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街頭行兇
徹夜的詳談終於在清晨束了,楊其帆拖着疲備的身子倒在了上床上,直到傍晚時他才起了床。
又是一頓豐盛晚餐擺在幾個人桌前,但楊其帆豪無味口,席間他向龍四海提出了道別,準備明日一早動身先回關丹,去接應黑風島搬遷過來的那幫兄弟,然後在做打算。龍四海沒有過多的挽留,他知道眼前這個人非池中之物,是不可能收為天地會帳下的。
晚飯過後,楊其帆他們稍許準備了下,元寶換英磅計劃在龍四海的幫助下終於落實了,十綻金元寶換了一大疊英磅,足足二三萬。
深夜,躺在床上楊其帆決定一切按原計劃行事,先安排好黑風島這股原有的的勢力,然後藉助天地會勢力逐步的向馬來半島擴張,雖然路是長了點,但比完全藉助天地會勢力一步登天更把穩些,必盡不是同一路上的人,況且天地會還在英國人的眼皮底下掌控着。
次日清晨,楊其帆便起身告辭。龍四海準備了馬車和地圖為其送行,臨走時,還依依不捨的擁抱了下楊其帆,有股英雄相見恨晚之意。
楊其帆也深深知道,不肯以身犯險的龍四海雖說沒有什麼大家領導風範,但也是有血有肉的好男兒,試問哪個男兒不想干出一番事業,耐何時不濟人,國運況且如此,就不說他一個小小的天地會了,如今能守住這份家業不讓其敗落,就已經夠不容易的了。
“保重!”
“保重!”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馬車緩緩起步后,向東海岸關丹絕塵而去,只留下一路塵煙和一雙落莫的眼神。
在馬車的顛簸下,傷神一宿的楊其帆很快進入了夢鄉,泥鰍小聲的和蔣波嘀咕着,黃天霸心有不甘的駕駛着馬車,因為直到臨走時也未能在見上一眼龍姿華。
馬車大約行駛至入午時份,黃天霸突然鉚着勁拉住韁繩,大口呼喊道:“驢,驢,驢……,”像是遇到什麼突發事件。
馬車在高速行駛中,突然剎車,車廂內三個人在慣性驅駛下,東倒西歪,撞的夠嗆。蔣波爬了起來,握着長槍,一腳踢開車門,奔了出去。泥鰍在扶起楊其帆后,也舉着槍奔了下去,楊其帆整整了衣裳隨在後面。
一切風平浪靜,並無任何半點危險跡象,三人不解的圍着黃天霸,只見黃天霸目不轉睛的朝着馬車的右側盯着,幾個人順着黃天虎注視的方向望去,也未發現什麼情況。
“黃天霸,你怎麼駕的車,啊?”蔣波責問道黃天霸,剛才的一下撞擊,把他嘴唇撞出血了。
“出了什麼事了,黃兄弟?”楊其帆攔住發作的蔣波問道黃天霸。
“大當家的快看,是龍姿華!”黃天虎霸用手指着遠方,眼睛仍不轉睛望着。
“哪個龍姿華,”楊其帆疑問到。
“是客棧龍爺的妹妹!”蔣波看到黃天霸半天沒有反應,便替他回道楊其帆。
“哦,”楊其帆應了一聲后,烈日炎炎下,手搭涼棚望去,果真是龍四海的妹妹,只見她遠處的火車站台旁的涼亭下正與一名外國青年作吻別。
“切…,看那樣,哎!我們走。”楊其帆想起那德性,心生惡感。
“你他媽的走不走呀!”蔣波有點不耐煩了,怒氣沖沖的對半天沒有反應黃天霸吼道。
“黃天霸,我們走吧,這種女孩心高氣昴,不適合你,等我把手中事辦好后,空閑下來時,我一定替你尋個好人家的女孩子。
黃天霸還是沒有反應,一動不動的愣在哪裏,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咦!我看你是反了天了,大當家的話你當作耳邊風了。”蔣波早就想和一直壓在他頭上黃氏倆兄弟練練了。
“得,我們去車上等他會兒,走走…。”楊其帆拉着蔣波走上了馬車。
伊人飄然而去,直至消失在黃天霸眼中多時,楊其帆才走到黃天霸跟前,輕輕的拍了他的肩膀說道:“該走了。”
黃天霸帶着落寞眼神看了下楊其帆,點了點頭,輕聲的哼了下:“嗯!”
