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技能測試
“怎麼樣，你們談妥了嗎？”薇妮看見嵐靈兄妹出來了，忙湊上去問道。
“如果你是說和他見面，我很抱歉，”阿源將眉頭皺成一團，忽而又舒展開來：“不過，如果你是說freehead，look！”他的手裏變魔術一般多出兩個內測名牌。
薇妮驚喜地說道：“謝謝你，親愛的阿源！”她一邊說著一邊毫無徵兆地在阿源的臉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阿源瞬間變成了一具臉上塗滿了硃砂的石雕。嵐靈看着哥哥的窘態，暗暗地搖頭。
迎賓小姐在他們身後來了一句：“各位，讓我先送你們下樓，到內測發佈會的遊戲技能測試區去吧。雖然你們是內定的名額，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一下，畢竟名額只有500個，盯着的人很多，還是穩妥點好。每個遊戲技能測試艙都是獨立封閉的。你們在裏面什麼都不做都可以。你們的技能成績，電腦會給你們預設好的。”
“我們這算不算作弊？”阿源撇嘴道。
“不，我們這是在破壞遊戲規則。”薇妮嘻嘻一笑，又道：“我們先下去，等內測人員名單確認，我就把錢打給你們。”嵐靈兄妹倆點頭同意，三人按原路返回，一重回內測發佈會大廳，就看見大廳內多出了排列成方陣狀，整齊碼放的遊戲技能測試艙，接着聽見一個戲謔的聲音從背後傳出：“嘿，夥計們，看看前面的是誰？是不是薇妮小姐？”
三人側目，只見一個肥碩的身影緩緩走近，那情形就像看着一座移動的大肉丘，大肉丘的一旁有許多男男女女，估計是他的玩伴或者隊友，看到他向薇妮走去，全都哈哈大笑，然後毫不在意地各自尋找技能艙去了。“是安東尼。”薇妮的眼中冒出怒火，不過表情上還是巧笑嫣嫣的模樣。她低頭對阿源悄聲道：“這就是我最初的交易對象。”阿源恍然，也含笑看着大肉丘。
“這兩位是你新認識的華夏朋友？嘿，薇妮，上次的條件我改主意了。相信你也看到今天這個場面了。今天我才認識到，一張freehead內測名牌和三個月的女朋友作比較，我太吃虧了。如果把時間放寬到三年，可能我才會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交易。”大肉丘一邊自說自話，一邊摟住了追上前來的一左一右兩個爆炸頭打鼻環的外國小太妹：“別怪我坐地起價，跟你介紹下，這兩位也是我剛剛認識的小妞，艾麗爾和凱蒂。她們給我的價位是兩個人加一起三十年，只是換我一個內測名額而已。所以，其實我給你的價位已經很優惠了。好了，閑話不說了。你好好想想吧。”
大肉丘安東尼完全沒有給薇妮說話的機會，等他發表完他的最新交易價格后，便趾高氣昂地轉身走進了最近的一個技能測試艙，關上了艙門。
“我真恨不得踩斷他的鼻子！”薇妮咬牙切齒地握緊了粉拳。
“不，那樣做不太明智。從他的體魄和彈性看得出，你踩他的鼻子估計會被彈飛。我建議你用電鑽刺他的下面，說不定他會跟氣球一樣，啪的一聲粉碎。”阿源安慰着薇妮道。兩個人意淫着那個場面，突然相視一笑，獲得了精神上的勝利。嵐靈皺眉道：“好了，你們也快進艙內吧。我要是你們，我會更加期待成績公佈后，這個安東尼看你們拿着內測名牌時的眼神。”
“我的嵐靈好妹妹，是我氣糊塗了。你說的那個辦法才最解氣。”薇妮朝嵐靈一個飛吻，也轉身走進艙門。
嵐靈拍了拍阿源的肩膀：“哥，我在外面等你的好消息。”
“好消息是一定的，我現在更關心另一個事情。”阿源嘿嘿道。
“什麼事？”嵐靈問道。
“你說我用內測這段時間，把薇妮發展成你嫂子如何？”阿源鬼鬼祟祟而又滿面紅光地問道。
嵐靈瞠目結舌地看着情竇初開的哥哥，神情複雜地看了眼薇妮的那扇艙門：“哥，我勸你最好不要和那個薇妮太熱乎。我覺得她很危險。”
