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窮困潦倒
“羞死了。”
秦素素感受着傳來的齒感，嬌羞道，“不知羞，快鬆開嫂子。”
“嗯嗯。”
華新含糊不清的哼唧着，可就是不鬆口。
直到秦素素摁着華新的額頭，用了勁，華新才一副戀戀不捨的吧唧吧唧了嘴，一臉邪魅：“美。”
“呸。”
秦素素羞答答的啐了口：“流氓，就知道欺負嫂子。”
“哦？”
“流氓？”華新一臉邪魅，“那我就流給嫂子看看。”
華新做勢欲撲。
“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壞了？”秦素素捂着胸口。
“壞？”
“說到壞，我壞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華新眼眸邪氣四溢，“
上窮碧落下黃泉，雖千萬人，吾往矣。”
恍惚間，華新身上散發著磅礴的氣勢，眸子中閃爍着攝人的厲芒。
“不過……”
華新身上的氣勢突然如同潮水般消逝，一臉邪魅，“我現在只壞給嫂子看。”
“華新。”
“華新。”
突然，一陣陣呼喚聲響了起來。
“還使壞，大娘喊你了。”秦素素連忙整理着自己胸口的領子。
“呵呵。”
華新邪笑，一把捧住後者精緻的臉蛋，嘴唇就印了上去，一個讓秦素素窒息羞澀的法式濕吻糾纏着她的香舌，半響才透過氣來，還被臨走的華新襲了下胸。
“撲通，撲通。”
秦素素捂着胸口，心口狂跳，嚷道：“壞死了，就知道欺負嫂子。”
她的臉蛋一陣通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更紅了。
“新娃，你跑哪裏去了，一晚上都沒回來？”華新母親疑惑的道。
“小翠兒鬧騰，我幫嫂子呢。”華新旋即轉移話題道，“媽，你叫我做什麼？”
“你妹妹回來了，你也醒過來了，也該知道家裏是什麼情況了，以後這個家就要靠你抗起來了。”華新母親神色黯然。
“哦，好。”華新道。
華新同母親回到家后，父親和小妹坐在堂屋的八仙桌邊上，父親悶頭抽着旱煙，堂屋裏煙氣熏人，小妹低垂着頭一臉悶悶不樂，氣氛沉悶而壓抑。
華新同母親拉了條長凳坐到了八仙桌邊，一時間，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悶之中。
“媽，爸，小妹，我知道家裏因為我這兩年過得很苦，我對不起你們。”華新心裏愧疚，道，“我昏迷了兩年，家裏是什麼情況，你們也應該告訴我了，我說過，這個家，我來抗。”
“啪嗒，啪嗒。”
父親使勁抽了兩口旱煙，敲了敲煙鍋子，似乎是抽得太猛，一陣咳嗽，連眼淚都憋了出來。
華新默默的看着，靜靜得等着。
“娃子，你醒了就好，只要人在，還有什麼掙不回來的，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過的實在日子。”父親擔心華新胡思亂想，不由先安慰了一句。
“爸，我知道。”華新點頭。
“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華新父親經過華新被推下樓重傷昏迷，為討個公道被打瘸了一條腿后，顯得有些挫敗，不敢再提及這事，“這個家還需要我們爺倆撐起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我知道了，爸。”
華新深深理解父親的無奈，想前世，父親也是一腔熱血，自己不偷不搶，憑一把子力氣吃飯，有着一股子骨氣，只是上訪討個公道卻困難重重，踏遍千山萬水只為一口氣，要為自家娃子討個公道，討要醫藥費，卻處處碰壁，還被打瘸了一條腿。
一份錢，難到英雄漢。
重傷昏迷的華新，瘸腿的父親。
一家人的生活跌進了谷底，為了籌錢治病治腿，母親丟下臉面挨家挨戶的去借錢，卻也只借了萬把塊錢，這點錢無疑是杯水車薪。而兩個重病號，無疑是無底洞。
母親不得已找上了高利貸，也才借來了十萬塊錢，算是解了燃眉之急。而代價卻是，小妹十八歲成年時，父親母親還還不清欠款，就得讓小妹做他家媳婦。
父親母親和小妹當然不答應，但是看着父親的瘸腿化膿，華新躺在床上等死。家裏一片沉悶壓抑，小妹承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都感覺要瘋了，也顧不得那麼遠了，大不了以後跑了就是，他們還能去哪裏抓人，這才簽下了高利貸按了指印，立了字據，拿到了五萬塊錢。
而放高利貸那一家子是社會上的混子，前世小妹被逼婚前跑掉了，只是剛上了大巴車，就被人給車上拽了下來，押了過來，最後嫁給了混子的傻子哥哥，一生凄苦。
“你重傷昏迷，還有爸治腿，利滾利，欠了二十來萬，全是靠你小妹一個人抗下了這個家。你現在醒了，這錢，我們爺倆就是做牛做馬也得把這錢還了，也絕對不能讓你小妹被糟蹋了，不然她這輩子就毀了。”父親又抽起了旱煙，啪嗒啪嗒的說道。
“爸，我知道了。”華新安慰道，“我就是上工地搬磚，做架子工、泥工、鋼筋工也得把這錢給還上，我不會拉不下這個臉的。”
“你是大學生娃子，你能想通這一層，也不罔你妹妹當年扛起了這個家。”父親啪嗒啪嗒抽着旱煙，“你們都是聽話的娃子，懂事。都怪你爸爸這輩子沒本事，當了一輩子農民，害了你們，苦了你們，爸對不起你們。”
啪嗒，啪嗒。
父親說到這裏，大口大口的抽着旱煙。
煙霧瞭然，熏得父親一臉蠟黃，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而他一個大男人，一大把年紀了，眼淚卻止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他極力壓抑着，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是爸沒用，是爸害了你們，只是苦了你們兩個娃子啊。”
華新小妹被這壓抑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趴在桌子上就哭了起來。
“閨女，苦了你了，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害得你書也讀不成，還要去廠里打工賺錢。”華新母親抱着小妹抽泣着，自責着，安慰着。
“閨女，爸媽對不起你。”
“那強子今天就要過來逼婚，我們手裏實在拿不出錢，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了，爸媽對不起你，只希望你能走出農村，去城裏打工，以後找個好人家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