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美即原罪
小麗雖然面對她的時候心裏很害怕,但是她心底的那份善良,不忍心傷害她。
孫靜宜上前拉過她的手,“我家就在這附近,你要去我家坐一會兒嗎?”
小麗不安的看了看家的方向,有些為難,表示着:“太晚了,要不我明兒早點過去你家裏玩?”
孫靜宜憤憤的甩開了她的手:“你都是安慰我的吧,都是騙我的。”
小麗擺了擺手:“沒有,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的。”
孫靜宜:“我只是想邀你回家喝杯茶而己,你都不願意,竟然還說是真心想跟我做朋友,我一點也不相信。”
小麗抽了口涼氣,其實有些不高興了,但是依舊沒有拒絕,想着只是喝杯茶的時間,也不會耽擱太久。
於是小麗輕應了聲:“好,那我去你家喝杯茶再走,打擾你了。”
孫靜宜這才咧着嘴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時候很恐怖,因為沒有嘴唇的包裹,牙齦與森白的牙齒看得十分清楚。
小麗慌忙的收回了視線埋着頭沒再看他一眼,跟着孫靜宜來到了她家門口。
還沒有靠近,小麗便聞到了一股惡臭,她頓住步子沒有再往前走,天生的警覺性讓她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太正常。
“那個,我突然想起家裏還有很緊急的事情,要不我明天再來吧,真的,我今天可能不能去你家了。”
孫靜宜心情糟糕極了,起了殺意,那隻凸出的眼珠子充滿了血絲。“已經走到我家門口了,你怎麼又改變主意了?其實你就是不想跟我做朋友,不願意和我一起玩吧?”
小麗咽了咽口水:“不是,我真的沒有,對……對不起,我得回家了。”
小麗拔腿就跑,跑了一段距離,不安的回頭看了眼孫靜宜,發現她正站在原地,仇恨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離開的方向。
小麗心臟狠抽了下,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
在這之後。小麗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着她,讓她心裏感到很害怕。
她每天早上都起得比較早,要去鎮上的工廠上工,這天她按照平時的時候,六點就起床了。
洗漱完后準備出門,今天天陰沉沉的,估計會下雨。她又折回去拿了一把傘。不經意間,看到窗外的草叢裏有什麼東西攢動。
小麗拿着傘矗立在原地沒敢動彈,直到她母親從卧室走了出來,發現女兒還在家裏,問了句:“不是要去上班嗎?怎麼還沒有出門?”
小麗驚慌的看着母親:“外邊。外邊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我。”
母親走到窗邊看了看,疑惑的回頭說了句:“哪裏有人?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噩夢了?時間不早了,從這裏走到鎮子還得半個多小時呢。”
小麗只得硬着頭條撐着傘走出了家門,村子裏沒有車子,最近又在下雨,山路十分泥濘,清晨的山間小路瀰漫著霧氣,沒有看到人影。
小麗撐着傘走了一截路,總覺得身後有人跟着,她猛的回頭看去,又什麼人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那人的樣貌太恐怖,把她給嚇到了。
小麗深吸了口氣,繼續往前走着。這山路實在太滑了,她走得極慢,而她不知危險正一步步朝她逼近。
待感覺到威脅的存在時,卻已經晚了,小麗回頭一看,那人舉起了手裏的木棍,狠狠朝她的頭揮了上去。
小麗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血沿着她的額頭不斷的滴落,很快染紅了那山路的泥漿。
在徹底昏迷之前,小麗看到了她那張醜陋的臉,十分猙獰可憎。
醒來的時候,小麗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裏,外邊已經黑透了,她覺得渾身冰冷,想動一動身子,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嘴也被膠布給貼上了,叫不出聲來。
“唔!唔……”
小麗想喊人,只能驚恐的瞪大着眼睛看着無垠的黑暗。
這個屋子裏,散發出來的腐敗的惡臭,讓她幾乎窒息。像是死物的氣味,小麗越想越覺得驚慌。而這個氣味,前一段時間,那個女人說帶她回家,在門外聞到的也這種味道。
現在才確定,她被這個人綁到了她的家裏,而且,這個人已經精神不正常了。
突然有什麼東西從頭頂掉了下來,冰冷的沒有溫度的,起初她以為是什麼木屑或者灰塵。
但是很快便推翻了她的猜測,那掉下來的東西竟然在她的臉上和頭髮上蠕動起來,她越發的害怕驚慌。
想要尖叫,突然一陣腳步聲漸漸逼近,小麗只能肯定她現在正被關在地下室里。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她被這個瘋子關了多久,她準備拿自己怎麼樣?
