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美即原罪
突然有人喊了聲:“他在那裏!快追啊!!”
那道光突然從深林掠過,以驚人的速度繼續前行。有幾個膽子大的避開了電網,繼續往前追去。
他們不知道林中埋着更多的陷阱與埋伏,不消一會兒,追進林子裏的那幾個人在慘叫聲后便再無聲息。
洪老大見狀,也嚇得有些腿軟,這裏實在有些詭異,眼看身邊只剩下三個兄弟,他臉色變得煞白,說了聲:“我們先轍!”
三人往回跑的時候,沒有按原路回去,而前面佈下了密密麻麻的電網還有捕獸夾。
幾人並沒有跑多久,一個踩到獸夾,當場腿就被夾斷了,整個骨頭戳破了血肉,露出一截來,血淋淋的。
他哀嚎着:“救我,老大,救救我。”
剩下的兩人躊躇着沒敢上前,洪老大推了推身邊的小弟:“你去,看看他是什麼情況?”
那小弟背後瘮出了一層冷汗:“老大,兄弟們……兄弟們都,都沒了。”
“老子叫你過去,你TM廢什麼話?!”說著推搡了那小弟一下。
那小弟戰戰兢兢的湊了過去,看了眼那哥們的斷腿,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那獸夾是用來對付那種大型的野獸的,人的體型與骨胳自是比不得野獸的粗礦,這一夾下去,基本就廢掉了。
小弟試着扳了扳獸夾,但是根本紋絲不動。
那哥們已經疼得昏迷了過去,臉上一層冷汗,那小弟退後了兩步,慌了神:“大哥。沒辦法,現在天這麼黑,而且也找不到人幫忙,不如等到明天天亮我們再叫人過來?”
洪老大咽了把口水,“走,走吧。”
洪老大退了兩步,突然踩下一崴踩着了什麼東西,整個人往後栽去,跌在隱藏在黑暗中的電網上,當場心臟就被燒穿了一個窟窿。
而剩下那小弟就在他一步之外,倒下去的時候。洪老大下意識去拉人,這小弟跟着一起陪葬。
天將亮了,灰濛濛的泛起了魚肚白,林中的那抹光亮,突然快速升起,落在了一顆高大的枝丫上。
黑暗中,那隻黑貓金色的瞳仁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它甩了甩頭,脖子上那隻會發光的鈴鐺響了起來。
黑貓在樹枝上叫了幾聲,嘶鳴聲在這片森林裏聽起來格外瘮人。
休憩了一會兒,黑貓躍下樹枝。隱沒於黑暗的深林中,再也不見。
等天天亮,孫靜宜沒有等到他們回來,於是她往林子那邊走去,想看看情況如何。
還沒等靠近,看到掛在電網上早已被燒焦的屍體,她嚇得臉色蒼白跌坐在地。
一上午,安靜的郊外農莊,傳來一陣陣警笛聲,十幾個人,全都死了。
把那農莊主叫來一問,那農莊主也百思不得其解,指了指立在路邊的告示:“這上面都寫得清清楚楚,這裏面布有電網與獸夾,讓他們不要靠近嗎?而且我怕你們看不到,都立了好幾處公告,你們看。”
孫靜宜跟着那農莊主認了認公告牌,果真有好幾處都立着。
她搖了搖頭:“可是我們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公告牌!是不是你搞的鬼?”
農莊主一臉無奈:“這,這不可能的呀。而且天都這麼晚了,你們為什麼要來這邊?電網我只在午夜十二點后開啟,早上九點就會關掉,就怕誤傷人。你們也知道,這裏種點莊稼也不容易,時常會有野豬啊之類的來拱我的菜地和蔬果。警察同志,這可真的不能怨我啊。”
警察一臉嚴峻,問向孫靜宜:“話說你們這麼晚了,來這裏做什麼?”
