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410章
第406章《恩愛柔情》
觀看貝妮跳竹竿舞的阿真,心柔如水,望着那姿麗的身段,那搖曳的雙手,與及扭動的細腰。一股亦樣的暖流,流過心田。是呀,貝妮才十七歲,散發洋溢的全是青春的活力,而他整整大她十歲,他老了。
星星撩遠,當寨前的火焰熄滅,寧靜的村子恢復了往昔的沉寂。
熱騰過去,黑夜的王府平靜無聲,水銀漾漾。
“寶貝,累嗎?”如水的夜裏,阿真輕解着衣裳,把懷裏的人兒抱坐在床檐邊,蹲着身輕撫看她那如水的小臉,“你好可愛。”
突然的柔情,令貝妮一顆心軟綿,“郎君也很俊逸。”
“叫我名字。”
“阿真。”水汪的眼眸,盛滿着濃濃情意。
“叫我老公。”
“老公。”乖憐嚀語。
“寶貝。”解下她的苗服,阿真無法自主的把她摟躺在床上,細密的親吻落在這個甜密人兒身上各處。
“郎君、夫君、老公、夫婿、林郎……”灼熱的貝妮,平躺在軟繫上,誘人的小嘴聲聲喃喚。
藍肚兜結兒解落,貝妮綻發著只屬於他誘人的暈粉。
“郎君,憐你的親親小可愛。”小褻褲褪去,貝妮的藕臂圈着身子上這個心愛的男人。
“愛郎君嗎?”阿真喘着粗氣,細吻着這個迷離的人兒。
“好愛,好愛。”手圈着他的脖頸,貝妮眼泛淚漬。
吮吸她的晶淚,阿真亦樣的柔軟,“我也愛你。”
“郎君,嗚……”貝妮的晶淚決堤,身子瑰粉等待他的憐愛。
當清晨的第一線曙光穿透雲層,瞬間,霞朝萬道沐浴沉寂的大地,茂密的叢林也擋不住金色的光芒,點點灑落在靜坐於馬匹上的男人身上。
“回來了。”從大理趕回王廷的阿真激動地跨騎在馬背上,手指着遠處那道雄偉的巨門,興奮和身邊的人兒說道:“妮兒,我們回來了。”
“是呀。”也是很開心的貝妮甜美的笑容鑲嵌於臉上,凝看着前面的城門,深深鬆了一口氣,終於到王廷了。
整整兩個月了,阿真翻身下馬,負手卓立於城門口的官道上,徐凝着這座千年古城。這一趟李朝之行,真是多災多難,可謂層疊起伏。
“我回來了。”披着晨曙,他突然攤手吶吼。
貝妮嘴角吮笑,跟着翻身下馬,輕踱到他身邊,“郎君,婉兒、盈盈挂念你的緊,咱們快些進城吧。”
“好。”一手牽着馬匹,一手牽着貝妮的小手,徐步向矗立於金輝下的巨大堡壘邁去。
倘若能事先知道郎君回來,婉兒便不會呆在府內,肯定會整夜守在城門痴等這個男人的身影,但是她又不是算命先生,無法事先預知前事。
“哐當……”當她手捧着香爐要去書房時,手中的香爐無法自主地摔掉在地。
“老天。”屏住氣息,婉兒輕捂着小嘴,兩條清淚頓從眼眶溢出,不敢相信在這個濃郁的清晨時分,夫君那道俊郎的身影竟驀然闖進眼眸之內。
一回到府上,僕從還來不及驚呼,阿真便一咕腦的向內菀飛奔而去,當他見到婉約的婉兒時,頓時也是激動萬分,“婉兒……”
不敢相信的婉兒,以為前面的俊影是自己太過思念所產生的,既欣喜又膽怯的輕喚:“夫……夫君。”
“婉兒。”千言萬語也無法訴說,阿真一顆心被幸福裝填的滿滿,奔跑上前,一把便把這個可人溫柔的人兒緊揉在懷中。
“夫君,嗚……”身子被抱,婉兒感受到實體,心定下后,淚頓時刷刷刷不停溢流。
“夫君,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婉兒聲聲的叨念。
輕拉開懷裏的哭泣人兒,阿真伸手用拇指抹她的眼淚,“寶貝別哭,是夫君,夫君回來了。”
“卟通……”無法再顧及禮教,婉君喜及而泣,把小腦袋再深埋進他懷裏,依依不停哭泣。皇天保佑,夫君沒事,平平安安返回。
見懷裏的人兒聲聲泣涕,阿真心裏不舍。兩人相擁好一會兒,他才輕拉開懷裏的嬌妻。
“婉兒,夫君回來了,應該要高興,不要哭了嗯。”
“人家……人家高興,不自覺就哭了。”
這就是他滿心挂念的老婆,阿真幸福的如踏在雲端之上,施行最具有效的消聲法,湊過頭顱,輕用舌尖舔吮着她臉上的淚花兒。
果然,他這一舉動頓令婉君驀然停住了眼淚,雙腮羞的粉嫩,停住了眼淚羞喃:“夫……夫君。”
吮吸掉她臉上的眼珠,一張杏唇櫻粉地放大在眼底,阿真情難自禁,緊摟住眼前可人兒的細腰,伏下身大嘴對着那張櫻粉的嫩唇,豪邁霸道地蹂躪起。
“唔……”臉兒嬌羞,婉兒的已被煮熟,小丁點香舌無法從他那霸道的舌尖掙脫出,一聲喘息的輕唔后,整個人已然紅透了。
“寶貝……”親吻結束,阿真急不可奈,大手一撈,瞬間便把朝思暮想人兒一把抱起。
“夫……夫君。”婉君羞煞萬千,一雙小手不知所措地拽着胸口上的衣襟,一雙水眼羞赧地凝看着近在眼前的這雙思念黠眸。
邪而有餘的阿真抱起婉兒,邁開大步朝她房內奔走而去,這個人兒他好久沒有疼愛過她了,但是她卻從來都不向他索求,總是乖巧善良的把他推到別的女人懷中。
“砰……”一腳踹開房門,阿真急不可奈地跨進。
“夫君,你……”一個旋轉婉君雙腳踏地,紅着火臉,羞羞答答地抬眼輕窺着這個着急的男人,見到他掩上房門,便開始脫衣,頓時嚇的緊捂着自己的胸口。
“婉兒,來。”不讓她逃離,阿真擒住她的小手道:“幫夫君寬衣。”
“夫……夫君,要……要就寢…寢嗎?”怯生生的婉兒快羞死了,青天白日太令人羞愧了。
阿真見她羞成如此模樣,輕輕再她唇瓣上一啄,“我好久與沒你共枕了,陪我睡一會兒吧。”
“是……是……”身為他的妻子,哪敢說不。既溫柔又善良地回應,小手顫抖地給他寬起了衣服。
在婉兒寬衣時,阿真的一雙色掌早摸遍她的全身。婉君雙腮紅艷,羞答答地幫他把最後一件褻衣解去。才萬千羞愧地轉過身子,動手輕解着自己的衣襟。
見狀,阿真裂着*笑,從背後抱住這個羞煞的人兒,大掌隔着衣裳輕柔撫摸着。
“夫……夫君。”
羞喚剛起,頓時又被騰抱而起。
把她輕放在軟床上,阿真色色戲問:“我的寶貝,夫君好久沒陪你了,想夫君嗎?”
