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美即原罪

第55章 美即原罪

於風眠輕彈了幾個音符,停了下來:“有時候多餘的感情,會讓你失去正確的判斷。”

阿慈:“我不會。”

於風眠;“你也一樣,阿慈。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阿慈疑惑的看向於風眠,不在意的說了句:“我想應該不是手裏的刀。”

於風眠失笑:“刀算什麼,頂多算是宰人的兇器,稱不得厲害。這世界上最厲害的東西,是人心。”

阿慈:“你見識過最厲害的人心?”

於風眠:“見識過,也被最深信的人背叛過,傷害過。其實你喜歡的人,不一定是你值得付出的人。”

阿慈:“付出我所能付出的,其餘的我會保留。”

於風眠:“感情到了一定的承認,是會失控的,那不是你能說的算。這便是人心的不可測。”

阿慈站起身道:“我不想談論這些,有點累了。”

“回房間去睡吧。”於風眠也未看她,繼續彈奏着新的曲子。

阿慈那一晚睡得極度不踏實,腦子裏紛亂異常,恍惚中好像聽到了小黑警惕的叫聲,將醒又好像是在夢魘之中。

她又看到了那天看到的那道身影,身材修長的男人,正站在床尾凝視着她,久久。

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天明,阿慈怔忡的盯着床尾,昨晚,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夢境呢?

吃早飯的時候,阿慈忍不住提了句:“我又看到那個人了。”

於風眠睨了她一眼:“可能又做噩夢了吧?”

阿慈有些煩:“我說過,我不會做噩夢。”

於風眠挑眉,“嗯,那你說說。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為什麼非得三更半夜跑你房間去盯着你看。”

阿慈深吸了口氣:“我不知道,但是不要被我抓到,如果抓到他,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於風眠;“可憐的阿慈,連現實與夢境都分不清楚。”

阿慈冷哼了聲,沒心情再吃早飯,放下了刀叉,起身去院子裏逗貓兒了。

雪莉神情凝重的抬眸看了她一眼,突然聽到於風眠說:“這個奶油蘑菇湯還不錯。”

“是,先生還要來一份嗎?”

“不用了。甜的東西吃太多不好,攝入糖份太多,對我現在的身體來說也是個負擔。”

雪莉淺笑,收拾了餐盤。

阿慈上午練了兩個小時的鋼琴,又去了舞蹈室。練了一會兒,只見雪莉走了進來。

雪莉遞了一杯花茶給她:“阿慈小姐,休息一會兒吧。”

阿慈接過雪莉遞來的花茶,坐下來拿過旁邊的一本雜誌翻了翻。

雪莉並沒有離開,阿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雪莉,你還有事嗎?”

雪莉走到她的跟前坐定。“阿慈小姐見過他兩次?”

阿慈猛然抬頭看向雪莉,“我不是在做夢,對嗎?”

雪莉深吸了口氣:“對,這不是夢,他是真的存在庄園裏。”

“他是誰?”阿慈一瞬不瞬的盯着雪莉。

雪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但是他藏在庄園裏很久了。幾乎與先生呆的時間一樣久。”

阿慈悄悄咽下吐沫星子,“那於風眠為什麼不知道呢?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雪莉:“他很神秘,一般只在晚上出現,其實很久沒有出現了。可是他為什麼卻偏偏喜歡去你的房間?”

阿慈:“其實,準確的說,我見過他三次,第三次是在清晨的院子裏,而他出現在於風眠的房間。”

雪莉:“他的行為越來越囂張了,必須得阻止他,他是個很危險的人。”

“於風眠拿他也沒有辦法嗎?”阿慈疑惑的問了句。

雪莉:“先生確實拿他沒辦法,阿慈小姐,你最好小心一點,我覺得這個人最近好像是為你而來。”

不知道他今晚還會不會再出現呢?阿慈多留了一個心眼,當天晚上洗漱完便早早躺下休息了。

但是她一直都保持着警惕和清醒,讓自己不要睡着,大概凌晨三點的樣子,她突然聽到了一陣開門聲。

他來了!

阿慈深吸了口氣,僵硬着身體,聽着門漸漸推開,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嗒嗒嗒……頓住。

阿慈感覺到了站在床頭凝視的視線,她猛然睜開了眼睛,這一次終於看到了站在床頭的男人,修長的身影在月光之下,透着幾分詭異與神秘。

阿慈揉了揉眼睛,想要開燈看清楚他的模樣。

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很低沉:“別開燈,你開燈,我就消失了。”

阿慈狠抽了口氣:“你到底是誰?”

“我?你想知道我是誰?”男人問她。

“那你願意告訴我嗎?”

