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真名真命，勢不可擋 第三十一節 當你回顧過往會發現結局註定

胡山雕對此無所謂，他也沒有告訴沐千鰭，若是不能維持“貴氣”，則“貴氣”會在離開玄凡時重新被“玄氣”吸納，等離“體”時則就完全是“玄氣”而不是“貴氣”。

很難說是專精的“貴氣”好用，還是“氣象萬千”的“玄氣”好用，或者說各有各的特性。

胡山雕認為“氣息訣”對鍊氣是有很大促進作用，也就是“氣息訣”的品質是“灰”的話，修鍊成本還是有大部分人能夠承受的，然後，歸真聯邦各行各業就會進入“氣象萬千”的輝煌時代。

就比如說一件成本是60星點的衣服，當它被“貴氣”所“染”時，它的款式雖然依舊卻會給人一種“貴重”之感，而當它又被“皇氣”所“染”時，它給外界的信息就是“雍容華貴”。

由此就能知道“裝備、科技設備”等等“染”氣后，會有如何增強的變化，也就知道用“輝煌時代”形容歸真聯邦，是一點也不過的。

只是歸真聯邦正處於“權”斗，而氣息訣也僅僅剛剛起步，距離真正的“氣象萬千”還是有一段時間的。

窮人孩子通過努力考入鍊氣大學完成蛻變，他們鍊氣是為了改變自己以及親人的處境；世家子弟鍊氣則是為了繼承家業、延續家格等等。沐千鰭這樣的富N代鍊氣，那確實是出於“興趣愛好”。

改變、傳承、興趣，應該是絕大多數鍊氣士最初的意願，然後就有些人脫穎而出，也就有了更高的追求，比如增漲壽命、執掌規則、主宰法則、不滅不朽等等。

但此時聞訊而來的年輕人都跟沐千鰭一樣因為興趣。

胡山雕已經笑的合不攏“腿”，甲坊55座庭院以1000萬星點售出的話就是5.5億，但其中有五座不能出售，最終賣掉五十座獲五億。不賣的五座有胡山雕所居，沐千鰭所買以及胡山雕另有它用的三座。

乙坊110座以600萬星點售出的話就是6.6億，丙坊300座以200萬星點出售的話就是6億，丁坊1000座以80萬星點出售的話就是8億，合計：26.1億。

能夠吸引這麼多年輕人前來購房，沐千鰭是很關鍵的活廣告，他在“中天仙洲”富家子圈子中是很有名的，圈內可以說沒有誰不知道沐千鰭執着行“鍊氣”，燒了數億星點，沐千鰭成功開闢玄丹並在“仙都”大派宴席后，自然會被詢問如何成功開闢玄丹。

胡山雕在售樓信息中的“買房收徒”並不是指所有，僅僅是指甲坊50座庭院，在甲坊街由三座庭院連通改建的“雕派鍊氣館”正式掛牌，沐千鰭就是51位學徒的大師兄。大部分業務都是由他來處理，而這傢伙明明不願意掌管生意，卻很樂意管理“鍊氣館”。

“雕派鍊氣館”分為自修班與速成班，速成班就要加錢，自修班則就是按部就班的修鍊“攀高氣息法訣”。然而，這些學徒跟沐千鰭一樣的資質，若是能自行修鍊，哪裏還需要高價入學？自然是全都選擇加入“速成班”。

五十一位學徒成功幫胡山雕測試出“攀高氣息法訣”，它蘊含“貴氣、嬌氣、雅氣”三種，能夠開闢四個氣渦，但第四個氣渦開闢難度非常高，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綠品”的攀高氣息法訣只能開闢三個氣渦。

三種氣誕生是隨機的，沐千鰭其實也算是特例，他在開闢玄丹時也開闢氣渦，但他的師弟師妹們卻並沒有這種情況，也就是沐千鰭其實已經踏入鍊氣士行列，“引氣期”的標準就是“氣渦”開闢成功。

雖然沒有開闢出氣渦，但“氣種”卻是已經誕生，而“氣種”就是開闢氣渦的工具，氣海奔騰的是玄氣，氣渦內旋轉的才是“氣種”，沒有氣渦，氣種就無處安放，也就無法生產出專屬之“氣”。

“道閣”收集了大量資料信息后，推演出更好的“氣息速成鎧”，也推演出配套的“氣息丹”，沐千鰭那樣直接用“真人丹”實在是太奢侈。“道閣”推演出來的“氣息丹”完全可以滿足“學徒們”速成的要求，而它的價格是10萬星點。