聽到開鎖的聲音,小麗心臟突突直跳,是她過來了,她要將自己放了嗎?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那是她父親的聲音。
逼近的腳步聲頓住,孫靜宜只覺得很煩躁,現在上門來的人,真是討厭至極壞了她的好事。
她圍上紗巾上前開了門,只見外邊站着一對中年夫婦,那男人問道:“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女兒,她叫小麗。”
“沒有看到。”孫靜宜的語氣不善。
那婦人憤怒的盯着她:“你到底有沒有看到我女兒?”
男人拉了拉妻子:“別衝動。”
孫靜宜不悅的問了句:“你們女兒不見了,為什麼會覺得跟我有關係?難道就因為我長得丑嗎?”
婦人揮開了男人的手,說道:“自從你來了這裏之後,一連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情,你別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孫靜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你的女兒去哪裏了,請你們到別處找去。”
男人:“如果你有見到我的女兒小麗,麻煩你告訴我們一聲,她已經失蹤兩天了。”
小麗猛的一驚,她竟然在這個鬼地方昏迷了兩天?怪不得現在感覺肚子好餓。但聞着這讓人作惡的氣味,她估計什麼也吃不下。
一陣陣苦澀的膽汁反胃的冒了上來,但是卻吐不出來。
孫靜宜關了門,那對夫婦只能離開。小麗在心裏焦急的吶喊,爸爸媽媽,你們快回來啊!我就在這裏!!
但是她喊不出來,他們也沒辦法聽到。她絕望得只能哭泣。
直到孫靜宜折回了身,鎖被打開了,孫靜宜打開地下室的木板,手裏拿着手電慢慢走了下來。
那燈光照在她那張詭異至極的臉上,讓小麗害怕得渾身都在發抖。
孫靜宜找到了地下室燈泡的開關,燈泡亮起來的那一瞬,小麗看到從她頭上掉落下來蠕動的蛆蟲。
她瞪大着滿是淚水的雙眼,激動的掙紮起來,繩子勒進了皮肉也感覺不到痛了。因為此時的恐懼,已經奪走了她所有的感知。
孫靜宜詭笑了兩聲,走近時看到了小麗身上蠕動的蛆蟲,似乎很不高興。
她抬頭看向地下室的天花板,只見母親床底下的地板。正壞了好大一個洞,那顆頭就堵在了那破洞上。
已經高度腐爛了,蛆蟲正從她灰白的眼球里鑽進來又鑽出去。
孫靜宜憤怒的喊了聲:“我都叫你小聲點了,你就是讓人這樣不省心,總是給我惹麻煩,閉嘴,我叫你閉嘴!!!你不準再說話了。”
小麗無聲的慟哭着,感覺自己就如俎上的魚肉,現在只能任人宰割。
孫靜宜等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等那具屍體安靜下來。大概五六分鐘后,孫靜宜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美工刀。
那美工刀的刀刃看着十分鋒利閃着寒光,她拿着刀在小麗的臉上比劃着。
“你的臉,我很喜歡,長得很漂亮。”
小麗拚命的搖了搖頭,似乎在祈求着她,不要傷害她。
但是孫靜宜此時早已沒有了正常人的思維,她只想要小麗這些漂亮的臉,只要有了她這張漂亮的臉,她就又會恢復美麗的模樣,到那時,還是會有很多人喜歡她。
“噓!”孫靜宜沖她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開始拿着刀割開了她髮際線的那處的皮肉。
小麗疼得雙眼直充血,瞪得如銅鈴般大,她疼得四肢綳直着顫抖得厲害。那繩子已經深深勒進了她四肢的皮肉里。
孫靜宜感覺不到她的疼痛,只是在認真的做着自己覺得對的事情。
她每一刀都幾乎小心翼翼,生怕把她這張臉給割壞了。
所以她剝皮的速度實在太慢,小麗疼得整個人都昏迷了過去,孫靜宜舒了口氣,總算是昏死過去了,不然她身體一直抖,太影響她的發揮。
她繼續着手裏的事情,連同鼻肉還有嘴唇上的肉一併給割了下來。那一張臉,完整的臉,終於被她給剝了下來。
孫靜宜高興壞了,看着手裏的這張完漂亮的人皮,她幾乎破不及待的要把這張臉縫在自己的臉上。
於是她拿着小麗的臉走了出去,她將皮小心翼翼的擱在桌上,又在老舊的抽屜里翻了好久,只找到生鏽的針,還有黑色的線。
她艱難的靠着一隻眼睛,就着那點燈光,將黑色的線穿過了生鏽的針頭,啊,終於穿好了。她都忍不住要誇讚自己兩句。幹得真漂亮。
穿好線,她又拿過臉皮,在自個兒的臉上比劃着,他們臉的大小正好差不多,很完美呢。
孫靜宜低笑了兩聲,心情愉悅的哼起了歌,很快,她又有一張漂亮的臉啦!
