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肚兜
柳府青霜所住小院。
從城門外的小山頭離開，莫白衣花了大概半個時辰一路閑逛似的最後到了柳府。作為柳府的未來女婿，他自然是輕車熟路，一路上也沒有人阻攔，最後他很輕鬆的走進了青霜所在的小院，然後輕輕扣門。
“進來吧！”
裏面傳來青霜的聲音。
聽見青霜的話，莫白衣心中一陣激動。這陽天帝國第一美女的閨房，還有那青霜每天躺着睡覺的床榻，自己以後每天都要來一趟，光想想就激動不已！
莫白衣沒有猶豫，他輕輕推開門如昨日一般，徑直朝着青霜的床榻走去。他餘光斜掃，於是發現，這不大的閨房中竟是突然多了一張茶几，還多了一張木質小凳。
莫白衣的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看向那張木質小凳彷彿是看見了殺父仇人一般，這該死的凳子！果然，沒走兩步路，身旁傳來了青霜的聲音。
“獃子，沒看見今日房中有兩張凳子嗎？”
看着近在咫尺的床榻，莫白衣彷彿是餓了好幾天，然後眼前突然是出現了一塊流油的紅燒肉，但卻是想吃怎麼也吃不到。
莫白衣無奈，青霜已經發話，自己自然是不能不要臉的往人家床榻上跑。嗚呼哀哉！這也只好是轉身老老實實的坐在木質小凳上。
看見莫白衣老不情願的坐下，青霜噗嗤一笑。她隨後也是緩步於莫白衣對面一張小凳上坐下。
“青霜姑娘，其實今個我是來向你詢問這修行一事的！”見青霜於自己對面坐下，聯想到方才自己略微有些失態，莫白衣解釋道，但是他的話語間卻是顯得十分認真和鄭重。
見莫白衣說至修行一事時，臉上難得的一幅認真表情，青霜便也是十分認真的回道“白衣，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山海界靈氣稀薄，所以導致修行一途十分艱難！我七歲被那位大修行者點化，之後便是夜以繼日的打坐修行，但即便如此，體內的靈力也是少的可憐！”
“這凡人成為修行者的第一步便是化凡，化去凡胎肉骨，方才是邁入了修行的第一步。但是，這第一步何其的艱難！”
“我聽說即便是那些大家族，大勢力，付出無數的天材地寶，靈丹妙藥方也才堪堪可以造就一個修行者。如我們這般凡人家族，只得靠自己打坐修鍊，吸收外界靈氣，其修行的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白衣，我自以為我修行天賦也算是極高了，就在前段時間，我彷彿隱約預感到了，我已經處於化凡境的瓶頸，只要一個契機便是可以步入修行。但是，這個契機直到現在都是未曾出現，甚至可能以後也不會出現。”說至此處，青霜眼中有些暗淡和迷茫。
“修行竟是如此艱難嗎？”
聽到青霜的話，莫白衣卻是低聲自語道。
隨即他想起昨晚，自己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步入修行了，這麼看來，昨晚的生死危機倒也沒什麼壞處。看着眼前的青霜，看見她眼中的暗淡和迷茫，他卻是想看看這修行究竟有何艱難。
“天衍！”
莫白衣口中輕喝，隨即他的眼中有萬千星辰流轉。
‘天衍之下，萬物無所遁形！’，所以莫白衣看見了。
靈氣！他看見了靈氣！它們正是自己識海中小朱雀在山海圖中運行時，那些湧入他體內的小光粒。
這一比之下，莫白衣頓時發現了差距，青霜現在和自己說話間，只有幾顆零零散散的光粒進入她的體內，由於數量實在太少，很快就在體內消失不見。
莫白衣還發現進入青霜體內的靈氣都是淡藍色的，而其它顏色的靈氣卻是被她的身體阻擋在外無法進入。
為了對比，莫白衣於是看了看自己的識海，山海圖上的那一隻小朱雀現在是飛的越來越歡快，幾乎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不休息，於是外界源源不斷的靈氣便是不斷湧入自己的身體。
這些靈氣五顏六色，莫白衣發現，它們大多數其實都是被山海圖給吸收了，只有其中為紅顏色的靈氣進入到了小朱雀的身體裏。
最後，吸收了外界靈氣的山海圖便是會釋放出一部分然後運行至自己的全身，但即便如此，那數量也是多的可怕。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自己可是從未有靜下心修行過。
這樣一比較，莫白衣頓時有些羞愧，總有點不勞而獲，天上天天掉餡餅的感覺。於是，他就想幫自己家青霜一把！
自己是被小朱雀在身體裏運行一周天之後踏入修行的，那青霜是否也可以如此？
看着青霜風華絕代的臉龐，進而看到她如火的嘴唇，於是莫白衣心中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青霜，看這！”
正迷茫中的青霜聽見莫白衣的話本能的朝他的臉上看去。
見狀，莫白衣迅速將自己的臉靠近青霜的臉龐，於是一個瞬間之後，兩張臉親密的接觸到了一起，他的嘴也是順利的吻上了青霜如火嘴唇。
