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被打了
楚若林立馬站好,耳邊突然響起窗戶被關上的聲音,她扭頭一看,老師直接把窗戶關上,冷眼看她。
楚若林:“………”要不要這麼提防她………
顧辛樂覺得有些無聊,站在她旁邊看她的動作,不禁挪動身體問她:“你不會是看上那個男生了吧?”
她們這種年紀,雖然說不上成熟,但也是青春期中的叛逆期,想什麼就要什麼,毫不手軟。
一般都是打架鬥毆滿足自己的發洩慾望,可是這談戀愛,顧辛樂就不太懂了。
楚若林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看上的人,不許亂動。”
顧辛樂沒想到她會這麼正大光明的承認,一直嗜畫畫為命根子的楚若林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而不管畫畫?還警告她?
顧辛樂咬咬牙,她跟楚若林初一的時候就成為了好朋友,雖然是損友,但也是有個革命情誼,她覺得,沒那麼快被動搖!
今天竟然為了一個男生而警告她!
這口氣咽不下,非得看看這個男生有多吸引人,能把楚若林迷的神魂顛倒。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楚若林和顧辛樂跟着班長拿書拿校服,兩人在廁所直接換上,因為等下有早操,沒有統一服裝會被扣分。
顧辛樂雖然喜歡惹是生非,但也不是麻煩精,一般退學的原因都是因為自身原因,而非班級,所以,現在看起來還挺乖巧的。
等班上的人知道她的真面目,當初把她奉為校花的人各個捶胸後悔。
這個女生分明就是一個魔鬼,什麼女神校花,都是扯淡。
顧辛樂搖晃手臂,跟着音樂節奏。慢悠悠的做着不熟悉的早操,兩人身高還挺拔,所以被安排最後面,她看見楚若林一直盯着前兩排矮個子的魏勝瑾,不禁說道:“這一次想待多少天,怎麼說這一次也該輪到我了吧?”
楚若林聞言,驚訝道:“我不打算走了,我就留在這裏。”
“什麼!”顧辛樂驚訝地大叫被廣播的音樂覆蓋,唯有旁邊的人聽得真切,不禁好奇的往後一看。
只見楚若林跟顧辛樂兩人已經停止了動作,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等着其中一個人開口,不然就這樣耗着。
班主任是一個女的,三十歲左右,看到她們停下,走過來好奇的問道:“是跟不上嗎?如果是,我叫體育委員單獨給你們練練。”
想着兩個都是轉校生,估計不記得這些動作,這樣想也就不怪罪她們,為了提高班級的分數,她暗自下決定,是時候讓體育委員發揮作用了。
楚若林跟顧辛樂突然扭頭同仇敵愾:“不用!”
她們兩個不是不會做。而是不想做,要體育委員幫她們?
不是給自己在添堵嘛……
兩人對視一眼,跟上音樂,整齊劃一的做起早操。
班主任嘴角帶着微笑,目光柔和的看向她們兩個青春活潑的少女。
雖然她們劣跡斑斑,但心地不壞,是可塑之才。
兩人身材高挑,容貌在眾人面前也是清秀可嘉,整齊劃一,乾淨利落,還帶着女生的一絲柔美,活生生把早操做得完美無瑕,別是一番風味,在上面觀察的教導主任就把她們兩個相中了。
想要她們兩個上去帶操。
等班主任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她們的時候,堅決不去,堅決抵制。
無論班主任說了多少好處,她們都不同意。
笑話,站在台上這麼多人看着,萬一做得不好,被人指手畫腳是小事,她們想要偷溜離開,這就有點難辦了。
特別是楚若林,在學校能上課的次數少之又少,她要趁機逃出來去學畫畫,不能讓父母以及學校的人發現。
至於顧辛樂,她是純屬不想去。
兩人態度堅定,班主任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原話帶給教導主任。
顧辛樂坐在魏勝瑾的位置上,皺起鼻子:“我說你真的要一直呆在這裏?為什麼?”
