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天的打鬥
第四章驚天的打鬥
“爹娘你們在哪裏?”方逸塵在摔倒五次之後,控制不住的淚水悄然掛在了粉嫩的臉上,昨晚的這個時候自己還舒服的躺在床上,甚至還在幻想着蕭蘭蘭俊俏的臉龐,可現在卻是一個人呆在這恐怖的山林中。
黑夜的山林顯得異常的陰森,好像隨時都會有鬼物出現在你眼前。偶爾會有夜間捕食鳥歡快的叫聲,或者是地表中蟲子規律的鳴叫。“嗚嗚…”一聲聲狼吼聲貫徹山林,有經驗的獵人都知道這是狼群準備出去狩獵的號角。夜行的動物都在磨着獠牙或是利爪,準備着獵物的到來。
黑夜的風是那麼的刺骨,吹着身上的長發不停的打着後背,像是鬼影在拍着自己的衣襟,逸塵越想心裏就越是害怕,渾身的汗毛幾乎倒立起來。
方逸塵就這樣在冷風中瑟瑟的走着,按理說夏天的夜風不應太過寒冷的,只是山林中常年濕氣較重,而且心裏作用在作祟,所以總覺得此夜極冷。
突然,方逸塵看到兩道綠光朝自己射來,這下差點把方逸塵給嚇得尿失禁。以前村裏的獵人說過,當你晚上看到兩道精光時,立刻就跑,不要猶豫,那是狼的眼睛,是狼眼睛反射星星月亮光導致的。
方逸塵腦袋一下懵了,甚至矗立在原地忘記了移動,怎麼怕什麼就來什麼啊。“噢…”一陣狼嚎響徹山野,好像是在宣佈美食的到來,又出現了一隻、兩隻…最後出現了十幾頭狼,狼群興奮的朝着方逸塵狂奔而來。
“快跑!”方逸塵在心裏命令着自己的身體,在生死存亡關頭,求生的本能體現出來,用力的咬了一下舌頭,僵硬的身體終於邁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緊接着極快的向最近的樹叢中跑去,轉眼看着越來越近的狼影,方逸塵咬着舌頭髮出近似野獸般的嚎叫,速度竟然再次增加幾分。要是有光線的話可以發現方逸塵的眼睛竟然帶着淡淡的藍色精光。
“啊…“方逸塵狂叫一聲,身體縱然起跳,雙手硬是夠到了兩米五高的樹杈,緊接着雙腳立即要往上縮回。可這時後面的狼群已經追了上來,一頭雄壯的狼縱身躍起,狼嘴大張,裏面的森森獠牙煞是嚇人。
“啊…”方逸塵發出了一聲慘叫,只見左腳已經被一頭碩大的狼咬住了,雙手的下墜力驟然大了幾倍。突然方逸塵的眼睛射出一束耀眼的藍光,幼小的臉頰籠罩的冰冷的藍霧,看不清任何錶情,猛然間抬起右腳狠狠的踢在了那頭狼的腹部。
只聽到“咔咔…”的骨斷聲,那頭狼便從半空處落下,甚至連慘叫還沒來得及發出,嘴裏不斷流淌着內髒的碎片,這頭死得不能再死的狼是這個狼群的狼王,兇猛無比,平時就可單挑兩頭成年巨狼而不落下風,捕獵時從來都是跑在最前頭,有次在群獵時,竟然和一頭熊發生衝突,最後憑藉著過人的機敏應是把那頭熊的肚皮給撕開了。就是這樣一頭幾乎在狼群神話一般的存在竟然被一個看似弱小的動物一腳踢死了。狼雖是野獸,嗜血成性,可後面的群狼還是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一下,就在這個狼群呆住的瞬間,逸塵極快的縮回雙腿,爬到了樹上。
“嗚…”狼群發出了一陣又一陣連綿起伏的嚎叫,像是在為頭狼默哀,又像是在憤怒的發泄。然後群狼非常有秩序的在狼王屍體旁站成一圈,並安靜下來。
太累了,方逸塵覺得自己快要虛拖了,不就是跑了一下嗎,怎麼這麼累啊?但總算暫時把命保住了。不過令他奇怪的是,下面的狼群中怎麼會死一隻狼呢,難道是狼群發生了內訌,或者是這頭狼也撞到石頭上去了。不想了,睡上一覺吧,真是太累了,然後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在樹上打起盹來。
“這個小娃娃怎麼還沒回來?”雖然沒指望方逸塵真的能把自己的腿上給治好,但是法力盡失,多一個人對白狐來說總會安全點。而且白狐隱約的感到得這個孩子有點怪,具體哪裏怪,卻說不上來,也許是這娃太能跑了吧,雖說自己法力盡失,可動物的本能速度應該不是人類能比的啊,這小子竟然能夠勉強的追上我,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白狐搖了搖頭。
