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4 后悟的破繭
?“黑桃J代表的是英國查爾斯一世的侍從洛蘭,就是現在說的保鏢。”荀夢龍將手指從黑桃J上移動到黑桃K,“黑桃K是公元前10世紀以色列國王索洛蒙的父親戴維,不過在某遊戲中是代表死亡騎士,預示着萬象萬物皆在吾之眼中!”
聽到荀夢龍對撲克的解釋,張良有些發懵,他覺得這種說法與這個案情好似也沒有什麼關聯,於是看着破繭。
對於荀夢龍這個理科生其它知識的強大,破繭感到非常奇怪。
他也同意荀夢龍的說法,不過如果對方是想向自己暗示什麼的話,那這三張牌所表示的意義也基本相同。
在魔術萬法解析中,同樣有對撲克牌的表述。荀夢龍所說的黑桃五,在魔術萬法解析里與他解釋的差不多,都是代表生氣與憤怒。而黑桃J卻是表示暗殺、惡棍,與荀夢龍說的侍衛大致相近。
至於黑桃K,則是代表神聖之眼,倒是與他所說的遊戲裏的意義差不多。不過,這三張牌都是黑桃,代表的又是黑夜,在法國與英國還有長矛與軍人的意思。
破繭見張良想讓自己給他答案,笑道:“其它,荀夢龍說的這些都對,所以,如果你仔細留意一下應該可以找到一點線索。當然,我也不清楚這個線索是不是真實的,不過也算是一個參考的方向。。”
張良聽破繭好像真真從這三張撲克牌中看到了什麼線索,忙雙手做抱拳狀,“請指教。”
破繭指着屏幕上撲克的花色,“黑色,可以代表晚上。所以你們可以多去夜場看看,這與那個死者的身份有一定的契合度。”
趙進把煙滅在煙灰缸里,說道:“就是因為死者可能是夜場裏工作的人,我們查了很多的這種地方,還是沒找到什麼線索。”
破繭看着趙進的眼睛,繼續道:“應該是你們找錯方向了。如果這三張撲克真是兇手給你們留下的線索的話,你們只要將目標關注向兩個方面。”
破繭側過頭,對張良說道:“第一,夜場裏的保安,第二歐洲白人。當然,前提是,這三張撲克真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線索”
張良目光一閃,抓着破繭的手臂,“你是說在夜場裏做保安的歪果白人?”聽到這個消息,就像在黑暗的房間裏陡然找到一扇窗。如果真如破繭所說,這個範圍那可就小多了。
破繭點了點頭,他看到,坐在張良身邊的趙進的目光閃了一下。
破繭明知這個案件是獵魔者利用兇手給自己和張良設的一個局,是趙進藉此想要摧毀自己心理防線的一個佈局。這種事他又怎麼會在趙進面前對張良說?
即便趙進不在,破繭同樣不會把這種件事情說出來。他相信張良有一顆堅韌的心臟,不過,這種牽扯到異能界的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太多才好。
張良想了片刻,疑惑地問道:“可據我們的資料表明,兇手是個十多歲的小孩子,怎麼可能在夜場做保安或是保鏢呢?”
破繭看了幾張現場的圖片,但光線並不好,而且是在陰暗環境下的照明,在相片上更不能將現場的細節表現出來。他也相信,現在的刑偵技術非常高,如果他們檢測出來的結果說兇手是個十多歲的少年,那也基本不會偏差太多。
不過,既然有獵魔者介入,要利用兇手迷惑刑偵隊的人並不難,破繭當然不會相信兇手就只是個十多歲的少年。一旦要幫張良揭開這個事實,自己就必須去案發現場一次,也就是說,那座廢棄的水上白宮,很有可能就是張良的“幸運地”。
破繭端起茶杯,吹吹浮在上面的茶葉,“可能得再去現場看一次才能確定。”
當然,他現在也不能確定什麼,也許兇手真就是個十多歲的少年,那麼對方留在現場的三張撲克就是故意擾亂張良視線,利用撲克牌讓張良找到自己。
破繭相信,只要到了水上白宮,那個地方就會成為一處極為兇險之地,如果想在那裏看護好張良,便沒有時間照顧張明明與荀夢龍。
“路人丁已經被獵魔者調離了,不然事情可能會變得簡單一些。”破繭並不清楚路人丁的真正身份,也沒打算問他的來歷。只不過,既然他被獵魔者想了那麼一個辦法調走,也說明獵魔者對他有點忌憚。“他們為什麼會忌憚路人丁呢?”
