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要是副院長高興來提李婉的話,祁婆婆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儘管高興是南山學院地位僅次於李婧的副院長。
但是,嚴儼只是九班一名班長,來提李婉這個“要犯”,祁婆婆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當下祁婆婆與看押李婉的幾名女教頭,押着李婉,跟着嚴儼走向練武場。一路之上,嚴儼對李婉冷嘲熱諷,極盡挖苦之能事。但是,李婉儘管把嚴儼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食其肉而寢其皮,但是,正應了一句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實在怕極了嚴儼!其實,與其說是李婉怕極了嚴儼這個人,不如說是李婉怕極了嚴儼的臭襪子!
李婉被押到了南山學院的“修武場”上。當看到李婧的時候,李婉算是“仇人相見,方外眼紅”,她咬牙切齒地說:“李婧,你這個狐狸精!”
人,有時候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說來可笑,讓李婉功力失去而失手被擒的罪魁禍首,應該是嚴儼才是,因為是嚴儼身上所藏匿的魔鏡,吸去了李婉的功力,使得原本三級元氣的李婉,變得功力盡失。但是,詭異的是:李婉竟然不怎麼恨嚴儼,反而恨極了李婧!按說,李婉有這樣的想法,是毫無道理的,要知道,按照常理,李婉應該恨嚴儼,而不應該恨李婧,倒是應該李婧恨李婉才是——因為李婉曾經把李婧打得元氣盡失,經脈盡斷,要不是嚴儼求得了“三顏變色花”,李婧就要去世了!
李婉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之所以恨李婧,並不是因為李婧是嚴儼的上級,而是因為李婧的容貌長得太漂亮了!李婉向來自負美貌,但是,一見李婧之後,連向來自負美貌的李婉,也產生了自慚形穢之感。這樣,李婉就恨上了李婧!
由於嚴儼的緣故,害得李婉功力盡失,從而被擒,但是,李婉竟然不恨嚴儼,反而恨極了李婧,只因李婧長得比她美貌!
李婉向來對李煥財不感冒,不過,此時此刻,當看到李煥財的時候,李婉並沒有口出惡言。一來呢,在廣大的南山學院的師生們面前,要是兄妹失和,傳出去的話,可能有傷荊國皇室的聲譽了。二來呢,這些天被關押以來,李婉的性子收斂了許多,不再那麼張揚了。
李婧說話了:“李皇子,既然荊國方面已經退兵,我就把令妹交還給你了!”向祁婆婆使了一個眼色,說:“放人!”祁婆婆立即放開了李婉。
看到李婉走到了自己的身邊,李煥財還是有些不相信,他向李婧說:“李院長,多謝了!”
李婧作了一個“請便”的手勢,說:“李皇子,走吧。”李煥財說:“李院長,你就不怕的荊國大軍捲土重來?”李婧很肯定地說:“不怕!用不了多久,我代國皇帝陛下,就會派大軍趕往邊境。”李婧所說的“邊境”,自然是指荊國和代國的邊境。
李煥財不禁心中默然,他知道,荊國大軍拿下南山學院的目標,不容易實現了!