“啊……”雙手捂着小臉,婉兒羞的不敢看他,“夫君,不要說。”
“嘿……”邪惡地陰笑,大掌拉下床簾。如蛇一般纏了上去。
一大清晨便如此激情,對阿真這種無敵超級大色狼來說是家常便飯,可是對婉兒來說卻是一輩子都沒有的勇氣。
僅一會兒,婉兒的衣服層層被剝落,櫻粉的身子在他煨火的手裳下輕輕戰粟着。
“婉兒寶貝。”
“夫……輕點……”話剛落下,婉兒便感受到他排山倒海的滾熱,不由自住地緊躬起身軀,許久未曾體驗過的那種激情與纏綿,緊緊把她包圍住,讓她無法嗯出隻字片語,唯有隨着他的折磨,羞人的呻吟。
莫明的興奮團團把阿真包圍着,芳香花瓣的人兒那聲聲鶯嚀令他差點崩潰,他有多久未和這個善解人意的可人兒同床共枕了,那熟悉的感覺,那血濃於水的情意,和那契合的身軀,令他身心感到無比的滿足。
“嗯……香汗淋漓,婉兒咬着貝齒,輕喘地任這個深愛的人兒折騰自己。
“寶貝。”額頭上瀝瀝的汗水濕了髮鬢,憐愛不息地伏身,用舌尖輕挑開她微咬的貝齒,柔情蜜情的與她靈魂貼合,相沫於濡。
“夫君……”呻吟的婉兒輕聲哭嚷,半睜的迷眸凝看着上面這個疼她、愛她、憐她的男人,她真的太想念個男人,想的心兒都碎了。雖然希望他能時常來陪伴,可是身為主母縱然有此願也不可說出。
對於婉兒,阿真的心頭早存歉意,她是她第一個妻子,想的念的全是他,小小年紀便為他撐起一個家。他知道,全都知道。只是他無法把自己劈成六瓣,這一輩子對她永遠有愧,這份愧永遠也彌補不了。
“我愛你。”
“嗚……”小手捂着嘴瓣,靈魂與靈魂緊密相粘。婉兒泣不成聲,任淚順着紅腮滴落於軟繫上,有他這句話,她這輩子無憾,知足了。
“春點桃花紅綻蕊,風欺楊柳綠翻身。蠟燈挑夜綉織裳,猶是夫郎伴床畔。悲鴻三兩陣,哀緒萬千重。纖纖新月照銀屏,人在幽閨欲斷魂。夫郎一株六瓣葉,片片嫩葉守心蕾。遙遙心思任天長,幽幽水銀對春望。如若夫郎夢未入,賤妾守閨何聊生?”
“對不起,對不起。”聽到此詩,阿真眼淚在眶內打轉,心愧地伏下身舔吮着同樣泣吟的婉兒。是他溥待她了。如若夫郎夢未入,賤妾守閨何聊生。支撐這個可人兒活下去的理由,只是夢裏有他嗎。
“夫君。”哽聲抽咽的婉兒搖着頭顱,“眾人都等夫君的垂憐,婉兒不是央求您,而是懇求您不要待溥了琴玉與芊芸。”兩人愛夫君極深,想的念的全是他,可是夫君陪她們的時間卻是如此之少。
鼻孔發酸,阿真捧着床上的這顆善良的腦袋,落下他點點親吻,沙啞哽咽地回道:“我對不起你們。”
“不……”小嫩手輕捂着眼前的這張嘴唇,婉兒搖頭,“賤妾為夫君守閨天經地義,夫君切莫說相負之詞。”受住不住他磨人,輕聲呻吟,嬌喘說道:“只希望夫君,多抽出時間陪伴她們。”
“我答應你。”
“謝……謝,夫……夫君。”婉兒已達到頂端,無力再承受他那無底般的索取,身子不停磨筋的彎彎弓起,髮鬢淋漓地緊粘着香額,吐氣如蘭地吁氣喘息,呻吟聲聲不止,眼裏的滾淚羞羞滴落。
“唔……”
當翻雲停息,覆雨終止。被憐愛的女人疲軟地掉回軟床上,緊扭床單的小嫩手漸松。
“寶貝。”一聲輕嚀,阿真輕輕啄咬着那張微啟吐香的杏唇,躺在這個被憐愛的人兒身側,抱起她,讓她舒服地枕在自己起伏的胸口。
全身的氣力被抽離,婉兒疲軟,任他抱着,任他撫摩着自己的肩背,枕在這個心安的心口,眼皮頓覺很沉,包圍住她的是夫君那熟悉的氣息,那麼的安寧,那麼的詳和,又是那麼的令人懷念。
暖晨,郁濃濃的秋風帶着桂花的香味拂過,不消片刻,安靜清晨的林府便充滿在桂花的馨香里。
當芊芸輕踱進廳,姣麗的容顏驀然傾城,興奮盎然地快步到貝妮身邊,拉着她的小手兒詢問:“貝妮,你回來了。”
“是呀。”深陷兩個小酒窩,貝妮看了看廳內的雪霜、琴玉,頑皮噗笑道:“芸姐,你們的反應怎麼全都一個樣呀。”剛才雪霜和琴玉見到她,表情和她如出一轍,真是太有趣了。
高興的芊芸見她調侃,美眸打量着一旁的雪霜和琴玉,嬌怨地看着貝妮,“貝妮你再頑皮,我便要在夫君面前數落你的不是。”
噗哧一聲,貝妮巧笑倩兮地摟着芊芸的嫩臂,“芸姐才不會。”
“你又知道了。”假作慍怒的芊芸也噗哧一聲,按她坐回椅上,才轉身向雪霜和琴玉看去,訝異地詢問:“婉兒呢?”
雪霜和琴玉輕搖頭腦袋,她們也是剛剛進廳,一進來與貝妮還沒說幾句話,她便來了。
見她們搖頭,芊芸歪了歪脖頸,“婉兒一向天未亮便起更,怎麼今天卻這麼晚了呢?”
“芸主母,主母可能在書房。”雪霜恭恭敬敬福了一個身,恬靜地回應。
“都早膳了。”芊芸低喃,心疼她整日忙於府內之事,朝琴玉和雪霜笑道:“你們陪陪貝妮,我去看看。”
雪霜和琴玉還未開口,貝妮便從椅上蹦起身,拉住轉身要離去的芊芸嘻笑道:“芸姐,你別摻和了,咱們自已用早膳就行。”
芊芸、雪霜、琴玉聽她這一席話,訝異地齊湊身急問:“為何?”
見她們如此急湊,貝妮裂着嘴巴笑道:“婉兒不在書房,她正在陪郎君睡大頭覺咧。”
“呃?”聽到此話的三人一時反應不過來,頓陷入木怔里。
雪霜頭先回過神,陷進驚喜地疑問:“爺回來了?”
“回來了。”
“真的?”琴玉和芊芸見她點頭,如中了五百萬一般,一人擒住她一根手臂,異口同聲急問:“貝妮快說,夫君是何時返回的?”
深陷酒窩,貝妮大聲說道:“就在剛剛。”小鼻頭輕皺,咯咯嬌笑:“郎君一回來,便向內菀沖,剛好婉兒從內菀出來……”雙手一攤,痞痞地聳了聳肩,大家都是郎君的妻子,後面的事情她不用說,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第407章《如花美眷》
“貝妮……”雪霜頭先回過神,陷進驚喜地疑問:“爺回來了?”
“回來了。”
“真的?”琴玉和芊芸見她點頭,如中了五百萬一般,一人擒住她一根手臂,異口同聲急問:“何時返回的?”
