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何陽計劃

18、何陽計劃

對於這些事,我接觸的燒自然知之甚少,只覺得這裏面的錯綜複雜遠遠不是我們現在能弄明白的,我問張子昂說:“那麼之後呢?”

張子昂於是又回到之前我們討論的問題,他說:“所以這是第一個問題,那麼第二個問題是,光頭癩發現這裏之後,一定是找到了什麼,也發現了什麼,於是我推測墓碑上的字就是他刻上去的,所以他是怎麼確定這是‘何陽’的墓的,或者換一種說法,他留下這四個字的意義是什麼,是要告訴後來進入的人什麼,還是知道有一天你會找到這裏來,會看見?”

聽見張子昂這麼說,我就覺得這有些恐怖了起來,我想說什麼,但是感覺所有話都卡在了嗓子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張子昂說:“那麼這樣的話似乎就能理解為什麼樊隊要把這裏稱之為檔案室了,因為這裏有光頭癩留下來的信息。”

這才是張子昂要說的重點,聽到這裏,我揣摩說:“這四個字……”

張子昂說:“所以光頭癩留下這四個字的動機有兩個,一個是他已經確定了墳墓的真正主人,就是何陽。另一個就是,這四個字和這個墳並沒有任何關係,而我們知道,在馬坡鎮外面還有一座無名墳,而第一支調查隊正是在那座墳的下面發現了蟾蜍,也是蟾蜍屍最先出現的地方,那麼光頭癩留下這樣的訊息,是不是在說,何陽和蟾蜍屍有關,線索在何陽身上。”

我聽着張子昂說到這裏,猛地熄了一口氣說:“那麼現在的問題是,誰才是何陽,是我還是周桐城?”

張子昂卻說:“如果何陽並不是某一個人的名字呢?”

我問:“什麼意思?”

張子昂說:“如果從一開始何陽就不是一個名字呢,我們聽見這樣一個名字的時候都會先入為主地認為它就指代一個人,如果從一開始就不是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子昂忽然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他說:“我曾經聽樊隊提起過一件事,但是他只隱約提起了一回,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起過了,他曾經和我說過一個詞——何陽計劃。”

我驚聲:“何陽計劃?”

張子昂說:“從我知道有‘何陽’這樣一個人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懷疑,這個何陽和樊隊所說的何陽是否是一樣的,還是只是一個巧合,甚至是一個掩人耳目的表象,其實是為了掩蓋真正的意義。”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感覺滿腦子都是“何陽計劃”這四個字,無數個聲音徹底佔據了腦海,我問:“那麼何陽計劃又是什麼?”

張子昂說:“樊隊沒有說,只是在談及我在馬坡鎮出現他來找尋我的時候,他和我說這一切都是何陽計劃中的一部分,但是具體是什麼,就沒有細說了。我也具體問過,可是樊隊說這是絕密,之所以告訴我,是讓我知道從一開始這就不是簡單的事。”

何陽計劃?

在我再一次質疑這幾個字的時候,忽然耳邊出現了一個聲音:“你知道何陽計劃嗎?”

時間像是倒流一樣回到了案發現場那一晚,我記憶迷迷糊糊地浮現出自己坐在沙發上,眼睛看見的都是噴洒下來的光,而這個男人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來,就像是隔音一樣,我記得我用迷迷糊糊的聲音回答他:“不知道,那是什麼?”

這個聲音又和我說:“如果以後有人再問你,你要回答知道,你記住了嗎?”

我問:“為什麼?”

他說:“因為你就是這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我感覺這些對話就像是一場夢一樣,特別的不真實,我也不知道中間是否有斷掉的環節,我然後就聽見自己問他:“你是誰,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他說:“我叫焦明。”

畫面和生意到了這裏戛然而止,我看着張子昂,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的焦點,我說:“焦明!”

張子昂並不知道我想起了什麼,聽見我說出這樣一句話問我:“你說什麼?”

我說:“案發現場死掉的那個人,叫焦明。”

張子昂似乎知道這個名字,他說:“焦明?你怎麼知道他的?”

我說:“就在剛剛你提起何陽計劃的時候,我好像想起了當晚的一些事,焦明和我說過話,他告訴了我何陽計劃,他說我是何陽計劃的核心。”

張子昂說:“是他。”

我問:“焦明是什麼人?”

張子昂說:“焦明是木林邊監獄的獄警,負責樊隊在監獄裏的時候那一個片區,只是後來在你出事之前他就被調離了,現在想起來,原來是參與到了你的案件裏面,而且已經死了。”

我聽見張子昂這樣說,就說了一句:“木林邊監獄!”

張子昂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我,我說:“從木林邊監獄的獄長被殺,再到崔雲邊,又到現在的焦明,這個地方感覺並不是普通的監獄,你在裏面這麼久,就不知道什麼嗎?”

張子昂說:“我並不能在監獄裏自由出入,樊隊自由一些,但是也不是絕對的自由,所以那裏究竟有什麼,我的確不知道,我只知道每個周五的時候,樊隊都會離開監獄,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之後才回來,他從來不說去哪裏,整整二十四個小時,都是出於失蹤狀態。”

我問張子昂說:“那你有沒有想過,木林邊監獄會不會是另一個軍方的地方,監獄只是一個幌子……”

張子昂聽見我這麼說,問我說:“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但是我看見張子昂的聲音並不驚訝,眼睛裏再次閃爍起了那種熟悉的光,我問他說:“你是不是早就有這樣的猜測?”

張子昂點頭,我說:“我也是在聽見你到關於馬坡鎮的這些事的時候忽然有了這個想法的,我很早就在懷疑木林邊監獄是不是有什麼,只是那時候並沒有明確的思考方向。”

張子昂說:“可是我卻並不敢肯定,因為說不通。”

我問:“什麼說不通?”

張子昂說:“我總覺得不對。”

我說:“我一直沒有問你,早先軍方在馬坡鎮的這裏,是做什麼,似乎並不是一般的軍事駐紮。”

張子昂搖頭,我說:“一百二十一個人,他們又在這裏做什麼,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全部消失不見?”

這個問題跡象時我自己問自己,又像是我在問張子昂,但是卻沒有回答。

在我思考的時候,張子昂忽然說:“剛剛我和你說的,只是第一個推測,還有第二個推測就是,既然光頭癩來過這裏,那麼是不是也就是說,光頭癩藏起來的東西,就在這裏?”

我看着這裏,這裏所有的東西一目了然,唯一能藏東西的無疑就是墓裏面,可是張子昂並不同意挖開墳墓,我說:“難道在墓裏面?”

張子昂沒有說話,就在這時候,我們忽然聽見好像有什麼聲音從外面傳來,率先聽見的是張子昂,他問我:“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他話音剛落,我就聽見外面好像傳來一些“沙沙”的聲音,我問:“是什麼聲音?”

張子昂說:“我們先離開這裏,好像有些不對勁。”

說著他就帶着我從裏面出來,我們一直出來到外面,可是從衣櫃裏出來之後,卻看見原本什麼都沒有的屋子裏卻出現了好些個屍體,就像是自己爬進來的一樣。

我問張子昂:“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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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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