別以為便宜，這玩意兒消耗量巨大，基本上每次“速成”運轉都需要消耗十數粒。

跟沐千鰭當時一開啟就無法停不同，如今的氣息速成鎧是可以暫停的，它的運轉上限仍然是9次。理論上，每個速成班的學徒只能承受九次的“氣息催生”，但也有些不要命的傢伙要承受第十次，第十一次，有的成功，有的失敗。

但成功會留下暗疾需要付出更多去治療，失敗非死即殘，胡山雕認為不值當，他對所有學徒說，你們之所以選擇速成，是因為你們本來就不具備修行資質，那你們這麼拼做什麼？

學徒們一想，對啊！能開闢玄丹當然好，不能開闢的話，跟以前有什麼區別？

區別其實還是有的，那就是富家子的圈子分化了，鍊氣學徒的富家子們自動形成一圈，而始終無法開闢玄丹的富家子也就被排斥在外。不過，胡山雕後面收的50位學徒倒是全部開闢玄丹，而乙坊的110位學徒成功率也很高，僅5位無法開闢玄丹。

丙坊的300位學徒成功率同樣很高，僅20位無法開闢玄丹。

胡山雕是不可能一下子全招進來的，他是等甲坊五十位學徒成功后才開乙坊，然後開丙坊、丁坊，重點是丁坊。

甲乙丙三坊學徒都是富家子弟，能夠承擔得起所有“速成”費用，丁坊的學徒就不再是富家子弟而是真正的“學徒”。真正的“學徒”是要當牛做馬的，甲乙丙三坊的學徒也就是掛個名，他們也不會一直逗留在北鳥市東二環。

除了沐千鰭外，胡山雕對這些挂名學徒也不是很在意，但他在意丁坊1000位學徒，這些學徒的年齡差不多都是20歲到25歲，有的是高中文憑，有的是普通大學文憑，而他們本身就是“玄造”熟練工。

胡山雕準備開辦一家“加工廠”，這一千位學徒就是加工廠的技工，雕派鍊氣館承擔他們的速成費用，而他們需要為雕派加工廠工作20年。正式鍊氣士會增漲壽辰，強壯軀體等等，好處蠻多的，20年後，這些工人雖然步入40歲卻仍然如20歲。

很多丁坊學徒都沒有錢購房的，他們也就需要貸款，唯有買下丁坊庭院才有資格成為丁坊學徒，雖然要簽下20年勞務合同，但“速成”費用由“氣館”承擔。由於並不清楚“速成”真正的成本，丁坊學徒參照的就是甲乙丙三坊學徒，然後就會覺得自己賺“大發”了。

沐千鰭已經正式宣佈放棄第一繼承人的資格，他在甲乙丙三坊學徒都結業后也離開了“東二環”，顯然對胡山雕的“氣息加工廠”並不感興趣，而胡山雕也不是對“生意”感興趣，他開辦“氣息加工廠”是為了搜集更多信息數據。

能夠讓原本並無修行資質的人開闢玄丹，對於歸真聯邦而言自然是轟動之事，就算歸真聯邦正處於“權”爭白熱化時期，也仍然派人去跟胡山雕接觸。

真人團滅讓所有高層們驚懼的同時也在警醒自己，那就是還有很多歸真“星君”的存在，你很難知道一位看起來無害的少年，究竟是不是“歸真星君”，而若是搶奪或殺害歸真“星君”，後果將是難以承受的。

如今很多的世家豪門其實都是“星君”們的麾下，但雙方都已歸真，也不可能“復蘇”，然而總得填補這些“歸真”后的記憶空白，也就有了大量真實但替代的歷史。真實就是指一切資料沒有摻假，替代則就是一些人物被替換掉。

胡山雕今年才17歲，他若不是“歸真星君”，聯邦大佬們自言吃S，胡山雕若是知道肯定會表示，你們趕緊去吃，我真不是“歸真”星君。

正是因為忌憚胡山雕歸真星君的身份，聯邦的世家豪門等等沒有強取豪奪，更沒有派人綁架或刺殺胡山雕，但偷取“氣息速成”的情報、設備等等之事卻是層出不窮。

胡山雕沒有任何隱瞞，但他也不可能無償提供的，“攀高氣息法訣、氣息丹、氣息速成鎧”就是讓無修行資質者邁入鍊氣的關鍵三件套。

“攀高氣息法訣”若是被“道閣”加密，相信是沒有多少人能夠破解的，但胡山雕也想推廣，也就不可能加密，氣息丹與氣息速成鎧就必然加密。但對於鴻蒙、天媧等等大佬，以及少昊山、此物來歷清白，等等勢力而言，“攀高氣息法訣”才是重點。