“當然,我注意你很久了,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想過來跟你打招呼,可是又怕把你給嚇着了。”

阿慈:“那你現在不怕嚇着我了?”

男人:“沒辦法,看到你時,便再開移不開步子,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心動了。”

阿慈耷拉着眼皮打量着他,緩緩下了床,想再靠近他一點。誰知男人退後了一步,阻止道:“別靠近我。”

阿慈頓住步子:“為什麼不能靠近你?”

男人:“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你靠近我,我就更想得到你。而我,只能將你帶入地獄。”

阿慈:“哦?我不信有人能將我帶入地獄。”

男人:“你必須要相信,我能。”

阿慈:“那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男人:“當然,我叫俞隱冬。”

阿慈:“那你認識於風眠嗎?”

俞隱冬:“我不認識什麼於風眠,但是我認識一個叫魏鳴的人。”

阿慈心頭一震,腦海里響起於風眠對他提起的那個叫魏鳴的男人。

你認識魏鳴嗎?

有人說他是難得一見的鋼琴天才。

他是被虐殺至死的。

……

俞隱冬:“看你的表情,應該是認識這個人了。”

阿慈:“不認識,也只是聽於風眠提起過一次。聽說,他已經死了。”

俞隱冬低笑了聲:“沒錯,他死了,死的時候很慘很慘,他的小腿骨用鐵捶砸碎,十指全被切了下來,他哀嚎着,鮮血淋淋的往前爬去,但是他始終沒能爬出那個暗室。”

阿慈暗自抽了口氣:“你怎麼……”

俞隱冬打斷了她的話:“你想問,為什麼我知道得這麼清楚?”

阿慈:“是。”

俞隱冬:“因為人,就是我殺的。”

阿慈猛的抬眸看向那個站在黑暗中的男人,但是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俞隱冬:“害怕了?”

阿慈冷靜道:“這種承度還嚇不到我。”

俞隱冬淺笑:“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孩,跟我很相配。”

阿慈:“可我不喜歡像你這樣的虐殺狂。”

俞隱冬:“別這麼說,被你間接害死的人,應該也不少,我們才是絕配。”

阿慈:“你藏在這個山莊裏多久了?”

俞隱冬好像陷入了沉思:“讓我想想,我來到這裏多久了呢?自從我殺了魏鳴之後,我得到了一大筆錢,然後我拿着這筆錢,買下了這座山莊。”

阿慈猛然抬頭看向他:“你撒謊,山莊是於風眠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俞隱冬搖了搖頭:“不不不,小丫頭,他騙你的,這座山莊是我買下來,跟其他人都沒有關係。”

阿慈:“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俞隱冬:“我不知道那個於風眠他為什麼要霸佔着我的山莊,但是你可以看看他的地契,你讓他拿出來,看看地契和房產證上。寫的誰的名字。那一定是我俞隱冬的名字。”

阿慈:“你以後,別再三更半夜出現在我的房間。”

俞隱冬:“我可做不到,那個人把我關了起來,他不讓我出來,我只能晚上悄悄的溜出來,不敢讓他發現了。”

阿慈擰着眉:“他?”

俞隱冬:“一個殘腿的男人,啊,他大概就是你說的於風眠吧?”

阿慈:“你既然都敢殺人,又怎麼會怕他?”

俞隱冬:“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十分可怕,我得聽他的話。他讓我藏起來,我就得藏起來。”

阿慈:“可是於風眠好像並不知道你的存在。”

俞隱冬:“傻丫頭,他怎麼可能對你說實話呢?他狡猾得很。”

阿慈:“那他有這麼做的理由嗎?”

俞隱冬:“總覺得他好像是魏鳴的什麼人,他一定是想報仇吧,不過他現在又好像在忌憚什麼,所以不能殺了我,只能將我囚禁於此,讓我苟活在黑暗之中。”

阿慈細細想來,似乎於風眠與這個魏鳴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俞隱冬:“我聽過他彈的鋼琴,他真是個絕世天才啊!當年的魏鳴都不及他呢。但是魏鳴與他的風格很相似啊。”

阿慈:“是嗎?”

俞隱冬:“是啊,不過魏鳴已經死了,他應該感謝我才對。”

阿慈不解:“他為什麼得感謝你?”

俞隱冬:“即生俞何生亮?即有了於風眠,又為何要有魏鳴呢?魏鳴死了,他才是世間上獨一無二的。”

阿慈:“那只是你的想法。”

俞隱冬淺笑:“不一定,魏鳴那樣的天才,應該曾讓他很忌憚吧?不然他有這樣的才華,卻又為何偏偏躲在這裏?想當年,我親手剁下魏鳴的十指,他的手很好看,鋼琴家的手,一根一根剁下來的時候,真的很爽啊!”

