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強婚
“段郁承,我不去!”
她可以隨便拉個人假結婚,但不想和段郁承真結婚。
段郁承腳步微頓,轉過頭,居高臨下的盯着簡如約,眼眸里裹雜着暴風雪,凌厲的下頜微微一斂,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再說一遍!”
她的心裏彷彿住着兩個小人,一個高舉旗幟吶喊,嫁給他嫁給他。
可另一個卻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無聲地抗拒着這場結合。
她粉白的唇微微顫動,無比的想要給段郁承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那個一直縮在角落裏,滿身帶着傷痕,心懷恐懼的自己,突然站了起來,用力的堵住了自己嘴巴。
她十指緊緊的攥着,想要開口,卻說不出來話。
最後,那個脆弱的自己佔據了上風。
簡如約揚起了蒼白的臉,眼神堅定而又絕情,冷冷的開口,“段郁承,我不想和你結婚!”
她的聲音不算大,但卻像一把鋒利的箭,猛的刺向段郁承的心臟。
段郁承目光沉沉,彷彿被冰雪封凍的深海,薄唇輕啟,“已經晚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簡如約眼瞼微顫,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段郁承沒說話。
寂靜的走廊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之前的工作人員去而復返,她走到段郁承的面前,遞給了他兩本紅色的結婚證。
“段總,已經好了!”
“謝謝!”段郁承面無表情的說。
工作人員很快離開。
簡如約看着那紅皮的封面,眼皮狂跳。
“這……這個是什麼?”她顫抖着開口。
段郁承冷眸微斂,“結婚證。”
轟隆一聲,簡如約周圍豎起的高牆轟然倒塌,她被墜落的殘垣斷壁壓的喘不過來氣。
良久,她雙眸含淚,咬着唇道,“段郁承,你憑什麼?”
話頭一開,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我從來都沒有打算和你結婚!”
簡念恩的肚子裏還懷着孩子,簡如約一想到這件事,就如鯁在喉。
況……況且,八年前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
她那麼愛段郁承,怎麼能和她結婚?
簡如約推開了段郁承,一點點的往後退,眼神是固執的冷漠。
她瘋狂的搖着頭,“我不想和你結婚的!”
“不管你願意與否,你都必須和我結婚!”段郁承看着不斷後退的女人,神情複雜。
“不要……不要,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段郁承,離婚啊……”
離婚?
聽着這兩個字,段郁承眉宇間劃過一絲凌厲,大步逼在簡如約的眼前,一把擒住了她的下頜骨,“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八個字,像石頭一樣沉重的壓在了簡如約的心上。
“段太太,回家吧!”
段郁承動作猛烈的近乎粗暴,他用力的拽着簡如約的胳膊,不顧她的疼痛,抓着她往外面走。
“段郁承,你會後悔的!”
“我心裏的人一直都是許樊,這一年多……我根本就沒有愛過你!”
“簡如約,如果不想我在這裏就扒光你的衣服,閉嘴!”
段郁承很少會像眼前這樣失控,如果簡如約再說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段郁承——”
這三個字剛落,簡如約就被段郁承攔腰抱起,低聲威脅,“你以為我真的捨不得在這裏辦你?”
一個月,他忍了一個月,甚至不顧一切的違約,只為的是護這個女人周全。
可現在,她卻說不愛自己,還要去離婚。
他們成為法律上的夫妻還不到半小時,這個女人居然敢說離婚。
段郁承壓着眸中的怒火,眼眶通紅。
簡如約從未見過這樣的段郁承,一時怔愣,忘了言語。
段郁承抱着簡如約從民政局出去,吸引了無數的目光,而他卻像感覺不到一樣,沉着一張別人欠了他幾億的表情,將簡如約丟進了車裏。
車門鎖死,他開着車子往鳳回里開。
看着男人緊繃的側臉,簡如約自知多說無益,抿着唇,沉默。
逼仄的車廂內瀰漫著叫人窒息的氣息,但誰也沒有想着去打破。
車子在鳳回里停下,段郁承又將簡如約抱下了車。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段郁承不吭聲,但臉色依舊難看的緊。
一進院子,段郁承就將大門鎖了。
“你要做什麼?”簡如約有些慌。
“段太太,難道你不知道結婚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洞房花燭夜嗎?”
