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他對嚴月有喜歡的情愫,可嚴月未必

021、他對嚴月有喜歡的情愫,可嚴月未必

第二天嚴月還是在發著低燒,去診所拿了點葯后直接就去上班了,剛踏進寫字樓三層,噓寒問暖就隨之而來。

“只是感冒引起的一場高燒,燒已經退了。”嚴月一一應付完那些關心,將包放在辦公椅上,調侃道,“你們這樣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快死了,而我不知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幾百年不請假的人,都接連請假了,實在是罕事一件。”張明敲下最後一個代碼,坐着辦公椅滑出,微微仰頭看向策劃區的嚴月,又往嚴月的旁邊瞄了一下,“喏,那尊大神還沒來呢。”

“陳語姐還沒來上班?”嚴月也有些驚奇。

張明搖頭又晃腦:“都連續請了四天的假了,今天怕也是懸,她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嚴月看了眼旁邊空空如也的工作崗位:“陳語姐男朋友的父母來梧桐市了,說是請假陪着出去玩。”

張明聽完不說話了,雙腳在地上划著,划回電腦前後,還是探出腦袋說了句:“真想不到她那個暴脾氣,為工作可拋頭顱灑熱血的人竟然請假去陪玩。”

嚴月抬眼笑了聲,繼續低頭工作。

張明也不再說話,畢竟他話里的本尊都不在這裏,說出來也沒多大的意思,但他多少還是有些感概的,感概他以為永遠都不會變的陳語還是會為了一個男人改變,當初他們剛工作,他為陳語準備了生日驚喜,想讓陳語晚上不加班,陳語都是不肯的,還凶神惡煞的罵了他一頓。

他跟陳語認識了二十多年,開襠褲時代起就在一塊玩,陳語一直都是一個性格,絕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改變自己的決定和生活,所以他以為陳語永遠都是不會變的,永遠都會按照自己的人生規劃和習慣生活下去,但女人還是會為了愛情改變的。

陳語也毫不例外,誰能逃過愛情的魔掌。

“媽,不是我不願意陪你玩,是我要上班,哪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去玩。”付景修說話的語氣十分無奈,“我們都陪着您玩了四天了,該去公司上班了,不然這房貸哪裏有錢來還?要不下次國慶長假您跟爸再來,那時候我們再帶您出去玩個盡興。”

張莉香往卧室的方向使了使眼色。

付景修捏了捏鼻骨:“小語也要上班,她這幾天都是請假陪您玩的。”

陳語躺在卧室床上,雙眼睜開看着天花板,這幾天她陪着四處玩,已經渾身酸痛,整個人也疲倦到不行,本以為能睡個好覺補一下,誰知道大清早就又被客廳的聲音給吵醒了。

“那讓她趕緊辭職。”張莉香早就想說這句話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契機說,如今抓到這個機會,怎麼能放過,“讓你們趕緊結婚生個孩子,她整天用工作做借口,如今陪我們玩也用工作來做借口,我跟你爸都要六十了,還能幫你們帶幾年的孩子,還能有幾年的好身體到處玩?”

“小語很喜歡自己的工作。”付景修只說了這麼一句簡單的話,不算維護陳語也不算認同自己的母親的話,他心裏多少也是希望陳語辭職的。

陳語心裏很清楚這點,至少付景修一直不希望自己跟張明同在一間公司,怕她跟張明日久生情,只是二十多年都沒能日久生情,一起工作怎麼就能生情了,而且張明兩年前就結婚了。

“那你問問她,到底是喜歡工作還是喜歡你!?”張莉香的聲量突然拔高,“她都三十歲的人了,以後生孩子可就是高齡產婦,工作工作,一個女人要什麼工作。”

戴着老花眼鏡看手機新聞的付坤,推了推眼鏡框,嗤笑一聲:“當初你兒子都跟人家小陳求婚了,是誰說兒子還年輕,結婚這麼早幹什麼,讓兒子先幹事業,怎麼如今小陳自己就不能幹自己的事業了?”

張莉香瞪了眼自己丈夫:“你也不想想那時候兒子才多大,才剛畢業就結婚,有了家庭孩子,他不得累死,當然是要兩個人一起工作把房子首付賺夠了再結婚。”

“惡婆婆的心理。”付坤繼續低頭看新聞,“我支持小陳工作,要不以後結婚真做了家庭主婦,受了你的委屈都沒錢跑出去,還得看你的臉色。”

“我給你生的是兒子不是女兒。”張莉香氣得直接奪走付坤手裏的手機,“這房子是他們兩個買的,他們結婚後自己住,我又不會巴巴的往這裏擠,去招人煩。”

付坤往自己兒子身上瞟了一眼,冷笑一聲,眼神也意味不明,:“萬一以後你那好兒子欺負了人家小陳呢?”

