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嗜血天使
事實上杜若寧之所以不點破,也是可能忌憚周謹宜的背景,所以將所有的氣只能撒在了白薇的身上。
杜若寧為了懲罰白薇,留她一個人去刷女廁所。
學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女洗手間裏傳來洗刷的聲影,有人輕輕推開了門,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
聽到聲音,白薇下意識回頭看去,憤恨的盯着阿慈一瞬不瞬。
阿慈挑釁的揚起了下巴,邪性的笑了。
白薇受不了她那勝利沖自己笑得耀武揚威的模樣,衝上前想要撕碎的她的那張笑臉。
阿慈輕鬆的躲了開來,白薇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好好乾活,千萬別偷懶,今天干不完,明早你還得來刷一次廁所呢。”
說著,阿慈將書包甩在了肩上,給了白薇一個天真無害的笑容。啊啊~練習了很多次的笑容,對敵人呈現出最滿意的成果。
阿慈回到山莊,正好開晚飯,但是於風眠沒有在。聽雪莉說於風眠身體不太舒服,已經吃了葯睡下了。
阿慈微怔了下,隨後若無其事的繼續用餐。
晚上她去了鋼琴室,逕自練習起了鋼琴。曲子很簡單,於風眠譜的。
以前阿慈只覺得練琴很煩,很辛苦,但是今夜的心情卻無比的平靜,超常發揮了水準。
於風眠聽到鋼琴曲,緩緩睜開了雙眸,扭頭看了眼窗外,已天黑透了。
雪莉拿了葯進來。輕輕吩咐了聲:“先生,是先喝點粥,還是先吃藥?”
於風眠沒有回答,只是問道:“是誰在彈琴鋼琴?”
雪莉:“是阿慈。”
於風眠眼底閃過一絲訝然:“阿慈?”
練習了兩個小時,阿慈將於風眠教她的幾首曲子都彈奏了一遍,隨後優雅起身,輕輕合上了琴蓋。
上樓梯時,阿慈與雪莉碰了個正着,雪莉吩咐了聲:“正好,先生叫你進去。有話要對你說。”
阿慈點了下頭,與雪莉錯身而過。雪莉回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哪裏變得不一樣了,但是她又說不出來哪兒不一樣了。
阿慈進去之前,敲了幾下門,聽到裏面請進的聲音,才推門走了進去。
於風眠的臉色很蒼白,但又不像是感冒,小碟子裏放着好多藥片,還有一杯水。
“於風眠。你生了什麼病?”阿慈走到床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於風眠坐起身,擰着眉一臉計較:“你還是這麼沒禮貌,這樣很不討人喜歡。”
阿慈不理會他,只是盯着桌上的葯看了許久,伸手將碟子遞到了於風眠跟前:“把葯吃了,快點好起來。”
於風眠看着小碟子裏的藥片,將藥片一顆一顆塞進了嘴裏,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你很討厭這裏吧?”於風眠低垂着眉眼也未看她,問道。
阿慈:“談不上喜歡。”
之後,於風眠從抽屜里拿出一疊資料給她:“看看。”
阿慈拿出資料翻了翻,是一對夫妻的資料和家庭背景。
“過幾天,他們會來接你,你離開這裏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吧,這裏已經不適合你了。”
阿慈緊握着資料的手用力到微微顫抖,憤怒似乎逐漸將每一個身體裏的細胞都要炸了開來。
“厭倦了,就丟掉。如同一隻貓一隻狗,這麼無足輕重。”
於風眠嘲諷一笑:“阿慈,你本就不是什麼容易用情的人,即使現在讓你離開這裏,你也不會掉一滴眼淚。你想要的東西,憑你自己的本事,總有一天,也會得到。”
阿慈:“即使我能替你辦到你想要做的事情,你也不要我了?”
於風眠:“你最大的失敗,就是不可操控。”
“你要白薇?”阿慈冷漠着臉,執著於自己在意的矛盾點。
“你以為白薇只會裝腔作勢?白薇小看了你,而你也同樣小看了白薇。”
“她贏不了我。”阿慈說完這句話,漠然的收回了視線,拿着資料離開了於風眠的卧室。
接連兩天,杜若寧都留下白薇去打掃廁所,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杜若寧根本存心是想整她。
反而是阿慈,竟然競選了新的副班長。接近杜若寧的機會便越來越多起來。
“最近那小東西沒再給我抹黑了吧?”杜若寧架着長腿,全然不再是為人師表的模樣,反而像個小太妹,點了一支煙,悠然的吐了口煙圈問阿慈。
阿慈詭異一笑:“雖然沒有抹黑老師了,但是外校的那些男生,都在傳白薇是我們女高最漂亮的女孩,明明老師才最好看的啊!”
