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捆綁
?這一夜,
某個熱衷於挑釁他人的少將,正拿着冰塊敷着腫脹的嘴角,疼痛並不能阻止他罵人。
全息投影上,許諾捏着一隻高腳杯,悠閑地抿下一口紅酒,回味一番后他嘲諷道:“我跟你怎麼說來着,別惹他,你偏不信,整天上躥下跳地,你不覺得自己像只跳蚤嗎?”
“滾!”萬海風罵完“嘶”了一聲,糟糕,嘴角被扯裂了,真他奶奶的疼。
許諾晃了晃杯中不多的液體:“我說萬海風,你要是真的看陸驍不爽,我倒是有個主意。”
萬海風一聽來了興趣,只要能整一整陸驍,他願意再被許諾忽悠一回。
萬海風從小聽着陸春秋和周淵的光輝事迹長大,本來就對陸家不服的很。
當他進入青春期,新聞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陸馳與陸騁被稱為“軍中雙煞”的報道。
兄弟倆不是今天蓋過了萬海風哥哥的風頭,就是明天拒絕了萬海風姐姐的告白。
萬海風恨陸家的人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在軍校碰上了陸家的幼子陸驍,卻又被嚇到了。
軍校紀律森嚴,萬海風看着格鬥場上如狼似虎的陸驍,打定主意暫時不惹陸驍。
現在,情況不同了,大大的不同了。
萬海風頂着少將軍銜,有着戰場三年生的資歷,他還怕什麼?
這裏不比軍校,這裏是戰場,隨便找個借口弄死陸驍,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萬海風雙眼放光,即便眼泡腫脹着,也能看出他的激動與興奮。
許諾笑:“那就努力往上爬啊,你想想,如果你站到沙倫的位置上,還不是想怎麼就怎麼?”
聽完這句話,萬海風卻高興不起來了:“爬,我倒是想爬!”爬不動那該怎麼辦?
就這少將的軍銜還是一筆人情債,萬海風哼了一聲切斷了聯絡。
騰地站起身來,萬海風罵罵咧咧地讓隨行官蓋文進來。
蓋文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心裏卻在罵娘。
萬海風每次吃了癟就喜歡拿隨行官出氣。在這軍隊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隨行官在負責照顧長官的日常生活的同時,還得幫長官解決生理需求。
蓋文一想到今天萬海風的遭遇,簡直想打退堂鼓,磨蹭了半天才走了進來。[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萬海風一見蓋文就摔了一隻杯子過去,蓋文側臉避開,杯子砸在牆上,碎裂成一地晶瑩。
“過來!”萬海風吼了一嗓子,吼完又開始“嘶嘶”抽冷氣,妹的,嘴角又裂了!
蓋文看着蠢到極點的長官,瞪着死魚眼老大不願意地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看見蓋文故意裝作不解風情,萬海風惱了,他丟了冰塊,上前就拽住了蓋文的胳膊。
三兩下將蓋文綁在了床上,萬海風拼着一身淤青也要發泄多餘的體力。
打架他不行,但是某些事萬海風擅長得很。
蓋文閉上眼,咬緊牙關就是不肯發出催發情.欲的聲音。
萬海風急了,離開蓋文的身體后就去取成人用品。
將那東西塞進蓋文體內后,萬海風坐在一旁氣吼吼地等着。
在蓋文終於撐不住發出一聲又壓抑又難耐的呻.吟時,達倫正好走到了門外。
手已經將宿舍門敲響,達倫想裝作沒聽見也晚了,萬海風一下子從床上蹦起。
拉開宿舍門,萬海風看見了故作平靜的達倫,達倫的演技不夠純熟,已經羞得漲紅了臉。
“什麼事?”萬海風老大不耐煩地催促着,“沒事趕緊滾,別打擾小爺的興緻。”
達倫鼓足勇氣,放緩呼吸后義正言辭地說道:“別再惹我家少將,今後我不會再客氣了。”
“呦嘿!”萬海風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就憑你?你這小身板,嘖嘖,夠不夠陸驍折騰還難說,居然還想恐嚇我?”
達倫咬了咬嘴唇:“這不是恐嚇,這是警告!你再亂來,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能做隨行官的,必然都是有某項特長的。
萬海風對達倫的特長不感興趣,倒是對達倫的不自量力很感興趣。
在他看來,達倫這小身板實在是太瘦弱了,簡直就是個小弱雞。
萬海風失笑:“好好好,你牛,我好害怕,你等着,哪天找個機會我親自領教一下!”