深陷酒窩,貝妮大聲說道:“就在剛剛。”小鼻頭輕皺,咯咯嬌笑:“郎君一回來,便向內菀沖,剛好婉兒從內菀出來……”雙手一攤,聳了聳肩,後面不用說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果然,三名驚喜的女人未聽完全話,臉蛋頓時暈紅,想也知道她們那驚事駭俗的夫君,後面會幹出什麼令人崩潰的事來。
講完后,拉着她們要向膳房步去的貝妮停住了腳步,歪着腦袋想了想,感覺似乎忘記了什麼。
心思細密的雪霜陷進狂喜里,忽然見牽她的貝妮止腳,歪着脖頸似乎在想什麼,不由的也跟着歪着脖頸,愣看着她。
不只雪霜跟着歪脖頸,琴玉和芊芸的脖頸皆不由自住地跟着歪着。
“貝妮,怎麼呢?”琴玉歪着脖子,好奇詢問。
雙手抱胸,緊緊歪着脖子,貝妮輕皺眉頭,“我好像忘了什麼?感覺挺重要的。”
隨着她的話落,四個女人圍在一起,皆歪着脖子,等她想出到底忘了什麼挺重要的事。
“對了。”想起來的一手握小拳,輕拍自己的手掌道:“郎君回來了,我應該要把這喜事去告知盈盈。”終於想起來了,盈盈擔心郎君,應該把這喜歡第一時間告訴她。
聽到此話,三個女人皆然點頭,異口同聲道:“對對。”
“貝妮你的腳程比較快。”盈盈思念夫君都病了,昨天她們才去看過她,整整都瘦了一圈了。
“好。”酒窩深陷,往她們的肚子各上一把,才裂嘴笑道:“中午我回來吃飯,到時再講喔。”話落,早跑的不見人影了。
三個女人微隆的肚子被摸,啞然失笑地看着那道奔跑的極快的影兒,輕搖着頭,朝跨出廳門的貝妮齊聲喚道:“貝妮慢點,小心摔跟頭了。”
“砰……”三個女人關心的話才剛落下,跨出門檻的貝妮後腿被絆,與大地來了次零距離的親吻。
“汗……”
才剛剛囑咐完,便見到她摔了一大跤。芊芸、雪霜、琴玉臉色大變,頂着微隆的肚子心急的向廳門口跑去。
捂着小鼻頭,貝妮四肢從地上爬起,蹲在地上緊捂着鼻頭,甜美的小臉緊皺在一起。
“貝妮,你有沒有怎麼樣?”小心跨出門檻,芊芸關心地扶起她。
雪霜和琴玉輕拍着她微髒的裙擺,啞然失笑地看着這張緊皺在一起的甜美臉蛋,搖頭輕責道:“你看,叫你慢點,摔了吧。”
“摔了摔了。”貝妮連連點頭,悔不當初的捏着自己可愛的小鼻頭,非常的聽話。
見她如此模樣,琴玉噗哧一笑,調侃道:“貝妮,你的鼻子摔蹋了喔。”
可愛的小鼻頭被撞的紅紅,貝妮吸了吸要流下來的鼻涕,吐舌做鬼臉嚷道:“琴玉的鼻子才蹋。”
這個開心果,惹的三個嬌弱的女人捂嘴輕笑。
“你們快去用膳吧,我走啦。”揮了揮手,貝妮轉身,蹦蹦跳跳繼續朝府門口跑去。
“這丫頭。”芊芸輕搖頭腦袋,風情萬種,一手牽着琴玉,一手牽着雪霜道:“咱們用膳吧,夫君與婉兒應該不會這麼早起來。”
聽到這番話,雪霜和琴玉小臉嬌羞,輕點了點頭應道:“嗯,好。”夫君如此磨人,當然不會早醒了,縱然婉兒想要起來,夫君怕也不讓。況且有夫君在身側,婉兒想起怕也起不來了。
位於內菀之內的那座霸王亭,亭邊的青河依然悠悠流蕩,遠山如黛,翠屏環繞,花木扶疏,清幽寧靜的令人心曠神沁。
黛山腳下那幾顆偎在河邊的巨樹叉枝錯節,錯節樹梢下的人兒依然恬靜。
環月坐在老位置的河畔,軟弱的身軀依靠在樹榦上,雙腿輕彎,腿膝上擱着本書籍,而她正仔細神靈地閱讀着。
晨間的風沙沙劃過枝蚜,依樹捺坐的人兒穿着白色貂披,紫粉的長裙瀉蓋在青青草毯上,一雙粉綠的金蓮繡鞋寧靜地輕彎。頭插翠屏,一縷藍色的綢帶捆束着髮辮,下垂的綢擺子隨着風,悠悠晃蕩着。
用完早膳的琴玉到環月的廂房找不到人,自然便朝她最鍾愛的這片山腳下來尋。果不其然,當她走到霸王亭時,便見到那個偎樹閱卷的恬淡的身影。
輕輕暗嘆了一口氣,停住腳步對身後的貼身婢女說道:“你們在亭內等候。”
“是。”四名婢女乖巧的手按腰福身,舉態柔美祥知,乖巧憐俐。
雖然那一夜的事情沒有傳開,除了她們兩人外沒人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綠荷的心中卻隱隱不安。
獨自輕步走近,琴玉心情沉重,輕聲喚道:“環月……”
專註閱卷的人兒聽到這聲輕喚,孤獨的身軀輕微震動,勉強揚起一個笑容,轉頭回應:“琴玉。”
眼前這張刻意的笑顏,令琴玉心弦一疼,步到她身邊,與她平坐於草地上,愛憐地輕撫去她被秋風吹到腮邊的髮絲。
“夫君回來了。”雖然她還未見到夫君的身影,可是卻情不自禁的想把這個好消思,第一時間告訴她。
環月聽見那個痞子大王回來了,笑臉微僵,“回來了?”
琴玉牽着她的手,開心萬分道:“嗯。早晨回來的,現在還在睡覺。”
聽聞他真的回來了,環月緊張地反握着她的手,“琴玉,我……”她曾偷結他的珠胎,縱然孩子已逝,如他怪罪那可怎麼辦才好。
小手被握,琴玉認真傾聽,可是見她卻吱呀講不出話,關心的詢問:“環月,你怎麼呢?”
“我……”環月心裏徨仿,咽下血淚求道:“琴玉,不要告訴少爺。”
“那怎麼行。”琴玉驚呼,搖頭道:“如此大事,已瞞了婉兒、盈盈了,現在夫君回來了,理當讓他知曉。”
環月心裏既無助又酸楚,默然垂頭喃道:“縱然少爺知道又能如何,孩兒已不在了。”
“環月。”琴玉堅決地牽着她的小手,理所當然說道:“既然你把身子給了夫君,怎麼可以獨自神傷,晚一點,我便與夫君提。”
“不……”聽到這話,環月大力搖頭,“琴玉不可,環月不配。”
“夫君不是勢利之人,必能妥善安置環月。”小手輕拍,吟笑道:“夫君雖玩世不恭,但卻重情重義,不是採花探蜜之徒。”
環月聽聞此話,咽血哽淚,猛然翻身跪地,苦苦哀求:“琴主母,環月求您。”哭訴中頭砰砰對着她重磕。
見她突然如此,琴玉嚇了一大跳,急扶停她,“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環月快勿如此。”
唇瓣含淚,聽她答應了,環月抽泣謝道:“謝謝琴玉。”
“哎……”拾起手絹輕輕為她拭掉淚漬,心疼喃道:“環月,你這是何苦。”
環月默然無語,眼底悲凄,違心說道:“曾心掛與少爺,但孩兒逝時,環月的心亦隨之而逝。”淚珠兒從眼眸里不停滑落,咽嗚訴道:“現在的環月只想與書相伴,對情愛之事已不嚮往。”她如何能為這個痞子大王的妾,他也身不由已,何必為糊塗之錯而令家不寧,縱然王后答應,她又如何能承受得起。那一夜是一個錯誤,他不該為她的私心去買這份單。
聽完這一席含淚之話,琴玉深嘆了一口氣,堅定地牽着她的手道:“環月,我希望你快樂。”
哭泣的人兒抹掉眼淚,強擠出個笑容,對關心她的琴玉輕語道:“環月很快樂。”
“不。”琴玉搖頭,凝看着她的小臉,“你不快樂,你沉默了,也不開口說話了,又時常獨自發獃。”
“嗚……”抹掉的眼淚的環月,淚又從星眸溢出,把前面這個真心關心她的人擁抱在懷裏,鶯鶯泣道:“琴玉,我常在想,我的孩兒是男是女,長的什麼樣。”哽咽到這裏,痛徹心悱哭道:“可是他還來不及看這世界一眼,便夭折了。”
身為母親,琴玉能感受到她那份痛入骨髓的傷痛,自問如果肚子裏的孩兒也逝世,她還能活得下去嗎?
“環月……”琴玉的喉嚨難受萬分,瞳眸跟着溢淚,世界上任何安慰之語,也無法撫平一個失去孩兒的母親,唯有的只能靜靜抱着她,任她哭泣,陪她流淚。
岑寂的晌午,滿足吟笑的男人修長的睫毛輕動,隨後黠眸便霍然張開。
坐在床檐邊守着他的婉君,見夫君的明亮雙眸睜開了,小臉粉漾,幸福柔軟輕問:“夫君,你醒啦。”
“婉兒。”嘀咕一聲,阿真蠕動從床上坐起,嘴角吮着壞壞的笑,捧着前面這顆小腦袋,燃燃深情的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上一吻。
羞臉兒粉嫩,婉君貼體地扶他下床,溫順地給她俊逸的夫君打理起。
心滿意足的阿真觀看着前面忙碌的人兒,輕撫摸着她的花腮,笑吟吟問道:“婉兒,什麼時候了?”
“已是晌午了。”忙碌的婉君,一件一件的為他穿上,緊條不絮地折領翻袖,拉腰掛玉,心裏亦樣的滿足,亦樣的幸福。
聽到晌午,阿真咋舌不已,沒想到竟然整整睡了一個早上,看來他和豬有一拼了。
把他整理的英俊不凡,幸福的婉君,拉着她按入妝枱,巧手為他整理着髮辮道:“夫君,盈盈生病了,你等一下得先去看看。”他回來就賴在她房內,盈盈想的他都犯病了,無論如何都得先去看看她才對。
阿真聽到這話,訝異地扭頭問道:“盈盈生病了嗎?”