阿慈擰着眉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你有點噁心。”

俞隱冬:“傻丫頭,這只是你暫時的想法,你很快就會知道,其實我有多好了。”

突然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俞隱冬似乎有些慌亂,對阿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有人來了,你千萬別告訴他們,你見過我,這些人都想殺死我。”

說著。俞隱冬快步離開了房間。阿慈打開了房間裏的燈,想要追上去,但才跑出房間,那人已經沒有了身影。

太快了,他是怎麼消失的?

“阿慈小姐?”

阿慈猛然回頭看向雪莉,只見她披着一件外套走了過來。

“雪莉。”

“我在想着白天與你說的那些話,所以過來看看。怎麼沒有睡?”

阿慈暗自抽了口氣:“他又來了,我追出來后,他就憑空消失了。”

雪莉失笑:“怎麼可能?如果他真的是人,又怎麼會憑空消失?”

這個問題問倒了阿慈。她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他應該是人,不是別的。”

雪莉輕嘆了口氣:“快天亮了,這時候的寒氣最重,你沒有穿鞋,還是先回卧室吧。”

阿慈聽話的回了卧室,雪莉怕她還會擔心些什麼,跟着走進了卧室。

阿慈靠着枕頭,沒有了睡意,與雪莉說起了凌晨看到的那個人的情景。

“他說。他叫俞隱冬。雪莉姐,你認識這個人嗎?”

雪莉想了想,搖頭:“不認識,俞隱冬?但是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阿慈:“他還說,這個山莊是他的。”

雪莉掩嘴失笑:“胡說八道。”

阿慈搖了搖頭:“可看着他並不像是胡說八道,他還問我認不認識魏鳴。我記得於風眠也提起過魏鳴,他們即然認識同一個人,說明有必然的聯繫。”

雪莉聽到魏鳴這個名字,臉色微變:“魏鳴……他還說了什麼?”

阿慈:“他說。魏鳴就是他殺的。他還說於風眠把他囚困在了這個山莊裏,他很怕他,沒有他的命令,他不敢隨便出來。”

雪莉一臉凝重:“這怎麼可能……”

“雪莉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雪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得問先生,你別想這麼多,再睡一會兒吧,我在這裏陪着你,他應該不會再來了。”

阿慈仰面靠着。有些困意,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上午十點,平時她要是敢睡懶覺,於風眠一定會過來說她,但是今天沒有看到他來。

阿慈趕緊起床,洗漱了下樓。

只見於風眠正在與雪莉對着上個月的帳目單。

看到阿慈下來,於風眠放下了手裏的工作,問道:“昨晚的事情雪莉都跟我說了,所以今天早上允許你睡了個懶覺。現在精神可好?”

阿慈淡着臉走到了於風眠跟前,說道:“有件事情想問你。”

於風眠見她一臉凝重,挑眉:“哦?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想要看看你的房產證與地契。”

於風眠笑了笑,吩咐了雪莉去拿了房產證與地契過來,讓阿慈看了看,只見那上面寫着的名字是於風眠。

阿慈這長冗長的舒了口氣:“差點把那瘋子的話當真了。”

說著,將地契與房產證遞給了於風眠。

於風眠若有所思:“其實那個瘋子說的話,不全是編造的,之前我一直以為是你在做夢,看來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藏在山莊裏。”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這想起來,實在恐怖至極。

阿慈:“雪莉姐都跟你說了?”

於風眠:“都說了,這兩天我會將山莊都搜一個遍,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嗯。”阿慈輕應了聲。

於風眠:“你要是真的害怕,可以和雪莉一個房間。”

阿慈一臉不悅:“我不害怕。”

“哦?真的嗎?你可別逞強,其實你要真的害怕,我也不會笑話你。”

阿慈白了他一眼,逕自去了廚房:“我餓了。”

“真是沒心沒肺的丫頭。”於風眠目送着她的背影去了廚房后,一臉凝重。

雪莉說道:“先生,您不用擔心。如果真有這個人,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就麻煩你和老莫了。”於風眠捏了捏眉心骨:“頭有些疼,我去躺一下。”

“好的。”

阿慈一邊吃着留下來的早點,一邊想着這些事情,那個人絕對是真的,只是憑空消失這點又怎麼解釋?難道,這山莊裏其實藏着暗室嗎?

她到現在才漸漸明白,自己來到的這個地方,其實並不如表面那麼平和,而是暗藏殺機!