“有,有朋友約我們來這裏的。”孫靜宜說話都沒了底氣,她絕不能將那些資料的事情抖出來。
“是什麼朋友?約你們來這裏做什麼?”警察起了疑心,而且這洪老大不是個善茬,跟他們警察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看着眼前這個女孩,長得十分美艷,穿着也是一身名牌,看着不簡單。
於是警察將孫靜宜給帶了回去,孫靜宜一直都不肯說其它的,只是死咬着說有個朋友約他們去的那裏,她也不清楚是什麼人,洪老大叫她跟着去,她就去了。
孫靜宜進去沒多久,上邊便接了一通電話,當天下午,有兩個神秘人將孫靜宜給帶走了。
帶走孫靜宜的不是別人,而是她的父親的手下。
孫靜宜再次闖下這樣的禍事,讓孫宇為之大怒,狠狠抽了她兩耳光,將她禁足在家裏,哪兒也去不了。
學校那方也暫時請了假,孫靜宜從小就被寵壞了,她母親的性子懦弱,女兒說什麼就是什麼,經常由着女兒胡來也不管。
上高中的時候,就闖過幾次禍事,家裏也給兜着了,這次沒想到又死了人,而且還死了十幾次,跟他們這寶貝女兒脫不了關係。
孫宇想想就來氣兒,這次若是不好好懲治這她一頓,指不定下次還會再犯再多錯事。
這天孫宇去外省開會,有個很重要的會議,需要去個三天。
孫母就在家裏照看女兒,端茶送水,哄着她吃飯。
孫靜宜將送進來的飯菜都掃在了地上,吼着:“我要出去!你放我出去!!”
孫母無賴的看着女兒,勸道:“寶貝,你就別任性了,你爸爸這次真的很生氣,你要是再闖出什麼禍事來,媽媽也會被罵的。”
“都是你的錯!”孫靜宜指着母親吼道:“你就是太軟弱太無能了,在家裏連句話語權都沒有被吃得死死的,才會讓我這樣受委屈,就說你真的不配做母親!”
孫母紅了眼睛,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道:“都是媽媽的錯,媽媽不好,但是靜宜,你就先聽話,等你爸爸回來了,我一定跟他說,好不好?”
“你給我出去,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你!”孫靜宜開始住她母親身上丟東西,讓她母親從房間滾出去。
孫母無奈的看着孩子,想起小時候,孩子那麼乖巧,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難道真的是她教得不好嗎?
看着一房間的狼藉,孫靜宜喘着粗氣兒,坐在了椅子上,終於消了氣。
不知道洪老大那件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警察還會不會找上她來?
想必應該不會了,她爸肯定已經打好了招呼。這件事情不會再查下去才對。
想到此,孫靜宜這才長長舒了口氣,捋了捋額前凌亂的頭髮,拿過鏡子照了照,左照照,右照照,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更漂亮了些。
她捧着自己的臉,又細細的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臉部好像更飽滿了,鼻子更挺了,下巴也更尖俏了。
看到自己的模樣,她的心情越發好了起來。這幾天沒什麼事兒被禁足在屋子裏,她就對着鏡子發獃。
可是總覺得,她的容貌在一天一天的改變,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所以每天都拍下自己的自拍照。
但是一天比一天美麗起來,讓她只會心情更加順暢美好。
一個星期後,孫父終於將她給放了出去,回到大學城,她還是那個美麗優秀,人人羨慕的孫靜宜。
果然,時隔一個星期,好多都誇她,變漂亮很多呢。
身邊的好友終於忍不住問她:“靜宜,你……你是不是又去做了微調啊?”
孫靜宜一臉不高興的看着她:“你想多了吧?嫉妒我就直說,我沒有做微調,本來就這麼好看。而且女大十八變嘛,我越變越好看,也是很正常的。”
好友扯着嘴角笑了笑,沒敢再說下去。
孫靜宜更加臭美起來,除了上課時間之外,都在照鏡子補妝。
而最近,圍繞在身邊的臭蟲好像越來越多了呢!孫靜宜有些煩悶,將那些臭男生送來的小禮物都分給了身邊的小姐妹們。
“這些東西我都看不上,你們有誰看上的,就拿去好了。”
孫靜宜的態度雖然囂張,但她平時出手闊綽,倒也不會讓人特別討厭,而且大家也十分受用,等着她所謂的那些便宜東西,拿出來賞給他們。
就在孫靜宜越來得意之時,突然又接到了那個神秘的電話。
“還好嗎?大美人。”
孫靜宜聽到這個聲音時頭皮都在發麻,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她以為噩夢早憶離她遠去,沒想到,他還在糾纏不休。
“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那人淺笑了聲:“暫時還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這段時間,你開始變漂亮了呢,真好。”
孫靜宜嚇得往四周看了看,有弄得有些神精質。
“你是不是就躲在周圍,你在看着我?”
“呵呵呵……對啊,我在看着你,每一分每一秒。”
孫靜宜怒吼着:“你究竟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你說啊!!”
這樣大吼的聲音。將周圍路過的人吸來驚詫探尋的目光,孫靜宜雙眼緋紅,即害怕又憤怒。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威脅她,也沒有人敢這樣耍她,如果讓她知道這人是誰?她一定將他碎屍萬斷。
“你是不是阿慈?”