“比我好看?”杜若寧冷笑了聲:“這小婊子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作得厲害。”
“老師要好好教訓她嗎?”
杜若寧想了想說:“暫時還抓不到別的把柄,先罰她再掃一個月的廁所吧。”
“對了,老師。”
“嗯?”杜若寧挑下了眉尾。
“我下周要請一周的假,不過很快會回來的。”阿慈詭異一笑:“回來之後,我再替老師好好收拾白薇。”
“我批准了。”杜若寧滿意的笑了笑,擰熄了手裏的煙,給阿慈提前寫了請假條。
待阿慈走後,杜若寧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鏡子裏的這張臉,已經夠完美了,可是……跟十幾歲的少女比起來,確實少了優勢。
“白薇啊,我終於想起你是誰了。”杜若寧低笑了起來:“我能收拾得了白薔,自然也能收拾得了你!”
不過她現在也用不着出手,那個阿慈似乎還挺能幹的。
白薇打掃完洗手間,喘了幾口兒,定了定神,慢條斯理的走到了鏡子前,洗了洗手,又理好自己凌亂的頭髮,沖鏡子露出一個得宜的微笑。
“阿慈,咱們走着瞧!”她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這兩天學校流傳着一個流言,有老師抓到高年級的學姐跟外校的男生開房,當場便被開除了。
杜若寧在班會上還意有所指的提醒道:“咱們的校規是非常嚴格的,能進入這裏的女生,都是百里挑一的優秀,以後從這裏畢業,走入社會,別人也會高看你一眼。但是那些有辱校規的女生,將毫不留情的開除處理!你們要懂得自愛,以後才會有人真正愛你們。”
阿慈課間活動並不喜歡集體呆在一塊兒,在所有人眼裏,阿慈是孤僻又怪異的一個人,像是在那一叢耀眼的繁花里,突兀滋生的黑玫瑰,透着詭異與危險的氣息。
這日,阿慈照常在校園後面的草地上看書,突然飛進來一隻籃球。好巧不巧的落到了她的腳邊。
她的視線被籃球吸引,輕輕瞥了眼。
圍牆外傳來動靜。只見一個穿着外校校服的男生翻過了圍牆,看到阿慈時失神了片刻,隨後反應了過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你別叫,我不是壞人,我只是來拿我的籃球的。”
阿慈微眯起眼,打量了男生一眼,個子很高,長相很清俊。看罷,又默然收回了視線,繼續看着手裏的書。男生略顯納悶的撿過了籃球,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阿慈一眼。
“我在哪裏見過你嗎?”
阿慈繼續保持着沉默,男生被她的態度弄得很不爽,又折身走到了她面前。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這樣會不會太沒禮貌了?”
啊~這討厭的大笨熊,擋住她的光了。
“十四時二十八分鐘。”
“啊?”
阿慈抬頭看向他:“傻瓜,要被抓住了哦。”
話音剛落,巡邏的校園保安發現了男生,吼道:“什麼人?!站住!!”
男生嚇得撒腿就跑,身手很不錯,輕鬆的躍過了圍牆。巡邏大叔氣呼呼的一手拿着電棒一手插着腰:“這臭小子,再見着他,非逮着他不可!”
那天放學,學校引發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只見校門口多了幾個附近高三班的男生。
這幾個男生個子都趕超了一米八,有人手裏還抱着籃球,不難看出是剛集訓完籃球隊的。
女校沒有男生,所以平時也極少跟男同學打交道,但加上這幾個男生樣貌都挺出眾的,引得女生們一個個臉紅心跳。
“培音女高的女生真是不一樣啊!梁老大,有沒有覺得?”
“林柯,別這麼騷。”梁老大投了林柯一記衛生眼。
眼看女高所有的學生都走了,暮色漸漸降臨,一台黑色的林肯車從路口駛了過來,停在了校門口。
幾人不由得多看了眼,這樣的加長林肯在市區不多見。
“梁老大,這培音女高的妹子一個個都這麼優嗎?隨便一個才貌雙全,還自帶不菲身價呢。”
“閉嘴。”梁老大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正準備離開,卻見從學校里走出來的身影正是他要堵的人。
梁老大快步跑了過去拽過了阿慈的手臂。阿慈猛然看向梁老大。
那一眼的冷戾讓梁老大心頭跳了下,悄悄咽了咽吐沫星子,放開了她。
看清來人時,阿慈放鬆了警惕,收回了那份冷戾之氣。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我叫梁湛。”
阿慈打量了梁湛一眼,梁湛竟然連大氣都不敢出,他無法理清楚自己面對這個女生時的心情,只是單純的不想一面別過。
“你覺得我漂亮?”阿慈問他。
梁湛純情的臉上微紅,“漂亮。”
“哦……”原來她在別人眼裏,也算得上漂亮的么?
