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治療

8.治療

?程簡一咕嚕從床下爬起,反了天了,亞度尼斯這個賤人都敢對他使用暴力了嗎?

程簡憤怒地指着亞度尼斯,亞度尼斯卻捂着額頭呼痛:“親愛的簡,我好痛,傷着你了嗎?”

亞度尼斯的雙眼被手蓋着,程簡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單從語氣上來說,亞度尼斯倒是相當情真意切的,程簡覺得自己錯怪了亞度尼斯,他終於關心起亞度尼斯的傷勢。

掀開紗布,程簡在看到那一條醜陋的傷痕時,立馬露出嫌惡的神色。

亞度尼斯含淚看向程簡,輕聲呼痛,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程簡總算是起了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他被亞度尼斯期待的目光看得虛榮心爆棚。

程簡去找季少康,剛走出去兩步卻想起來季少康跟着陸家的車子走了。

程簡找到了程展,表示要送亞度尼斯去醫院。

程展當即甩了程簡一個耳光:“放屁!你不趁着陸驍沒察覺到的時候去培育孩子?那個男寵暫時也死不了,急什麼急?”

程簡捂着臉連聲稱是,轉身就要走人。

程展拽住了程簡,遞過去一張名片:“去找袁冰,讓他通融一下,相關文件只要蓋上印章就行了,就別讓陸驍親自到場了。”

程簡不耐煩地接過名片,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程展看得直冒火,吼道:“還愣着做什麼?就用陸驍要接受深度治療為借口,孩子早一點培育出來對你對大家都好。去啊!”

程簡一轉身,就看到斜斜倚在門框上的亞度尼斯。

程簡頓時覺得臉面無光,心中升起無名怒火。

程簡拽着亞度尼斯離開,到了客房,亞度尼斯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他環住了程簡的脖子:“親愛的簡,能幫我請一下醫生嗎?”

程簡的心思不在這上面,對亞度尼斯的話基本上沒有什麼反應。

亞度尼斯知道現在是求人辦事的時候,只好繼續放低姿態,嬌嗔道:“萬一拖下去留下什麼痕迹的話,你也會不高興的。我可不想通過深度治療來消去傷痕,陸驍那樣的蠢貨畢竟是少數。親愛的簡,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可是你的人,我受傷了,你的臉上也無光啊,嗯?”

亞度尼斯的撒嬌很管用,尤其是他說話的時候一個勁在程簡耳邊吹氣,吹得程簡又起了反應。

程簡將亞度尼斯壓在身下,好一番快活后,才拿着名片離開了,臨走時他一再保證:“我會想辦法請程家的私家醫生過來。”

程家的私家醫生,程家人誰都使喚得動,除了程簡,程簡開了空頭支票,心裏其實很沒底。

程簡先聯繫了陸驍,接電話的是達倫。

達倫的語氣十分不友善,直接冷冷地說道:“沒事別來打擾少將,少將要進培養器了,協議要是簽好了再聯繫我,我親自去取。”

達倫說完,絲毫不給程簡說話的機會,直接切斷了聯絡。程簡站在廊下,氣得直發顫。

達倫身後,陸驍正在接受季少康的全面檢查,陸家撥給了季少康一座院子,裏面的醫療設備相當齊全,還有研究室以及一群學生和助手,儼然一個小型醫院。

檢查完畢,季少康稍稍安心些許:“雖說外傷很重,好在內傷不算太過分,想必進入培養器治療個十五天左右就差不多了。”

十五天?戰場的局勢可以說是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十五天後陸驍再去還能趕得上什麼。

陸驍沉思了片刻,做了個重大的決定:“我決定使用加速劑,盡量在一周內完成治療。”

季少康有點意外:“加速劑?三少爺你別開玩笑好不好?”

陸驍若無其事地穿上衣服:“沒開玩笑,我耽誤不起了。麻煩季醫生幫我保密。”

季少康還在試圖勸說:“三少爺,那樣的話,你要在劇痛中煎熬整整七天七夜!三少爺,別衝動,失憶的風險也會提高三倍的!”

陸驍將領帶打好,正了正軍裝,對着季少康擺擺手:“不會失憶的,該記住的我一個都不會忘記。至於疼痛,對於軍人來說,不算什麼。父親那邊就拜託你遮掩了。”

對季少康而言,這個任務簡直讓他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他知道三少爺一向要強,脾氣又倔,但是他沒有想到三少爺對自己這麼狠。

責任太過重大,季少康擔負不起,最終他還是將實情告訴了陸春秋和周淵。

陸驍的兩個哥哥及各自的伴侶也在一旁聽着,等季少康說完,一家子全都沉默了。

周淵忽然笑了:“難怪在軍校里獲得了獨狼的稱號。”

陸馳陸騁齊齊點頭:“三弟他明知季醫生會告訴我們實情,卻還是這麼做了,因為他知道就算我們知道了,也不會阻止他的。”

