第四卷：東臨碣石,以觀滄海，娘化燦爛,無處左右 第十五章：拒絕

?喵嗚嗚，打滾路過

————————————————

“如你所見，我並不擅長戰鬥，身體素質亦於常人無二……”

斜陽透過明凈的玻璃窗格，給背影染上些許緋紅色光暈，若血一般嬌艷欲滴。

“但是……”黑暗中，眼白清澈得分外殘酷。“有些事情，唯有我，唯有新世界的基拉才能做到！”

筆桿脆聲斷折，任由木屑鉛灰灑散在黑色的筆記薄上，彷彿低吟着的女神金剪，欲截斷命運之紡線。

*******

“為什麼會這樣？”

在空曠的西式自助餐廳內，秦夢琉像要把悲憤化作食慾一般，快速清理着一疊疊餐盤。

鳴響的刀叉，不停將給類肉食料理送往“粉碎姬”咀嚼，彷彿遵照王者盛宴時的挑釁詞——“是的……我是王，她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個高低，那就等於不流血的‘戰鬥’。”

說實話，整個召喚過程很成功，就結果而言甚至夠格稱“完美”。

在契約傳遞的下一瞬間，被召喚英靈的各項能力數值便清晰寫在神秘卡牌背面，堪比遊戲角色數據一般供秦夢琉閱讀。

英靈的職階是Archer，縱不是最強的Saber位階，可也算是位居三大騎士職階行列。除力量外的各項能力評估都說明，面前這位開心品嘗西洋果子醬甜品的雙馬尾九歲蘿莉，實在是不折不扣的強力英靈。

尤其是被肯定為EX級別的寶具，擁有“地圖炮”、“榨汁炮”等宅系美譽的強力炮擊魔法——Starlight_Breaker【星光爆裂】

在秦夢琉印象里,那招可是堪比數百萬噸當量熱核武器摧毀級別的強力炮擊魔法，僅需一發數目，便足夠讓整座冬木市變成焦土殘垣，遠超過呆毛王誓約炮和金皮卡乖離炮的環境破壞記錄量總和。

只不過——

思緒回溯到兩個時辰前……

“來吧，奈葉醬，朝下面給力地放一發全力全開的星光榨汁炮吧！”秦夢琉唱出充滿治癒系的聲線，猶拐帶小紅帽的狼外婆一般，循循善誘。“放心，大地母親不會怪你捅壞她的，地球君更表示不會有鴨梨！”

“那個……”糯糯童聲響起，挾持着些許不安。“這樣不太好吧，夢琉姐姐，下面可是城市啊……”

從兩千丈高空俯視，冬木市不過是片綿延十數里的城鎮帶罷了，遠算不得什麼大城市，充其量能居住十來萬居民而已。

“放心，這城市裏絕對沒有人！”豎起拇指，腹黑少女繼續用教唆語氣哄騙。“就是個被廣域結界魔法創造的空間斷層界面罷了，你檢索下街道看看，大白天愣是一個人都沒有……”

片刻后，一雙純真若小動物般的指責眼神投來，悄悄祈映真實。“可是，可是奈葉剛剛用廣範圍搜索魔法確認，這片城域裏分明還有十個人類生命反應……”

話說到這，高町奈葉的小臉稍緊，因為某幾個人形生命反應，像是覺察到剛才測探，瞬間從搜索矩陣中隱去標識。

……

“唉，現在回想起來，或許自己開頭就把最關鍵的部分給漏掉了吧……”捂住隱隱含痛的額角，秦夢琉簡直有一種想要掐死什麼的衝動。

這幫該死的坑爹的惡趣味前輩，山寨都山寨的不專業不徹底，竟然把最關鍵的部分給平滑過渡了，給奇妙神隱了，給——

對，沒錯，聖杯戰爭的關鍵是“聖杯”兩字啊！要是沒那能號稱“實現一切願望”的許願杯，英靈怎可能與Master協調合作，怎麼可能乖乖聽Master命令，去打生打死啊！？

譬如眼前這位高町家的九歲蘿莉，你教唆她用星光榨汁炮去爆射美女順帶收納入百合後宮什麼的，絕對沒問題；可你要命令她展開殺戮模式強襲轟滅對手，那可真…可真叫做“是用愛所不能完成的任務”。

“唉——”做出一天當中的第二十三次長嘆息，秦夢琉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恐怕真要轉職成吐槽虛子，求春日大萌神包養了。

“難怪那神秘人說‘勝負的關鍵’在英靈身上……”放下高磨損度的刀叉，少女踮起凳腳，苦惱思考着。

牌是好牌，可打不出手的好牌，再好也只能爛在自家被窩裏充當香軟抱枕娃。

“究竟該怎麼樣，才能讓奈葉醬真正為我所用，變身為聯邦軍的白色惡魔啊！？”

冥思苦想間，霓虹燈盞一一亮起，宛若璀璨星辰，即便夜色還遠未降臨城市。

*******

“身為Caster的我，自然不是手持刀劍戰士，更不應該成為直面廝殺的對決者，行為野蠻而無節操……”

夜神月稱述着，彷彿是一介年輕的商品推銷員，在對客戶侃侃作談。

“更何況，位階，它本身就是一種認證，似古老記憶的十四行詩故事，人們習慣把執劍者喚作亞瑟，而執掌智慧的人……”說到這，聲音稍停頓了片許，彷彿是在構思說辭節奏。

遠眺窗外，夕陽已然沉淪，餘霞正等待黑夜降臨，吞噬去光的背影。

“而執掌智慧的人……”腥紅色瞳芒，淡淡絢亮墨跡，輕聲重複道。“則應被人們喚作梅林，他就如我一樣，是一位Caster，我們同樣是用頭腦來解決問題，開解疑惑與秘密的道標。”