“嗯。”扳正他的腦袋,婉君慎重地點頭,“都病了兩天了。”
“好,馬上去看看。”說到做到,馬上站起身,在婉君的粉腮深深一波,打開房門,如風似的便向外跑。
“夫……”婉君咋舌,向門外探見那個如風的夫君,輕笑地搖了搖頭,才愉快地緩步跟着踏出廂門。
大幹女人坐在大廳內聊天,突然風風火火闖進一個人,所有人驚喜地站起身齊喚:“夫君。”
沒想到所有人都在,阿真見到三名老婆,立即裂開大嘴喚道:“寶貝們,我回家啦。”
“夫君,你真的回來啦。”琴玉、芊芸、雪霜發自內心笑的歡喜。
“來,我的寶貝芸兒。”把靠的最近的芊芸拉進懷中,色嘴緊貼着她的粉腮,大掌撫摸着她日漸高隆的肚子,“哇,這麼大了。”
“夫君……”芊芸嬌羞,這麼多人在場,他不會害羞,別人可會。
“好好好。”知她們臉皮溥,但是阿真哪裏會去搭理這些,放開芊芸后,立即拉過琴玉,埋頭在她的脖項上種上粒粒草霉,大掌依然輕撫着她的肚子,“玉兒,想死你了。”
突然被擁入懷,琴玉雙腮火紅如血,頂着羞紅的小腦袋小聲喃嚀:“玉兒也……也想夫君。”
“哈哈哈……”歡快的徹笑,見到她的寶貝霜兒害羞的把頭都低到地上了,大手一攔,恨不得把這個令他心痛的可人兒融入血液中,“霜兒,想夫君嗎?”
“爺……”雪霜羞的無地自容,臻自低垂着腦袋,睫毛輕覷着廳內的眾人,不敢言語。
知她害羞,阿真蹲下身,隔着衣裳把耳朵貼近她的肚皮,“哈嘍,小傢伙不許欺負媽媽喲。”
“爺……”羞聲蚊嚀,雪霜恨不得能挖個洞鑽進去。
“寶貝,我想死你了。”站起身,哪容得她害羞,一手摟腰,一手輕挑起她血紅的小臉蛋,眾目睽睽里伏下身,大嘴對着這張無比思念的櫻唇深吻了下去。
“唔……”雪霜傻了,無法相信爺竟然在這麼多雙眼睛之下,做出閨房密事。
舌尖強硬的挑開她的貝齒,長屈直入地與她的小丁香舌嬉戲,大肆索求,不停索要。他的霜兒永遠都是那麼的靜瀾,永遠那麼的知書達禮,也永遠那麼令他痛徹心悱。
廳內的十數名婢女、嬤嬤見到少爺與夫人當廳熱吻,皆羞的默然垂頭,不敢向那對驚世駭俗的交頸鴛鴦投去一眼。
“爺……”香氣輕喘,雪霜手撫着心兒,胸口起伏不停,整個人如被人扔進火里烤一般,煮沸了。
朝政(一代天驕)
第408章《進宮》
“哈哈哈……”疑猶未盡,阿真嘶磨着被他吻腫的櫻唇。好一會兒才轉過身笑道:“我先進宮一趟,晚上再回來。”
害羞的一干人聽他要進宮,大力的點頭。
“夫君,快去看看盈盈吧。”除雪霜仍在害羞外,芊芸和琴玉異口同聲催促。
“好好好。”逐一對兩人的腮紅上再落下一吻。
“呃。”轉頭的阿真剛跨出一大步,便停住了匆匆的身影,扭轉過頭,朝大廳內不停掃視。
芊芸、琴玉、雪霜見他突然轉身,滴溜溜的眼眸像在找尋什麼似的,齊聲疑問:“夫君,怎麼呢?”
“梨兒呢?”怎麼就忘了他的前世的小情人呢?
見他詢問念梨,雪霜柔柔羞回:“爺,梨兒吃飽后,在霜兒房內睡覺,我去抱來。
“不用了。”大手攔過想去離的芊腰,笑道:“既然睡找了,就不要吵醒她,晚上我再回來陪她玩。”
“好。”雪霜溫順地點頭,催促道:“那爺快進宮吧,盈盈念你念的都病了。”
“好好好。”想到盈盈生病,阿真各自在她們的肚子愛憐地撫摸了一把,隨後便跨出大步,讓府門奔出去。
秋陽寒艷,雖有陽光,但是金輝里參雜着絲絲的寒意。
林府距皇宮才短短一段路,阿真用跑的,速度上更是縮減了一倍有餘。
跨過龍虎門,重甲門衛不敢相信地揉着大眼,直到那個狂奔而來的身影近了,才惶恐不安的卟通下跪,驚聲高呼:“大王萬……”
萬福千壽還未出口,如風的阿真狂卷過這道通上宮內的禁門。
一進庭宮,二進殿驀然出現,大量的太監宮女見到大王跑進,集體齊跪,聲音還未出口,他人便已跑出許遠。
出二進殿,巨大且金殿輝煌的金殿便驀然出現。可阿真連朝金殿的巨寬玉庭踏進一步也沒有,老馬識途的轉身朝左側的御花園奔去。
百花齊艷,粉蝶探香。只要你叫得出名的花兒,御花園全都有,九月的深秋,御園內的百花依然吐芳,未眠的蝶兒儘力採摘着最後一波的香露,翩翩忙碌於眾香堆中。
挂念盈盈的男人心急如焚,哪裏會朝這一處的美景觀去一眼,龍虎靴踩在跨湖而過的虹橋,刻不容緩地向御書房奔進。
當他過了虹橋,拐進巨大的御書房拱門,重裝的門衛見到這具身影,整齊單膝跪地,齊聲高喝。
“奴才磕見大王。”
腳下一定,阿真立即詢問:“王后在嗎?”
“稟大王,王后正在御書房。”門衛恭敬非常,雖然王後有令不準人打擾,但他卻不是王后命令可以禁止的。
“這個不安份的女人。”不爽的阿真輕罵,朝大批門衛重喝:“起來。”然後如颶風一般,向清幽的御書房卷了進去。
御書房內達巴不停嘮叨着。
“王兒,還是去休息吧,這些事明天再處理也不遲。”
盈盈身披紫貂絨披,震筆於無數奏章間,一心二用回道:“父王,處理完急件,我便先去歇息。”
“有什麼可急的,快去休息為好。”達巴不認同的搖頭,這些奏章處理完一堆,又要上來大堆,哪裏能處理得完。
“快去休息。”達巴怒目大瞪,不舍地站起身走到她桌前,威嚴說道:“你不愛惜自己,也要想想肚裏的王兒。”
盈盈白眼一翻,停了手中御筆,抬頭笑道:“父王,還不知是男是女,你也太一廂情願了。”
“一定是男的。”他可只承認這個王孫,不過那臭小子的女兒,卻也甚得他喜歡。想到念梨,達巴頓時開心無比,她有四天沒進宮裏來了,這個小丫頭片子,除了會滿地爬外,見到什麼都要放進嘴裏咬一咬才甘心。
“大……大王?”守在門口的花富見到遠遠奔來的身影,頓時驚喜連連,終於有人能讓王后乖乖的躺回床上了。滿臉笑容地跨進房門,朝爭議的那一對父女喜稟:“稟太上王,王后。大……大王來了。”
盈盈早知道他會來,雖無太大的驚喜,但卻也高興萬分。
達巴見這混小子終於從李朝返回了,樂不可支地裂開嘴笑罵:“沒死在李朝,算這小子命大。”
“父王。”盈盈白了自家老爹一眼,明明就喜愛的緊,偏偏就是嘴硬。老公如果死了,他大概會哭的最大聲吧。
像颶風一樣衝進御書房后,阿真見到盈盈,頓時露出一個天大的笑容,大張着手臂朝站在廳中的盈盈急跑上去,“老婆,你老公回來了。”連人帶球,狠摟進懷裏,埋頭點吻她臉上各處。
盈盈見到他自是歡喜的無法言語,這個熟悉且溫暖的懷抱令她安心無比。
阿真親了好一會兒,歡喜的盈盈含喜語道:“老公,父王在旁邊呢?”同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當眾親吻算什麼,只怕會嚇壞這些古人。
“咳……”達巴輕咳,雖然這他們感情很好他很開心,可是身為萬民之主,要為天下表率,當眾就這樣大傷風化,太給皇家蒙羞了吧。要幹嘛關在房裏不行嗎?非要在大庭廣眾下表演房戲。不過,他看的很爽就是了。
“咦?”聽到盈盈說老頭子在這裏,又聽到重咳,阿真拉開盈盈,扭頭向旁看去。
“哇,老頭子你竟然就明目張胆的跑出來了。”大裂着嘴巴,一點都不懂尊老敬賢,沒大沒小伸長手臂,摟過達巴的老肩,上下打量他調侃道:“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跑出來幹什麼,秋天寒冷,快躲回綿被裏,不然受寒了可不是鬧着玩的,一個咳不上來,雙腿一蹬,就這樣玩完了。”
書房外的花富,聽到房內這一席話,額頭滑下無數黑線,靜等着太上王的吼罵。
“老公……”
“混小子。”
盈盈沒好氣的聲音未落,達巴的巨吼震的御書房頂都快蹋了,恨恨抖開搭在他雙肩的痞子手臂,臉色不爽的朝阿真吼道:“你巴不得我死,好謀朝篡位是不是?”
