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當他是牛大力？

2072年3月21日晴，太陽依舊東升西落，而陰鶩的霾籠罩了燕京大地，京城屍鬼遍地，機關部門沒有發表一點有關於這場末日後的一點信息，甚至人都乾脆躲起來，癱瘓的京城嘶鳴狼藉，那是屍鬼的聲。

莫辰的跆拳道只學了一天就果斷放棄了，倒不是學起來多麼困難，只是其中花哨動作束縛住了這門武術，令他搖頭。最後也只是請教了一些出拳、踢腿、走位、躲閃的技巧，他又跑去和季愷明廝混。

季愷明的散打和趙小雅的跆拳道，莫辰鐘意散打多一些，偏偏季愷明是個半吊子，自己都摸不清楚，對於其中的一些發力點模糊不清，教授的只是皮毛。

短短几日，莫辰的身體素質有了很大的提升，用飛躍兩個字都絲毫不差，手臂、大腿、啤酒肚瘦了一圈，溝壑般的輪廓漸漸顯出，儘管還是軟趴趴的肥肉。

力量提升到了6，最讓莫辰苦惱的肥胖症患者的稱號也從中度降低到了輕度，體重下降至85.65kg，減肥速度神速。

中午時分，熱汗揮灑地訓練時，秦周和李柔“閉關”的小黑屋開了門，莫辰一個箭步把秦周拉到角落，賤兮兮地問:“小周，實話實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有沒有對小柔動動手腳、摸摸抱抱？”

一向腹黑不比莫辰差半分的秦周這會兒羞澀起來，不說話只搖頭。莫辰一見，後悔不迭:“怪我怪我，是我沒有教會你。真可惜了啊，小柔典型的萌妹子蘿莉，和男生對視三秒鐘都會臉紅，你要是趁着摸黑偷偷啵一下，她都不敢大聲嚷嚷。”

秦周姿態越發羞澀了，默默地伸出一根手指，附耳輕說:“那個，幹了一炮……”

“我日！”莫辰豈是臉干可以形容，剛才他還痛心疾首這傢伙不懂情調，大吹特吹什麼摸摸抱抱，感情這傢伙才是了不起的老司機，人家悶頭不作聲，默默地幹了一炮。

這頭莫辰的情緒沒有冷靜下來，那邊趙小雅提着季愷明的菜刀衝出來，嚇的莫辰忙叫誤會。季愷明這孫子絕對是見秦周這頭牛吃了小柔美女的鮮花，麻溜交出菜刀躲起來了，這會兒人都不見影。

“小雅姐，先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談。”莫辰頭疼，這算什麼事啊，自己真給秦周當爹了，怎麼棘手的事都往身上跑。

趙小雅刀指秦周，喝道:“秦周，老娘問你一句，今天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解決，小雅你打不打算負責任了？”

莫辰牙咧咧，忙替秦周回答:“那必須負責任啊，男人沒有點責任心和禽獸有什麼分別？小周，你叫我一聲辰哥，我呢就給你當一回家長，這事兒呢就這麼定下來了。”

回頭，他悄聲說:“小周，好漢不吃眼前虧，咱點個頭，不然這瘋娘們真敢把你削成人棍喂屍鬼。”

得到準確答案的趙小雅放下刀，目光的殺氣一點沒減，小柔這傢伙太不懂愛惜自己了，竟然輕易把身子交給這種傢伙，以後一定讓姐妹們提防秦周、莫辰這樣的人，還有季愷明，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經意間，莫辰稀里糊塗地上了趙小雅的黑名單。

趙小雅那邊除了一個李柔和秦周目光柔情，其餘的都像見了兇狠猛獸似的，一個個躲着和莫辰對視。當然，最慘的還是季愷明，他那一群人直接被警告不允許單獨和女生接觸。

事情結束得差不多了，季愷明才悠哉悠哉地從大門走進，關門拉窗帘，“驚喜”地祝賀道:“喲，小周、小柔出關了啊，來來，檢測一下提升了多少。”

趙小雅哼了聲領着李柔進了屋，然後斷斷續續傳出她的諄諄教導。莫辰則沒事人一樣推着秦周檢測，結果不盡如人意，力量只提升了1，升至12，距離季愷明還有一點差距。

季愷明笑說:“小周很不錯，繼續努力。”

后經秦周敘述，鬼晶的吸收本來一開始是順風順水的，不過僅僅只吸收了兩枚后，吸收異常艱難，第三枚都沒吸收乾淨，他便從鬼晶中吸收不出半點有價值的東西。

鬼晶都交給莫辰保管，共有8枚，其中有5枚是李柔交給秦周的。

秦周力量得到增強，於是先試試自己的實力有多強厚，打算出去虐一會兒屍鬼練練手。莫辰對鬼晶產生濃厚的興趣，他相信實驗樓的女屍鬼不會無緣無故消亡，自己的體力不會沒有由來的提升，這鬼晶正是他接觸屍鬼的材料。