觸感冰涼，隨即卻是有些甜味，莫白衣沒有時間去感受青霜的嘴唇，他神識迅速與山海圖上的小朱雀溝通。於是，那隻小朱雀很不情願的從自己身體上分出了一絲朱雀之火。
朱雀之火從莫白衣的嘴中而出，迅速從青霜的嘴唇進入到她的體內。
大功告成！莫白衣強忍着嘴唇上那無法言說的美妙感覺，他迅速的將自己的臉移開，並觀察青霜的反應。
“無恥！”
青霜只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發現她的體內彷彿是有什麼東西在劇烈的燃燒而且還在她的體內不斷遊走。
她感覺自己的經脈被火灼燒過一般，她體內的一些雜質也在灼燒中化作虛無。於是外界的靈氣蜂擁而至，彷彿是要搶佔這具身體一般，她的身體正在變化，變得讓靈氣更願意進入，她其實已經在化凡。
青霜的體內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的體外也是如此。她身上的香汗越來越多，她的身體越來越滾燙，她現在已經離開了那張木質小凳而是半躺在地上。
朱雀之火在強行的改變着青霜的身體，所以在這突如其來的衝擊下，她的神識也有些不清醒。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於是她自然而然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她的衣裳也被褪至腰間，露出了潔白的玉肩和後背，以及一條淡粉色的肚兜。
“非禮勿視！”
莫白衣看見青霜半躺在地上，神識也有些模糊，她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褪去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淡粉色的肚兜和雪白的香肩和後背。
在如此香艷的情境下，莫白衣感覺有一股血流在不斷上湧進入他的腦袋，他只說出了四個字，他的鼻中就流出幾滴鼻血，然後他的腦袋越來越暈，於是他很丟臉的暈了過去......
“我這是在哪？”
莫白衣現在還感覺頭有些暈暈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想到先前的一幕，他覺得有些丟人，於是他決定繼續裝睡。
身體不動，但是躲在被子底下的雙手可是沒有閑着，莫白衣左捏捏，右摸摸，他的鼻子也是使勁聞了聞，沒有錯，這柔軟的觸感，這清香的被窩，這定是青霜的床榻無疑了。
於是，莫白衣雖是身體不動很是難受，但他還是決定裝睡下去，這陽天帝國第一美女的被窩如果不躺的久點，他覺得這是要遭天譴的。
忽然，莫白衣那不安分的手在被窩裏抓住了一物，入手是如此的絲滑和柔軟，在輕微的觸感下，他可以斷定這是青霜的貼身之物，想到此處，他的臉又是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禽獸!莫白衣心中罵了自己一聲，於是他的手很不情願的從青霜那貼身之物上移開，正當此時，他忽然是聽見自己耳邊近在咫尺有一輕柔的聲音響起。
“獃子，既然已經醒了，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聽到近在咫尺的聲音，耳邊還感受到一股熱氣襲來，莫白衣心中一陣慌亂，他來不及多想就從青霜的床榻上坐了起來，而青霜那貼身之物卻是恰巧間纏繞到了他的左手上。
“青霜，你一定是誤會了，我這也是剛剛從昏迷中醒來。”
莫白衣此時只能是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他的臉上一臉無辜，若是他的左手上沒有纏繞着某樣東西，可能真要被糊弄過去了。
“獃子，你看看你手上的是什麼？”
青霜說話間，臉上充滿了嬌羞之色，隨即又是有些無奈和氣憤。
聽見青霜的話，莫白衣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上正纏繞着一物，入手柔軟，輕薄如紗，兩條白色輕薄的帶子正交織在他的左手上，這正是青霜的貼身肚兜。
“青霜，你聽我解釋，你這貼身肚兜定是自己纏繞到我手上的，方才我絕對沒有在你的被窩裏揉捏你這肚兜。”
莫白衣此時頗為尷尬，以至於他已經語無倫次，大腦也已經短路，不該說的話也被說了出去。
“滾！”
青霜想像着莫白衣在自己被窩裏玩弄自己的貼身之物，氣便是不打一處來，此時也是紅起了臉，說話間氣憤至極。
“咳咳，青霜，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們改天再見。”
青霜畢竟是女孩子家，雖是自己未過門娘子，但莫白衣還是覺得自己太過無恥齷齪了，現在顯然不是聊天的好時候，他只好起身下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離開柳府為妙。
“回來，你個獃子!”
