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3 神秘的撲克牌

0293 神秘的撲克牌

?時隔近半年,破繭與張良終於能夠再次坐在一起。

“你知道,我很不想沾上你。”坐在酒店的包房內,張良自嘲地笑了笑,與坐在身邊的破繭碰了碰杯,“自從遇到你之後啊,我老感覺自己命運多舛,不是被電線杆打,就是被擼職。”

破繭輕啜口酒,哼哼道:“關我什麼事,以前我沒跟你說是我不對,可山上那次之後,你明知道我是我,今天還在這麼高檔的地方約我吃飯?局裏給你的招待費很多嗎?”

“這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帥,想您老人家嘛!”自破繭在梧桐鎮被張良“抓”過之後,二人的關係一直都很隨意,張良找他辦事也沒有什麼覺得不好意思的地方。

他看了破繭旁邊坐着的張明明與荀夢龍,“不錯啊,又收了新小弟了,也不怕害了人家?”

從張良的表情來看,破繭就知道並不清楚路人丁的來歷,可能是趙進並沒有打算將路人丁的事告訴他,也許就算告訴了他,他也不知道西華山的傳說。

趙進坐在張良的另一邊,沒怎麼說話,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笑意。那天從上官莫雪那裏知道趙進的身份之後,破繭並沒有太多的驚異,他相信,這次張良之所以能調回來,趙進“功不可沒”。

今天張良請破繭吃飯,破繭當然明白他又遇到了可能與魔術有關或是有些奇異的案子,只是到目前為止,張良也沒有與他說與案情有關的東西。

不過破繭可以肯定,這個案子當中應該有獵魔者的影子,不然趙進就很難將自己與張良湊到一起來。

“這個趙進底氣很足啊。”破繭對趙進舉了舉杯,暗道,“非要想在我面前致張良於死地,不知道這次又安排了哪些對手呢?”

破繭笑意盈盈地喝了口酒,相信有上官長雲與上官莫雪的存在,上官世家應該不會在這件事上插手,那麼參與進來的應該只能是獵魔者。從路人丁的信息中,之前“圍剿”他的獵魔者非常厲害,以路人丁的身手,竟然也難以脫身,還得求助同門。

路人丁在自己團隊中,破繭相信趙進一定知道,從現在趙進的神色來看,對於路人丁的離開似乎沒有什麼異常的表情。

“原來是將他調離我身邊啊,看來官子燕並不會有什麼危險。”破繭放下心來。既然張良不在吃飯的時候說案情,他也沒必要問,大家邊吃邊聊了一個小時,張良便帶着他們去了酒店裏的房間。房間裏早就準備好了手提電腦,大理石的台几上也擺放着一些資料。

進到房間,張良便沒了剛才在席間的嘻笑,請破繭坐在台幾邊的沙發上,趙進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茶,也坐在另一邊。

破繭靜靜聽着張良沉聲解說水上白宮案,腦子中同樣在他的聲音、語調中構畫案發現場的場景,然並卵。

他當然也清楚,張良將自己找過來並不是想讓自己為他分析案情,他說案件的過程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對接下來的主題有一個更為清晰的方向。

“案件之中還有一處也讓我們感到很奇怪,與你那時候從梧桐鎮離開時的情況有些相似之處。”張良端起還是溫熱的茶杯,一口氣將裏面的茶喝乾,“附近的攝像頭完全沒有那些天有人進出白宮的畫面,跟那時候攝像頭沒有留下你的畫面一模一樣。”

破繭並不清楚自己離開梧桐鎮時,那附近的攝像頭全部沒有記錄到自己的事,現在聽張良說出來便知道當時肯定是程老做了手腳。

“你是懷疑有魔術界的人涉及到這件案子?”那時候的事早就過了,破繭並沒有掩飾自己當時從梧桐鎮出走時有“人”幫助的事情。

現在出現同樣的情況,如果在白宮附近的攝像頭沒有問題的情況下,不可能找不到那段時間進出白宮的畫面。如果攝像頭壞了,張良也不會跟自己說這句話。

“難道,真有高級魔術師對普能人下手?”破繭盯着大理石台幾,目光卻沒聚焦在上面,“不可能啊,高級魔術師殺人根本不需要被人找到兇案現場,也不可能讓人找到屍首。”

他抬起頭,看着張良,“即便當時有高級魔術師在現場,兇手也不可能是高級魔術師。”

張良知道破繭說得也沒錯,魔術界的人應當不會用這麼明顯的惡.性.事件來發泄自己的怨氣。自在清風嶺親眼看到發生了那麼些奇怪的事件之後,他也找了不少與魔術界有關的資料,儘管他搜集到的資料都非常片面,還是能以刑偵的角度分析出一些東西。