鍛煉到肌肉酸痛后，莫辰找了個地兒揣摩鬼晶的妙途，季愷明和陳峰等人都不會懷疑他什麼，畢竟運動達到了一定強度后，身心疲憊，正常人都很樂意美美地偷個懶，睡一覺。

鬼晶入手，好像沒什麼異常。他仔細看了又看，都沒看出毛病。如果不是顯微鏡不在旁側，他保證會把這東西切割成一小片方便研究。

莫辰嘀咕，“這東西該怎麼吸收呢？”

然後“吸收”兩個字剛剛脫口，心臟猛然地顫了顫，又是那種感覺，如同騎在女屍鬼身上時一模一樣。

鬼晶中淡黃的顏色慢慢消融，化作一縷氣體融入莫辰的心臟中，這回他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體力，沒錯，身體的乳酸正在分解，體力得到補充，這種感覺，是偉哥。

第一枚鬼晶吸收完，莫辰沒有繼續吸收，剛才的他處於半夢半醒的奇特狀態，沒有時間觀念，不太能確定自己吸收一枚鬼晶花費了多長時間，但秦周吸收一枚鬼晶的時間在一天左右，恐怕自己不會太突出。

裝作剛睡醒的模樣，揉揉眼珠，他朝趙小雅問話:“我睡了多長時間？”

趙小雅的火還沒消下去呢，哼的一聲別過頭，表明立場絕不和人渣的兄弟交流。

無奈的莫辰只得問季愷明，隊伍中除了趙小雅外唯一能準確時間的人。後者迷惘了一息，抬起微型體質檢測儀瞄了一眼，不確定地回答:“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吧，可能二十六七分鐘。”

“你確定？”莫辰震驚發問。

季愷明苦笑道:“莫哥，辰哥，從你離開到現在，我一組訓練都沒做完呢。”

他制定地一組訓練正常的完成時間在40分鐘上下，偏差不會超過兩分鐘，莫辰對訓練的內容不陌生，當下除了震撼就是驚喜。

一枚鬼晶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吸收乾淨，這種速度足以令秦周、李柔嘆為觀止，拍馬都趕不及。

生生把訓練的強度提升了50%，一口氣完成，然後隨口敷衍了句，又躲起來了，剩下季愷明一眾大老爺們目瞪口呆。

陳峰說:“明哥，這傢伙還是人嗎？一口氣450個掌上壓，300個仰卧起坐，600個深蹲，我特么懷疑他是外星人派來的卧底。”

季愷明虎軀哆嗦，沒有說話，據說當天他把自己練吐了。

清晨了，莫辰餘光掃見外面的微光，和煦如玉，動動手指，掌心空無一物，七枚鬼晶完全消耗一空，一覺醒來竟然天亮了，時間有點長。

莫辰的身體十分清醒，用打了雞血、腎上腺素爆表這類的詞語非常適合，身體裏充滿了活力，哪有半點大夢初醒的惺忪？

“早！”莫辰打了個招呼，沒有一個人應他，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氣氛沉重的有點喘不住氣。

“你醒了，人齊了，咱們再議一議吧。”季愷明暗暗呼了口長氣，完全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頹廢、無精打采，這種味道渲染着隊伍的其他成員，連一向沒事就張牙舞爪的趙小雅都陰沉的不像話。

秦周偷偷在莫辰耳邊說了幾個字，令後者皺眉。他掃視眾人，問道:“廚房裏有冷藏室，學校近萬人的伙食都儲藏在那兒，沒有道理會因為食材而窘迫吧？”

他不禁好奇，即使學校只儲備了一天的食材，都足夠他們這些人吃好幾個月，怎會有淪落到如此？難不成幾日前的難題又重新出現？

季愷明嘆氣道:“冷藏室原本確實有不少東西的，但廚房並非我們首先佔領的，在我們之前有人先一步來到，並且拿走了食物以及武器，我這把菜刀估計是他們遺漏才留下來。”

這番話衝擊着莫辰的心臟，其中蘊含了言外之意的細節光聽出來的就有兩點。其一，那伙先到的人能把冷藏室的東西幾乎搬空，人數不會太少。再者，敢從這方安全的地方沒有顧慮撤走，如果不是蠢貨，那他們的實力應該不會太差。

趙小雅沉聲問:“那幫傢伙？”

季愷明點頭，“嗯，老熟人。”

回過頭給莫辰、秦周解答:“穆衡這個名字你們都不陌生吧？”

莫辰一聽，瞳孔陡然緊縮，這個名字，誰特么知道他哪個傢伙啊。咳了聲，說:“穆衡，根本不認識，誰解釋解釋？”

聞言，趙小雅一眾女生滿臉鄙視，季愷明一眾男生則驚訝，後者剛打算介紹一下，前者先一步回答:“穆衡，燕京大學傳奇自由搏擊手，曾榮獲全國高校自由搏擊一等獎榮譽，國家自由搏擊項目預備運動員，傳聞還是地下黑拳的十七冠擂主，在他手下重傷殘廢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這樣的風雲人物你竟然沒聽說過？”

莫辰挑眉高傲道:“他名氣大我就非得認識他？笑話了，你當他是牛大力呢？”

“牛大力是誰？”眾人問。

莫辰答:“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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