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奇怪的夢

正文 第十七章 奇怪的夢

安一禾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回到了大院,正好趕上自己的生日,父母在後山的別墅給她辦了場生日宴,來了好多人,送的禮物整整堆滿了一個房間,壽星卻不怎麼開心。

那些偽善的嘴臉,不停的在自己眼前晃,只覺得心煩到不行,阿諛奉承的話語從她出現,不帶一句重複的,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的亂叫,那些不怎麼熟悉的三大姑五大姨,一直給自己推薦他們朋友的兒子,搞得好像她的床是金子鑲的,人人都想上。

尋了空隙,從人群中逃了出來,找了個清凈的地方,從侍者托盤上拿了杯香檳,獨自一人坐在高腳凳上,面前是一處噴泉,水花在陽光下閃耀出七彩,她不知道自己在那兒坐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只是一瞬。

然而身邊的景色慢慢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着,噴泉乾涸,樹葉枯黃,樹榦老死,大院的建築變得破敗不堪,像是歷經幾十年風雨滄桑。

方才還談笑風生的賓客,彷彿不小心踏進了時間長河,短短几秒鐘,頭髮花白,身體像癟了氣球,一下子塌了下來,鬆弛的皮膚掛在臉上,看起來像從棺材裏爬出來的老人一般,最終,一切都靜止了,父母,親戚,還有那些她不怎麼熟悉的人,腳步蹣跚的向她靠攏,明明他們相互遮掩着,她卻能看見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一雙眼睛呈渾濁的乳白色,沒有瞳孔,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她害怕極了,想要跑,想要呼救,卻發現身體怎麼也動不了,意識好像已經遊離在了身體之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雙雙手扒上了自己頭,肩膀,大腿,然後像溺水了一般難以呼吸。

突然間,眼前的畫面一下子消失了,她猛的睜開了眼睛,才發現原來只是一場夢,自己還睡在房間的大床上,身上蓋着厚厚的棉被,額頭上滿是虛汗,一定是被子太厚才讓自己做噩夢了,房間的佈置和她離開的時候一點都沒變,不像其他女生的閨房,女生氣息很濃,除了一張床,就只有一台電腦,一套鍛煉器械,沒有衣櫃,她專門用了一個房間做衣帽間,因為總覺得衣櫃裏會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等等,和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她後背發涼,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想起來了,自己早上起床,換了衣服出門上班,當時自己正在辦公室看一幅修改圖紙,外面突然吵了起來,走廊上全是腳步聲,似乎好多人都在往外跑,她開門看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看着慌張的人群,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也跟着往外跑,路過資料室的時候…

那我怎麼會在這兒?怎麼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慌張的打量着周圍,曾經每一件她所熟悉的東西都散發著恐懼的味道。床腳邊,一個黑色的影子慢慢掀開了被子,她能感知到那個存在,卻不能做任何反應,黑影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另一隻手不停的撫摸着,冰冷的觸感讓本就是驚弓之鳥的安一禾直接進入到了狂暴狀態,一雙腳不停的向後蹬着,在床上不停的翻滾,極盡癲狂的試圖擺脫床角那個看不清面容的黑色影子。

“一禾,安一禾。”葉柯的心是崩潰的,本來他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一腳踹醒了,迷迷糊糊的,還什麼都看不見,然後就又吃了幾腳,原本被他抱在懷裏的那雙腳此刻不停的撲騰着,他的右手用不了力氣,只有用左手死死的按着一隻腳,任由另一隻在他身上胡亂的踢着,免得鬧出更大的動靜。

她聽見有人叫自己,然後就影子不見了,睜開眼,頭腦發懵,沒有光線,她什麼也看不見,腦袋昏沉沉的,分不清現在到底是夢還是現實。葉柯見她不鬧騰了,就知道她醒了,鬆開了那雙佛山無影腳,放它自由。

“怎麼了,做噩夢了?”因為長時間沒說話,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有東西粘着喉嚨。

葉柯突然出聲,把她嚇了一個激靈,身體迅速的蜷作一團,愣了幾秒,才分辨出那是熟悉的聲音,就好像沙漠中迷路的旅人找到了綠洲一般,她撐起身來對着那個身影就撲了過去,溫熱的體溫和肉感,讓她一顆心逐漸安定了下來,她一閉上眼,全是可怕的景象,所有能令她恐懼的念頭都出現在了腦中,只能不斷在他身上尋求安全感。

如果是白天,可以清晰的看到,兩人怪異的姿勢,葉柯橫刀立馬的靠着牆壁坐在地上,安一禾半跪着,雙手勾着他的脖子,臉貼在他的胸口,不停的蹭,尋找着最舒適的位置,她的臉上還掛着淚痕,那是做夢時被嚇哭的。

葉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才吃了一套佛山無影腳,她整個人就撲過來了,關鍵是,女人身上有很大的味道,幾天“雲雨”后沒有洗澡的糜爛味,之前又一直蓋着他的衣服,上面有垃圾桶的臭味,安樂的鼻涕,還有喪屍乾涸的血液,她睡一覺,出了不少汗,一發酵,簡直不要太爽,雖然自己也很臭就是了。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只是一場夢而已。”他能感覺懷中人的不安,左手順着長發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希望她能安分點,無他,再在他懷裏竄,身體就要起反應了。

“你能抱着我睡一會嗎?”有了那樣的經歷,她對男人應該是感到厭惡,噁心,但對於他,她不知道,心裏好像沒有那種抵觸。

葉柯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要求,要是放到古代,說這話怕是要被浸豬籠的吧!

“上來吧!別亂動。”啪的一聲,他打燃了打點火機,給了房間短暫的光明。

一禾鬆開手站了起來,讓他把腿收回來合在了一起,側着身子坐到了他懷裏,葉柯很自然的用左手摟住了她的肩膀,熄火。

一瞬間,她好像沒那麼害怕了,後知後覺的才發現事情變到了這個樣子,天啊,和一個相處了才幾個小時的男人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自己怎麼變成這樣了,雖然這幾小時,比她上半輩子的經歷更加濃墨重彩。

“噯!要不你把你那女朋友甩了吧!跟着姐,我覺得也挺好的。”自己比她大,這是肯定的,畢竟她都27了,葉柯怎麼看,也不過25左右。

“我覺得你回去睡也挺好的。”她的頭髮摩擦着他的下巴,痒痒的,不自覺的想用下巴去抵的頭頂。

他把她當成一個病人,一個尋求安全感的患者,然後才是女人。安一禾聽他這麼說,也只能癟癟嘴,用腦袋撞了一下他的胸口,閉上眼睛休息了,她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開始好轉了,只是全身無力,腦袋仍舊有些沉。

無論他有怎樣的心理底線,但不得不承認異性的身體很有誘惑力,柔軟而真實的觸感,尤其是兩人這樣緊密的動作,心根本就靜不下來,抽了根煙,一直捱着,天快亮的時候,感覺她睡熟了,輕輕托着將她放到了帘子上。

他一直知道男人醒了,之所以沒讓一禾把他掐死,就是想把這個男人當作鉺,至少這種渣滓,他不會有心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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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末法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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