看到李煥財和李婉走遠了,李婧下令肅立在修武場上的全體南山學院的師生們,就地解散。
一時之間,南山學院的師生們,紛紛向嚴儼這位“總班長”賀喜,從他們臉上興高采烈的神情看,比他們本人出任了“總班長”還要高興。
嚴儼自然知道,這些祝賀的人,只是為了拍他的馬屁,卻不是真心對他好,不過,他也不在乎,就虛言敷衍。
自從嚴儼就任了“總班長”之後,就不用與九班的學員們住在一起了,而是用了自己獨立的房間。而且,就算是在公開的場合,嚴儼也不用向教頭們行禮了。沒用多久,嚴儼就與陰教頭等人,打成了一片,彼此之間,稱兄道弟,就算是見了高興這位男校的校長兼南山學院的副院長,嚴儼也是一口一個“高大哥”,叫得好不親熱。高興儘管在暗中罵嚴儼,但在表面上,卻裝出了十分興奮的樣子,也是一口一個“嚴老弟”。
南山學院分為男校和女校,中間以圍牆相隔,呈現出一派“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根據南山學院的規定,男生要是擅自進入女生的駐地,就要被打斷雙腿,驅逐出南山學院。由於這個原因,嚴儼從來沒有進入過南山學院的女校。
自從嚴儼被李婧封為“總班長”之後,一些女生,只要有了與嚴儼見面的機會,就會向嚴儼眉目傳情,特別是女校的幾名班長,更是盛情邀請嚴儼前往女校,“檢查指導”。
嚴儼並不是那種見了美女就邁不動腳步的男人,而且嚴儼知道,在整個南山學院,沒有哪個女人的姿色,能夠比得了李婧,況且李婧現在已成了嚴儼的女人,嚴儼更是對女校的女生和女教頭沒有任何的興趣。
但是,這一天,女校的校長鮑芳找到了嚴儼。
鮑芳作為女校的校長,雖然是女流,卻是長得五大三粗,沒有一點兒女人的樣子。但是,在南山學院,不僅所有的女教頭、女學生都怕鮑芳,就算是一些男教頭和男生,也怕鮑芳。因為鮑芳這個人是“女漢子”,說話和行事,都不留餘地,不給人留面子。
但是,並不是說鮑芳是個不顧一切的人,在南山學院,鮑芳對李婧惟命是從,因為鮑芳是李婧一手提拔起來的。在李婧眼中看來,鮑芳這個女校長,比高興這個男校的校長,更好用!因為與高興相比,鮑芳顯得更加聽話,對李婧的命令也執行得更有力度。
鮑芳是個粗中有細的角色,她看出來了,嚴儼按期似乎深受李婧的器重,還被李婧收為弟子。但是,鮑芳根本沒有想到李婧和嚴儼已經發生了那一種特殊的關係。在鮑芳看來,李婧是絕不可能嫁給嚴儼這個沒有地位的男生的,像李婧這種女人,應該嫁給代國的權貴,甚至嫁入代國的皇室。
因此,鮑芳決定了,緊跟李婧的步伐,只要李婧獲得了提升,她鮑芳自然就會“水漲船高”。
看到李婧對嚴儼青眼有加,鮑芳就決定了:也向嚴儼示好!鮑芳準備這樣做,不是為了討好嚴儼,而是為了討好李婧。在鮑芳看來,嚴儼就如同是李婧養的一條哈巴狗,她鮑芳對哈巴狗示好,自然不是為了討好哈巴狗,而是為了討好哈巴狗的主人!
這樣,有一天,當著李婧的面,鮑芳滿面笑容地嚴儼說:“嚴總班長啊,你自從進入南山學院以來,還沒有進入我們女校,是不是啊?”嚴儼一愣,說:“是啊。”鮑芳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說:“嚴總班長啊,現在,我以女校的校長的身份,邀請你前往女校,檢查指導。既然院長封了你為南山學院的‘總班長’,說明你既是男校各個班級的班長,也是女校各個班級的班長!你要是只管男校各個班級的事情,卻對女校各個班級的事情不管不問,我相信,女校各個班級的女生們,一定會有意見的!為了讓女校各個班級的女生們沒有意見,你應該撥冗前往女校的各個班級,檢查指導各項工作。”說到這裏,鮑芳把目光投向李婧,謙和而恭敬地說:“院長,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李婧自然明白鮑芳的心理,便向嚴儼說:“嚴儼,鮑校長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就看着辦吧。”
盛情難卻之下,嚴儼真的前往女校“視察”了。
聽到了新上任的“嚴總班長”來視察女校了,女校的全體女生皆是亂作一團,她們都懷了同樣的心思:要是被這位“嚴總班長”看上了,雖然未必能嫁給這位“嚴總班長”,但是,一旦入了這位“嚴總班長”的法眼,說不定就能在班級內,混上個一官半職的——這是那些不當班幹部的女生的想法,至於那些已是班幹部的女生,則是如臨大敵一般,事情明擺着——要是因為容貌醜陋或者儀態不整而惹惱了“嚴總班長”,可能就要丟官了!
這樣,當嚴儼抵達女校的時候,每一位女生,都穿上了最好的衣服,化了最好的妝,只為了給嚴儼留下一個好印象!