“謀朝篡位?”阿真被吼的不痛不癢,雙手一攤,抱胸上下打量着達巴,大裂嘴巴鄙視道:“老頭子你錯了,我早就謀朝篡位了,不用等到你死再來干這檔事。”想他已是堂堂的大王了,吐蕃這千年江山已落在他手上了,還須要去謀朝嗎?
達巴聽到這話,頓時語結。不爽地狠瞪着眼前這個混小子,威脅吼道:“信不信我不讓你當大王。”
阿真哪裏會受威脅,很樂意的點頭,正中心意地喜道:“太好了。”拉過盈盈的手,朝達巴搖手辭道:“老頭子,皇位還給你,我們先走,別送了。拜拜!”
“老公……”盈盈白眼大翻,定着身拉住轉身要走的阿真,瞪着他嘆道:“你能不能每次都刺激父王。”一點都不懂的尊老敬賢。
達巴氣的差點把*垂破,恨的牙痒痒的朝阿真大罵:“混小子,你是想氣死我才甘心是吧。”
見到老頭子這麼有生氣,阿真嘻嘻痞笑,轉身繼續摟着這雙老肩,痞痞笑道:“老頭子,吼上幾吼,是不是感覺神清氣爽,倍兒精神?”
“哼……”達巴重哼,不過確實如這混小子說話,感覺氣脈通暢。
“好了,好了。”摟拍了拍這雙老肩,阿真關心說道:“老頭子,你一把年紀了,少吃些油腥的東西。”講到這裏詢問道:“上次給你鋪的石子路,還有沒有堅持走幾趟?”
“你這混小子。”達巴點頭轉身入座笑罵:“真不知你怎麼想出來的,每天清晨我走幾趟,感覺很是舒坦。”
“可不是嗎?”阿真比着他的說道:“年青時太會玩女人,又喝酒熬夜,要死就容易了,要堅持,我保證你長命百歲。”
“混小子,你說什麼。”在王兒面前被拆抬,達巴老臉臊熱。
“你敢承認沒玩過女人?”厚顏無恥的阿真湊近身,手指往後宮方向比道:“四十歲的就有八個,三十歲的足有十二個。”不屑的指着他道:“你那話兒都不能舉了,去年還選秀女進宮,害人家那些妙齡少女獨守空閨,你還說沒有。”
“我我……”達巴老臉大窘,理所當然吼道:“身為一國之君,當然要有氣派,縱然不行,可是臉面還是要顧全。”
手抱胸的盈盈見這一老一少兩人談起了女人,輕挑眉頭朝達巴看去,“父王,你不是要把那些選進宮的女人放到老吧?”一直她都不願去過問這件事,可是讓這些才十五六歲的少女守活寡,太殘忍了。趁今天提起,不如順便把這淌子事解決了。
達巴見盈盈這不贊同的表情,窒了窒道:“這是皇家的顏面。”
“漂亮嗎?”阿真很好奇。
“林阿真……”盈盈皮笑肉不笑的出聲警告。
“隨便問問,我正想辦法解決。”朝盈盈擺着手,不以為意轉頭瞪着達巴,“老頭子,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混小子,你懂什麼。”達巴被兩人指責,頓時惱羞成怒。
阿真一點也不懼怕,鄙視的上下打量着達巴,嘖哼道:“想當時,聽說老子有老婆,還把老子關進天牢,現在還搞的自己很有理的樣子,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達巴被鄙視的老臉陣青陣紅,暴怒的吶吼:“混小子,你說什麼……”
“行了行了。”擺着手,把氣站起的這把老骨頭按入坐,很不要臉的索要:“你既然不行了,轉送我總可以吧。”
“什麼?”達巴老眼大瞪,不可置信的皺眉疑問:“你要這些秀女?”
“哼……”深知他要幹什麼的盈盈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重哼一聲。
“對呀,反正你又沒碰過,給我。”手一伸,不要臉的討要。
達巴愣怔地看着盈盈,頭腦短路地疑問:“王……王兒,他……他說要這些秀女。”
皮笑肉不笑的盈盈雙手抱胸,眯着眼點了點頭。
見她竟然點頭,達巴站起身指再次說道:“這混小子要這些後宮秀女……”
話還沒說完,盈盈點頭應道:“我知道。”
“你知……”達巴結舌了,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老頭子你都不行了,讓人家守活寡太殘忍了,給我吧。”
“呃。”想了想,感覺不對,可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愣愣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送你吧。”怕被算計,追加對阿真說道:“你不準送她們出宮。”
“嘿……,當然,老頭子你放心吧。”阿真見他答應了,大裂着嘴巴確認的說道:“那現在那些秀女全都是我的人了喔。”
“呃。當……當然。”他都親口答應了,難道會有假。
“你不能去碰她們喔。”
“那自是當然。”
“只要我不送她們出宮,要她們幹什麼,你都無權過問喔。”
達巴見他屢屢詢問,不耐煩吼道:“都說送你了,只要你不送她們出宮,你要幹什麼,我全都不干預。”
“哈哈哈……”阿真仰天大笑,沒想到老頭子這麼單“蠢”。
盈盈站在旁邊,冷冷哼道:“笑的這麼開心,晚上想去遭賤那個秀女呢?”
聽見這聲冷冷冰冰的話,阿真收儉狂笑,緊摟着盈盈的腰,輕啄她的粉腮道:“老婆才是最貼心的小綿襖。”
噗哧一聲,盈盈忍俊不住笑出聲,嬌斥:“貧嘴。”
“哈哈哈……”阿真裂着血噴大口,算計地看了看木愣的達巴,翹着二朗腿坐到軟椅上,沒他什麼事捧起香茶輕吮着。
盈盈見他如此模樣,輕笑的搖了搖頭,負手朝外面喚道:“花富。”
花富見房內的吼笑停歇了,抹了一把汗,小心亦亦跨進御書房,跪地喚道:“王后。”
“擬詣。”想了想,盈盈念道:“即刻安排後宮的秀女出宮,有家的護送回家,無家者隨其意原自由離去,無家無意者,遣送至花木蘭書院,着婉妃妥善安排其職者,欽此!”
“謹遵王后懿詣。”花富娘娘高呼。
在他呼完后,喝茶的阿真追加道:“命內府發給這些秀女每人一百兩,權當遣送費。”
“是。”
盈盈點了點頭,有些錢物傍身也好,白白浪費人家一年青春,是該有點賠償。
第409章《狼狽夫妻》
達巴老臉木木,翻來覆去,周來轉去,這些秀女還是被送出宮了,猛然發覺,原來從頭到尾他都遭人算計。
“混小子,你……”竟然算計他,怒目頓時朝阿真狠射過去。
二朗腿悠閑晃着,阿真涼涼說道:“老頭子,是你把這些秀女送給我的,而且還是我親口確認,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達巴氣結,非常不爽的吶吼:“但是我沒答應讓你把她們送出宮啊。”
“這就不關我的事情了。”阿真雙手一攤,一推四五六。
“不關你的事情?”達巴氣的臉色鐵青,抖着老指直指他大吼:“明明就是你遣送她們出宮的。”
“天大的冤枉啊。”阿真大呼,放下層疊的雙腿委屈回道:“老頭子,你是那隻眼睛見到我遣送她們出宮,又是那隻耳聽到我把她們送出宮的?”睜眼說瞎的本領那絕對沒話說。
“我……你……”老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漸跑漸遠的花富,“明明剛才就下詣……”
他話還沒說完,阿真點頭道:“對,下詣,誰下的?”雙手一攤,“你有聽到我下詣嗎?”
“你……我……”達巴扭過頭瞪着盈盈,吱呀講不出話來。
盈盈肚裏早笑翻了,正色看着自家老爹,裝疑惑詢問:“父王,你怎麼呢?”
“我……”達巴啞巴吃黃連,“是王兒下的詣。”
聽到這話,阿真滿臉陰險的笑站而起道:“老頭子,這就對了嘛。你把秀女送給我,我又沒送她們出宮。是你說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難道我把這批人送盈盈不行嗎?又沒有違背承諾。”
“呃?”感覺好像有那麼丁點道理,達巴講不出一句話,轉臉大瞪着自家閨女。
盈盈也雙手大攤道:“我從不喜歡我老公粘花惹草,他又把這群女人送給我。責任在身,當然要把她們妥善安排。”講到這裏笑問達巴:“父王,王兒一向不喜歡大王去沾花惹草,你不是比誰都了解嗎?”