大佬們肯定不會拿到后就自己去測試，然而，攀高氣息法訣並沒有摻和什麼進來，測試者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氣海”被鑽出一個氣渦，而這種情況跟“攀高氣息法訣”是一致的，接下來第二個氣渦的開闢，就需要時間與資源。

大佬們並不去管第二個氣渦，他們討論的是這種鍊氣姿勢正不正確，經過不斷的測試，有部分大佬認為“氣息法訣”是一種退化，有部分大佬認為是“進化”，一小部分大佬認為這是才是鍊氣正確姿勢。

丁坊一千名學徒最終“速成”的是970名，成功率非常高，這些學徒暫時都只是開闢玄丹，接下來仍然要承受“氣息速成鎧”的折磨，直到開闢出第一個氣渦。開闢出第一個氣渦就是正式鍊氣士，也是“引氣期”，而下一個階段是什麼，胡山雕還等着“道閣”推演。

970位學徒都是胡山雕有針對性的選擇，他們當中有“香水”玄造熟練工，有“制衣”玄造熟練工，有首飾鍛造熟練工。也因此，胡山雕在北鳥市東二環開了三家工廠，雕派香水、雕派服飾及雕佩飾。

有的學徒一直沒有開闢出氣渦，胡山雕也不可能一直等下去，他就將開闢氣渦的學徒分派到“氣息加工廠”，沒有開闢出氣渦的學徒分派到三個工廠。隨着原材料的抵達，三家工廠開動，成品一出來就立即送入“氣息加工廠”。

三種成品都會被附上“貴氣、嬌氣及雅氣”，由於材質都是一樣的，區別也就只會出自“附氣”者。由於都是第一次，胡山雕也就安排不同的“氣值”附加，正式鍊氣士擁有10000氣值，全部附屬時，成品當場被氣化。

不斷失敗是必須的，畢竟是從無到有的創造，反正之前也賺了一大筆，這些失敗的經濟損失都可以承受，最重要的就是能夠從不斷失敗中獲得到“信息數據”，如此就有助於“道閣”下一步的推演。

“道閣”會以“攀高氣息法訣”以及甲乙丙三個速成班學員的數據，再加上“道閣”自身蘊藏的海量資料，對“引氣期”下一階段進行推演。也就是要創造出一門適合胡山雕修鍊的“氣息法訣”，這個工程是相當大的，消耗也必然很大。

歸真歷三十六年一月七日，三種成品“附氣比例”終於測試成功，而原本只是普通品質的衣服、首飾、香水，頓時邁入超凡品質的“灰”。儘管只是“灰品”但也是超凡物品，穿上衣服、佩戴首飾再噴上香水，就是一個醜八怪也能高雅的貴族范。

當然，這些都是有“時效”的，30個小時就是它們附加氣的時效，但若只是穿一個小時再放回特定的容器內，則就仍有29個小時可以使用。

“不管什麼都能賣”的前身就是“不懼一切的傳送”，它相當於胡山雕所知的“淘寶”，但它比“淘寶”強大的多，所有快遞員都是鍊氣學徒，誰若是敢偷快遞那必然會被打死的。

“東二環的大雕”就是胡山雕在“管賣”的網店名，也沒有打什麼廣告，反正雇幾個人盯着就行，胡山雕的重點並不是生意，他收集完“氣息加工廠”的信息數據后，對這幾家工廠也就沒有興趣了。

但那970名學徒卻是不能放棄的，暫時選出幾個管理者，反正也不在乎是賺還是賠，只是這些被胡山雕選中的管理者卻不這麼想。

雖然胡山雕對丁坊學徒們態度很冷漠，但所有丁坊學徒對這位少年老師都心懷崇敬，畢竟，甲乙丙的事實擺在那裏，老師若是想要名要利就不會選他們，也因此，所有學徒都是有報師恩的心思。

在捐贈“1.7億”星點后，道閣完成了此次推演，當推演結論與胡山雕融為一體時，一股澎湃的意志降臨，胡山雕對這股意志並不陌生，這是“天道意志”。不過，“天道意志”在“歸真意志”面前就是個弟弟，丫怎麼就敢這樣降臨呢？

胡山雕還沒琢磨明白，就有另一股意志出現直接將“天道意志”絞碎，他隱約還感知到“氣急敗壞”的情感，“卧槽，天道究竟是不是真命天名進化而來的？”

雖然“天道意志”被“歸真爸爸”打得崩散，但這位大佬也成功留下一段訊息，這段訊息跟“道閣”推演結論有密切的關係，胡山雕考慮后決定接受“天道”的邀請，前往“寒署”。

“寒署”是一個“藍品”時間，由於時光與空間形成的就是“時間”，時間與時空的區別在於，時間短暫，時空漫長。時間在細節上的慣性非常強大，時空則是在大局上的慣性非常強大，也就有“時間精細，時空大氣”的說法。