“無可奉告哦。”
孫靜宜怒目圓瞪:“你就是在故意整我,對不對?有什麼恩怨你不妨直接說出來,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你要什麼也只管說。”
“讓我好好考慮。”
孫靜宜見那端的語氣有些婉轉,趕緊趁熱打鐵:“說真的,你跟我繼續斗下去,得不到什麼好處。如果你真的是阿慈,那就更好了,咱們也算是認熟一場,不打不相識嘛,以後我們做朋友,你要什麼,我有的,都會給你。”
“啊~這聽起來好像有些誘人。”
“你果然是阿慈?!”
“如果我是阿慈,我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多的工夫來對付你呢?”
孫靜宜仔細想了想,也確實與那阿慈沒有任何過往恩怨糾結,她是真的想不明白。這個阿慈究竟與她有着怎樣的仇恨,非得用這樣的手段來整她。
“你,到底是不是?”
“我的到來,只是因為地獄的亡魂在流着血淚。”
孫靜宜心臟一緊,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阿柔?阿柔已經死了,那……你是阿柔的什麼人?”
“無可奉告哦,好好享受你不多的美好時光,時間到了,我會來送你一程的。”
說罷,那端已經掛斷了電話,孫靜宜瞪着眼睛。盯着那已經黑了屏的手機,心如在火上煎熬着,差點抓狂。
“一定是阿慈!一定是阿慈!!”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做以待斃下去,得做點什麼才行。
於是當晚開車來到了梁湛的家,梁湛的父母親去外地看親戚了,只留他一個人在家裏。
他的腿已經開始能拄着拐杖走路,但還是很不方便。
聽到門玲聲,他起身上前開了門,看到是孫靜宜,恨不得這扇門從來沒有打開過。
“你來做什麼?”
對梁湛那樣冷漠及厭惡的語氣,孫靜宜的表情一下變得猙獰起來。
“難道我就不能來找你?梁湛。你最近過得還好嗎?就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
梁湛打量了她一眼,心頭一跳,她的容貌,似乎更加立挺美艷了?
她生得本就漂亮,沒想到還不滿足於現在的容貌,整了一次之後,還在繼續做調整。
梁湛對她這張整容臉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有片刻的驚訝,隨後滿是不悅的請她進了屋。
“我腿不方便,要喝水自個兒去廚房裏倒吧。”
“我不喝水。”孫靜宜看了看他家,問道:“就你一個人在家裏嗎?叔叔阿姨呢?”
梁湛冷笑了聲:“托你的福。我爸失業后,正積極的找着工作,有個親戚家裏有點門路,所以他一把年紀了,正準備過去試試。”
“哦,那真是很抱歉了,讓叔叔變得這麼落魄。”孫靜宜笑得邪惡:“你的腿已經能開始走路了嘛。”
“聽你的語氣,是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能走路了嗎?”梁湛冷着臉反問。
“梁湛,你不用這麼刻薄吧?”
“不好意思,看着你的這張整容臉,我就忍不住刻薄的說話。”
“你!”孫靜宜憤憤的起身想上前給他一耳光。但是想到她有求於人,又是在別人家裏,便忍了下來,重新坐了回去。
梁湛無心與她再糾纏下去,“你到底找我幹什麼?”
“我想向你打聽一下阿慈。”
梁湛笑了笑:“阿慈?我不都跟你說過了?我跟她不是很熟,只是一小學妹,我看着她長得漂亮,心裏對她有了些想法,曾經想追她來着,但是被她給拒絕了。”
孫靜宜半信半疑:“可是她對你的態度,與別人不同。不可能只是這一點交情才對吧?”
梁湛挑眉:“那你覺得我跟她還有什麼交情?”
“梁湛,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你就不能對我說句實話嗎?”孫靜宜現在認定他跟那個叫阿慈的交往匪淺。
梁湛深吸了口氣,一臉無奈道:“實話跟你說……”
“嗯?”孫靜宜表情無比嚴肅起來。
梁湛:“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對你做什麼。”
孫靜宜悄悄咽了咽吐沫,現在真的對阿慈有了幾分懼意。她從未真正的怕過誰,但是這個阿慈,好像與別人不一樣。
孫靜宜:“我想了很久,可是我都想不起來,我究竟哪裏得罪了她?如果……如果我真的曾經得罪過阿慈,麻煩你轉告一聲,我孫靜宜認輸了,不玩了行不行?”
“哈哈哈哈哈……”梁湛放聲笑了,最後笑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孫靜宜怒瞪着梁湛,心裏正窩着一團火:“你笑什麼?”