路人丁的事,郭亘恆隱隱給破繭透露過一些,卻也只是給了讓他雲裏霧裏的神秘背景,並沒有說出路人丁具體來自哪個“武術世家”。
聽到破繭說要到白宮去看看的這句話,張明明坐在沙發上的屁股向他這邊移了移,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破繭,先前有個在劇場做事的朋友給我打電話,說我爸出事了。我也不知道什麼事,不過聽他的語氣,好像有點嚴重。”
破繭聞言,沒有回答張明明的話,而是愣了一下,心道:不對啊,張明明現在對獵魔者並沒有什麼威脅,怎麼還在把他也調走?難不成張明明還有我不知道的神秘能力或是背景?
當看到在一旁“幫”張明明緊張的荀夢龍時,他終於明白了過來。
是啊,荀夢龍啊,一個軍人世家的“二世祖”,一個少將的爺爺,一個團級的爸爸,同樣是獵魔者不能忽視的阻力。
他們不是要調走張明明,而是想調走荀夢龍啊!
這個時候的張明明有些忐忑,畢竟現在是破繭需要人手的時候,可自己爸爸出事了,讓他非常為難,但這事還是必須說出來。如果說兩者間的重要程度,沒有人會覺得朋友比父親更重要。
張良同樣沒有因為張明明這時候想要離開有任何不妥,一個在清風嶺上敢站在破繭一邊的人,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說謊。他沒聽到破繭回應,看着破繭有些愣愣的神情,以為張明明的話讓他心裏有什麼想法。
“那你先回家吧,這裏你應該幫不上什麼忙。”破繭回過神來,拍拍張明明的手,又問荀夢龍道:“你那些東西在身上吧。”
荀夢龍見破繭問到自己搗鼓的那些東西,便清楚這裏面可能有什麼問題,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點頭道:“一直都在。”
“你陪張明明回去,小心點。”破繭淡淡道,“張明明,你把車開回去,先照顧好叔叔,這裏的事忙完之後我就去看他。”
張明明點點頭,再跟張良與趙進打了個招呼后與荀夢龍離開。
看着張明明與荀夢龍走出去之後,破繭再仔細看了水上白宮案發現場的照片,儘管有張良與趙進在一旁補充,他還是沒有找出什麼與張良有疑問的線索。
如果趙進沒有讓張良陷進去的想法,破繭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兇手的年齡,根據撲克牌的線索給出了張良非常明確的查案方向,至於那三張撲克牌究竟是不是與自己的猜測契合,那便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事。
破繭同樣想到,也許那三張撲克牌只是獵魔者藉助這一線索讓張良找上自己,讓自己介入到案情中來,只有這樣,獵魔者或是趙進才有可能在自己面前打擊到自己。
“要不,去現場看看?”現在還不到下午三點,既然這個案件也算是“程序”中的一環,自己應該置身不了事外,如果獵魔者不想打擊自己,而直接對自己身邊的人動手,目前的張良、張明明與官子燕都沒有自保能力。至於路人丁與荀夢龍,在沒有達到某種程度的形勢之下,獵魔者還是不敢動他們的。
只不過,破繭卻是不知道,一波異國異能師已經進入國內。如果他知道了這個情況,肯定不會有如此淡定的心態。
如果特勤局將這件事告知破繭之後,他可能會藉助其它可以借用的力量。所以,接下來的很多事,都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想像以及應對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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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星公園以棕櫚植物、榕屬植物、開花灌木及開闊的草坪、湖面與輕巧通透的建築物相互配合,形成具有強烈南亞熱帶特色的自然風光。炎炎夏日裏,樹下垂釣的人,和湖裏倒影相映成趣。
白宮建在人工湖上,比較有氣氛。門外很長的一條走廊,很有水上歐洲古堡的氣息。隨着時間流逝,白宮也留下很多歲月的痕迹,頂部看上去很舊了,不過時隔多年,還能看到曾經古典氣息的高貴和華麗。
下午四五點時候的太陽仍舊很烈,在陽光的照耀之下,讓這個水上白宮變成了神聖的金色。
白宮的正門落在榕樹濃密的陰影中,靠近正門的水泥路面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儘管案發已過去十來天,白宮的入口處的警戒線依舊還在,被從湖面繞過來的風吹得刷刷作響。
張良走在前面,趙進落在最後,他們撩起警戒線走在通向白宮正門十多米長的路面上,沒有心情去欣賞道路兩邊的景色。
破繭倒是顯得並沒有那麼在意,他來這裏,能不能查出與法醫不同的兇手信息並不是他來這裏的目的,因而並沒有張良那樣謹慎。不過在他心裏,卻是在暗暗觀察這周圍環境。
對於破繭來說,獵魔者並不算是魔術界裏的人,被他歸類於異能界。而且郭亘恆也跟他說過,在魔術界,只要達到了高級魔術師的水準,一般都被包含在異能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