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夢境

咼錦和咼沐是修道者,修道者是不用睡覺的,自然也就不會做夢,咼沐曾經想過,他要是能做夢的話,夢裏的世界會是什麼樣的,夢裏的他還是他嗎,夢裏發生的事情還會和她們以後關係吧,這是一個問題,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短時間內是這樣的。

我覺得任仲仁從骨子裏就不是一個安份的人,這是我很久以後才發現的。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還不十分相信自己的想法,因為從小我就覺得任仲仁一定沒有什麼大出息,太多的事情告訴我們大人物的童年一定很不平凡,要麼天資聰明,要麼就特別成熟,可任仲仁很長時間都是很平凡的,而且還特別的討厭。我曾想如果我要是不認識他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呢,我認為一定會比現在要好的多,應該是這樣的我覺得。

對於失戀任仲仁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打擊,反正第二天酒醒以後他又恢復了原來的他,只是和熱戀中的他沒有多大的區別,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任仲仁說很多事情過去了就無法挽回了,既然如此又何必為已失去的東西苦悶呢?這又讓我實實在在的佩服了他一回。我個人覺得所有的事情過去了都無法再挽回,只是苦悶應該會有的要不豈不是只剩嚮往,豈不是很沒有意思。學校是一個大集體,當然也會發生很多事情,這些事情不光是男生和女生之間的,還有很多是男生和男生之間的。

教育真的是個好東西,經過了她的洗禮,受教育者的很多東西都會有所改變,認知就是其中的一個。人與其它動物之間的一個很大差別就是人有獨立的思想,而教育則是充分的使這種想法發揮到極致。在學校這種事情體現的最明顯,如果你留意,就可以很容易發現只要有人談話,就一定會有人爭論,奇怪的是這種爭論似乎沒有一電必要,更奇怪的是你很難判斷他們到底誰是對的,他們每個人的論證都是那麼天衣無縫,有時候我甚至覺的他們都沒錯,只是問題本身有毛病罷了。如果他們做什麼事都像討論問題一樣,那也許所謂的國內教育制度的問題就不是什麼事了。

兄弟這個稱謂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本身的概念,只所以會這樣與桃園三結義有莫大的關係。我覺得我和任仲仁不只是同學關係,而任仲仁和官兒子則隱約有兄弟的關係,如果說兄弟是有難同當,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是好像共患難要比共享福更容易些,太多的歷史證明了這一點。官兒子說如果將來他發達了一定不會忘記我和任仲仁,我覺得這句話多半是不能實現的,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最重要的是未來只是未來,而所謂的未來完全就是指不能知道的事情,這裏面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每個人都可以說以後怎樣怎樣,即使以後不怎樣了,那怎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是不會有人在意的。

很多事情雖說承諾在將來不會兌現,但現在卻真真且且的說了,這還是很讓人感動的。任仲仁說那是自然,誰讓咱們是鐵哥們呢。我很激動以至於都不知道改說什麼好。官兒子說也許高中這個階段他得到最多的應該是認識我們兩個。我覺得這句話我說也很合適,他們兩個確實給了我很大的幫助,無論是生活方面還是學習方面。任仲仁說這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萬一以後要是忘了那可是很尷尬的。官兒子似乎很不願意聽到這樣的話,很不爽的說反正我說到做到,至於你們就不知道了。任仲仁看着官兒子有些惱怒的臉,無奈的笑笑。我覺得任仲仁沒有繼續說下去是最明智的決定,這件事多半只是個玩笑,可它也許開在合適的場合時間,一旦錯了後果就不好說了,我想凡事只要牽涉到某人的利益,即使明知道是玩笑也高興不起來,畢竟它多少有些真的成分。

到目前為止是他們兩個幫了我不少,而我也成了百無一用的書生,知識就是力量的名言並沒有在我身上得到體現。任仲仁也曾說過如果是讀書我絕對是第一,我覺得這句話是在誇我,所以就不由自主的害羞了一會。就像我所說的那樣,學校就一個要同時裝下很多人的地方,並且這些人的年齡相似,接受的教育相同,但是性格卻是各異,這也許就是天生我才的原因。由於以上的種種原因,似乎應該發生點事情以刺激一下這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雖然我沒有置疑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的名言,可是仍然覺得這日子真的如一譚死水。

官兒子也許是被這生活刺激了,所以總是感覺他看到什麼都煩,即使一些很正常的行為或事情,他也能品味出煩燥來。任仲仁說他這是更年期綜合症,只不過提前和加速了。官兒子便問該怎麼辦,任仲仁好像並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明顯的愣了一下,又有些認真的說刺激一下就好了。