達巴當然知道他王兒的性子,蠕動着老嘴,“可是……那些是我……我的……”
話又還沒說完,盈盈搶說道:“父王,你順序弄反了。”抬指分析道:“我接收的秀女早不是您的了,而是大王的。”
“可……”達巴快被搞暈了。
“對。”阿真笑着接口,“我送給我老婆的秀女,早不是老頭子你的了,而是我的。”
“對呀。”盈盈笑看着達巴,疑惑詢問:“父王,我送出的是大王給我的秀女,您有什麼理由來怪王兒呢?”
“我……”達巴喃喃講不出話,老指一轉,直指着阿真,“你把我的秀女送出宮。”
“哎呀。”阿真大力搖頭,“老頭子,你這腦袋怎麼這麼笨,我哪有把你的秀女送出宮,我是把這群人送給盈盈,你別污衊我。”
“等等……”達巴腦筋被搞的打結了,喊停他們,埋頭仔細深想了一番。
阿真和盈盈裂着大笑,也不催促地含笑看着達巴。
想了一會兒。達巴指着阿真道:“我把秀女送給了你。”
“沒錯。”阿真點頭。
老指移到盈盈身上,“然後你把我送你的秀女轉送給王兒。”
“就是這樣。”阿真再點頭。
老指指着盈盈再道:“最後王兒把這批秀女送出宮。”
“對呀。”盈盈含笑點頭。
達巴見他們說對了,雙手大攤,吹鬍子瞪眼睛,“那送的還不是我的秀女嗎?”
“不一樣。”阿真和盈盈同時搖頭。
“哪裏不一樣了。”達巴眼珠瞪的甚比牛眼。
阿真隱着笑,指着達巴道:“老頭子你把秀女送給我了對不對?”
“對。”達巴大瞪着眼珠。
“我有送她們出宮嗎?”
達巴想了想,搖頭回道:“沒有。”
“好。”見他搖頭了,阿真快忍俊不住的再問道:“那我有違背承諾嗎?”
達巴窒了窒,搖頭氣吼:“沒有。”
“只要沒有違背承諾,我轉送給盈盈有什麼不可以。”阿真攤着這不就結了的雙手。
“王兒你送我的秀女出宮。”達巴牛眼瞪着盈盈。
盈盈緊咬着要暴出口的笑,大力搖頭道:“父王,我送的不是你的秀女,而是大王的。”
“可那原本就是我的。”
“父王,你已送給了大王,那批秀女早就是大王的了。”
“我……你……你們……”達巴無法相信,竟然眼睜睜上了他們的當,而且還找不到道理和他們理論,這種啞巴吃黃蓮虧,哪裏曾吃過。
盈盈見他如此措敗,含着濃濃的笑意,攙扶自己的老爹入坐,“父王,既然木已成舟,你就消消氣。”
“你們……”達巴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指着這對狼狽夫妻無語了,站起身說道:“累了,王兒要好好的休息。”狠瞪着阿真一眼,慈愛的對盈盈說道:“那些奏章讓混小子處理,王孫為要。”
“嗯。”盈盈點頭,“父王午休一會兒,大王來了,王兒可以省心了。”
王兒堅韌,唯一能治她的就只有眼前這個混小子,想來理當如此。走到阿真身邊狠瞪不爽贊道:“我聽說了,你在李朝乾的不錯。”這小子是混了些,但是那頭腦他都不得不稱讚,不廢一兵一卒,便把李朝那哥倆搞死搞殘,還讓李朝軍民普天同慶,無任何反對的納吐他吐蕃版圖,試問那個朝代有過這種搶劫別人,被搶人反過來感謝搶犯的。
阿真見老頭子誇獎了,裂着大嘴摟着他的老肩,痞痞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佩服我呀。”
“混小子。”達巴抿着嘴笑罵,但是老臉疑惑的詢問:“李朝困苦不堪,你要李朝幹嘛?”
“因為他們有海口。”
“海口?”達巴一愣,皺着老眉不屑道:“海口有什麼好的,還不如給我一片草原。”
聽他這不屑的話,阿真拉離他,雙眼上下掃描道:“老頭子,三大草原你佔了二大,你也太貪心了吧?”
達巴聽他這喪志的話,哼訓道:“沒志氣,三大才佔了二大,最大的那個還沒占呢。”
“伊爾庫次克有三分之一在白蠻境內,你不會想要我提兵先滅遼國,再滅白蠻吧?”
“有什麼不可以嗎?”達巴理所當然的點頭訓道:“我吐蕃鐵騎天下無敵,連遼國最兇猛的維土爾族都慘死在我吐蕃鐵騎之下,白蠻算什麼東西。”
聽到這話,阿真和盈盈手撫額頭,感覺很暈。
“老頭子,維土爾族是死在計謀之下,而不是我吐蕃猛好不好。”阿真不由的也吶吼了。
達巴被吼的一愣一愣,臉紅脖子粗的反吼:“那你就再用計謀把伊爾庫次克給我要回來。”
“得。”阿真聳了聳雙肩,很是疑惑的詢問:“草原咱們已用不完了,你還要去肖想伊爾庫次克幹嘛?”
“這……”達巴自己也很疑惑,搔了搔腦門,很誠實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吐蕃就是要把所有的草原奪光就對了。”
“了解。”點頭的阿真再好奇的詢問:“既然你想要草原,那為什麼總要和大周打仗?”
“因為他們有錢。”達巴大瞪着怒眼,這混小子問的是什麼話。
“打大周,是因為大周有錢。”瞭然於胸再問:“然後搶來的糧草錢帛,再用來與遼國爭草原?”
“沒錯。”
汗……
盈盈搖頭轉身返回自已的座位,懶的搭理這兩頭蠻牛。
“厲害。”阿真對達巴豎起一根大拇指,他一輩子沒佩服過任何人,今天終於甘拜下風了。
不明白他是褒還是貶的達巴,牛眼大瞪,很是威嚴的囑咐:“一定要多想想伊爾庫次克,想辦法把它奪回來。”
“行行行。”扭過他的身板,把他推出御書房外,揮手拜拜道:“老頭子,洗洗去睡吧。”
達巴聽他這痞子話,扭過頭笑罵:“真是混小子。”什麼叫洗洗就睡吧。不過這小子答應給他伊爾庫次克,想來應該沒有問題。
送離這個老邁的身影,阿真搖了搖頭,轉身朝盈盈笑道:“老頭子太有才了。”
“父王從小生長在遼闊的草原之是,草原對以前的吐蕃來說太過重要了,所以在他心裏最大的財富就是草原。”盈盈埋頭疾筆,嘆息回道。
“時代在變遷,吐蕃正在改革,許多牧民已遺棄了貧窮的草原,向城鎮邁進富裕之路了。”阿真邊說邊走到御桌前,趴在御桌上,無聊翻看着那本本溥奏。
眼不抬的盈盈見他在把玩奏章,無奈的喚道:“那些我剛處理完,別弄亂了。”
“都生病了,還處理。”把奏章放回章堆上,繞走到她身邊,伸手擱撫着她高隆的肚子道:“走,陪我睡午覺去。”
把最後一筆勾完,盈盈搖頭道:“你累了先去睡,我處理完這些就去睡。”
“處什麼處理。”想也不想抽回她新拿的冊章,往桌上一丟,強行抱起她道:“走,睡午覺去。”
盈盈被抱了個滿懷,雙手圈着他的脖頸,挂念的卻是桌上的奏章,“不行,今天這些一定要批完,明天早朝要派送到各州郡。”
“行了。”抱着她往御書房休息的門洞裏步進,輕柔的把她放在桌上道:“別去想那些該死的奏章,等一下我來批。”
躺在軟繫上的盈盈聽他說要處理朝政,開心地坐起身笑道:“你說的喔。”
“還能有假嗎?”阿真白眼一翻,伸手便去解她的后服。
“呃。”懼怕的盈盈見他解着她的衣裳,小心詢問:“已八個月了,不要了。”
“沒事。”阿真勾唇低笑,伏身在她頸間吮吻着每一寸肌膚,“我們好久沒有恩愛了。”煨火的大掌滑入衣襟,輕軟撫摸着。
“嗯!”強烈的快感,讓盈盈嚶嚀出聲。懷孕讓她的身體更加敏感了,難耐的拱起纖腰,小手扭拽着身下的柔軟黃系,十指扭成十個白玉小結。
“孩……孩子,不……不要了。”盈盈心裏矛盾的緊,雖然是小聲抗議,但是卻渴望他的疼愛,可肚子已這麼大了。
“噓!”解完自己的衣裳,細碎又柔情的輕吻漫遊在她全身,“沒事的,我會很輕柔的。”
“嗯。”被吻的全身酥麻,輕應伴着呻吟,任她為所欲為。
“該死。”繁瑣的后服,這裏一結,那裏一扣,解完披肩又有內肩,解完外裳又有小夾,阿真被因在眾多撩亂的各種顏色繩結里了。