“不要!”
“段郁承,我不想!”
簡如約掙扎着,想要從段郁承的懷裏逃脫出來。
但她有幾斤幾兩,沒有人比段郁承更熟悉了。
她非但沒有逃脫,反而被段郁承鎖的更死了。
“別惹我!”段郁承低聲警告。
相見之初,簡如約就見識過段郁承的手段。
這一年來,他給過她太多的溫情,以至於她這溫水中的青蛙都忘了……這個人不管表面看着多麼的溫和,但骨子裏帶着嗜血的基因。
“段郁承,我求求你……不要!”
段郁承本來沒打算做什麼,但看着簡如約那眼神里的抗拒,心裏的那團怒火猝然躥起幾丈高,隨時都會將他的理智吞噬。
“別說話!”
簡如約唇一抿,眼神像小困獸一樣的盯着段郁承。
但段郁承視若無睹,將段郁承扔進了卧室的大床。
簡如約以為他要做什麼,緊張的攥緊了床單。
但這個人卻轉身走出了卧室。
隔着半掩的門,簡如約聽到她在外面打電話。
但具體說了什麼,卻聽不見。
她仰面躺着床上,重重的嘆了一聲,和段郁承結婚這件事,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可現在,他們在分手后居然成了夫妻。
真是荒唐而又諷刺。
但她的心,卻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抗拒,只是理智在提醒她,這樣對彼此都不是一件好事。
簡如約從床上爬了起來,想要找段郁承好好的談一談。
她剛走到卧室的門口,就見段郁承走了過來。
“下午,去和我回一趟家!”
花了幾秒鐘,簡如約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家”是哪裏。
“我不去!”
這婚姻來的不明不白,她去郁家做什麼去。
今天上午他聽了簡如約無數的“不去”“不要”,所以現在聽她這麼說,臉上沒什麼反應。
“衣服待會有人會送過來!”段郁承自顧自說。
簡如約感覺自己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段郁承,我們都冷靜一點好不好?”
她語氣裏帶着乞求。
段郁承懶懶的挑眉,目光銳利的看向她,“嫁給我,就這麼委屈?”
簡如約一怔,隨後垂眸說,“是!”
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段郁承突然抓起簡如約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胸口,“可是,娶你……我不後悔!”
冰冷的手掌下面,是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彷彿是跳動的火苗,掌心下的溫熱沿着她的手指,像電流一樣,傳遍她的四肢百骸,如春-葯一般,燒的她心口發燙。
簡如約嘴唇囁嚅,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段郁承鬆開了她的手,邊往衣帽間走,邊解衣服的扣子。
一看他這動作,簡如約嚇的呼吸一滯,“你……你……脫衣服做什麼?”
聞言,段郁承的腳步微頓。
他轉過身,微冷的眉眼間透着幾分耐人尋味的蠱惑,“你覺得呢?”
簡如約吞了吞口水,看着外面的太陽,哆哆嗦嗦的開口,“青天白日……你……你可不要亂來!”
本來,段郁承只是想換個輕鬆一點的衣服,但看到簡如約這戰戰兢兢的模樣,心裏慍怒,便起了別的心思。
“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何來亂來之說?”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不疾不徐的向簡如約走來。
本能的,簡如約向後退去。
但她的身後是床,她沒估量好距離,人往後一跌,倒在了床上。
簡如約臉上閃過幾分慌亂,她着急着起身,一陣熟悉的氣息籠罩而來。
段郁承覆在她的身上,漆黑的目光里是隱忍的情愫,“親愛的你反覆提醒,為夫要是再不為所動,豈不是辜負了你一片期待。”
雖然這麼說著,但段郁承沒有動。
因為簡如約伸手,捂住了段郁承的嘴巴,看着他,神色里有戒備,“我……我現在不想。”
段郁承眼神一黯,唇緊緊的抿着,低笑了一聲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
“十一點半出發!”
