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跑?

一百一十五、跑?

“媽,我看你最近都吃得少,所以我猜你可能是要減肥,所以我給你榨的是苦瓜汁,你看看差點什麼,我再去加。”何歡笑意綿綿,把那杯苦瓜汁遞過去。

周春穎慵懶地起身,“何歡,你早這麼懂事,明新不會和你離婚,我也不會和你相處不來,你說是吧?”

“是,以前都是我的不對。”何歡看着她的嘴唇一點點接近那個杯子,何歡心跳如雷,怕她喝,又怕她不喝。

她都快抬到嘴邊了,又把杯子放下,“何歡,我一直都挺瞧不起你的,我覺得你就是為了我們家的錢。明新本來就比不上莫蓉生的那個賤種,他和你結婚之後,更比不上了。你說你什麼地方趕得上白蔓筠呢?論出生,不管她爸是不是白家親生的,她還是被白家承認的;論外貌,明眼人都知道,那白蔓筠是榮城第一;論能力,她一個人擔起爾特,還把爾特做到國際型的酒店。你說你,為我們明新帶來什麼了?凈是累贅,就連結婚那天,你那個不爭氣的媽,還要給明新難堪,用那種拙劣的伎倆陷害白蔓筠。

所以啊何歡,如果你不是我兒媳婦,我應該還是會喜歡你的。但既然是婚姻,就要門當戶對,你說你什麼都不能帶給明新,就連生個孩子,你都沒有白蔓筠爭氣,天知道老頭子多喜歡那個小子。算了,你們都要離婚了,我也不多說,反正謝謝你。”

謝什麼?謝她離開了宋明新?

被這麼羞辱,何歡還要強忍着。白蔓筠和她一直都是死對頭,若不是有白蔓筠,宋子銘也不會那麼堅定地離開她,所以她已經很討厭白蔓筠這三個字了,偏偏周春穎還事事都拿來比較。

她內心的波瀾瞬息萬變,但還是面帶微笑,看着那苦瓜汁更加堅定了,“媽你說的是。我現在想通了,知道我配不上明新,但沒有其他要求,善待姿含,您應該不會反對吧?”

周春穎心虛,眼神飄忽不定,抬着杯子掩飾心虛,抿了一口苦瓜汁,“那……那還用說,就算是找后媽,也會找個對她好的,你就放心走吧。”

她想起剛才周春穎打電話的口氣,眼神逐漸變冷,“媽,我借用一下衛生間,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去吧。”

她特意去了二樓衛生間,她把門反鎖了,打開窗戶,頭伸到外面,打電話給宋子銘,打了好幾個他才接。

宋子銘想着她會不會是真的蔓筠在哪兒,就說:“何歡,你的賬我會留着慢慢和你算,你不用着急。如果你打電話來,不是為了說蔓筠的下落,就掛了。”

又是白蔓筠!

她氣急,“宋子銘,我們之前是不是就只剩下白蔓筠這個話題了?”

“我和你,沒有“我們之間”,大嫂,注意你的措辭,沒什麼事,我就掛電話了。”他是真的要把電話掛了。

“等等!”何歡急忙說。

她把宋子銘當成她良心最後的救贖,假設宋子銘答應還好待姿含,那姿含肯定過得不差,就算周春穎再作妖,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因為宋明新太相信他媽了,再加上一個戲精後母,姿含根本過不下去。

她想賭一把,如果宋子銘願意來見她一面,她就把那杯苦瓜汁倒了,她自願去派出所,坦白一切罪行;如果他不來……她就直接墜入地獄算了。

“我們以前的情分應該在,回憶不會騙人。哪怕我是真的想和明新好好過日子,但我還是忘不掉你。子銘,我想問你一句話,把我送到別人的床上,你有沒有後悔過?”

宋子銘想掛了電話,但何磊示意他別掛。他就心不在焉地說話,想拖延時間,:“何歡,是你自己把你送出去的,和我沒有關係。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你不用對我抱有任何期望,別說我不愛你,連恨都不想恨。我心裏只有蔓筠一個,你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我連看都不想看。”

“不想看我?宋子銘,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接近你確實是因為你爸的安排,但我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看到何磊那邊OK了,宋子銘也不廢話,“何歡,以前的事我早就忘記了,我愛蔓筠,我找到她,就會和你算總賬。你做的那些事,你好自為之吧。”

那邊“嘟嘟嘟”的聲音,不斷把何歡拉回現實。她其實早就知道答案,但還是想問問,宋子銘怎麼可能會來見她呢,不可能。

她笑了,打電話給齊軍,“齊軍,做個交易吧。我把我所有賬下的錢轉給你,你遠走高飛,我承擔一切罪責。唯一的一個條件就是,白蔓筠交給我處置。”

她不像是開玩笑,齊軍問清楚原由了,何歡也沒有掩飾,就直接說恨白蔓筠,想給她一點教訓。她們的恩怨齊軍最清楚,知道何歡的誠意。

但白蔓筠還沒得手呢,齊軍心痒痒,考慮半天,雖然洪欣可以推出去擋罪,但錢的問題不一定有保障。現在既然有錢,何歡願意當替罪羊,這倒是難得的好事。

何歡等不及了,“快點,我要答案!”