甚至於女校的幾個女教頭,為了博得嚴儼的好感,從而能讓嚴儼在李婧面前給她們美言幾句,這幾位女教頭,竟然也是濃妝艷抹,似乎要去相親一般!
在元氣大陸,男女之間的事情,相對開放一些,雖然也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在結婚之前,男方和女方一定會見面的,不會直到了洞房之夜,才揭開新娘的紅蓋頭。
當嚴儼抵達女校的時候,隨處都是“嚴總班長好!”的問候聲,讓嚴儼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這個時候的嚴儼,早就忘記了他是曾經的“九轉天帝”,曾經的至尊天帝,曾經在宇宙之中,鎮壓一切,所向無敵,曾經號令天下,莫敢不從,曾經有無數的美女,因他而折腰。
這個時候的嚴儼,早就忘記了他曾經的女人,包括艷絕天下的獨孤傾城,包括傾城傾國的駱洛神,包括國色天香的秦落雁。還有一些與他發生了關係的女人,凡是與他有過瓜葛的女人,皆是傾國之紅顏,絕代之美色。
這個時候的嚴儼,只記得了三千年前,他和納蘭淑梅的故事:他出生在一個古老而實力強大的家族,但是,他愛上了不該愛的女人納蘭淑梅。納蘭淑梅為了爭奪唯一的那個成仙名額,假裝愛上了嚴儼,趁着嚴儼不備,拿走了嚴儼所有的元氣,然後,把嚴儼徹底地封印了。
封印,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武功,被封印的人,如同蛇兒的冬眠。
讓嚴儼不能平靜的是:納蘭淑梅在把他封印了之後,隨即殲滅了嚴儼的家族,上至八十多歲的老人,下至不到一歲的小孩子,無一倖免。
更加可笑的是:納蘭淑梅在成仙之後,竟然成了高貴、美麗、聖潔和仁慈的化身,傳說中的納蘭淑梅,不僅有着傾城傾國的容貌,還有着大慈大悲的心腸!
只有嚴儼知道:納蘭淑梅,是一個十分狠毒的女人,可以說,“艷如桃李,毒若蛇蠍”八個字,用在納蘭淑梅的身上,是十分恰當的!
不得不說,嚴儼這一次的轉世重生,也是他最後的一次轉世重生,容貌還是頗為清秀的,因此,當嚴儼在女校的校園裏走動的時候,打着“視察”的名義,還是有一些女生,對嚴儼眉目傳情。
其中一個叫做孫虹的女生,就對嚴儼特別的關注,甚至在有人在場的時候,還故意撞了嚴儼一下,踩了嚴儼的腳。然後,這位叫孫虹的女生,還一臉驚慌的模樣,向嚴儼賠禮道歉。
這個叫孫虹的女生雖然遠不如李婧美貌,卻也頗有幾分姿色,尤其引人注淚的是:她的一雙眼睛,特別大。
孫虹的目的,是為了引起嚴儼的注意。而嚴儼,表面上是個十九歲的少年,其實,他的真實年紀,已是三千年了!因為在三千年前,他與納蘭淑梅,都是元氣大陸的傑出少年,都稱為當時的一對“金童玉女”。而往上推,嚴儼的年齡,不知道有多少億了!因為在前八世的時候,嚴儼是鎮壓一切的至尊天帝,所向無敵,手下精兵數千萬,良臣無數,號令宇宙,莫敢不從,要是嚴儼一怒,真正的是血流成河,屍體成山。
對於嚴儼來說,第九世特殊一些。因為在嚴儼前八世的時候,他都是帶着武功和記憶重生的,因此,一重生,便無敵,當然了,這不包括第一世,第一世的時候,是嚴儼打天下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是嚴儼最為艱難的一段歲月,在那一段歲月里,嚴儼吃了無數的苦,受了無數的罪。在第一世的時候,嚴儼曾經因為沒有水,而喝過馬的尿。在第一世的時候,嚴儼曾經因為逃亡,並且在冰川上逃亡的時候,睡在了冰川上,當他醒來的時候,身體已凍在冰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