她將小麗的臉皮在臉上先固定住,然後開始縫着右邊半邊臉,沿着頜骨與髮際線開始縫合。
生鏽的針穿透皮肉時,有點疼。但是她想着為了變漂亮,這樣的疼不算什麼,她一定能忍耐得了。
於是她咬了咬牙,繼續縫着臉上的人皮。縫合的手法很粗糙,總之一點美感都沒有,黑線實在太隱響美觀了。
但是現在她也沒辦法,好像找不到別的線了。必須要把這張臉給縫上,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縫好右邊的臉時,線也用得差不多了,她在結尾處打了一個結,又繼續穿着黑色的線。
而那整張臉皮。正耷拉在她的右臉側,等她穿好線后,她用了些力道,拉伸了下臉皮,讓這張臉看起來沒有絲毫折皺。
終於,臉皮勉強的契合在她的臉上了,她終於又有了漂亮的鼻子還有雙唇。
於是她繼續迫不及待的開始縫合著左邊的臉,為了將這張臉佔為己有,她幾乎用了一整晚的時間,直到外邊的天都亮了。
她的雙手早已沾滿了血腥,黏糊糊的。還有些滑膩,她幾乎握不住針,於是她將手洗了一次,洗乾淨后,將最後的一點給縫上。
她高興的拍了下雙手,哈哈,終於縫好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終於又漂亮了好多。
只是那隻凸出來的眼睛,讓她很在意啊,這樣真的有點丑呢。
她得找到一雙漂亮的眼睛,再安在自己的臉上。
這樣想着。她也顧不得填飽自己的肚子,先洗了一把臉,在那雙蒼白的雙唇上擦上了艷麗的口紅,這才拿着刀出門了。
這一次她比較有信心,沒有圍着紗巾出門,她覺得自己有了這張臉已經十分好看了。
但是這裏的村民讓她感到很噁心,她不想在這裏找眼睛,他們也沒有漂亮的眼睛。
於是孫靜宜去了鎮子,走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鎮上的居民見到她,都紛紛躲遠了。還有小孩看到她時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所有的居民都圍在不遠處看着她,小聲議論着。
“你看那個女人。臉上好奇怪啊,好像臉皮是縫上去的似的。”
“是啊,黑色的線,看着有點嚇人,還是帶孩子回家吧。”
“是不是精神不正常,總覺得是個神經病。”
於是有人報警了。
而在孫靜宜看來,他們這樣看着她,一定是驚訝於自己的美貌,看來她真的干對了,以後這張美麗的臉,就是自己的了!
突然一個年輕的女孩從她身邊走過。她頓覺一陣興奮,那雙眼睛,真是漂亮清晰。雖然那個女孩長得很醜,當然連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但是那雙眼睛,卻是她喜歡的。
於是她跟了上去,找了個機會與那女孩說話。
那女孩嚇得不輕,連連退後了兩步:“你,你要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只是覺得與你很投緣,想跟你做個朋友。我很喜歡你的眼睛,我覺得從來都沒有見過比你更美的眼睛了呢。”
女孩悄悄咽了咽吐沫,搖了搖頭:“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你這個神精病!”
孫靜宜生氣了,雖然她是看上了她的眼睛,能容忍她一些任性,但是她怎麼能罵她神經病?
還從來都沒有人這樣罵過她!
“你有什麼了不起?我只是看上了你的眼睛,像你這樣的醜八怪,以前都沒有機會跟我說話呢!”
說著衝上前扣過女孩的脖子,拿出口袋裏準備的刀,就準備給女孩一刀。
她也不想在這裏動手的。這裏人這麼多,可是這個醜八怪逼她,逼得她不得不動手。
不過這一次她失算了,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警察,將她制服在地上,用手銬銬住了雙手,她什麼都做不了了,只能任他們被帶走。
孫靜宜是徹徹底底的瘋了,這種事情對孫家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醜聞。
孫宇並沒有特別難過,只是很配合警察將這件事情悄悄善後,又將妻子給埋葬了。
至於現在被關在精神病院的女兒,他一次也沒有去看過。
辦好這些事情,孫宇當天回了市區,他給自己的情婦,以及情婦的孩子買了一幢別墅。
正好,今天是他兒子五歲的生日。
他帶去了一個大蛋糕,抱着五歲的兒子親了又親:“我的小寶貝,爸爸祝你生日快樂。”
情婦還十分年輕,二十四五歲的模樣,今晚的她打扮得十分美艷,等着孫宇的到來。
“老公。人家等你好久了,你怎麼到現在才來。”
孫宇有些疲憊,跟着坐在了餐桌前:“吃飯吧,我剛從破舊的小鎮上回來了,處理了一些家事。”
情婦疑惑的問了句:“你老婆還有沒有打電話給你?”