吃完早餐。阿慈回到了房間打開電腦,查了一下魏鳴的資料,網上能查到的資料並不多,都是比較中規中矩的,對她的作用不大。

阿慈想了想,又輸入了俞隱冬這個名字。

沒想到,竟然有點蛛絲馬跡,消失大概是十年前的新聞了,僅僅只有一條。

那就是俞隱冬陪同魏鳴一起去參加金色大殿的個人演奏會,身份是私人助理。

其他的便什麼都找不到。

看來俞隱冬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而且與魏鳴並不陌生,如果真是這樣,那於風眠與魏鳴交好,又怎麼會不認識俞隱冬呢?

這三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必然的聯繫?現在只能肯定魏鳴已經死了,而於風眠與俞隱冬同在一個屋檐下,卻彼此不相識。

距離洪老大的那次事件,又過了半個月。

孫靜宜這段時間照鏡子的次數更加的頻繁起來,她最近的性情很古怪,不太好惹,經常動不動就沖身邊的人發脾氣。

“小彩。你看我的臉,是不是變了?”孫靜宜拉過好友,硬要她看自己的臉。

小彩無奈道:“沒有啊,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變,你今天都問了我好多次了。”

孫靜宜氣惱道:“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啊?”

小彩:“我沒有,你看看最近你脾氣這麼沖,也就只有我敢陪在你的身邊了,那些人早就嚇跑了。”

孫靜宜想想,倒也是真的。她照了照鏡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好像真的變了,你看啊,沒有以前好看了。現在走在街上,看我的人少了,追我的人也沒有尋么多了。”

小彩快被她給弄瘋了:“真的,你想太多了靜宜。”

孫靜宜輕嘆了口氣放下了鏡子,“算了,不糾結這個了。可能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兩天後,孫靜宜起床刷牙。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嚇得摔掉了手裏的水杯,她什麼也顧不上,換了衣服便跑出了家門,約了小彩出來見她。

小彩看到她的時候,只見她矇著一塊圍巾,將臉給圍個了嚴嚴實實。

小彩真覺得她有點瘋了,走上前喊了她一聲:“靜宜。”

孫靜宜回頭看向小彩,慌張的顫抖着手拉下了臉上的絲巾:“小彩,我的臉。我的臉真的變了。”

小彩無奈的撇了下嘴,抬頭看向她想要說些什麼,卻怔愣在當場。

“是不是啊?是不是啊小彩!!”孫靜宜情緒激動的晃着她的肩膀問。

小彩悄悄咽了咽吐沫:“你,你先別,別激動,靜宜,你冷靜點兒。”

孫靜宜深吸了口氣:“我變醜了,我變醜了!!你叫我怎麼冷靜?”

小彩看着孫靜宜的臉,人還是之前的那個人,五官看得出來,還是孫靜宜。只是細看之下,鼻子、嘴、下巴……竟然真的開始發生了變化。

之前有一段時間確實變得很好看,鼻子挺了些,嘴巴豐滿了些,下巴也尖俏了些,但是現在看着……好像這完好的五官都開始用力過猛了。

“靜,靜宜啊,你是不是在臉上打了什麼東西?啊?你好好想想。”

“我沒有,我哪裏亂敢用什麼東西?”

“不是,我是說……你之前不是動……動過刀子嗎?”小彩怯怯的提醒了句:“是不是整容的時候,醫生給你的臉做了什麼手腳?或者用了什麼不該用的東西?”

孫靜宜怔愣在當場,想到了那次被人襲擊暈倒,在醫院裏醒來,躺了兩天。

阿慈!一定是阿慈!!老天,她到底對她的臉做了什麼?!

孫靜宜渾身都在顫抖着,臉色蒼白得嚇人,六神無主的不知該怎麼辦。

小彩看她這模樣有點被嚇到,“靜宜你還好吧?你的臉色好蒼白。”

孫靜宜瞪大着充滿血絲的雙眼,“我,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只有她,現在只有她能救我了。”

說著,孫靜宜纏上了絲巾,慌張的跑到路邊攔了出租車,又來到了梁湛家裏。

梁湛開門看到她,本想直接關門,但是孫靜宜激動的沖了進來。

“你又來幹什麼?”

這次孫靜宜的態度沒有之前那樣囂張,幾乎是懇求着:“梁湛,我求求你,讓我見見她。我要見阿慈,我一定要見阿慈!!”

梁湛:“我都好久沒見到她了,就算你想見她,她也不會見你的。”

“不!!”孫靜宜吼了聲,哭着揭開了絲巾:“你看我的臉,我的臉一天一天都在變!現在開始變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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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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