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捕獲野人
林貴生帶着三個組長就又進山偵察去了。村民見到告示,男女老少站在告示前議論紛紛。
“大家莫慌,野人即是畜牲,不及人類聰明,也沒有我們人多,村長一定會帶領我們把它捕獲回來的。“這是二組的老組長林國安在安撫大家。
“聽說那個野人把村長他們打的獵物全偷走了,村長帶着林達,林強在後面追了許久都沒有追到。可見那野人十分了得。“
“村長帶着三位組長又進山了,他們會給我們帶來新消息的。沒事的,大家都散了。“這是一位年輕婦人在說話。說話者正是村長的娘子錢秀梅。
大家聽了村長娘子的話,像似得到了莫大的安慰,紛紛散去。錢秀梅牽着三歲的林安就回家了。看到林子君在家裏讀書。
“子君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神農架傳說》,書中對野人有記載。”林子君回答。
“書上怎麼說?”錢秀梅也來了興趣,拿過書要看。
“書上說,野人可以長至2米高,直立行走,紅棕色毛髮,跟人樣子差不多。”
“如果說跟我們人類差不多,其實就不可怕了。”
“書上說野人由於長期生活在深山老林里,與世隔絕,它們的智力發展緩慢。我想,它們肯定沒有我們人類聰明,自然抗爭不過我們人類的。所以,我覺得村民們的擔心都是多餘。”
“我贊成你的說法。子君帶着弟弟,我去做飯了。”
“娘,你放心去吧。”
於是,母親去做中飯了。子君抓着一個帶耳朵的布娃娃跟弟弟做遊戲。
“弟弟,你看,我是一隻小花貓,‘喵——喵——’。“
林子君雙手抓手着布娃娃,把自己腦袋藏在布娃娃后,就像是布娃娃在發聲。把林安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你是一隻老鼠,我要吃了你!嗷——!”林子君繼續扮貓。
“我不是老鼠,我不要被你吃掉,我要去找咱娘!”林安邊往外跑邊叫。
“你別想跑,你這一隻小老鼠,我要吃掉你——”林子君也追了出來。
看到林子君跟了出來,林安好緊張,躲無可躲,藏無可藏,蹲下身子,雙手抱着腦袋閉着眼睛,直喊娘。“娘,救命啊,貓要吃掉我!“
母親聽到院子裏的叫聲,從廚房裏探出頭來看。發現兩個孩了在院子裏玩得很歡,很放心,但是沒有忘記叮囑一句:“子君,讓着弟弟一點。“
“娘,我只是在逗弟弟玩呢。“
這時,聽到院子外面有一陣嘈雜的聲音,子君帶着弟弟跑出去看。只見一群人從山路那邊過來。村長爹爹在頭前帶路,林強和林達兩人抬着一個什麼東西。周圍圍了許多看熱鬧的村民,指手畫腳,七嘴八舌地說著什麼。還有一些聞風趕來村民,烏泱烏泱的人越來越多。子君帶着弟弟跑上前去看。
“子君,帶着弟弟回家去,等下你娘要找你了。“這是爹爹的聲音。
“爹爹,我就看一眼,看完就走。“子君沖爹爹笑着說。
走近前了才看清。林達和林強兩人抬着一個用網兜裝着的小怪物,小怪物全身黢黑,跨部包了一塊狐狸皮,權當作遮羞布,然後就身無一物了。頭髮亂蓬蓬的,全身灰塵僕僕。只露了一雙桀驁不訓的眼睛,夾雜着一絲驚恐。看到這一雙眼睛時,林子君心裏像似被針扎了一下,騰地升起一股憐憫之心。看那個臉部像一個人,這個野人好小,就跟子君一般個頭,它在網兜裏面全身顫慄。子君心裏想,原來野人長得跟人真的差不多,就是丑了一些黑了一點。
“走,下去,過去一點。“林貴生招呼着兩個抬野人的人。
然後,許多人都站在小土坡上往下看,大家都猜到了,野人馬上要被放下來了,然後關到那個磚頭砌的屋裏。那個小屋是最早之前是關村子裏犯了眾怒的人的牢房,後來這幾年太平,每個人也接受了先進文明的思想,很久沒關過罪人了。現在是村長家關牛的牛欄,其實這一頭牛也是公用的,現在這一頭牛就栓在不遠處的大樹樁上。此牛欄有鐵門,非常結實牢固,把這個來歷不明的危險的野人關在那裏非常合適。林貴生帶着兩個抬野人的組長,還有幾個膽壯的年輕人下去了。子君和其他村民站在上面看,大家看到活捉到野人都非常興奮,拍手叫好,交口稱讚呢。