“我想要跟他在一起,看着他變成大男孩的模樣。”
顧辛樂:“………”這近乎痴漢的模樣,她真的很想一拳打醒。
楚若林:“我就純屬喜歡他的臉,如果可以成為我的畫中人,我睡着都會笑醒。”
顧辛樂:“不,你會笑死的。”
楚若林:“………”這天沒法聊下去了。
課間操的時間到了,鈴聲響起,班裏的同學開始慢悠悠,不情不願的進來,看見兩個大美人坐在一起,還挺賞心悅目。
魏勝瑾剛從下面打水回來,佝僂着後背,不自信的低垂頭往前走,精確無誤的來到自己的位置,才發現,有人。
他陰鬱,死氣沉沉的眼睛看了過來,放在顧辛樂的臉上,冰寒冷霧開始瓦解。
直覺告訴他,這個女生不好惹,比楚若林更難伺候。
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能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等着她離開。
顧辛樂生平最討厭扭扭捏捏的人,一個男生陽剛之氣都沒,怎麼配得上楚若林,那雙眸子還陰沉可怕,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現在唯唯諾諾的縮在一起,好像她們欺負他一樣。越想越氣,顧辛樂一腳把他的桌子往前一踹,撞到前面的凳子上,坐在前面的同學被嚇了一跳,想到後面是魏勝瑾這個倒霉蛋,看都沒看往後一推,正準備開口怒罵,扭頭看見顧辛樂那張明艷帶着怒氣的臉,升起的氣焰突然消下去了,別問他為什麼這麼慫,他就是莫名的怕了。
與此同時,魏勝瑾抽屜里的東西嘩啦啦的倒在地上,全是書籍跟一堆廢紙,還有一些吃了一半還沒扔掉的餅乾盒,薯片袋子………
魏勝瑾看到這一幕,臉都嚇白了。
楚若林立馬把顧辛樂拉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毛手毛腳的顧辛樂,不明白她剛剛發那麼大的脾氣是幹什麼。
突然,有一道驚奇的聲音打破了平靜:“這不是我扔在垃圾桶不要的抹茶餅乾嗎?怎麼在這裏?”
有一就有二,他們紛紛伸長脖子,也有人提出了疑問。
“對呀,我吃了一口的蘋果怎麼也在這裏?”
“怪不得最近倒垃圾感覺輕鬆這麼多,原來是有人幫忙…”
似乎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眾人鬨笑。
而魏勝瑾低垂的頭顱都快到地上了,緊握雙拳,似乎要把它捏出血來。
顧辛樂反應很快,說道:“他這是撿垃圾吃?”
楚若林恨不得把她的嘴巴縫上。
被人直接當面揭穿,魏勝瑾終是抵不住自尊被踐踏,被人當做笑柄沖了出去。
楚若林對顧辛樂說道:“你太過分了。”
然後跟了上去。
顧辛樂摸了摸後腦勺,嘀咕一聲,莫名其妙。
這人本來就是在撿垃圾吃啊,她只是把這個現象說出來,有什麼錯嗎?
這個楚若林,真是越來越不知好歹,竟然敢凶她!
這節課是班主任的課,一進來就聽到整個走廊都是他們班的說話聲,皺眉的上來就看見魏勝瑾帶着一股風沖了下來。
“魏勝瑾,你去哪裏?”魏勝瑾的家庭情況她了解,因為成績優越,又是年級班級第一。所以會多多關注。
才打了預備鈴就跑出去,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只是他的身影太快,班主任拉不住,也叫不住,然後又見新轉來的學生楚若林下來,這下總算把人拉住問話。
“老師,你上去就知道了,我怕他做傻事,我得跟上去看看。”楚若林掙脫她的束縛,蹦蹦跳跳看着他離開的方向,用力抽手跟了上去。
班主任:“………”這兩人真是……無法無天了。
初秋的天氣清爽無比,樹葉泛黃,涼風一吹,節奏般的凋落在地上,泛黃且破舊的帆布鞋踩在上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魏勝瑾乾瘦的身子往最深處的叢林一躲,緊緊的抱住身軀,發出哽咽聲。
楚若林一路跟過來,左顧右盼,心裏嘀咕,明明剛剛還看見人影,怎麼現在不見了。
“衛生巾,衛生巾你在哪裏?”楚若林一路叫一路找,說出的稱呼一點也不害臊。
光天化日之下說出衛生巾這三個字,一點都不覺得可恥嗎?
還有,他是有名字的!不叫什麼衛生巾!
魏勝瑾煩透她的聲音,緊緊抱住自己的身軀,眼淚蹭在膝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他是撿垃圾吃,可是撿的都是乾淨,沒有脫離包裝袋的。
他的家根本算不上是一個家,母親不管他的死活,只供住不供吃,她只負責自己的溫飽,有時候心情好了就把剩下沒吃完的留給他。
為了活下來,他打零工,餐廳客人沒吃完的他都會偷偷裝起來,然後放在母親不知道的地方慢慢存起來吃。
他營養不良,暈倒好幾次,如果不撿垃圾,他會死。
有時候覺得,死了一了百了多好,可是不甘心,只要,只要自己能考到最好的高中,大學,他就可以擺脫這個家庭,重新開始。
可是為什麼。他活得這麼小心翼翼,那些人卻不放過他,總是以他為樂趣來調笑欺負。
“衛生巾……”
女孩子的聲音如鶯歌般清脆。
可在他的耳朵里卻十分的刺耳,如果不是這個楚若林,他就不會被人發現,如果不是她,母親那天就不會打他,害他發燒兼職只能撿東西吃…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嘿,你躲得真夠勁的,上次你突然離開,不會也躲起來了吧?”楚若林找到了他。跟着他坐在泥土上,樹葉以及泥土的芬芳四溢,涼風襲來,帶走沉悶。
對,上次就是躲起來了又怎樣,你最後還不是走了……
楚若林自顧自說:“應該不會,我上次守在那裏到九點都沒等到你,估計已經走了。”
什麼?