達倫知道自己被輕視了,不過他不在乎,他驕傲地扭頭走開了。
萬海風看着達倫腦門上頂着的蘑菇頭捲髮,捂着胸口做出嘔吐的樣子來。
丑,實在是太丑了,怎麼會有蠢貨選擇這種丑到爆的髮型?好好的一張臉都被埋沒了。
萬海風關上宿舍門后,發現蓋文身下的床單已經濕了一大片。
“還聽不聽話?嗯?”萬海風將那東西拔掉,給自己抹上特製的潤滑液后,撐着雙臂整個人罩在了蓋文上空,他笑着咬住了蓋文的耳垂,“想要了吧?不說話沒關係,看你扭來扭去的腰就知道了,你這個小賤人,小爺來伺候你了。”
蓋文扭過臉去,下身的燥熱瞬間被一股清涼所填充,倔強的內心已經無力再抗爭。
當歡愛的節奏停下,蓋文軟成了一灘泥濘,潮紅的臉上滿是憤怒。
太沒出息了,蓋文你太沒出息了,蓋文鄙視着自己,為自己感到了莫大的悲哀。
剛剛來的是達倫嗎?哦,笨蛋達倫,為什麼要來招惹這個魔鬼,得想辦法阻止達倫。
萬海風終於給蓋文鬆綁,蓋文掙扎着起來,跌跌撞撞地穿好衣服,衝出了門外。
站在走廊上,風一吹,蓋文冷靜了下來,秀氣的臉上,潮紅正在褪去。
算了,達倫有陸少將保護着,想必不會出問題的,那天陸少將可是親自去醫務室接達倫的。
蓋文當時去看望自己的友人,陸驍對達倫的照顧讓蓋文羨慕不已。
甩了甩差點發熱的大腦,蓋文轉身,剛邁出一步,體內就滑下了滾熱的液體。
這讓蓋文更加無地自容,他衝進自己的宿舍,臉朝下撲在床上,久久不肯起來。
身體又酸又軟,蓋文想起在他之前的七八個隨行官的下場,忍不住一陣顫抖。
不行了,要找個機會脫離苦海,他顧不得了瞻前顧後了,不拼一把,他就只能等死。
此時的陸驍,已經迷迷糊糊睡去,雖然睡了,卻睡得極其不安穩。
達倫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的動作很輕,自認不會吵醒陸驍。
站在陸驍床前,達倫再次紅了臉,他俯下身去,偷偷在陸驍手上吻了一下:“晚安,少將。”
睡夢中,陸驍的睫毛輕顫着,像兩隻撲翼蝶,在達倫的心中掀起烈烈狂風。
達倫凝視了陸驍片刻,終於起身離去。
陸驍床邊的桌子上放着達倫收集並打印出來的資料,伯陽城誰在攪局,都已經調查清楚。
達倫翻來覆去睡不着,後半夜好不容易打了個盹,卻一蹬腿醒了過來。
達倫再也睡不着了,異鄉的午夜是如此的寂寥,他拿起一隻望遠鏡,看向遙遠的星空。
而此時,陸驍被一陣急促的通訊提示音吵醒。
他撐着胳膊半側着身子接通了聯絡器,在終於看清楚聯絡人是誰時,陸驍卻沒有切斷聯絡。
程簡已經被周淵接回陸氏主宅,被軟禁在了主宅後面的別苑裏,輕易不能往外跑。
雖然現在有吃有喝的還是比較不錯的,但是程簡不滿被軟禁的待遇,他在向陸驍示好。
“驍弟,新聞的事我不知情的,你別生氣。”程簡擠出笑臉,像是終於豁出去了一般,忽然坦白道,“我在你住院的時候已經培育了你和我的孩子,驍弟,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陸驍的表情很平靜,他像在看一個路人甲,冷峻的五官上,沒有歡喜也沒有憤怒。
這讓程簡摸不着頭腦,更摸不準陸驍的意思。
但是不管怎麼說,程簡總算是讓陸驍知道這事了。
如果陸家人能讓他享有許陽的待遇就好了,許陽就快要生了。
也許陸驍會讓周淵取消對他的出入限制,畢竟他和陸驍曾經那麼相愛。
他相信陸驍會回心轉意的,孩子會扭轉局面。程簡幻想着美好的生活,一時有些不能自制。
陸驍覺得很可笑,程簡又不用親自懷孕,裝什麼嬌弱呢?
就讓程簡去蹦躂吧,蟬在死之前,總是叫得特別歡騰的,不是嗎?
陸驍切斷了聯絡,順手去取水喝,達倫總是將水杯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然而陸驍這次卻沒能摸到水杯,反倒是順手抓起了一疊資料。
摁亮床頭燈,陸驍起身翻看文件。
程簡做了什麼他不關心,他在留意亞度尼斯的動向,這人是戰俘,居心難料。
陸驍看着看着,忽然發現了一個看起來微不足道、實際卻很驚人的線索。
這條線索,直指孟煥詐敗一事,很有可能還與被捉走的三皇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