牛欄邊的幾個壯漢,先是給野人的手腳都戴上鐵鏈,然後,個子高大的林達把它提出來,準備扔到牛欄里去,這時,野人對着林達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媽的,狗養的,還敢吐我?!“
林達一手提着野人,一手對着它的臉狂抽了起來,把野人打得“嗷嗷“叫。林達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話:“敬酒不吃吃罰酒!小怪物!狗養的兔崽子!”打罵完了之後,就用力把野人扔到牛糞堆積,臭氣熏天的牛欄裏面了,裏面什麼情形看不到,但是可以想像得到,那個可憐的小野人肯定是跌落在牛糞堆里,濺了一身惡臭。林達把鐵門“砰!”的一聲帶上,然後掛上鎖。順手就把鎖扔給了旁邊的林貴生。
“好樣的,林達!”
“終於抓到野人了!現在我們可以安心了。”
“大家還是要提高警惕。看這情形,這一個是小野人,那麼可以猜測出,山上還有小野人的爹和娘,還有野人的兄弟姐妹。看來,大家以後還是出門要多加小心。”老組長林國安說。
“現在有小野人在我們手中,量它的那些個親人也不敢胡來!”另一個婦人說。
“殺了他!永絕後患。”有人提議說。
但是沒有人附和。大家心裏明白殺一個野人容易,殺十個,殺一百個就難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這種過激的處理方式。
“我怎麼感覺這個野人跟人長得很像。它不就是髒了一點臭了一點,其他手和腳都跟人沒有什麼區別啊?”人群中又有一個人說。
“野人野人,肯定跟人長得像啊。但是,它們是未被教化的動物,極其兇殘的,我們可要當心啊。大家聽好了,無事繞道而行,不要靠近。”林貴生說。
“是,是。”眾村民說。
“散了吧,散了吧。”
“飯後,所有組長到祠堂開會,商量如何處理野人之事。”林貴生吩咐道。“林火根,林大成,你們先在這裏值班守着。等我們商量出一個解決辦法來再行處置。”
“是,村長。”林火根和林大成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異口同聲地答應道。年輕人都有獵奇和大無畏的精神。他們要向眾人表現得很勇敢!
晚飯前,林貴生回到家裏。家裏的一個娘子和兩個孩子都在熱切地等待一個答案,林貴生他們開會,到底決定如何處置這個野人。
“爹爹,你們打算如何處置野人?”
“子君,你向來聰明過人,我想聽聽你對此事的看法?”林貴生不答反而來問林子君。
“我覺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把野人放了,讓它回去與父母兄弟姐妹團聚,他們一家,甚至一族的人都會感念我們村民的。”子君發自內心地說。
“女兒,天真可愛,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對畜牲還抱有幻想。”
“相公,你們到底打算如何處置野人?”
“我們打算,先把小野人養起來,這是一個誘餌,用它可掉起許多大魚。到時候,我們的玉竹山脈就太平了。有惡必除,除惡務盡!”林貴生說得振振有詞,毫不留情。
林子君聽后,心驚肉跳,總感覺,如果像爹爹那樣做,老安村和竹園村會自掘墳墓,以後將會有野人和村民生生不息的糾纏與打鬥,那才真是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