梁湛沒想她竟是這樣的反應。有些無奈:“哦……是什麼意思?”
“哦,就是我知道了。”阿慈面無表情的回答着。
梁湛喉結滾動了下,快速又輕輕的問了句:“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阿慈眉眼染了笑意,回答道:“你太弱了。”
梁湛狠抽了口氣:“就算不答應,你也不用這麼打擊人吧?我究竟哪裏弱了?”
此時老莫下了車,提醒了句:“阿慈小姐,是不是可以走了?”
梁湛似乎還想說什麼,阿慈沒再理會他,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小轎車裏。
林柯從背後攬過了梁湛的肩:“我靠,這女生會不會太拽了?不過很酷啊!”
梁湛現在心情說不盡的失落。無力的給了好友一個白眼,“我找她,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回事。”
林柯訝然:“那是怎麼回事?”
梁湛:“現在能夠確認,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林柯:“你被人家的美貌已經迷得魔怔了吧?”
梁湛嘲諷笑了笑:“認識白薇嗎?”
林柯十分感興趣的瞪大了雙眼:“聽說她長得十分漂亮,他們都說白薇肯定在出生時被天使吻過,真想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模樣。”
梁湛:“剛才那個女生,和白薇比起來,也不過如此。走吧,我明天再來。”
這幾天於風眠已經不再教阿慈新曲子了,阿慈只是一個人孤單的練習完。便去睡覺。
這天阿慈沒有練習,聽說於風眠已經好了,正在花房。
阿慈沿着鋪好的石子路來到了花房,見到了正在給玫瑰花剪枝的於風眠。
他今天的氣色似乎好了很多,穿着單薄的白襯衫,領口敞開了三顆扣子,肩上隨意披了件黑色的外套。
傾身時,如綢緞般光澤的髮絲垂落在他白潔如玉的額上,那一瞬驚艷了時光。
他抬起手正要剪下一根叉枝,突然握剪刀的手被人抓住。於風眠微微側臉看去,阿慈順勢利落的從他手裏接過了剪刀,替他剪下了那杈花枝。
於風眠似乎有些生氣,擰起了好看的眉梢:“剪太短了,太難看了!”
阿慈睨了他一眼,這‘老’男人真愛挑刺啊!
阿慈不顧他的怒氣,又逕自剪下了一枝玫瑰,於風眠實在受不了了,痛心疾首道:“我好不容易修好的,你剪的這一枝破壞了整體!啊!你這個毫無審美的壞小孩!”
阿慈面無表情的回頭睨了他一眼。見他是真的生氣了,拿了強力膠水又把水給粘了上去。
“喏,好了。”
於風眠看着那根被黏上去的玫瑰,氣到說不出話來。
“罰你一個月不準踏入花房一步!”
“哦。”阿慈輕應了聲,想了想,又將粘上去的花摘了下來,“爸爸好像忘了,我過兩三天就要走了。”
說著將花遞到鼻尖嗅了嗅,腳步略顯輕快的離開了花房。
阿慈躺在床上,遙遙望着窗台上的那支玫瑰。看着看着便沉沉睡去。
梁湛第二天又來了,繼續在校門口蹲點,阿慈總是最後一個走,所幸沒什麼人看到。
“阿~慈!”梁湛沖她笑了笑,攔住了她的去路。
“是你啊。”阿慈對他的態度稍微有點改善。
“我請你喝奶茶,要不要去?”
“奶茶?”阿慈已經快要想不起那種東西的味道了。
“你要是不喜歡喝奶茶,我帶你去一家很好吃的點心店,奶油、慕斯、起司……”
此時老莫已經開車過來了,阿慈朝梁湛勾了勾手指,“去。”
梁湛笑得十分開心。跟着阿慈上了車。
老莫時不時的從後視鏡里打量着梁湛,臉色很陰沉。瞎子也看得出來,這小兔崽子在泡阿慈小姐。
老莫將車子開到了一家甜點店外,提醒了句:“阿慈小姐,還是不要耽擱太久。”
阿慈:“嗯,我會速戰速決。”
跟着梁湛下了車,在店裏找了個座位,阿慈拿了些甜點,梁湛不喜歡吃甜食,一臉愜意的看着阿慈吃。
“你太瘦了。多吃點吧,隨便拿,反正我請客。”
十分鐘后……
梁湛看着一旁疊着的小盤子,深吸了口氣,小聲的勸了句:“女孩子,不要吃這麼多甜食,會發胖的。”
阿慈按了下服務鈴,服務小姐堆着甜美的職業微笑走了過來:“小妹妹,還有什麼需要?”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來兩份,一份現吃,一份打包。”
“好的。”
梁湛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下,默默的將臉別向了窗外。
前後花了二十分鐘,果然是速戰速決,阿慈小心的懷揣着打包的甜點,對梁湛說了句:“謝謝。”
“啊哈哈哈哈……”梁湛尷尬一笑:“不用客氣。”
阿慈:“那你就自己打車回家吧。”
“等等……我……”梁湛眼睜睜看着阿慈上了車,心裏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今天阿慈回家,帶回了三樣高極甜點。但是於風眠並不高興,因為他已經許久沒給她零花錢了,這麼貴的甜點她哪裏來的?