周淵對陸春秋說道:“就這樣吧,隨驍兒去吧,我們只要支持他就好了。”

這一日中午,達倫駕車,載着陸驍前往伯陽城軍醫院。

聶英等在了醫院門口,陸驍下車后,聶英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了陸驍一個擁抱:“好樣的,你能行的,去吧。”

陸驍點點頭,沒有注意到聶英顫抖的手。

聶英目送陸驍進了醫院后,轉身回了城主府。

他有別的事要做,比如,基因庫的事。

半個小時前,袁冰已經接到了程簡的電話,程簡以“陸驍接受深度治療,害怕失憶,所以提前培育孩子”為借口,向袁冰提交了培育申請。

聶英要去幫袁冰一把,有些文件要是程簡自己堅持不簽字那就最好不過了,比如,袁冰的責任聲明文件,以及基因體的複查確認文件。

依聶英看來,程簡一定會跳過基因體的複查確認文件,因為他不敢找陸驍複查,唯一的問題就只剩下袁冰的責任聲明文件。

聶英自然是有辦法的,他簽署了一份城主手令后,即刻動身趕往基因庫,身後跟着一大群人。

聶英的算盤從來都是精確的也是可怕的。

當陸驍褪去全部衣服,接上氧氣罩,走進培養器的時候,聶英也已經抵達了基因庫。

他拿出了城主手令,表明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基因庫年度突襲檢查。

袁冰作為整個基因庫的主管,必然是要全程陪同聶英的。

程簡的申請文件只好由袁冰的副手簽署。

而這位副手的底細,聶英早就調查清楚了,這人是多米諾星球安插在伯陽城的卧底之一。

整個過程,袁冰絲毫沒有染指,全身而退,至於程簡,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軍醫院內,陸驍的培養器已經被密封起來。

培養液從培養器的底部一點點向上涌,淡綠色的液體很快充滿了整個圓柱形的培養器內。

培養器外,主任醫師看着手中陸驍親自簽署的無責任聲明文件,發出了一聲嘆息:“居然要求使用加速劑,真是個硬骨頭!陸家的人,一個個都不是善茬啊。”

嘆息歸嘆息,主任醫師還是將手邊紅色的按鈕給摁了下去。

一道紅色的液體在淡綠色的培養液中瀰漫開來,很快將一整個培養器的液體染成了一種介於褐色與黃色之間的顏色。

主任醫師接通了帝都軍醫院的聯絡器,彙報了這一例特殊治療病例。

帝都軍醫院的人將這條信息備案存檔,在這位工作人員身後,有人發出了“咦”的一聲驚呼。

此人是兩年前那一屆的榮耀五星獎章獲得者,名叫許諾,主修方向為醫療。

許諾畢業后直接留在了帝都軍醫院工作,晉陞得不算太快,但是如今也算小有所成。

他看着屏幕上陸驍板著臉的頭像,覺得事情很有趣,便轉身將這事告訴了遠在前線的雷雲。

許諾摩挲着全息屏幕上陸驍的照片,笑着問道:“雷雲,你猜你的死對頭剛剛乾嘛了?”

雷雲那裏剛剛結束了一場小規模的遭遇戰,現在他整個人都有點喘。

雷雲將不耐煩的情緒逼退,換上百分百笑臉:“我哪有本事猜到,還是你近水樓台嘛,有個嫁進陸家的姐姐,什麼消息你都能在第一時間搞到。”

許諾不高興了,他冷哼一聲收了手:“放屁!我姐是我姐,我是我,別胡攪蠻纏。”

雷雲還是笑:“你倒是說說,我家死對頭到底怎麼了?被他家男人拋棄了?”

許諾的表情相當駭人,他走到外面去,冷笑道:“拋棄了又怎麼?你以為你有戲?五年之內他是不會宣佈自己離婚的消息的,你等得起,你家裏人等得起嗎?蠢貨!”

雷雲的笑有點陰森,他盯着許諾:“老兄你從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我喜歡他?別開玩笑了。倒是你啊,我記得你是追求過他的,不是嗎?”

許諾被戳到痛處,不說話了,只管對着雷雲瞪眼。

雷雲接着嘲諷道:“師兄,被拒絕的滋味好受嗎?你是過來人,不妨給我傳授一下經驗,嗯?”

許諾冷哼一聲切斷了視頻,也懶得告訴雷雲陸驍住院的事了。

許諾站在空中走廊上吹冷風,吹了好久才給許陽撥去了聯絡信號:“姐,那傢伙玩什麼,你們怎麼也不勸他一下?”

許陽嘆息道:“他那個脾氣,誰勸得住?”

許諾蹙眉:“他這是在玩火,沒有人保證失憶的內容會僅僅是人物關係,萬一他的軍備知識全部被清空了,他上了戰場又能做什麼?”

許陽沒有說話,這時陸馳走到許陽身後環住了許陽。

陸馳代替許陽表態道:“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就算真出事了,我養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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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正攻虐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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