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哭花了妝是什麼樣
?木澤吃完了蛋糕,含了一口水準備漱口。來到門口卻發現蛋糕已經全部裝上車了。
看見來到門口的木澤,王忝毓的臉上又寫上了一絲憤怒。“木澤,大家都在等你。你好意思嗎?”
木澤的嘴裏還含着一口水。他剛想反駁王忝毓,漱口水卻順着喉嚨流了下去。木澤生硬的動作將口中的水咽了下去。“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誰知道你們裝的這麼快?”
王忝毓已經對木澤的理直氣壯免疫了,索性就不要和他抬杠。“趕緊上車。”
當木澤和王忝毓來到新康福利院的時候,門口有幾個人在焦急的等待。
“停車停車。”王忝毓拍了拍木澤。
木澤將車慢慢停下。“我還不知道停車嗎?”
王忝毓不再看木澤,直接打開了車門下車。奔着門口等待的人走去。
“一、二、三、四。志願者協會果然不止我們倆個人,竟然還有四位成員。”木澤也走下了車,目光落在了門口等待的四個人。
“忝毓,你怎麼才來啊?給你打電話還關機。”其中一個人焦急地說道。
王忝毓淡淡地笑道:“抱歉了,我手機沒電了。我去給孩子們準備了小禮物。”
她的表情顯得那麼的落落大方,絲毫沒有表現出抱歉的模樣。
木澤淡淡地說道:“你們好,我是你們的新任副會長。”
其中一個女生范花痴地說道:“你好啊,副會長你很帥啊。”
“切。”看見木澤冒了出來,王忝毓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她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還自稱是副會長呢。隨即她就走向了一邊,蛋糕店的麵包車開進了福利院。
木澤也很奇怪,王忝毓組織的志願者協會,怎麼就會有四個女生呢?按道理來講,那些追求她的男生,應該想擠破了腦袋來幫忙吧。還是說,她這個校花水份太大了。
木澤又打量她了一下,一副子評價的樣子。“長發挽起似流雲,倆旁垂下至肩膀,額際依然墜彎月。粉臉吹彈可破,一點紅唇柔潤飽滿。長長的睫毛,笑彎的眼睛。校花的水份不大。”
院中的王忝毓和協會成員已經開始為孩子們分發蛋糕了。而木澤還站在門口,注視着王忝毓的臉上。
木澤評價完后,也向福利院中走去。大門口一旁是個保安室。木澤感嘆道:“這公立的福利院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啊?”
一群孩子把王忝毓她們圍了起來,王忝毓歡喜的為他們分發蛋糕。木澤發現這些孩子有的走路不太方便。有的孩子好像不會說話,因為其他的孩子領完蛋糕后,都會說謝謝,他們只會“嗯嗯呀呀”的表達。
木澤也加入了分發蛋糕的行列中。他在這些孩子的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在福利院的那段日子。大部分看似健康的孩子,臉色都普遍的蒼白,絲毫沒有血色。
他見王忝毓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而在分發的過程中,自己也不自覺的被孩子們的笑容所感染。
王忝毓閑了下來,他見木澤忙碌的身影與他臉上的笑容。也不禁的對他少了一絲反感。
直到所有小朋友都領到了蛋糕,大家都在歡樂的吃了起來。卻見三倆個小女孩從樓里走了出來,她們的手中並沒有蛋糕。
王忝毓走上前去,蹲在了她們的面前。“你們沒有領到蛋糕嗎?”
其中一個小女孩搖了搖頭,發出了稚嫩的聲音:“我們領到了,不過我們有糖尿病,所以不能吃它。我們把它藏了起來,向日葵好漂亮呀。”
“再送你一個,這個你可以擺在桌子上看。不需要藏起來。”木澤拿了一盒蛋糕,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小女孩看着木澤手中的蛋糕,想伸手卻在猶豫不決。“可是我已經領到了。”
木澤直接將蛋糕放在了她的手中,接着一本正經地說道:“拿好了,這個陽光和希望。哥把它交給你了。”
小女孩雙手捧着蛋糕,鄭重地點了點頭。“謝謝大哥哥。”說完之後她轉頭就跑,本以為她會將蛋糕送回宿舍樓中。
下一秒她卻跑向了人群中,舉着蛋糕大喊道:“這是陽光和希望,我把它分給大家。以後我們就都擁有自己的陽光和希望了。”
寒冷的冬季,木澤不禁被她的行為所感動。
王忝毓的眼角出現了一滴眼淚。“沒想到她這麼小,就這麼善良可愛。上天給他們的缺陷,並不會耽擱他們的善良。”
“誰不都是小時候善良可愛嘛?難道長大了還善良可愛。我現在是善良帥氣。”
王忝毓聽見木澤自我感覺良好的說法,抬頭看着他。剛想反駁他,卻發現他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你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木澤伸出手抹了一下她眼角的眼淚,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
王忝毓的臉上不自然的出現了一抹紅暈,她沒想到木澤會給她擦眼淚。千算萬算沒想到木澤的下一句話。
“哦,我就想仔細看看哭花了妝是什麼樣。看來你擦的挺少的呢,沒掉。還是防水的啊?”木澤說著,還將剛剛擦眼淚的手比量給她看。
王忝毓真的不想和他交流了,一拳打在了木澤的胸口。然後氣沖沖的遠離了木澤。
木澤悶哼了一聲。“我去,力氣還不小呢。”
王忝毓和其他的成員走進了福利院的大樓中。而木澤就在注視着這些嬉鬧的孩子,他不停的在尋找自己和小娜孤獨的身影。
腦中在慢慢回憶以前的福利院生活。而答應小娜母親的事情,也不知何時能夠辦到。小娜到底在哪了?她不會就那樣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中吧。那樣自己還如何對她說一聲感謝?感謝她曾經對自己的陪伴。如何完成答應小娜母親的事?將小娜帶到她的身邊。
自己的童年摯友,到底被人帶到了哪裏?不過木澤心中總會一絲預感,就是小娜並沒有離開A市。自己也總有一天會再見到她,就是不知道這一天什麼時候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