青霜看見莫白衣狼狽而逃，心中的氣消了一點，畢竟是自己未來相公，看也就看了，摸也就摸了。她尋思着畢竟是一個大男人睡過了自己的床，還是要好好整理一番。
她打開被窩，左右上下翻了個遍，於是她的臉色又是變得通紅，她的貼身肚兜，竟是被剛剛出去的莫白衣拐跑了！
離火街上。
出了柳府大門還在狂奔的莫白衣忽然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周圍之人怎麼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自己可是清晨一大早，出門立碑樹墳，樹立了自己無畏強權，悲憫世人的高大形象，現在怎麼感覺這形象又是崩塌了。
嗯，不對？這群百姓怎的眼神中透露着些猥瑣，還有些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們看的好像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左手。
於是他便朝自己的手上看去，一條肚兜！莫白衣突然彷彿是遭受了雷擊一般，驚愕的立於當場，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於是他的大腦又是短路的說道。
“大家不要誤會，這貼身肚兜，絕對不是青霜姑娘的貼身之物！我方才雖是從柳府出來，但絕對沒有睡在青霜姑娘的床榻上，還順手拿走了一件她的貼身肚兜。這肚兜也不知從何處飄來，落在了我的手上，咳咳，我這正準備找失主呢。”
“咳咳，我們當然知道莫小少爺的為人，只是不知，咳咳，這不知是誰的貼身肚兜，莫小少爺可否割愛，鄙人願出一萬兩黃金。”
“誰都不要和我爭，這肚兜一看就是我那娘子的，莫小少爺好心，咳咳，感謝你給我送了回來，為表歉意，我願意出五萬兩黃金。”
“是你嗎？肚兜，不瞞大家，我本有一年方二八的妹妹，誰曾料到，去年一場洪水，妹妹不幸被大水沖走，我曾祈求蒼天，即便尋不到妹妹，也要尋到她一貼身之物，我也好做個念想。這誰曾想到，時隔一年，願望竟是成真了，這就是我妹妹的肚兜！莫小少爺，我願意用我畢生積蓄，二十萬兩黃金來換回此物。”
“好感人的故事，只是不知這位兄台得到這肚兜之後，是否願意忍痛割愛兩天，不瞞你說，我也有一年方二八的妹妹。我那妹妹極其不幸，今年年初就被父親嫁到遠在西邊的朱天帝國去了，每每想到此處，便是傷心欲絕。鄙人覺得，這肚兜時隔一年還能再次出現，一定是有靈性。咳咳，我便是想將它置於床頭供奉一番，為遠處的妹妹祈福。”
“這位兄台這麼一說，我也似乎是想起了，我有一失散多年的妹妹，唉。”
“咳咳，老頭子我雖然已經六十多了，但仍是記得四十多年前，我那初戀，她長發及腰，她身穿長裙，咳咳，最關鍵處在於她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肚兜。尊老愛幼可是我們陽天帝國的傳統美德，大家可得讓着我這老頭子。”
......
“離火街的老少爺們，抓緊點時間，聽說朱雀街的王公貴族們已經得到了消息，有些富家子弟已經備好了馬車，聽說車裏可是裝了足足一百多萬兩的黃金，他們正氣勢洶洶的朝離火街趕來。”
“離火街的老少爺們，大家以為這只是一條肚兜嗎？不，它是我們離火街的尊嚴，絕對不能讓朱雀街那幫貴族們玷污了這神聖之物。”
聽着離火街百姓爭吵之聲，看着更多的人正往自己這裏趕來，莫白衣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看着自己手上，額，那神聖的肚兜，他腦中一片空白。
他過了好一會兒，口中才憋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