“嗚嗚…”一陣狼吼聲把方逸塵從夢中給驚醒,睡眼朦朧的看着下面狼群的情況,方逸塵已經麻木了,要自己命的畜生就在樹下,恐懼之意卻減少了許多。可是看着看着,下面卻發生幾乎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群狼正在分食着那頭死去的狼王,偶爾還會兩隻狼相互爭食時的爭鬥聲,場面殘忍而又現實。幼小的心理被震撼着,獸與人的區別在哪,在對本性的理解上,野獸要比人類強得多,人類大多用虛偽的外表來掩飾內心的殘忍。而狼則會直接對敵人lou出獠牙,強者為勝,弱者為肉,無論你生前多麼的輝煌,死後還是被吃掉被忘記,這就是狼道,狼的規則,方逸塵陷入了短暫沉思之中。
就在這時,突然有幾聲爆破聲從不遠處傳來,聲音由小漸大,漸漸的中間還夾雜這樹木斷裂的聲音,狼群聽到這聲音后,像是遇到了極其恐怖的怪獸一般,一鬨而散向四處逃散開來。
“媽媽的,怪事年年有,今夜特別多,趕快下樹隱藏起來吧。”方逸塵如此想着,從聲音可以判斷出,樹上已經不再安全了,於是貓一般的從樹上爬了下來,然後迅速找了一個較為隱秘的岩石后隱藏了起來。
聽着越來越近的雜亂的破壞聲,方逸塵忍不住的lou出個小腦袋偷偷地順着聲音看去。小小的眼睛頓時被映火光四射,神情驟然間變得獃滯起來。一條條衝天的白光照亮黑暗的夜空,白光所過之處皆是草木成灰,甚至巨大的岩石也承受不住白光的一擊而變成碎石散落開來。
白光之中還夾雜着略顯陰暗的綠色鋒芒,這些綠色鋒芒雖不如白光那樣的氣勢,卻有着更多的詭異,綠芒的外形如一巨型大刀,不斷切割着所遇到的參天大樹。與白光相撞在一起后總能夠吧白光的氣勢減少幾分,當然自身的長度也要減少一點。
隱約的可以看到有兩人浮在空中,各自拿着法寶做出各種各樣奇怪的手勢,但每次手勢過後便會出現那些絢麗的光芒出來,場面極其壯觀。離近可以看出,兩人都是中年人模樣,其中一人身穿白衣,手持一米多長的直劍,像極大儒之人,出手間便是一道道驚天白光。而另一人則拿着一根綠色棍子,身穿黑色衣袍,皮膚白的沒有一絲血絲,煞是嚇人,手指甲更是由一尺多長,綠色刃芒還繞在身邊。
“雲飛揚,我們這一直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咱們停下來談談吧。”身穿黑色衣袍的中年人聲音極為怪異,非男非女。
“陰疾,你少在這裝蒜了,今天要不是中間應是ha上一腳,我早就捉住那條千年靈狐了。”名為雲飛揚的儒者氣憤的說道,說著便長劍一揮又是一道白色光芒朝着黑衣人斬去。
“雲飛揚,何必自欺欺人呢,你以為你真的能收拾掉那隻千年靈狐,雖然它處在進階階段實力大減,也不是你單獨能夠應付的,要不是我用出宗門法寶重傷那隻白狐,你肯定早已歸西了,還能在這囂張,陰疾說著便舉手間化解了雲飛揚的攻擊。
“你很自負,你以為只有你有壓底寶貝,我就沒有,落雲宗的實力是你能想想的嗎,本來到手的白狐被你給驚走了,那麼你就準備血祭吧。”雲飛揚說著便收起了長劍,從身上取出一把蛇形的短劍,劍身不過兩尺長,絲毫看不出什麼特殊的地方。
可當陰疾看到這把蛇形劍時眼睛頓時一震:“蛇血劍,你怎麼會有蛇血劍,蛇皇多年不曾現身,連蛇血劍都在你手上,看樣子他老人多半是遭到貴宗派的毒手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雲飛揚說著便催起着蛇血劍,漫天的紅霧陡然生出,紅霧如洪流般翻騰着,並漸漸的凝縮到一起,形成一條接近實體的急速氣流氣勢雄渾的朝着陰疾撞去。
陰疾眼中儘是凝重之色,但絲毫沒有慌亂的跡象,收起綠色棍子,直出左拳,只見一個手鐲模樣的法寶從左手急速射出。迎上了飛之而來的氣芒,手鐲在與氣芒接觸前猛然放大數十倍,形成一個丈余大的光亮圓環,圓環與氣芒相撞在一起,應是生生的擋住了各自的去路。
“看不出來你這不知名的手鐲竟然能擋住蛇皇的法寶,真是小看你了。”雲飛揚意味深長的說道。
“能重傷白狐的法寶會簡單嗎。”陰疾發出了怪異的聲音。“這寶物是我在五年前遊歷時偶然的機會得到的,使用了幾次便覺得此寶非同一般,我雖不知這法寶為何物,但是能撼住蛇皇的蛇血劍,肯定有不俗之處,沒想到我陰疾也會有這種等級的寶物,哈哈…。”