他說完這句話,拎起自己剛剛脫下的外套出門而去。
門被重重的甩上,發出了“哐”的一聲巨響。
簡如約身體不住的顫了顫,咬着唇,紅了眼眶。
不到一刻鐘,段郁承去而復返,手裏拎着一個盒子,“待會把這些換上!”
簡如約轉過頭,閉上了眼睛。
段郁承神色微寒,但終究什麼也沒有說,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十一點二十五分,段郁承從隔壁的房間走了出來,他站在卧室的門口,敲了敲門。
簡如約沒有應。
他推門進來。
卧室里,簡如約面無表情的坐在床沿上,旁邊的盒子段郁承之前放什麼樣子,現在就還是什麼樣子。
她無聲的抗拒叫段郁承心裏煩躁。
他眉頭微擰,沒有和簡如約計較,而是沉聲說,“走吧!”
簡如約心裏一怔,按照段郁承的性子,應該發一通火,然後強迫自己穿上衣服啊。
但他現在這幅反應,是什麼意思?
見她不動,簡如約聲音又冷了幾度,“難道還要我抱你嗎?”
他之前受過傷的地方雖然好了,但頻繁的受力還是會疼,可段郁承在簡如約面前,哪裏會計較這些。
簡如約抬頭看了他一眼,悶聲道,“我不去!”
“你沒有別的選擇!”
語畢,段郁承真的抱起了簡如約。
這一次,他動作粗魯,撈着人就往門外走。
簡如約被他這種粗暴的動作勒的骨頭疼,揚着聲音道,“段郁承,我不想去,你何必強人所難?”
“我就喜歡強人所難!”
“可是我不想和你結婚,簡念恩不是懷了你的孩子嗎?你應該和她在一起,你們倖幸福福的一家三口,為什麼要把我拽到你的生活里?”
簡如約說的委屈。
可這種話在段郁承這裏,卻委實扎心。
段郁承突然鬆開了手,提溜着懷裏的女人抵在了牆上,然後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耳垂。
“簡如約,你再多說一句,我馬上扒光你的衣服!”
“你敢?”簡如約瞪着紅彤彤的鳳眸,心酸酸澀澀的。
段郁承冷笑一聲,“你可以試試啊!”
他眸子陰冷而又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簡如約雖然不怕他,但卻怕她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
見她沉默,段郁承垂眸,又將人抱了起來塞進了車裏。
郁家的老宅,簡如約沒有來過。
只知道距離小艾家不太遠。
車子爬了半個半山,段郁承才停了一動宛如文物建築一般的別墅前。
院子裏有小孩嬉鬧的聲音,聽聲音還有些熟悉。
“進去!”
段郁承自然的牽住了簡如約的手,不顧她的掙扎往裏面走。
簡如約剛隨着段郁承走進了院子,就看到有一條黑影向她衝來。
她還沒有來得及躲,人已經被一條黑色的阿拉斯加撲棱在了地上。
“旋風,起開!”
段郁承一聲命令,那條阿拉斯加便從簡如約的身上跳了下去。
簡如約腦袋有點懵,段郁承剛拉她起來,一個小小的身影又沖了過來。
“漂亮姐姐你沒事吧?”朵朵揚着小腦袋,問簡如約。
“沒事。”簡如約心有餘悸的說。
她大半年沒有見朵朵了,小姑娘不僅說話利索了,臉蛋圓圓的,也越發的可愛了。
朵朵喜歡簡如約,一看到她就小嘴巴巴說個不停。
段郁承看着簡如約緊繃了一路的神經終於鬆了,也沒說什麼,只是突兀地跟朵朵說,“不是漂亮姐姐,是舅媽!”
