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文身
“別他娘的告訴我你又跟前天晚上的那個小姑娘搞在一起了。”三水一臉嫌棄的把早飯遞給阿盛,同時問道。
“你們那晚,遊戲玩的爽不爽?”阿盛滿臉笑意,看樣子是言中了。
“一時爽,一時爽,跟你不一樣。”三水看他嘚瑟樣,心裏那是一萬個鄙視,“不知道是你佔便宜,還是她倒大霉。”
“你這話說的,是不是以貌取人了?”
“你是不是理解反了?”三水笑道。
阿盛一想,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就說,你是不是對她有偏見?”
“我對有文身的女孩,的確有點不太看得慣。”三水說,“雖然是新時代吧,但是多少有點怪怪的,甭管你信不信,大多數男的,不會娶有文身的女孩,特別是那種浮誇的文身。”
“什麼時代了!”阿盛嫌棄道。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話你比我清楚,什麼時候,你這麼沒有原則了?”三水質問。
“這,”阿盛自然知道這話的出處,但是幫親不幫理,改話道,“你封建!你去問春夏!”
“春夏不在,問吳桐!”三水準備想往她那裏走,被阿盛一把拉住。
“別問她別問她!”
“幹嘛?”三水一臉不介意,“吳桐!”
“皮癢了?”吳桐趴在桌子上,抬起頭來一臉煩躁。
“你問他老子捅死你!”阿盛保持鎮定,湊近三水耳邊,那種撲面而來的敵意讓三水振聾發聵。
“沒事沒事,您繼續睡!”三水認慫。
“春夏!”看到春夏進來,三水連忙湊近問,“你說一個女孩有紋身,是不是好事?”
“這,看情況吧,如果意義的話,那還是可以接受的,如果奇奇怪怪的那種,純粹是一時興起,那種還是不太好看的。”春夏說。
“從心底里來說,她是同意我的。”
“葛歌!”阿盛喊了一聲。
“我覺得好看就行。”還沒等問,葛歌就說出來。
“誰好看?文身好看,還是人好看?”三水問。
“人好看呢,什麼我能原諒!紋身好看的話,我也能接受。”葛歌說。
“看,這是一個現代人。”
“你是原始人。”三水反駁,“感覺文身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你看,有偏見了吧?”阿盛海納百川有容乃大,自然是瞧不上三水。
“咋地?”三水不服。
“看照片!”阿盛從抽屜里抽出照片,是之前遇到的那個女孩的照片,穿着漏肚臍的弔帶,超短褲,一臉性冷淡風,齊耳短髮,和之前遇到的不一樣,肯定不是同一個時期的。左側的腰上問着一朵玫瑰,黑色玫瑰。
“好,”三水剛準備就這個人的長相讚歎一番,發現身邊春夏還在,只好改口道,“好一般啊,這種我是看不上。”
“要你看得上!”阿盛鄙視,春夏也湊上來看了一眼,葛歌也過來瞟了一眼。
“好看,好看!”葛歌誇獎,“風格特別!”
“你看看人家,大城市的就是由眼力見,你個土老帽。”阿盛鄙視。
“你們那天去幹嘛了?”三水白了一眼,還是好奇,“直接開房去了?”
“粗鄙!”阿盛眉頭一皺,用書往他腦袋上一拍,“你這麼俗,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那你說。”
“出去玩咯,到處逛逛,酒吧去了一趟。”
“酒吧什麼樣的?是和涼姐的那樣嗎?”
“根本不是,涼姐的那個算是古代的酒樓?真正的酒吧,偏向於怎麼說,未成年人禁止入內吧?”
“你小子起碼還差一年吧?”
“少年老成,你又不服了!”阿盛悄默默的跟他倆說,“我看到啊,在上面表演的一對男女,女的往男孩的褲襠里倒冰塊兒!”
“哇!”三水一聲驚嘆,滿臉的羨慕和嫉妒,但是看到身邊坐着的春夏,又急忙改口,“粗,粗鄙!哎,這世間的地方啊,還是學校最令人嚮往,酒吧這種地方,沒有書,我是一刻鐘都待不下去。”
葛歌自然是聽得清楚,在一旁發笑。
“還有什麼勁爆的畫面?”三水湊進阿盛的胳膊問道。
“下次帶你自己去看,你能想得到的都有。”阿盛一臉妖媚,看上去就是不老實的模樣。
“不行不能被你帶壞了。”三水保持清醒,晃晃腦袋,相比於現在的阿盛,自己是一個好孩子,一個清純可人,一個不諳世事的純情少年。
“那女孩怎麼樣?”
阿盛想了想,說,“還不錯,性格不錯。”
“其實長得好看就夠了。”葛歌戳穿,阿盛無奈的捂着額頭。
“你這叫什麼你知道嗎?”三水一臉嚴肅。
“你說。”
“這叫桃花劫。”三水看着書,稀鬆平常的說道,“紫薇十四主星中,每顆主星遇到桃花劫幾率大不相同,其中最易招惹桃花劫的,就是貪狼星,廉貞星,太陽星以及天同星,只要你能找准自己的命宮主星,只要有其中一顆,都表示易遇到桃花。”
“你什麼時候懂這麼多了?”葛歌在一邊一副和事老的模樣,“看上去挺像回事的,不過你好像真的有點。”
“你在看什麼?”阿盛接了過來三水看的閑書,“用五行通關陰陽相濟化解轉運?”
“給我!”
“什麼時代了,還天天封建迷信?”
“你懂什麼,這叫尊重和繼承文化傳統。”
“別人都是去其糟粕,你倒好,取其糟粕。”三水把書朝着葛歌扔了過去。
“你懂什麼,真理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裏,說不準這種東西的科學依據都只是暫時沒找到呢!”三水靠在椅背上,“你不覺得你就是桃花劫嗎?突然不談戀愛,一談就是連着談,說不準啊,你是被狐狸精迷住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阿盛聽着鈴聲響了,轉過身去。
“這句話又是誰說的?”塔老師遠遠的聽見,問了起來。
“湯顯祖的《牡丹亭》。”三水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男人的畢生理想?”
“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