而且,他也就這件事問過常源市特勤局,雖說他還沒有面子見到郭亘恆,但特勤局接待他的人相當肯定的說這樣明顯的凶殺案絕對與魔術界沒有關係。

破繭當然不會跟張良說這件兇案中應該有獵魔者的影子,而獵魔者之所以借兇手犯下的案子引起他的注意,就是為了在破繭面前置他於死地。

破繭沒有刻意看趙進的表情,反正從他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麼來。而且,上官莫雪給自己的信息未必就絕對真實,至於趙進是不是獵魔者,還得從這件案子裏觀察一下。

“視頻這件事目前我們查不出來,特勤局也不會插手,”張良嘆了口氣,對破繭也沒有隱瞞什麼,又打開電腦上的一個文件夾,“趙進他們跟了一周也沒理出什麼頭緒,我也不想再浪費什麼時間,所以就找到你了,你看看這幾張圖……”

顯示屏里顯示的相片就是那三張撲克牌。

黑桃K、黑桃J、黑桃五。

可能因為事發地光線很暗,拍照時開了閃光,導致撲克上有亮點,三張撲克外的地方被閃光襯得很黑,破繭還是在那光線邊緣看到了一隻蒼白的手。

破繭的目光並沒有放在那隻手上,他只用餘光略為瞥了一眼,看着那三張撲克牌。

這三張撲克牌很平常,在任何一家小雜貨店裏都可以買得到,所以,這種撲克的來源是不可能查到的。

破繭現在算是手法魔術中的專家,對撲克特性比魔術界的絕大部分人都要了解,對每張撲克代表的意義同樣也有一定的認知。

看到這三張撲克牌,破繭臉上有抹異色一閃即逝,卻給一直關注他的張良看進了眼裏。

透過破繭的表情,張良暗自吐了口氣,懸起的心也稍微降了下去。

在刑偵小組內,所有成員都覺得這三張撲克牌應該是案件的關鍵之一,不然案發現場不可能留下這麼明顯的“證物”,唯一感到遺憾的是,沒有一個人能從這三張撲克牌中看出什麼線索。

“撲克除了背面沾有一點血跡之外,正面非常乾淨,我們相信是兇手有意留下來的。”張良看着破繭,“但我們不清楚兇手留下撲克的意思,可能他擔心我們破不了案,有故意留下點線索給警方。”

說這話的時候,張良語氣很平靜,並沒有因為兇手對於警方的挑釁帶來什麼不好的心情。

破繭將目光從撲克牌上移開,坐直了身子。他沒有回應張良的話,心裏卻是在苦笑。

在他的認知里,這三張撲克牌至少有一張與案情可能有關係,至於另外兩張應該是故意給自己看的。

可能是提醒,也可能是對自己的警告。

也許是房間裏的氣氛有點壓抑,張明明表現得很安靜,好像在靜靜聽着他們分析案情,不時左右移動的腳卻是暴露了他略顯緊張的心情。

破繭不清楚張明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現,看了他一眼,正要問他原因,又看到荀夢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亮晶晶的雙眼看着自己,好像急於想表達什麼。

張明明與荀夢龍不同的表情,張良同樣看得到,他也不懂為什麼看到這三張撲克牌,這兩人卻表現出完全不同的心情。

破繭笑着對荀夢龍說道:“如果你知道什麼,可以說出你的想法。”

荀夢龍一聽這話,忙將身子向前靠了靠,指着那張黑桃五,“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啊,不過在撲克里,黑桃五代表的意思是疲勞,生氣,及精神上受到打擊。”

他看着破繭與張良,又道:“如果兇手真是用撲克想表達什麼,那麼這起凶殺案有可能是情殺。最大的可能就是兇手追求死者不成惱羞成怒……”

看到破繭並沒有什麼表示,荀夢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只是我的想法,希望不要誤導你們。”

張良卻是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們也想過,兇手當然不會平白無故殺死死者,可是據法醫給出的結果,兇手年齡介於十四至十八歲之間,而死者已經十二六歲了。”

“不過,我們也沒有排除過姐弟戀的可能。”張良從案几上的煙盒裏磕出幾支煙,分發給幾人,“死者可能是夜場工作人員,與兇手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可能。我們目前可以按荀夢龍所說黑桃五代表的說法,兇手是追求不成而下的殺手,這算是殺手的動機。”

他指着其它兩張撲克牌,問荀夢龍,“那這兩張呢,又代表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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