付景修被自己父親的眼神看到瘮得慌,趕緊開口打斷他們的對話:“我跟小語有自己的打算,今年會結婚的,你們別去操那個心了。”

“我跟景修選個好日子就去領結婚證,至於婚禮準備國慶長假或者年底再辦。”陳語起床換好衣服,從卧室走出來,手上正在用發繩綁着長發,“伯父伯母不用操心我們,還得麻煩你們回去后,和我媽一起找個算命先生給選一下好日子了。”

張莉香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小陳啊,不是伯母逼着你們結婚,是你和我家景修也戀愛十多年了,兩個都這個歲數了,還不趕緊結婚生個孩子的話,以後生可就是要命的事情了,為個孩子把命搭進去不值得對吧,還不如早點生。”

陳語乖巧的點頭,老人就是哄,說點好話就能免於一場災難。

張莉香了掉一樁心事,心裏也舒服了一些,至於辭職,她想等以後陳語有了孩子,不想辭職也得辭掉。

吃過早飯後,付景修父母就走了,本來他們還想再坐火車回去,但陳語先吱聲讓付景修買了兩張高鐵票,張莉香依舊還是嘴上說浪費錢,但心裏高興。

“嚴月,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出去一趟。”白正從辦公室出來,一身黑色西裝穿得筆挺,路過嚴月對面的時候,停頓了下腳步。

“好。”嚴月循聲望過去,見是白正,緊張的馬上應了聲,推了推關心慧遞過來的文件夾,邊起身收拾東西邊說道,“你先把我指出來的問題自己琢磨一下,等我回來再跟你詳細說你這個策劃案存在的問題。”

關心慧拿迴文件夾,點頭應“好”,瞧見嚴月的緊張模樣,生怕自己擋住了路,還特地往後面退了幾步。

嚴月對關心慧笑了笑,而後快步跟上白正進了電梯:“學長,是去哪裏應酬?”

因為白正時常需要出去與那些公司老董應酬,大多都是一些宴會,需要女伴出席,以前他還有女朋友一起去,可自從分手后,他就徹底沒了女伴,所以近水樓台的乾脆讓能言善辯的陳語跟着一起去應酬。

今天陳語不在,只能是她,關心慧才剛畢業,不懂那些應酬場。

“應酬?”白正聽着卻面露疑惑,反應過來后搖頭,“不是去應酬,是去商場,今天我媽來了,大概是給我在梧桐市找了個相親對象,總得要買點好東西去討好一下,讓她暫時放過我這個兒子。”

嚴月聽着白正帶笑的語氣,也漸漸不再拘謹:“學長難道不知道伯母喜歡什麼嗎?”

白正搖頭,走出電梯:“嚴月你應該知道的,我這個人是不知道所有女性喜歡什麼。”

嚴月笑着不說話,白正這個人心裏只有工作和遊戲。

到了商場,嚴月也眼花繚亂了,她其實也不怎麼逛商場,她是討厭逛商場的那一類女性,在跟着白正走了好幾層的商店后,她終於明白了那些男性的痛苦。

“學長,要不你還是去相親吧。”嚴月拉住還想再繼續坐電梯往上面層樓走的白正,不顧這是自己的領導,也忘了心裏的敬畏,“三十二雖然是男人事業的黃金時期,但成家也不能忽略了。”

白正稍稍楞住,低眉瞄了眼嚴月的腳,剛準備把心裏的話說出口,嚴月突然看着旁邊的巨大立牌興奮了起來:“學長,伯母應該是喜歡崑曲的吧。”

白正抿嘴沒說話,因為他不知道。

“前面我聽學長跟伯母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了一點戲曲的聲音。”嚴月用眼神指了指那塊立牌,“我猜想伯母挑着這時候來梧桐市,應該是因為崑曲大師明日要來梧桐劇院演出了。”

白正微微挑眉,他以前回父母家裏的時候,好像是看見掛有戲服。

“你這小子怎麼知道我喜歡聽崑曲?”劉麗拿起戲票看了眼,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白正。

白正喝了口咖啡,也不掩藏:“嚴月說你喜歡,我就買了。”

劉麗俯身湊近:“嚴月可是個好姑娘,你喜不喜歡人家?”

“也不見你問過我喜不喜歡那些相親對象。”白正微微偏身,避免了與自己母親直視,他母親是文工團出身,眼睛犀利着。

劉麗嗤了聲:“你都快被那遊戲搞得愛無能了,還想着找喜歡的,那你得打一輩子光棍不可,我就沒見你為愛情瘋狂過。”

“結婚又不是談戀愛,要愛情幹什麼。”白正會愛,但不覺得愛情很重要,“能合適一起過日子就行,相敬如賓不比天天吵架好?”

“你怎麼就知道相愛的人會吵架?”

“吵架是愛情的潤滑劑。”白正放下咖啡杯,“你每次跟我爸吵架的時候,就是這麼跟我解釋的。”

劉麗確實經常這麼說,她站不住腳,也不糾結這個了:“三十二歲是男人事業的黃金時期,這點沒錯,可俗話說成家立業,你總得趕緊成家了吧,以後公司做大了,你不得需要個賢內助幫你打理家庭啊。”

白正心裏想着事情,張口就說了出來:“她適合職場。”

劉麗睜大眼睛:“她?”

白正並不慌亂,也不打算解釋或者再多說什麼,前面在商場的時候,他本來是打算跟嚴月說,要不他們在一起試試的。

他跟嚴月在職場一拍即合,生活上只要再摩擦適應一下,他相信也一定會很適合,其實張明說的對,沒有比嚴月更適合他的人了。

一起創業,一起工作,又知根知底,也能互相理解,最完美的婚姻關係。

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他總覺得嚴月是想要愛情的那種人,跟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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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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