“寒署”是“大禹”治所之一，也就是“大禹”斬斷出去的“前塵”，大禹是先天真名，“萬流縱橫，天地名禹”，意思就是無數的水流交錯縱橫，天然形成一個字，天地稱之為“禹”，禹也因此具現為智慧物種，而代價就是“天地劇變”。

“大禹發寒署之水，攻共工國山”，這就是“寒署”時間的內容。

大禹是先天真名，共工是先天真命，真名與真命的戰爭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但“道閣”卻並沒有這段歷史記載。

“天道”給出“寒署時間”坐標自然不是看重胡山雕，這位不知是聖人大老爺還是“大道主宰”的存在，需要什麼是不知道的，但胡山雕若想獲得“寒幕”就必須消滅“寒署”時間。

“水氣所生，不周共工”，共工雖然也是“先天真命”，但層次是遜色於“大禹”。共工是水氣所生也就掌控“水”，大禹由萬千“水流”形成“真名”，同樣掌控“水”，命與名本來就不對付再加上“權柄”衝突，兩者有爭鬥是理所當然的。

共工自然是干不過“大禹”的，否則，留下這段時間的就不是“大禹”而是“共工”。

寒署時間是“大禹”戰勝共工的一場戰役，大禹以真名創造“寒署之水”，將共工所創的國家團團圍住，寒署之水不斷攀升，最終將其國淹沒。而那個時期的物種雖然繁多，卻唯獨沒有“人”這個物種，人是一直到“九宗初期”才被“三清”創造出來的。

但“類人”物種卻是有很多的，然而，這個時期只有兩個陣營，即“命與名”也稱為“命族、名族”。命族諸部與名族諸部在這片浩瀚的大陸打得不可開交，除了正統之爭外，也有對這片宇宙的統治之爭。

胡山雕若要破滅“寒署”時間，就要打斷它“周而復始”的運轉規則，方法倒有兩種，一是找到這段時間的核心“時間心脈”，一是打斷戰爭進程或者說是改變戰爭結果。

時間心脈分為時之心，間之脈，前者無形後者有形，它們隱藏在“時間”中，或許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就是間之脈，或許無意義的呢喃就是時之心，但尋找“時間心脈”屬於“降服”的操作，也就是想將這段時間據為己有，而不是摧毀。

荒古時期的命族普遍高大，胡山雕進去后就數次面臨著被“踩”死的危險，由此可見“共工國”的國民們有多高大。

胡山雕這種短小精悍的也不是沒有，但全是“家畜”，胡山雕也因此被視為一種沒見過的“家畜”，好在他實力不錯，爭鬥一番並證實自己是“命族”后，才沒有淪為食物。

寒署時間的重點是大禹那一邊，共工國這邊就長期處於“卡頓”，胡山雕也就意識到，共工國這邊一旦順暢，就是有“大禹”的間諜在活動，他覺得改變戰爭結局的關鍵之一，就是幹掉這個或多個大禹的間諜。

大禹雖然是名族卻不代表只有名族諸部是其僕役，大量被征服的命族諸部也成為他的僕役，也就使得共工國內的間諜很難找出來。

共工國是建造在一座被攔腰削平的高山上，奔騰怒吼的“水”臨山而走，共工國並不是只有一個，基本上歸順“共工”的都叫“共工國”，所以，前面得加上“幕山共工國”，也就是建造在“幕山”的共工國。

共工並不在“幕山共工國”，他估計也是事後才明白“大禹”攻滅此國的意義。

實話說，荒古時期的“命族”確實不太聰明，而“名族”則就是足智多謀，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命族”戰敗逃往地球洪荒的原因。可以說，命族的戰勝是早已註定，因為等命族諸部掌握弒真法術時，名族諸部早就將命族諸部的“根基”毀壞了。

共工不知道自己“先天真命”的根基就是諸多的“共工國”，當然，如果他知道，也不會允許出現這麼多的“共工國”，這相當於他把自己的弱點加大化。

大禹知道如何削弱共工，這也是他明明有那麼多部從卻沒有率領，每攻滅一個共工國都是親臨戰場的原因，也唯有他攻滅共工國才能“弒真”。

“寒署”時間終究是一段不斷重複播放的“影片”，大禹的攻擊也早就有了固定套路，就算沒有找到那些大禹的間諜，胡山雕也能在關鍵時候干擾“大禹”。

這個時期的“大禹”是巔峰狀態，“名族”大佬們也沒有狂妄膨脹的要給“宇宙”定名，跟命族之間的戰爭都是深思熟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