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毒
“對了,煙兒,你還記得抓你的人嗎?他們被我爹爹抓住了,如今還關在縣城的大牢裏呢。”年小漁想到了夏泠煙真正失蹤的原因,不由得義憤填膺道。
“哦,被抓了?我以為要等我回來呢。”夏泠煙有些驚訝,畢竟這麼久也只有阮玉去找她,她都以為只有阮玉一個人相信她還活着呢。
想到是王三害的她差點就死了,還讓自己的家人如此擔心,夏泠煙就一陣不爽。
不過,如今他們都在大牢裏也就不用她費心了,她相信在她失蹤的這段時間裏,年掌柜有幫她好好‘照顧’王三他們的。
“對呀,在你失蹤幾天後就將他們給抓了,我爹爹說要等你回來處置呢。”年小漁道。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不直接將那兩人處死,還要等煙兒回來再說,那兩人又問不出什麼。
“哦?那他們有說為什麼要抓我嗎?”夏泠煙又問。
夏泠煙也想不通年掌柜為什麼說讓她處置那兩個人。
“那兩人也太可惡了,居然為了幾百兩就聽了別人的指使要把你抓了賣到雲折縣的春風樓。”
“你知道什麼是春風樓嗎?那可是女人的噩夢啊,只要女人被賣進了那裏,那她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最可惡的是他們居然不知道是什麼人指使的,害得爹爹如今還在為這個問題煩惱。”年小漁一臉氣憤的說。
果然是背後有人嗎?這到底會是誰呢?夏泠煙一時也想不出來。
只是,都一年多了,年掌柜也沒有關於這件事的任何消息嗎?
若真是這樣,這被合同之人隱藏得也太深了吧。
這可真有意思,到底是那個跟她有這麼大的仇怨?想要徹底毀了她。
“不過,這也怪爹爹,自王爺與長公主打算在縣城長住后,爹爹就為了給他們建行宮,一直在奔波,連帶着你們的事都快顧不上了。”年小漁有些悶悶的說。
居然在屏山縣建行宮?夏泠煙還以為長公主說要在屏山縣住下只是說說而已呢。
畢竟人家是金枝玉葉,且余越還是權利的第一人,他們怎麼看也不像是能窩在這種山溝溝的地方很久的人。
不過,為何她之前一直都沒有聽到任何有關行宮的消息呢?
按說建一個行宮應該是大動干戈的一件事。
哪怕只是一個小行宮,想要建成也並非一件易事。
除非他用的都是自帶的工人,不然,不可能沒有一絲消息傳出來。
夏泠煙想得不錯,余越並沒有在當地招工匠。
建行宮的人都是他手底下的人。
這行宮相當於他的另一個大本營,馬虎不得。
若是用了外人,萬一混入什麼姦細之類的可就遭了。
再說了,這年頭連死人都不安全,他總不能將招來的人全給殺掉吧?
他要敢這麼做,長公主第一個不同意。
“小夥子,你怎麼會中‘碧心’?”時良與月城在阮家溜達了一圈后月城跟阮玉留在了廚房,而他回到院子裏,卻發現一個神色比較奇怪的人。
仔細一看,這不是中了他研製的‘碧心’這種毒藥嗎?
這個毒藥早些年讓月城拿去玩了,可後來月城跟他說弄丟了,時良還以為月城在忽悠他,可如今居然在玉郎身上看到。
這“碧心”可不好解,然他看玉郎體內雖還有些餘毒,卻沒什麼大礙了,到底是誰那麼厲害,居然解了他的‘碧心’?他不由好奇的問了出來。
“老頭子,你說什麼?‘碧心’是什麼東西?”事關玉郎的事,年小漁不敢馬虎,忙躥到時良面前問道。
“就是一種毒藥啊,他都中這個毒好幾年了,如今連餘毒都沒清完,也不知是那個庸醫給他看的。”儘管時良很好奇到底是誰能解了他的獨門毒藥,可讓他承認那人比他厲害那是不可能的。
“毒藥?你說什麼?毒藥?什麼毒藥?玉郎怎麼會中毒?你是不是在騙我?也是,你連摸都沒摸玉郎的脈搏就斷定他中毒,肯定是忽悠我們的。”年小漁從一開始的驚呼到自己自說自話自己安慰自己。
“騙你?你有什麼值得我費心去騙你?”時良一臉鄙夷地看着年小漁。
隨後又望向玉郎,道:
“你怎麼會中這‘碧心’的,‘碧心’可是當年我為了研製能夠讓人聽話的葯,試驗了幾千次才弄出來的,那葯我只給過月老頭,你中的這葯應該是月老頭弄丟的那一份。”
“按說沒有解藥你應該早就死了,為何你如今還活得好好的?”
從時良一開口,玉郎的心中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中毒除了班主和李大夫以外,再也無人知道了,這人不過一見面就知道他中毒的事。
時良能說出他中毒想來是有些本事的。
李大夫明明說他體內的毒已經全部解了,這老頭居然說他體內還有餘毒。
時良不過是看了他一眼就下了定論,可他不相信,因為他都已經一年多沒被那毒藥折磨了。
他從不知道他所中的毒藥跟眼前這老頭子有關。
這葯整整折磨了他八年,他做夢都想把研究出這葯的人給碎屍萬段。
可當時良真正站在他面前,他心中的憤恨卻詭異的消失了。
只是,沒有解藥,那班主每年給他的所謂的能緩解他體內的毒的解藥是什麼?
他可是吃了班主所謂的解藥四年才遇到李大夫的。
“玉郎,你真的中毒了?你快告訴我,他說的是假的對不對。”年小漁跑到玉郎跟前問道。
“你是誰?為什麼會研製這種害人的葯?”玉郎卻沒有回答年小漁的問題,反而把頭轉向時良,本想質問,可一出口就成了普通的問話。
“我么,不過是一個無名之人,至於你說的害人的葯我可不承認。”時良擺擺手道。
“毒藥還不是害人的葯,那什麼才是害人的葯?”年小漁見玉郎都中毒了,時良卻說毒藥不是害人的,氣的直跳腳。
“你沒聽過以毒攻毒嗎?”時良翻了個白眼才道。
他研製的這些葯本就不是拿來害人的。
‘碧心’雖說能控制人,可它用的好的話卻也是治心疾的良藥。
別人研製的毒藥也許只是毒藥,可他研製的就不一樣了,每一種都是治病的良藥。
關鍵是看要怎麼用,若單單用,自然是劇毒無比的葯。
“都讓玉郎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你還敢說不是害人的葯。”年小漁憤怒地沖時良吼道。
以前她不知道為什麼玉郎會一直窩在戲班裏從未想過要離開,如今她隱隱明白了。
玉郎不是不想離開,而是他根本無法離開。
只要想到玉郎在戲班受了那麼多苦,年小漁就心疼無比。
她有次偷聽了爹娘的談話,知道了玉郎的身份。
若是玉郎的家沒有那樣的變故,玉郎如今也應是一個風光霽月的翩翩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