戰粟的盈盈聽到他這聲低罵,仰起腦袋后便見他如置身在蜘蛛網中,啞然失笑的坐起身,羞羞喃道:“我來吧。”這個男人很聰明,可是對這古代的衣服卻屢教不會。
“老婆,我愛你。”雙手得到解脫,輕捧着專註解衣襟的人兒的腦袋,細而密的吻點點落下。
“我本來也認為你是愛我的。”解開自己的外裳內衫,盈盈臉上羞粉地怨了他一眼,“可是事實證明,我錯的離譜。”
“老婆,你這樣看待你老公嗎?”自認有愧的阿真脫下她的褻衣,輕柔的撫觸她敏感的嬌具,深情道:“寶貝,我不能沒有你。”
“嗯……”輕輕顫粟的盈盈如蘭的吐出呻吟,躺回軟枕上。只剩肚兜褻裙,想來這個色狼應該遊刃有餘了才對。
“愛我,便不……會有呂……呂瑤之……之事了。”裊裊呻吟的盈盈,自從一顆心從鬼門關轉一圈回來,就不再想與他算這筆帳了,這個男人也得到應有的懲罰了。更重要的是,她愛他,不想去責怪他。
再度聽到呂瑤這個名字,阿真心虛不已,伏身細密的親吻她紅艷的唇瓣,“老婆,我錯了,忘了這件事,相信我還是愛你的。”
“嗯……”弓不起身子,她感覺自己全身都找火了,嬌喘呻吟道:“老……老公,我……也愛你,輕……輕點。”
“你好美。”身為一個男人沒有比滿足自己的女人,更令人有成就感的了。耳里聽的是嬌弱的呻吟,眼裏見的是這個美人柔情如水。
當前戲做足了,阿真卸掉兩人身上僅存的衣物,讓她趴在軟床上,便再也壓仰不住的佔有這個孕育他血脈的女人。
“嗯……啊……不要……要了……”變的敏感非常的盈盈承受不住,伏着身子趴在床上,紅嫩的俏臉貼在溫暖的黃系床上,無力地承受他攻城掠地的索取。
阿真揮汗如雨,如吸食了罌粟一般,又如置身於五凌宵殿之中,無法自主,無法停止,溫柔又憐惜的與深愛的人兒靈魂交疊,血脈相連。
“老……老公,慢……孩子……”感覺節奏太快,盈盈擔心半轉過頭,怨怪地瞪着正沉浸在濃郁激情中的男人。
“別……說話,專心點。”阿真咬着牙關,揮汗的低吼。每次與她恩愛,都要搞的在上演新白娘子傳奇,又說又唱。
“你……唔……”盈盈手緊揪着床單,連番的呻吟已無法讓她說出隻字片語。
第410章《甜蜜的相聚》
御書房內閣里,精緻的牙床上,兩具*的身軀糾纏着。
盈盈微喘着蘭氣,像是還未從剛才的激情抽身般,眼兒微閉,無霞的額頭香汗淋漓。
“花富……”捺下床后,阿真朝門外叫喚。
花富手中的葯膳已冷卻了三分,娘眼不敢亂瞄地愴惶步進內閣,緊低着頭顱,恭喜的把手中的葯膳高捧。
“下去吧。”接過那一碗葯,阿真平板無緒的喚離了他。
赤身坐在床緣,輕柔把床上累極的人兒扶躺在榻上,如疼愛稀世珍寶般,端着葯,勺起輕吹涼后,才擱到這個嬌貴人家的唇前。
“生病了還不休息,你這女人簡直就是欠揍。”阿真絮絮叨叨,可是話里卻滿是不舍。
仰靠於軟榻上,耳里聽到的是碎碎念的話語。盈盈心裏甜滋滋,不反駁,乖順且柔情的任他念叨,任他餵養。
在她的合作下,溫溫的一碗葯,很快便見底了。
“真乖。”阿真見她這麼合作,輕撫摸着她的小臉兒,湊過腦袋道:“給你獎勵。”話落,隨即吻上她的紅唇,嘴裏傳進她口內甜滋滋的苦藥味。
盈盈心裏化做一團水,甜甜喃語:“老公,抱着我睡一下吧。”
“嗯。”剛睡起的他其實一點也不困,可是知盈盈喜歡枕着他睡,又爬上巨大的牙床,摟着這具嬌軀,讓她枕在自己的胸口,寂靜的大掌輕柔撫摸着她柔綿的背部,陪她眠昧。
下午之際,睡了很久的阿真坐起身,輕柔的把胸口的這顆小頭顱移到黃枕上,痴看着這個柔美嬌弱的人兒好一會兒,才挪下床,抱着自己的王服跨出安靜酣睡的內閣。
“花富。”
“大王。”花富一個跨進,見到他只着溥衣,立即惶恐地娘跑進來。小心接過那身王服,伶俐輕柔的趕緊為他打理起。
御書房內的香爐,青煙裊裊騰升,燃着淡淡沉香。
穿戴整齊后,阿真揮退眼前這個娘娘腔,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御桌前,大屁股想也不想便坐下那張唯我獨尊的金色軟椅中。
手持金毫狼筆,心不甘情不願的把一旁那疊的如山高的奏章攤開,寂靜發困的處理起他原本就該處理的事兒。
日暮垂西,刷刷的狼毫筆不停,把剛批完的章子扔到一旁,翩然再從大堆黃章內抽出一本,攤開後繼續無日無夜的批着。
時光流逝。
房內的人兒醒來,扭着腦袋迷茫看着四周,見到房內無人,輕皺眉頭的挪下床。
“老公……”安靜的御書房內,輕聲的叫喚聲響起。
疾筆的手掌輕頓,長久落坐的阿真脖頸僵便,癱倒仰靠着椅柔回應:“老婆,我在外面。”
“喔。”里內一聲輕應,便不再出聲。
“呼……”阿真揉了揉肩膀,見到那大堆的奏章消的只剩一小堆了,吁出一口氣,坐正繼續批着這堆該死的奏章。
窸窸窣窣穿完后服,盈盈容光煥發,站在照前看着裏面那個美麗的孕婦。輕翹嘴角的走出內房。
走出內房便見自家老公埋頭於大堆奏章里,盈盈吮着滿滿笑意走到他身邊,眼光擱在那大堆未批的章上,訝異問道:“老公,你全批完了嗎?”
“還沒。”手握狼毫筆,振筆疾批。他頭也不抬,揮完最後一筆,合上奏章,往邊上一扔,才抬起腦袋,把身邊的人兒抱在懷裏,笑問道:“餓了嗎?”
“還不餓。”咋舌的盈盈愣看了看他,然後扭頭再看了看御桌,狐疑的拿起那大堆胡亂扔的奏章,攤開一看。
“還沒二個時辰,你就批完了一半有餘了?”而且還是有條有序,不是馬虎的應付耶。
知道她在剎異什麼,阿真撂起很囂張的笑,“哈哈……,能力下降了,要是以前我早就全批完了。”
盈盈狐疑,把手中的摺子輕放,再拾起另一本。果然,依然井井有條,是認真批閱的,一點也沒有馬虎的跡像。
阿真見她這副不相信表情,把她手中的奏章抽出,往桌子扔道:“別看了,你老公我輕重還分得清,關繫着萬民,不可能去馬虎的。”
“老公,你的能力好強。”愣回神過後,盈盈傻看着眼前這張俊臉,不得不佩服了。
“當然。”阿真囂張的不可一世。她這不是廢話嗎,在二十一世已那種人才濟濟的世道里,能力不強,怎麼出來混啊。
盈盈見他如此猖狂,輕拍了他一下,嬌怨的白了他一眼,“早知道我就把你拉來處理了,也不必這麼辛苦。”
“命苦不能怪政府啊。”說完,埋頭在她的美脖了啃吻一番,才不舍的把她抱站在地上,晚上還要去陪芊芸、雪霜、琴玉呢,天黑之前一定要把這些該死的章奏批完。
“咯……”盈盈被吻的很癢,嬌笑閃避嘟嚷道:“你老大現在最大,要怪政府那就怪你自己。”
從她的脖頸里抽出,阿真糾着嘴巴哀怨喃道:“男人真命苦。”
盈盈翻了個白眼給他看,不再打擾的走到門口,朝緊守在門外的花富喚道:“花富,給大王弄盅粥湯來。”
“是。”花富娘應后,一溜煙便跑的連小腳兒也不見了。
盈盈心情暢快,輕攏着身上的貂披,轉身凝看着那個專註於事業的男人,一時間不由的看傻了。她老公真的好帥,而且好有魅力。
大段時間流失,坐在阿真旁邊的盈盈,靜靜陪着他,陪的又有些發困,有些倦了。
吃過香粥的阿真卻是越來越有精神,大堆的奏章迅速的消失,直到最後一筆勾划完,天卻已大黑了。
“啊……”坐了一下午,渾身酸楚,他抬起雙手伸了個賴腰。很久沒如此長時間坐着了,極不習慣。
正與周公拔和的盈盈,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清醒了。揉了揉迷茫的雙眼,詢問道:“老公,你批完啦。”
“嗯。”站起身,把前面這個發困的可能兒抱起,責怪道:“困了就去睡,怎麼在這裏打起瞌睡了呢?”