“看來這確實是個驚人異寶了,懷璧其罪的道理你還是懂的吧。小小的燕魔宗不該有這樣的寶貝的。”說著雲飛揚便打出一個怪異的手勢,蛇血劍直接飛入紅色氣流中,那原本接近實體的氣流頓時發生了變異,從中生出一條接近十丈大小的巨蟒。
巨蟒氣勢如虹,宛如俯窺天下的皇者,莽身在空中劇烈的翻騰着,衝著陰疾張嘴吼叫示威,森森獠牙極為可怕。
“好,好,沒想到自稱為正道的修士竟會修鍊這種無上邪功,連蛇皇的無上**‘實體巨蟒’都修鍊成了,不知道你們落雲宗血祭了多少生靈。”陰疾若有所動的說道。
“陰疾,別在那假惺惺了,你我都是修真之人,我們會在乎那些卑賤的生命嗎,正邪也只不過是個說法而已,不過今天你必須得交代在這了,我可不想讓大凡寺的那些傢伙們知道這件事,要不然又要免不了一場糾紛,雖然我們落雲宗不懼那些老禿驢,可是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不想招惹。”說著雲飛揚催動着巨蟒猛然朝着黑衣人狂奔而來。
陰疾大驚,口念法決,圓形光環立即朝着巨蟒飛去,巨蟒似乎感到了一點威脅,隨即掉頭張開血盆大嘴向圓環咬去。異象又生,圓環在莽嘴到來之時光芒一閃又大了幾倍,箭一般的向巨蟒飛去,套住了蟒蛇的頭部,緊接着偌大的圓環開始縮小,緊緊的套在巨蟒的脖子上,巨蟒發出痛苦的狂叫聲,巨大的身體在叢林中劇烈的翻滾着,所過之處,草木皆灰,丈余的大樹直接被撞得粉碎。
雲飛揚驚呆了,怎麼可能?這實體巨蟒可是自己血祭300多人煉成的無上**,怎麼會被這個不知名的環子給制住了呢,可是轉眼間心裏又開始興奮起來,這個環子肯定是超越蛇血劍的頂級法器,不管如何今天也要得到這件法器。本來是想用白狐的妖丹來煉祭自己的蛇血劍的,看來現在已經沒必要了,就算煉祭成功也不一定比這個不知名的環子強上多少。
先不說雲飛揚,陰疾也在納悶着呢,明明自己僅是召喚這手鐲來擋住巨蟒,根本沒去催動什麼法決讓圓環套住巨蟒,這完全是圓環的主動攻擊。即便已經對圓環進行了滴血認主,但幾年來卻始終沒有認清這個圓環的等級,可是現在竟然能夠憾住蛇血劍,而且還能佔據上風,此環必定不俗,陰疾心裏如是想着,原本對雲飛揚的一絲忌憚也減少大半。
“陰疾,我真的很同情你,我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什麼心愿趕緊說吧,說不定我仁心大發還會幫你實現一下。”雲飛揚及其自傲的說道。
“大言不慚,我的心愿就是你去死吧。”說著陰疾便化作一道閃電朝着雲飛揚飛去,綠色棍子重新祭出,並泰山壓頂的朝下砸去。雲飛揚嚴重閃過一絲凝重,迅速祭出長劍迎了上去,綠刃與白光交雜着,雙方都使出了拚命招式,每一式都極為陰毒霸道。但是場上的形式漸漸出現了些變化,雖然陰疾手中的巨棒依然威猛,可雲飛揚依舊從容面對,一副還有後手的表情。
陰疾又急又怒,時不時的看着巨蟒是否被解決了,好借用手鐲擊殺雲飛揚。可是雖然巨蟒的氣勢一點點的在降低,但卻沒有完全被解決的跡象。
“咯吱”一道劍氣穿過肉身的聲音,陰疾突然從空中摔了下來,倒在地上,用手握着左肩,手上的血液止不住的外流。
“我說過,你會交代在這的,哈哈…”雲飛揚狂妄的大笑起來,“而且我會幫你保管你那不知名的手鐲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好高明的暗器手法,我算是見識了。”陰疾狠狠的說道。然後用手指在左肩點了幾下穴位,暫時止住了血,“這還不能要我的命,有什麼後手趕快拿出來吧,今天我陰疾要好好的領教一番了。”陰疾義正言辭的說道,但眼睛卻時不時朝着圓環望去,顯得十分焦急。
“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好讓你那不知名的環子解決蛇血劍後來助你滅我,是吧?”雲飛揚陰陰的說道。
陰疾心中一緊,正要反駁,突然一絲劇痛從傷口上蔓延開來。
“暗器有毒,你好卑鄙…啊…啊…”只見陰疾的傷口漸漸變成的黑色,並急速蔓延到全身,話還沒說完便一命嗚呼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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