魏勝瑾身影一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在那天晚上倒回來守在門口等他?
這麼可能,現在的人哪會這麼好心?
都是騙他的,全都是騙他的!
他誰也不信。誰都不信………
楚若林見他埋在膝蓋不做聲,自來熟似的趴在他的肩膀,歪頭看他露出的髮絲。
似乎有一股異樣的味道,這就是他們傳聞中的有味道?
楚若林不以為然:“衛生巾,對不起,顧辛樂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心直口快,你別往心裏去………”
她停頓了一下,有些心口難開,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該提:“那個,你餓不餓,我餓了。要不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她想問的是,你為什麼要撿垃圾吃,可是,這樣直截了當的問,會不會傷害到他弱小的心靈。
畢竟,她媽媽要是說她畫的畫不好看,她也會很難過。
楚若林撓頭,發現這比喻不太好。
魏勝瑾抱着膝蓋越來越緊,整個身子在顫抖。
他想自己一個人靜靜,這個女生能不能從他身邊離開,能不能不要再糾纏他………
“走吧,不開心沒關係。我們可以出去玩玩,玩了心情會舒暢,這樣憋着不舒服的……”楚若林見他一直不出聲,乾脆拉起他的手臂,使勁的拉起來。
“放開我!”一直默不作聲的魏勝瑾終於爆發了,把楚若林重重的推開,帶着血絲的眼眸惡狠狠的盯着楚若林,聲音有些顫抖也有些沙啞,似乎長年不說話導致聲帶的磨損,一時間沒有適應。
楚若林是一個厚臉皮的人,若是臉皮不厚怎麼會天天干出逃課爬牆的事,她自動略過他說的話。反而把關注點放在另一塊:“你竟然會說話?”
魏勝瑾:“…………”她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
楚若林欣喜,湊上前把他的手拉起來,十指相扣,拉着他奔跑。
“你說話這麼好聽,為什麼都不說話?”
魏勝瑾驚訝的神色獃滯的看着面前這個奇怪的女生,為什麼她跟別人不一樣,為什麼總是誇他,總是,動不動跟他接觸?
從小到大,他就沒有被人抱過,除了毆打、冷漠的臟罵,再也沒有過溫暖。
而現在。她竟然,十指相扣,拉着他跑………
冰冷死灰一般的眼睛裂開了一條細縫,很快又凍結起來,敷上一層冰霜。
似乎剛剛有回暖的跡象是假的………
楚若林還沒把石海中學走個熟悉,當她站在高大的圍牆邊,一臉懵逼。
為什麼沒人告訴她,這個圍牆這麼高?
楚若林:“為什麼石海中學的圍牆這麼高?”她剛剛繞了一圈,發現所有的牆壁都是這麼的高,她要爬牆逃課,以後可怎麼辦?
天要亡她啊——
魏勝瑾亂糟糟的頭髮低垂頭,沒有回答她這麼弱智的問題。
石海中學以前經常出現外來人爬牆進來偷東西作案。所以學校直接把圍牆疊高,前門後門都有保安大叔嚴守,想要逃出去,比登天還難。
上一次他只是被外校的人逮住,無意的來到市區最繁華的地段遇到了這個神經病女生,還被她纏上。
“還有沒其他地方可以逃出去的?”楚若林覺得還是問本地人比較好——魏勝瑾。
魏勝瑾默不作聲,扭頭轉身離開。
他為什麼要在這裏跟一個不學無術的女生待着?他要好好讀書,要闖出一片天地,要叫那些嘲笑他的人各個都後悔!
魏勝瑾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自卑懦弱是一點,另一點是厭惡世界跟偏激,有時候還會。自殘,這都是楚若林後來才知道的。
一開始楚若林以為他只是被人排擠變得害羞安靜,卻沒想到有這麼嚴重的心理疾病。
“喂,你要去哪裏?”
楚若林看到他離開,立馬跟了上去。
楚若林:“你要去哪裏?我們一起出去玩不好嗎?你看,現在回去班主任一定會問東問西,早回去晚回去都會被訓,那為什麼不能遲一點回去呢?”