梁湛深吸了口氣,才斂回笑容:“你不覺得現在太遲了嗎?我真的幫不了你。”
孫靜宜臉色鐵青,惱羞成怒:“我不是怕她!我只是不想惹麻煩了!如果她真的想跟我對抗到底,我奉陪,但是她也絕討不到什麼好處!!”
孫靜宜憤憤的拿起包包準備離開,梁湛突然叫住了她。
“以我對她的了解,遊戲一旦開始,就沒有停下的道理。玩不起,一開始就別玩。誰的命不是命呢?你說是嗎?孫大小姐?”梁湛回頭一臉意味深長的看向她。
孫靜宜站在原地想了許久,一些迷霧似乎漸漸被風吹散,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阿柔……她是……”孫靜宜猛然看向梁湛,衝上前揪過他的領子:“她是阿柔的妹妹,對不對?”
梁湛:“不知道。”
孫靜宜恨恨的磨着牙:“她覺得她姐姐是我害死的,所以她要回來報仇了?啊?”
梁湛沖她一笑:“無可奉告!”
孫靜宜狠狠揚手給了梁湛一個耳光,“你告訴她,她姐姐是個賤人,被我收拾得這麼慘,她也不會例外!她鬥不過我!!”
梁湛嘗到了嘴裏腥甜的味兒,抬眸看向孫靜宜時。滿是殺氣。
‘啪’一計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梁湛狠狠還了她一巴掌,“孫大小姐,我本來是不打女人的,但是你,根本就不配做人。”
孫靜宜紅了眼睛,看着梁湛突然放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梁湛,梁湛你真的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閉嘴!從我家滾出去!滾!!”
“阿柔,其實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從來都沒有!你嫉妒得快要發瘋了吧?啊?得不到阿柔的愛,卻又開始靠近她的妹妹。啊梁湛,你真是可憐。對人家姐姐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還能若無其事的靠近她的妹妹,真是可怕啊!”
梁湛喉結滾動:“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梁湛,其實我們才是最相配的兩個人,你知道的吧?”孫靜宜情緒失控道:“我一直都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你了。可是你為什麼偏偏喜歡阿柔那樣的賤人呢?”
“我叫你閉嘴啊,死女人!”梁湛發了瘋的扣過她的脖子,將她發狠的抵在了牆壁上。“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孫靜宜沒有反抗,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梁湛,直到她快要窒息,梁湛才緩緩放開了手。
孫靜宜脫力的滑坐在地,巨烈的咳嗽起來,過了好久才總算順過了氣兒。
空氣像是凝固了般,讓人窒息。
過往的傷疤被揭開,像是墜入黑暗的沼澤,奪走人的呼吸,墜入地獄等待審判。
“阿柔的死,跟我沒有關係,跟我……沒有關係。”孫靜宜雙眼含着淚水,緩緩抬眸對梁湛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就算真的有關係,那你呢?你又憑什麼以審判者的姿態,來判我的罪?!”
梁湛冷笑:“當然,我從來沒有說過我無罪,是我的罪,我一定會……一定會有得到報應的那一天,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但在此之前,你,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孫靜宜:“你這個瘋子。”
“呵呵呵……彼此彼此。”
孫靜宜扶着牆壁站了起來,失魂落的魄的頭也不回離開了梁湛的家。
梁湛軟癱在沙發上,空洞的眼色看着無垠的黑夜,彷彿失了魂,他低吶了聲:“對不起,阿慈。”
‘喵~’小黑突然跳到了桌子上,壓住了阿慈的書。
阿慈蒼白纖細的手摸了摸小黑的頭,“下去,小東西,今天的小魚乾已經吃完了。”
‘喵~’小黑在她的掌心窩裏蹭了蹭,似乎要不到小魚乾不肯罷休的模樣。
阿慈無奈。拿了小魚乾給它,小黑咬了小魚乾後果然走開了。
阿慈看了一會兒書,聽到了鋼琴室里傳來的琴音。
她怔愣了片刻,起身走進了鋼琴室內,只見於風眠正在彈奏一首新的曲子。
阿慈像平常般安靜的坐到了他的身邊,聽着他把曲子彈奏完畢。
“太悲沉了。”阿慈說道,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就不能彈點讓人心情愉快的?”
於風眠:“靈魂在地獄裏煎熬,又有什麼可讓人覺得愉快的?”
阿慈扭頭看向他:“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你的事情。”
於風眠笑了笑:“那是一個悲劇,你都埋怨我的曲子太悲沉了。”
阿慈深吸了口氣:“梁湛很久沒有來找我了。”
“啊~”於風眠拉長了尾音。“寶貝,你這話題跳得有點快。”
阿慈:“你不懂……”沉默了好一會兒,又說了句:“我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