Caster位階相對其餘七位階最優秀的，永遠是頭腦，亦非所謂的魔力或魔法。所以殺戮遊戲的主宰系統，拒絕將Caster位階授予次元世界的炮擊魔導師高町奈葉，反授予身為死亡代言人的陰謀家夜神月。

要知Caster首先是超凡的智者，是制定策略主腦，當需要他們衝鋒在第一線作戰的時候，擺滿杯具的茶几已無需解釋。

不過，既然此身為英靈，夜神月絕不會是虛有頭腦而無能力的“普通人”，他所擁有的身份“象徵”，所流傳的生平“逸聞”，所挾持的底牌“寶具”，歸根結底只會是——

“這就是我的寶具……”

一頁頁潔白翻轉，任由殘陽旋染成紅彤顏色。

在少年手中的，不過是本寫着“Death_Note”的黑色封皮筆記薄，但根源大道的奇迹之理，卻賦予它操控因果律琴弦的金手指，就像是封神故事裏的釘頭七箭書。

“無論是誰，是什麼人，只要他還會被生老病死影響，無法超脫出人的界限，記錄的文字串就會剝奪他生命——這，便是因果律賦予的死亡！一切生命最終的公平，絕對的平等！”

夜神月用平緩無變的口吻，輕快解釋說：“用你所能理解的語句描述，這是一冊只要我寫下真實姓名，就可賦予他人死亡的神秘魔道書卷！”

聽到該段話，秋水姬的心燈亮了，她彷彿看到了希望——是生的希望，以及勝利的希望！

創造英靈的或許是神秘卡牌，但維持英靈存在的，卻是身為Master的諸位參戰修士。按照遊戲規則，英靈們必須藉助他們的靈力聯繫，方可留存呼吸在洞天世界裏。

換個角度理解，一名失去Master靈力聯繫的英靈，除非擁有Archer位階的“獨立行動”特徵，否則會在短短盞茶工夫內里被洞天世界法則抹除，猶如過氣垃圾。

“也就是說，只須明確對方的姓名，你便可通過那冊書卷，去咒殺死對方？”秋水姬睜大明眸，彷彿久旱逢甘霖的土地，重煥發出勃勃生機。

“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夜神月淡淡應了句，像是理所當然似的。

不，也或許對每次都是“第一”、“優秀”的某高中生英靈而言，被人懷疑才是他真正且無法忍受的屈辱。

“那寫，快給我寫下他們的名字，分別是……”尖叫聲低響，隨即朱唇報出一連串熟悉名諱。

包括白芸婷，包括相睿，也包括她師尊慕容菡嫣……總之，假設夜神月真遵照這位Master的指示去做，恐怕除頂有碧塵子名頭進來的秦夢琉，其它五名參戰修士皆會死於原因不明的心肌梗塞。

“我拒絕！”冷淡答覆音響起。

“拒絕，為什麼？”人影從牆角陰影處站起，緩緩步入餘霞的光輝。“你為什麼不照我說的去做，為什麼！？”

她似乎很憎怒，像是有不解和驚訝在煎熬，皺攏的僵硬表情已然將女修往昔嫵媚剝落，形成一具名為“秋水姬”的猙獰怪獸。

窗格外，沒有歸雀扇翼，也沒有蟬噪聲幽，惟獨死一樣的靜默，籠罩整座城市。

“原因很簡單，就是我不想做。”

“為什麼不想做？我命令你做！”

夜神月不屑丟開寶具，黑皮筆記本就像吸血鬼被聖光照耀一般，頓潰散作塵煙消失。

接着，有腥紅眸光流轉，冷然譏諷道：“我不是站在這個世界的開始仰望，而是站在這個世界的盡頭鳥瞰，從你的言行舉止，從我的記憶疏漏，從周圍熟悉的一切，陌生的一切去分析，然後提煉總結，最後判斷……”

少年語速不快，可卻有一種比汪洋更深沉的力量，在言辭細節中孕育。

————————————--

英靈人物卡

Archer

真名：高町奈葉

性別：女

身高：129cm

體重：24KG

陣營：中立善良

【能力參數】

力量：C

耐久：B

敏捷：B

魔力：A++

幸運：B

寶具：EX

【職業技能】

對魔力：A

高町奈葉身為重裝炮擊系魔導師，對各類魔法類傷害具有極強的抵抗性，雖然是Archer位階，可對魔力之強絲毫不亞於攻守平衡的Saber位階

單獨行動：B

高町奈葉可以在失去Master后2日間持續一直現界，不過這是避免戰鬥和使用寶具等所帶來的消耗、儘可能保存魔力的情況下的理想值。

【固有技能】

米德切爾達式魔法：A

包括四種類型的防禦術式，以及大量的強力攻擊術式，包括炮擊和誘導追蹤彈等，其餘束縛系和廣域測探系術式皆有，是具有超高泛用度得現代化魔法術式。

以炮交友：B

被奈葉轟過的人都會成為一輩子的朋友，據說高町家入門儀式其中一種就是吃奈葉的SLB，是矣又名強迫交友，傳說有強大無比的精神洗腦作用。

白色惡魔：A【隱藏】

叫我惡魔也行，那我就用惡魔的方法來說服你們吧。

具體效果不明，據稱非常恐怖

【寶具】

旭日之心：A+

智能型魔導器，就算是沒怎麼接觸過魔法的高町奈葉，亦在其教導下速成為令人恐懼的存在，據說還有多種變體形態，轉為配合米德切爾達式魔法使用

Starlight_breaker星光爆裂：EX

地圖炮，可怕的地圖炮，威力已經上調達到破城級別，菲特醬當初不擋的話地球君怕要被榨汁餓，期待SS的劇場版出現殲星的SLB五連發浮遊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