無論楚若林在後面說什麼,魏勝瑾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低垂頭,自顧自的上前走。
有時候麻煩事你不找,自動會送上門。
比如,校霸,就是上次威脅魏勝瑾的男生——石林誠。
今天也算是冤家路窄,上一次找他麻煩被一個女生攪渾,害他扭傷腳休息了好幾天。無聊之餘心心念念那個驚鴻一瞥的女生,想要找到她,又忍不住想到她拉着那個倒霉蛋——魏勝瑾離開時明艷的笑容。
心裏難耐許久,終於打聽到那個女生是誰,誰知道人家已經轉學了。
轉學了!
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她——楚若林。
石林誠穿的校服歪歪斜斜,頭髮打着髮膠往後梳,露出光潔的額頭,因為是石海公認的校霸,走路都是趾高氣昂的。
“楚若林。我們又見面了。”
楚若林停住了腳步,疑惑的掃向他有些青春痘的臉,立馬移開了視線。
不認識。
而且她有很嚴重的顏控症,一般不是驚為天人的容貌,她一般不會記得是誰。
所以,她真的對這個男生沒有任何的印象。
魏勝瑾聽到熟悉的聲音,身體一僵,知道他喊的不是自己,對着石林誠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立馬逃,像後面有什麼洪荒野獸追着他一樣。
“喂,你等等我。慢點跑啊——”他是不是有第三隻眼睛?
不然為什麼低垂頭都能安然無恙的避開所有的障礙物,還會轉彎。
石林誠的目標本來就是她,看見楚若林要離開,立馬攔住,還順勢的拉住楚若林的手臂。
“放開我。”楚若林本來就是學武術的,她的外公雖然因為爸媽在一起很生氣,但是他對自己很疼愛,每次都偷偷的出來找她玩,他問自己要學什麼,她說武術跟畫畫。
因為武術可以把欺負自己的人打倒,而畫畫,是因為真的喜歡。
反而樂清立志把她往淑女方向打扮。報的興趣班都是舞蹈跟鋼琴。
她沒去,直接逃了,逃走找外公去了。
後來又因為顧辛樂,兩人經常性的切磋,她現在雖然不是很厲害但對比別人來說,保護自己綽綽有餘。
她把石林誠重重的踹了一腳,然後追上了魏勝瑾,他走得慢,身影還搖搖晃晃,楚若林遠遠看去,他很矮,骨架小。像被風一吹就能颳倒。
楚若林跑了上去,摟着他即將跌倒的肩膀,他嘴唇發白,雙目緊閉,似乎沒了意識。
剛剛楚若林就是看他雙腿一軟,似乎要倒下去,立馬跑過來接住。
醫務室
“他長期營養不良,還有重度的貧血,暈倒是因為沒有吃早餐,而且還低燒,看起來已經燒了好幾天了,現在……”
楚若林望着他消弱又蒼白的臉蛋,眉目是清秀且帥氣,可是雙頰無肉凹下去,可以看出他真的,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菜,說不上的心疼,只能說心裏難受的緊。
她剛剛在幫忙醫生打點滴的時候把手袖挽上,看見他的手臂全部都是傷痕,他這傷痕是怎麼來的?
顧辛樂一下課就來找楚若林,看見她坐在病床下的小板凳,驚奇的問道:“你坐在這裏幹什麼?你家小男友呢?”
楚若林翻了一個白眼:“什麼小男友,他是我的畫中人。”
顧辛樂切了一聲,走進來看見他在病床上安安靜靜的打點滴,湊上前神秘兮兮:“喂,我剛剛已經幫你打聽清楚了,他就是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經常被她媽媽打罵,住在貧民窟的窮小子。聽說是個私生子,要不是成績在全年級排名第一,有獎學金拿,他媽媽早就讓他出去打工了。”
她話鋒一轉,“他的傳聞很多,他腦子似乎有問題,平常不說話沒什麼,一開始還有人接觸。可是後來有人發現他很怪異,那雙眼睛總是陰沉的盯着你,似乎要做什麼壞事,最後也就沒人過去觸碰這個霉頭。你真的要他做你的畫中人,還要去接近他?”
楚若林一開始聽的時候眼睛露出了憐憫,到了後面直接翻白眼,“我接近他怎麼了,他,我跟定了。”
顧辛樂也不知道該誇她還是損她的好,“隨便你吧,反正,我要做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楚若林不以為然:“又要爭校霸?”
顧辛樂對於每轉一次學校都要爭校霸這一種事情非常的執着。
顧辛樂雙手抱胸:“當然。人若是沒有志向,跟當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別!”
“就憑你?”一道嗤之以鼻的男聲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