“哦，快別用你那玄而又玄的第六感了。像薇妮這樣的女人，男人是願意為她赴湯蹈火的。”阿源突然眼中滿含深情，很明顯，他已經淪陷了：“祝我好運吧，妹妹。”
半個小時后，艙內的人們開始零零星星地出艙。大多數人愁容滿面，更有甚者罵罵咧咧，直言閃龍公司測試的任務太變態。薇妮出艙的時間不前不後，一點也不引人注意。她表情平靜地走到嵐靈身邊。嵐靈問道：“感覺如何？”
薇妮貌似無奈地說道：“好無聊，玩了半個小時的俄羅斯方塊。”
又過了好一會兒，阿源的艙內一直沒動靜。嵐靈坐不住了，悄悄走過去敲了敲艙門。“唔，誰啊？”艙內傳出阿源迷濛的聲音。開了門，只見阿源還在搽口水。
“天啊，你居然可以睡着！測試已經結束了！快醒醒臉！別被人看出破綻了！”嵐靈實在是對自己的活寶哥哥無語了。
“啊，哦！”阿源這才驚醒過來，忙雙手擦臉，讓自己保持正常。
等他們返回薇妮那裏時，正好看見大廳主屏幕上顯示着每個人的測試成績。
“哈哈，果然是過了！”薇妮笑眯眯地說道：“我473名，阿源你是485名，都算是踩着分數線進入內測名單的。對了，承諾好的十萬人民幣，把你的手機給我，我轉賬給你。”
阿源剛拿出手機，就被另一隻手奪了過去，他注目一看，是剛剛被大肉丘摟着的其中一個小太妹。小太妹把玩着他的手機，揶揄道：“喲，大家快看，這個華夏傻小子用的是什麼老古董，你確定它還能打電話？”
“還給我！”阿源羞憤地吼着，把手機搶了回來。
“我建議你把這玩意賣給歷史博物館，興許在那裏還真值點錢！”安東尼的聲音隨後響起：“剛才看見你小子站在薇妮身邊，現在又看到你。怎麼，你是想做護花使者？也不看看你夠不夠格！蠢貨！”
“薇妮，看到你沒有為測試失利懊惱沮喪，我想你應該是想通了做我三年的女朋友了。不過，剛剛的測試確實難度很大，我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才獲得498名的成績。相信剛剛測試完的你完全可以理解。做我五年的女朋友如何？”安東尼上下打量着看起來柔弱無助，還兩隻手背在身後，彷彿做錯事般低着頭的薇妮，淫邪地笑道。
“真的對不起，安東尼。我想，你還是和那兩個小太妹繼續着你們的公河馬和母刺蝟的愛情故事吧。我的成績是473名。”
安東尼的大體積、還有小太妹的爆炸頭，實在是同公河馬和母刺蝟的戲稱太貼切了，阿源和嵐靈忍不住笑出聲來。可是安東尼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他咆哮道：“怎麼可能，你開玩笑吧。連我都只能拿498名。你，你，絕對是作弊了。我會舉報你的！”
薇妮款款靠近他，用哭腔說道：“你別難過。剛才我的朋友建議我用電鑽，可是我找不到電鑽，我只找到這個！”安東尼突然感覺後庭被一件尖銳的利器捅了一下，“嗷嗚！”他痛地尖聲大叫，回頭奪過來，兇器正是單腳踮起的薇妮背後藏起的恨天高鞋跟。
“保安，保安，會場有人無故傷人！”安東尼大聲嘶叫着。
“怎麼回事？誰在嚷嚷！”保安循聲趕來。
“就是這個女人，她用高跟鞋鞋跟捅我的屁股！而且我懷疑她在剛才的測試中作弊！我要舉報她！”安東尼氣得渾身的肉直顫抖。
“他，他血口噴人！明明是他自己搶了我的高跟鞋，自己捅的屁股。他搶了我的高跟鞋還賴我！”薇妮到底是演技派的高級特工，一番哭鬧連情緒都不用醞釀，信手拈來，保安一看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梨淚滿面，就先信了七八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去捅一個醜陋的大胖子的屁股？