“好,但是我想在走之前睡一下白蔓筠,你知道的……嘿嘿。”既然不要洪欣了,那也不用估計她在。

“這樣啊。”何歡笑了,“就算你不睡,我也會找好幾個人伺候她,你先當第一個也沒事,你快點完事,我現在過來。”

她下去的時候,周春穎面色不太好看,她看了一眼那個杯子,全喝完了,她內心已經死寂一片,沒有任何波瀾。

周春穎覺得不對勁,想叫她打120,但話卡在喉嚨里,從沙發上滾下來,也無濟於事。

她暈倒之前,聽到何歡在耳邊說:“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就想讓我死,我拚死把孩子生下來,你又百般嫌棄,說姿含是女孩,說我家庭不好。現在我要和你兒子離婚,你還盤算着給姿含找個惡毒的後母,因為你吃定你兒子會聽你的。你既然做得這麼絕,那你就先去死吧。”

去死。

她抓着何歡褲腳不放,嘴裏嗚咽着說:“你不得好死!我兒子會為我報……”

何歡猛地一扯,把她甩到一邊,“我肯定是不得好死的,但你肯定死在我前頭。至於報仇,更不用了,我根本不想活。”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白蔓筠,你等着我來,我一定要拉着你陪葬!

……

宋子銘問何磊,“你讓我不要掛電話是什麼意思?”

“我在定位她的位置,顯示在城外,我覺得她肯定會和齊軍聯繫。你不是說宋明新和她攤牌了?她破罐子破摔也說不定。”

“我剛才也是故意提了好幾次蔓筠,就想激怒她。”宋子銘現在焦頭爛額,“找幾個專業的人,我要跟蹤何歡。”

何磊一邊答應,一邊打電話通知那些人。

……

齊軍像是得到了保證,不再對洪欣有耐心,接完電話就對她說:“洪欣,你滾吧,我根本不愛你,我只是利用你而已。”說著,朝外面走去。

“你要幹什麼?”這話如果是突然聽到,她肯定難過死了,但早就知道的事,她異常平靜,拉着齊軍不放,“你是不是想對蔓筠姐幹壞事?”

“不用你管,滾吧。”齊軍甩開她,一腳踹在她肚子上,被踢得很遠,狠狠地撞在牆上。

白蔓筠在外面聽到他們的爭吵,她這幾天都在用手上的繩子磨牆角,已經快掙開了,只差一點點。現在他們在裏面爭吵的內容,嚇得她又加快了動作。看來剛才那個電話,給了齊軍一些保障,讓他不再需要洪欣來頂罪。

齊軍走出來了,像個惡魔一樣,“白蔓筠,你還得逃不過。”

他撲過來的時候,白蔓筠正好掙脫,“你給我滾開。”把繩子扔在他臉上。

可是她忘記一點了,她蜷縮在交流兩三天,腳根本跑不動,還沒站起來就倒下去了。

齊軍一口黃牙,“跑啊你,跑啊。”手拖着她的雙腳,白蔓筠絕望地撲騰,卻無濟於事。

“何歡會請一堆人來照顧你,你把我伺候舒服了,說不定我還會為你討個人情,讓你少伺候一兩個。”他說的話,像是詛咒。

她衣服本就是破破爛爛的,現在更是衣不蔽體,齊軍褲子已經脫了,壓在她身上。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男女力量的懸殊,讓她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只能求饒。

“你現在說不要,我怕你一會兒還想繼續要的時候,我可不答應!”他猥瑣地笑着,手壓在她的柔軟之上,反覆搓揉,“白蔓筠,你真的太迷人了……”

洪欣爬起來,拿着牆角的磚頭,走出去,對準齊軍的後腦勺砸下去。

千鈞一髮的時刻,齊軍已經快要突破最後一道線了,突然從她身上滾下去,捂着後腦勺,不可置信地看着洪欣。

她把衣服裹好,“謝謝……謝謝你。”

洪欣把外套脫給她,“蔓筠姐,你快走。”

“那你呢?我們一起走吧。”她站起來的時候還有點不穩。

“我……我不走。”她看了一眼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齊軍。

白蔓筠什麼也顧不得,拚命跑。

可是才到樓下,齊軍就對着她喊,“白蔓筠,你要是敢走,我就把洪欣從這裏丟下去!”

她看見洪欣上半身被吊在窗戶邊,齊軍滿頭是血。

洪欣是為了救她,可齊軍太可怕了。她不知道,要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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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的陷阱太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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