“哪來的?”於風眠沉着臉問她。
阿慈:“別人請的。”
於風眠擰着眉:“別人請你,你就去了?”
阿慈:“那個人看起來好像特別傻……他自願的。”
於風眠扶額抽了口氣,無力道:“你這樣會容易被拐的。”
阿慈淡漠着臉去了廚房拿了漂亮的碟子,將精緻的點心裝進盤子裏,乖巧的遞給了於風眠。
於風眠看着碟子裏的甜點,默默的接了過來吃了口,頓時眉眼也舒展了。
阿慈:“明天還是後天,那對夫婦就要來接我了。”
於風眠不為所動。慢條斯理的享受着入口即化的美味。
阿慈:“你再考慮一下?”
於風眠一臉無奈:“可我都答應人家了,他們看了你的照片,也表示很滿意。”
阿慈:“你再好好想想?”
於風眠抬了抬下巴,阿慈接過碟子將第二塊甜點裝進盤子裏遞給了他。
於風眠長嘆了口氣:“那我再考慮一下吧。”
走進來的老莫目瞪口呆,搖了搖頭又走了出去,先生怎麼還有臉說阿慈小姐容易被拐呢?
放在窗台上的花養了好幾天了,還很艷麗,阿慈換了水,希望還能多養幾天。
阿慈撕掉了請假條,已經用不上第二個計劃了。
學校組織春遊。杜若寧讓班長徵集一下報名人數,白薇面露算計的笑容,她機會來了。
春遊還需要在外邊露營,兩天一夜,雪莉替阿慈收拾了行李,“阿慈小姐,你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落下的?”
阿慈從書里抬起了臉:“沒有了,就這些吧。”
雪莉哭笑不得:“你都不檢查一下嗎?”
阿慈:“我知道你放了什麼,不用檢查。”
雪莉暗自抽了口氣。默默的退出了阿慈的卧室。
第二天要去學校集合,一起坐大巴出發。於風眠同阿慈一起吃早飯時叮囑着:“你不挑食,所以別亂吃東西。”
阿慈:“餓了怎麼辦?”
於風眠:“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阿慈:“我不喜歡飢餓的感覺。”
於風眠沉默了下來,吃完早飯又吩咐了雪莉:“再去準備一些能帶上的乾糧。”
“好的先生。”雪莉去廚房將那些自己做的餅乾和餡餅打包給阿慈帶上。
阿慈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說了句:“於風眠,我上學去了。”
於風眠心臟猛的一抽,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啊,去吧。”
雪莉收拾着桌子,突然說了句:“我們好像一開始猜錯了。”
於風眠:“猜錯什麼?”
雪莉:“阿慈確實薄情,但只要她認定一個人,大概就永不會背叛。”
“永不背叛么?”於風眠低吶,不由失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阿慈去得有點晚,很多人都在等她們最後幾個,杜若寧的臉色不太好,忍不住發了句牢騷:“你們太沒有時間觀念了,讓這麼多人等你們,好了,出發吧,人都到齊了。”
白薇與阿慈坐在一起,不知道杜若寧是不是顧意安排的。
阿慈坐在車上有些無聊,他們一個個不是在聽音樂,就是在玩手機,阿慈沒有這些東西,還有於風眠真的很小氣,已經很久沒有給她零花錢了。
現在還不餓,但是為了打發時間,阿慈拿出雪莉給她打包的餅乾,細嚼慢咽着。
有淡淡的奶香味兒,吃下去的時候。她感覺到了開心。
以前和言言在一起時太餓了,就抓來老鼠剝了皮掏了內臟,煮熟了吃。
現在好了,她和言言,都有了家,有了新的身份,再也不用偷偷的躲起來生活。
白薇嫌惡的白了她一眼:“你是老鼠嗎?”
阿慈看了眼白薇,收好了食盒沒有理會她。
白薇最噁心她這副淡漠什麼也不在乎的神情,但想到她很快就要徹底的從她的眼前消失,想想真是好開心呢!
阿慈突然也露出一抹微笑。白薇看着她的笑容便一陣頭皮發麻,“你笑什麼?”
阿慈扭頭說道:“想到你很快就要徹底的從我眼前消失,真是好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