“怎麼回事！你怎麼維持會場秩序的！”這個時候，另一個嚴肅的聲音冒了出來。保安一聽這聲音，嚇得一個激靈。叫了聲主管，然後忙過去解釋事由，他說一句就瞅一眼安東尼這個大胖子，顯然沒說他什麼好話。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也不知道您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但是您非要把這種醜事在大庭廣眾下喧嘩就違反了會場的規矩。另外，聽說您剛才質疑我們的技能測試系統存在漏洞，可以讓人作弊。那要不這樣，我可以做主讓您和這位小姐同時再測試一遍，如果有人名次下滑到500名之外，我們絕對秉公處理，不會讓他成為內測名單上的人員的。您覺得如何？”這位主管話說的很客氣，但是誰都聽的出來其中暗諷的意味。
安東尼自家明白自家事，剛剛他可是拼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了498名。眼瞅着再過一點點就500名開外了。如果真要按這個主管說的來辦，他不能保證自己的成績還能維持在500名以內。那最後可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
“我也就隨便說說，畢竟也沒有證據。”
“你沒有證據就是誹謗！你必須賠償我的名譽損失！也不要多，十萬人民幣！”薇妮發現安東尼的囂張氣焰一去，眼珠一轉，就訛上了他。
“你說什麼？十萬！”安東尼瞪圓了眼睛。
“這位先生，我勸你最好用錢息事寧人。如果這位女士不再追究您的問題，我們也不會追究你惡意散佈有損本公司名譽的事情。否則，那就不是十萬那麼簡單了。”這位主管笑着道，接着他假裝不經意間看到了阿源手中的手機：“哦，天啦。這是我們董事長最喜歡收集的復古款手機了。看這款式，怕是本世紀初才有的那種電容式觸屏手機吧。先生，不知道你肯不肯割愛於我。這樣，我換給你一台最新款的華興牌手錶式虛影投射屏手機，再外加十萬人民幣，您看怎麼樣！”主管朝着阿源擠眉弄眼。
阿源先愣住了，片刻才明白他這是要幫自己找回場子。他腦子裏頓時閃過軒轅空的身影，心下瞭然，忙故作矜持地說道：“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這款手機一般人我是不會賣的。這樣，看你跟我也蠻投緣。一款手錶式手機外加十萬元就勉強賣給你好了。”
當阿源戴着最新款的手錶式虛影投射屏手機，看着虛影投射屏上顯示的剛剛匯進他賬戶的20萬元人民幣，只剩下傻笑，感覺這個世界都不真實了。
“呵呵，幸虧我怕有閃失，叫人下來看看。你們沒出什麼意外吧？”虛影投射屏閃現出軒轅空的身影。
“軒，軒轅哥。其實我感覺很意外。而且感覺腳下輕飄飄的。要不你揪我一下。”阿源腆着臉道。
“看沒美死你。這位外國女生。是不是就是你們提到的那位內測名額的買主。”
“哦，您好。您就是阿源和嵐靈背後的那位吧。沒想到你是個年輕帥氣多金的公子哥啊。我叫薇妮。感謝你專門來幫我們。本來我是買主應該花錢的。你一句話，錢都有人替我付了。哎，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要不我私人請你吃飯吧。”薇妮的話不由得讓愛慕者阿源心頭一緊。
“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知道。這些天公司所有的人都要圍着異次元遊戲和freehead轉。實在抽不出時間。這樣，回頭我會請你和嵐靈阿源他們一起吃頓飯的。就先這樣吧。我還要去忙了。你們自便。”待聽到軒轅空的回答后，阿源的心才放了下來。
“好神秘的公子哥。唔，軒轅，這好像是你們華夏國最古老的王姓吧。我記得你們的老祖宗黃帝就是姓軒轅吧？”薇妮意猶未盡地看着軒轅空遠去的背影，興沖沖地問嵐靈道。
“是的，《姓苑》中有記載：“軒氏、轅氏、軒轅氏，皆黃帝之後。”嵐靈引經據典道。
“異人異姓。真沒想到今天有機會認識他。”薇妮喃喃地說著，一旁的阿源早已沒有了剛才的興緻，只覺得心頭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