“沒有,很久沒有打了,以後永遠都不會了。”
情婦嚇了一跳,小聲的湊上前:“你不會把她給……”
孫宇冷哼了聲:“想什麼呢?確實剛辦完她的喪事,再等個一兩年,我再明媒正娶的將你帶回去。”
情婦聽到這個,雙眼都亮了。哪裏還管他前妻究竟是怎麼死的?怎麼死的反正現在也不關她的事了。
破舊偏僻的瘋人院,黑暗不見天日,孫靜宜最近情緒很不穩定,因為她那張好不容易拿來的漂亮的臉蛋沒有了。
她成天也不睡覺,搖晃着鐵窗喊着:“還我的臉!你們還我的臉來!!我的我的臉,你們把它拿到哪裏去了?還給我……”
瘋人院看守所的老大爺啐了口,“這瘋婆子天天喊着要自己的臉,誰有什麼辦法治治她?”
“我可聽說她是什麼什麼大官的女兒,以前也長得特別漂亮,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毀容了,就瘋了。”做工的大嬸嚼着八卦。
老大爺翻了一個大白眼:“得了吧。這種沒有根據話,你也敢說,就她這德性哪裏是什麼大官的女兒?”
此時已經黃昏,突然精神病院的外邊停着一輛小汽車。從車裏走下來一個小美人兒。
那小美人皮膚一般人要白上很多,像是長年都沒有曬過太陽的蒼白。
但是那頭髮黑得瘮人,襯着那雙黑亮透着精睿的雙眼,美得卻十分詭異。
她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看守的老大爺跟前,輕輕說了句:“我來看看朋友。”
老大爺一怔,這漂亮的小姑娘,能來這裏看什麼朋友?
“你要看什麼朋友?”
“孫靜宜。”
老大爺與做工的大嬸交換了個眼神,那大嬸說道:“我帶你去吧。”
說著帶着阿慈往關着精神病人的後院走去。那大嬸邊走邊說道:“你可得小心點,現在你這朋友瘋得厲害,還不知道認不認得人。”
“沒關係,她傷不到我。”
大嬸笑着看了她一眼:“她最喜歡漂亮的臉蛋,看到你得發瘋。就是見不得人長得好看。之前說起來特別恐怖,她剝了村裡一個叫小麗姑娘的臉,縫到了自己的臉上。這事兒都傳遍了,比恐怖故事還恐怖幾分呢。”
阿慈默然的聽着這些,大嬸見她死氣沉沉的也不愛答話,只覺自討沒趣,便不再說了。
將她帶到了關着孫靜宜病房的門前,大嬸指了指裏面:“就是這了。”
“可以讓我進去嗎?”
大嬸瞪着眼睛看着她:“姑娘你也瘋了吧?雖然裏面她是手腳上鎖了鏈子,但是你這樣進去,她萬一跑了怎麼辦?”
阿慈盯着大嬸許久,然後給了她一些錢:“這個錢,你拿着,裏面的人,我帶走。”
“什麼?你可不能帶走她,她很危險啊。”
“我不怕,她是我朋友。”
“這……”大嬸見她十分固執,又看了看手裏的錢,有些為難:“我可是冒着很大的風險,這個人殺了人,不能隨便放的,要不你再加點?”
阿慈默然的從包里又拿一沓錢給她,大嬸笑呵呵的將鑰匙塞到了阿慈的手裏,也懶得再管她的死活了。
阿慈淡然的打開了鎖,走進那間只有二十幾坪的小房間,正看到孫靜宜拿着鏡子正照着自己。
聽到腳步聲,孫靜宜回頭看向阿慈,那隻凸出來的眼球幾乎已經耷拉出眼眶了,模樣太過猙獰恐怖,很難想像她曾經擁有過那樣的美貌。
不可一世的美人。卻最終落到這個下場,阿慈感到很欣慰,低吶着:“阿柔姐姐,你看到了嗎?她的結局你可還滿意?”
說罷詭異的笑了,孫靜宜看到阿慈,幾乎從骨子裏帶着一種莫明的恐懼,尖叫着丟掉了手裏的鏡子,跳上床縮在了角落裏。
孫靜宜警惕的盯着阿慈,嘴裏念念有詞:“你是魔鬼,是魔鬼……你是來取我的性命的嗎?”
“我是來送你最後一程的。”
孫靜宜繼續盯着她:“你……你是阿慈?你是阿慈!!都是阿慈,都是阿慈害我的。都是因為她!!”
“啊,你終於認出我來了。”阿慈笑了笑:“孫靜宜,你知道為什麼你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