“沒出息的東西!”蔣波在關上車門時,不屑的批評了一句。
“算了,是人都有情不自禁時。黃兄弟,我們就到前面小鎮上休息下,”楊其帆吩咐着,因為天氣實在太熱,人坐在車上倒無所為,最主要的是馬。
小鎮在不到五分鐘路程就到了,在住進客棧同時,楊其帆看到遠處街中心,有一群人擠在一起,好像看什麼熱鬧,在向店老闆打聽后才得知,原來此鎮離貝拉湖礦產最近,所以有大量的奴隸從各地運此販賣,楊其帆打算去看看究盡,便一個人的走了過去。
烈日炎下,一排男**隸像牲口拴在光禿禿的樹樁上,任人挑來撿去,旁邊還有五六個鐵籠子裏也擠滿了還未上架的奴隸,這些奴隸在此地叫做“豬仔。”大多數都是來自內陸的華人,也有其他的國家的,但在少數,最小的不過十五來歲,年紀大點大約在四十來歲左右,都是從周邊國家和地區由洋鬼子販運此地,為開採礦產和橡膠園種植的老闆提供的,有的是簽賣身契約方式,給個三瓜二棗的錢就運過來了,有的則是以發大財賺大錢美言誘惑之,自願來的,更多的則是被搶過來的。
一個年老多病,骨瘦如材的新疆人模樣奴隸在無人叫價情況下,直接押了下去,就地解決了。接着是第二個年輕華人“豬仔”進行叫價。
楊其帆在看完台上的奴隸后又掃視了台下的這些人,幾個購賣奴隸的洋鬼子在洋傘底下喊着價碼,爭搶購買有價值的勞動力,看上去販賣奴隸很是賺錢,圍着更多的大多數都是來看熱鬧的。
總能碰到一些讓楊其帆感到不爽的事,他就弄不明白,洋鬼子憑什麼這麼囂張拔扈,為什麼每辦件事都要與洋鬼子扯上關係,同樣不都是人嗎!心情沮喪的他感到很無奈,他扭過身子像掉了魂似的往客棧走去。就在他轉身還沒有走幾步路時,突然,熱鬧奴隸販賣市場發生騷亂,原來是一個年少的奴隸掙拖的捆綁的繩索,衝進人群,隨後又被一群人追趕着,引發人群中在推揉着,尖叫着,混着一團。
失了魂的楊其帆也未能倖免的被殃及在其中,四散開來的人群把他擠的險些跌倒,剛剛站穩了腳,卻被一個十七八歲頭上盤着大辮子小夥子猛烈撞到在地,小夥子還伏在他的身上,與其同時,一雙雙的大腳一拔又一拔的從他們身上踩了過去,楊其帆被踩懵了,直到自己頭上那些大腳不在密集的時候,他才放開護在自己臉上的雙手,翻了個身,把壓在自己身上的被踩的半死不活的傢伙挪開,站了起來。
蔣波在客棧里看到了騷動,忙叫道泥鰍帶着槍趕了過去。
騷亂人群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三個凶神惡煞般奴隸販子擠開楊其帆,把撞到楊其帆的那個逃跑的奴隸圍了起來,一個拖着大辮子,腳穿着嶄亮皮鞋的大漢走了上來,對着那小夥子臉上猛的一腳跺了下去,腳抬起后,只見躺在地上那人,鼻子塌了下去,牙齒蹦了出來,鮮血隨着嘴巴鼻孔噴了出來,那小夥子疼痛的翻了個身,趴在地上像殺豬般的痛苦呻呤着。
“你要死呀?”楊其帆呲着牙齒怒問道當街行兇者,隨後越想越氣,終於他發怒了,飛身一腳揣了過去。
那大漢沒曾想過那一腳帶着多多大的怒怨和委屈,他只敢感覺着自己的慢慢騰空而起,離開了地面,大約在2米左右的空中翻滾着,此時還有一個人向他沖了過來,並在kao近他時跳了起來,一腳將他又揣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像個癟了氣皮球在地上跳了跳,然後便沒了知覺了。
那一腳泰山壓頂,着實的又快、又准、更狠,以至於讓另外倆個奴隸販子的爪牙都愣在哪裏,不能動彈,生怕自己遭到同樣的下場。
望着自己的必殺技下的傷者,楊其帆的一肚子的怨氣頓時化為了烏有,同樣都是人,那人也是有爹有媽生的,自己和躺在地上的大漢不知為何要對自己的骨肉同胞下此重手。
“出了什麼事?”不遠處的一英國青年上場了,他總是那樣邁着悠閑的步伐,裝出一副紳士到頂的風度走上前來,假惺惺的問道,其實他剛才看的一清二楚。跟着他後面的足有五六個外國佬,這些人都是他的雇傭兵。
“哦,我的天哪…!”英國紳士看着躺在地上的大漢擺出十分滑稽德性,讓人感覺活像個小丑在演戲,“這位先生,打狗也得看主人!你這不是打我臉嗎?”紳士說著陰陽怪氣的中國話。
“你這不是在打我的臉!”楊其帆嘲笑的學着紳士的陰陽怪氣,“你他媽的就一雜碎!”,後面這句是純正的美國普通話。
“該死的。”紳士被激怒了,他大步向身後退了一步,並用示意他的左右撲上來。
當五六枝冰冷槍口頂着楊其帆時,他才清醒了過來,華人在這個世界裏命比紙薄,是沒有法律維護華人的人身安全的,自己隨時可能會被亂槍打死,英國紳士之所以沒有開槍,是因為他還吃准楊其帆到底是華人還是日本人!
“你是哪國人?”紳士用英語問道被槍口包圍着的楊其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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