我認為這是以毒攻毒之法,一般都在死馬當活馬醫時用,似乎有些不太樂觀。官兒子卻非常當真的問那該怎麼刺激啊任仲仁實在裝不下去了,笑道我和你開玩笑呢!你當真啊。官兒子聽了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自言自語道也許真該刺激一下。這下任仲仁開始迷惑了忙推了一下官兒子說,你小子傻了吧?我開玩笑呢!官兒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你小子上當了吧?我這叫連環機,讓你也嘗嘗被耍的滋味,任仲仁先是愣了一下,又自潮的笑了笑浪費我的感情。

他們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忽然又覺得自己真是太笨了,為什麼自己就是聽不出來呢!官兒子一回到寢室就顯的相當氣憤,沒等我們問就激憤地說三班那小子實在是太可惡了。任仲仁打趣道看來你這病的真是不輕啊!官兒子說他實在是太囂張了。我忙問出了什麼事。官兒說我在水塔邊接水,那小子便大聲的說不要擋他,還說了髒話。

我覺得這件事根本就不算什麼,如果說誰要有責任的話那一定是學校,畢竟水龍頭和學校的比例差距太大,所以碰撞的事也經常會發生。如果發生了,一句對不起或者是歉意的微笑就算完事,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樣的事沒必要放在心上,再說你挨一次碰卻收到一句對不起,這也不是什麼很吃虧的事情。我說這應該沒什麼吧!官兒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沒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沒什麼。

我本來還想說什麼,任仲仁給了我個制止的手勢說:他個混蛋真是太不像話了。我和官兒子有些吃驚的看着他,任仲仁清了清嗓子說他不知道我們小寶即將過另一種人的生活嗎?官兒子撲哧一聲笑了說你才變態呢!我想了很久才明白是什麼意思,也跟着一起笑。官兒子嘆了口氣說唉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他實在壓不住自己心中的火。任仲仁說看來你真的需要刺激一下。

我覺得官兒子的這種情況是一個信號,接下來也許會發生些事情,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那麼嚴重。日久仍舊一分一秒的過着,對我來說除了曾加些數學和物理的公式,其他的便什麼都沒有了。

晚自習的時候有人匆匆走進教室,和任仲仁低聲說了些什麼便又匆匆的走了任仲仁也跟着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又轉了回來把我叫出來,我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因為從沒見過任仲仁的表情會這麼的嚴肅,我想問可始終沒敢問出開,只是再心裏默默的想着會是什麼事情。剛出校門任仲仁就說一會你不要說話,萬一…反正你就站着別動,我點點頭。

看來真的是發生大事了,我也開始緊張起來。在校門外的一個拐角我看見了官兒子和幾個人站在一起,他們風成兩邊站着,人數似乎都有五六個。

我突然明白這件事和官兒子有關,也明白了這真的是一件大事,因為打架要比早戀更為嚴重。任仲仁又重重的對我說記住一會什麼話都不要說,也不要動。我非常認真的點點頭。官兒子看到我們來先是忍不住笑一下繼而又皺了一下眉頭。

對面的那個像是領頭的說這就是你找的人。官兒子憤憤的說你少管,咱們的事今天要做一個了斷。我突然想起了武俠小說中的場景,只是人家的是單挑罷了。任仲仁到后什麼話都沒說說,只是拿出兩根煙點上,遞給官兒子一根,他大口抽了自己的那根,又吐出一大口煙霧來,這種場景似乎在那裏見過,也似乎不是什麼好兆頭。任仲仁對對面的頭說這位同學不知道我朋友怎麼得罪你了。

那頭冷笑道我得罪他,那敢啊!他多厲害啊,看到沒有,說著他把脖子上的衣服撤開,看到沒有,這就是他的傑作。他的脖子上有道明顯的血痕。官兒子咬牙道那是你自找的。任仲仁並不去問原因,說那你想怎麼樣吧!

那人說怎麼辦,至少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吧!官兒子把煙頭重重的摔地上罵道你他們的說什麼,那人也罵道怎麼樣,你以為老子怕你啊!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沒斷奶的,說著就上來打官兒子,官兒子也不相讓,兩邊的似乎也蠢蠢欲動,眼看着就要打起來了,我的身子忍不住的哆嗦起來。任仲仁忙把煙扔掉,站在兩人之間分開他們說都住手。兩人停止推搡慢慢的分開,眼中滿是怒火,好像要把對方吃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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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靈逸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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