“人家想陪你嘛。”被抱在懷中,盈盈幸福的心兒都融化了,雙手輕圈着他的脖頸,幽幽說道:“不知為什麼,最近越來越乏困。”
“因為你懷孕了。”抱着這個嬌弱的人兒,阿真跨出御書房,便朝外面的花富吩咐道:“把摺子整理一下,明早送到閣部去。”
“是。”
“嗯。”滿意的輕點了點頭,抱着懷中的稀世珍寶向自已的王殿信步而去,不知覺天竟如此之黑了。
金殿內,精緻的黃金玉床上,美人淺睡。
靜凝盈盈甜睡的阿真,嘴角溫柔,輕輕在這個人兒的額頭印上一吻,輕撫爬上她腮邊的髮絲,步履無聲的站起,向殿外徒步走去。
一出殿外,阿真對守在殿外的花富吩咐道:“不要打擾王皇,讓她好好的睡。”
“是。”守着那一輪秋月,花富恭敬輕應。
“馬上傳令給所有閣部重臣,本王要親朝,讓他們午時就要到閣內等着。”
花富見大王終於要親朝了,歡喜跪地,小聲呼噦:“大王萬福千壽。”
“起來吧。”是該讓盈盈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這個小女人的肚子已八個月了,不能再累下去了。
搖了搖頭,深深看了一眼高掛於天空的秋月,嘆出一口氣,信步朝台階走下,向他的那群如花美眷邁進,這一年的秋天,註定是個多事之秋。
時序入夜,林府的燈火通明的如白晝。
阿真遠從皇宮歸來,便向內菀急奔。雪霜閣樓內幾個丫環們正在忙碌,看見他時,連忙福身行禮。
單手逗弄軟榻上念梨的雪霜,驚喜的站起,看到真的是她那思念的男人,雙腮嬌羞地福身甜喚:“爺,您回來了。”
“你們下去吧。”阿真對房內的一干婢女輕喚。
“是。”柔順無比的婢女,輕踱出廂房,把門兒帶上,臉上羞漾。
廂門一關后,阿真立即步上前,把這個心疼的小女人緊摟在懷中,點點的吻灑滿她那粉嫩的紅腮,“我的霜兒,想死夫君了。”
“爺,爺……”雪霜快要羞死了。
聽到這聲爺,他板起面假裝佯怒的問道:“叫我什麼?”
“夫……夫君。”雪霜既羞又喜的嚀喚。
“該死。”一聲低咒,大掌滑進她的裙擺內,撫摸着只屬於他的渾圓,一隻色嘴不停在她香嫩的脖頸啃咬。
四周充斥着他的味道,雪霜臉蛋紅撲撲,不掙扎的讓她唯所欲為,直待他心滿了,意足了,才再輕聲低喃:“夫君,霜兒好想你。”喃完后,滾滾的熱淚便決堤了。
阿真大驚,愛憐的捧着眼前這張小臉蛋兒,輕輕吻吮那瓊漿玉液,“霜兒,你怎麼呢?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告訴夫君。”
泣涕的雪霜不停搖着小頭顱,含情的杏眼凝視着眼前這張俊郎飄逸的臉龐,心有感觸泣道:“郎君翩翩風采,富有四海,為何……為何會看上霜兒呢?”這是她存在心裏許久的疑問,她只是一名貧窮的漁家女而已,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眷愛。
“傻丫頭。”把她緊摟抱在懷中,聞着她雲鬢上的清香,如是說道:“在夫君心裏,霜兒是獨一無二的。”是誰說的,孕婦最容易胡思亂想了。
“嗚……”聽到這話,雪霜泣的更凄慘了。夫君,夫君的聲聲叫喚不停。
緊摟着這具暖玉馨香,好一會兒阿真才輕拍着她的弱背,安撫道:“好了,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
“嗯。”拭了拭眼淚,想到什麼的雪霜,驀然掙脫他的熊抱。臉兒如血地小心看着榻上睜着咕嚕嚕眼眸的念梨。
順着她羞愧的視線看過去,見到床上的小念梨睜着咕嚕的大眼好奇觀着一幕,阿真啞然一笑,牽着她的手,走到床榻邊輕坐道:“霜兒別害羞,她還不懂。”
站在一旁的雪霜輕咬着唇瓣,小聲喃道:“夫君,好久沒見過梨兒了吧。”
“嗯。”說道,一把把這個前世的小情人抱進懷中,手指輕輕逗弄着懷裏的血脈,心情極好的笑道:“霜兒你看,這小丫頭。”
雪霜見到念梨在夫君的手指下笑的如此開心,毫無所覺的也露出笑容道:“夫君抱梨兒,梨兒當然開心。”
“來,爸爸,老爸,老頭子,老爹,爹爹。”選一個叫,呵呵笑的阿真逗着前世的小情人,心情是快活無比。
雪霜聽他對着小念梨如此說話,含笑嬌喚:“夫君,梨兒還不會說話。”
“嗯。”站起身,把懷中的小丫頭遞給雪霜,安憐的伏身輕吻着前世小情人的小腮,再吻了吻現世老婆的杏唇。“霜兒要早點睡,我去看看芸兒。”
“夫君快去吧。”雪霜嬌弱,單手抱着念梨,催促道:“芸姐想夫君,想的心兒都快碎了。”
看着眼前這個老婆如此柔情善良,阿真情然自禁把她擁進懷裏,不舍道:“明晚夫君再來陪你。”
“嗯……”一聲小小聲的輕喚,雪霜羞的頭顱低低,既幸福又欣喜的把這個男人送到別的女人懷裏,秋月里泛着絲絲的涼意,可是心裏卻是如此的溫暖。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訣。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
冷冷寒秋,瑟瑟拂風。
芊芸閨房內的火星幽怨,燭光影內,天仙人兒撐着臉蛋,幽幽窺探着窗外的寒枝,似在想什麼,又似在等待着什麼。
悄悄的,阿真踏進這個幽怨的閣樓,跨過流水燕橋,披着寒月來到天宮的嫦娥門口,見到的就是那縷衣翩躚的美人兒。
“芸兒。”
一聲輕喚打醒了沉思的天仙美人,剎異、驚喜扭過頭,芊芸眸內燃愛,嘴兒含情。
“夫君……”一聲相思的燃喚,美人兒花顏為君綻放,無法自主的卟通一聲,把自己埋進這個日思夜想的溫暖胸懷,一滴晶淚渾然不覺的從情眸內悄然滑落。
“寶貝對不起。”燃情的手掌輕撫着懷內人兒的髮絲,男人眼內滿是愧疚,靜靜摟着她,任她發瀉那燃不盡的相思之情。
“夫君,芸兒……芸兒好想你。”鶯鶯抽泣,哽咽地抬起絕美的臉蛋,咬着紅唇靜看着眼前這張魂牽夢繞的俊臉,像是一輩子也看不夠似的,真執,熱情,眷戀。
“來。”輕拉離懷裏的人兒,轉身關上廂門,解着懷中人兒的衣襟,“夜深了,我們睡覺吧。”
蝶結兒被解,芊芸絕美的臉腮紅粉,柔手按住他的大掌,羞怯地搖頭:“夫君,琴玉這些日子總悶悶不樂,你該去陪陪她才行。”
“無妨。”揉着眼前這顆善良的小腦袋,阿真伏下身,舔吮着她的紅唇,輕輕的磨斯,愛憐的纏綿,隨後便是狂風暴雨的索取,汲取不夠她的芳香,吮舔不完她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