朵朵年紀小,哪裏知道姐姐和舅媽的區別,但她人小鬼大,有時候跟着花姨看了不少的狗血電視劇,一聽舅舅這話,便天真的開口,“舅舅是不是和漂亮姐姐睡覺了,所以漂亮姐姐變成了舅媽?”
聽着這話,簡如約臉頰頓時一片紅。
倒是段郁承眉眼稍霽,單手抱起了朵朵,另一隻手牽着臉紅的簡如約往宅子裏走。
越是靠近大門,簡如約的心跳就越發的強烈,她心裏有不少於一千次的逃跑念頭,可段郁承緊緊的牽着她的手,根本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他們還沒走近,門就開了,花姨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小少爺……簡小姐……”
“爸媽在嗎?”段郁承問花姨。
花姨看了一眼簡如約,說,“都在裏面等着了!”
花姨那一眼雖然很輕,但卻莫名的叫簡如約緊張。
“小少爺,簡小姐,外面冷……快點進來吧!”
花姨將朵朵抱了過去,帶着他們進門。
進門之後,簡如約越發的緊張了,穿過前廳,她才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郁辛元和段岑芳以及他們對面的老太太。
“奶奶,爸、媽。”段郁承喊道。
他這一聲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了過來。
他們的目光悉數落在她的身上。
簡如約心跳如擂鼓,扯動着嘴角想要啟唇,但旁邊的段郁承卻叫在場的所有人定在了原地。
“我和簡如約結婚了。”
他說的乾淨利落,但太過的隨意,那語氣跟說他早上吃了一個包子沒什麼區別。
“喊奶奶,爸媽!”
簡如約已經僵在了原地,喉嚨里發不出半個音節,怎麼可能喊得出來這些稱呼。
見她不說話,段郁承繼續道,“你們要是願意,我們便留下來吃午飯,要是勉強,我們就先回去了!”
話音落下,偌大的客廳了落針可聞,尷尬在火速蔓延。
簡如約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脫光了扔在大街上,頭似千斤重,根本抬不起來。
她被段郁承攥着的手掌心裏,都是細汗。
之所以不願意嫁給段郁承,這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只是,這一切都遠比預想的叫人難受。
逃。
離開這裏!
大腦的這個指令一發出,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掙脫段郁承的束縛,掉頭離開。
可偏偏,段郁承的手指是那樣的用力,彷彿一鬆開,她就會消失。
良久的沉默之後,終於有人說話了。
“那簡念恩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
說這話的人是老太太。
她慈眉善目的問了這個問題,但簡如約的心口彷彿插進去了一把無形的匕首。
呼吸猛的一滯,止不住的顫抖,簡如約抿了抿唇,粉白的唇翕動,想要開口,卻聽見旁邊的段郁承說,“這不影響我娶簡如約!”
“混賬東西!”
郁辛元端起面前的茶杯,用力的向段郁承砸來。
明明剛才想着要逃跑,可看着茶杯向段郁承襲來,簡如約幾乎是本能的擋在了段郁承的身前。
青花瓷的茶杯質地堅硬,砸在了她的額頭,簡如約腦袋暈乎乎的晃了晃身形,被段郁承眼疾手快的托住了。
看着簡如約額頭上破皮的血跡,段郁承眼神森寒,抱着簡如約就要往外面走。
身後的郁辛元看着他的背影,冰冷的開口,“你娶這個女人可以,但你以後不要再踏進北南半步,以後這北南沒你的份!”
郁辛元也是氣急了,這種話都說出口了。
“隨便你!”段郁承腳步微頓,頭也沒回的說。
郁辛元沒想到段郁承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氣的雙手只抖,“把他給我攔住!”
郁家的保鏢都是訓練有素的退伍軍人,不消片刻,便將段郁承和簡如約堵的死死的。
郁辛元起身,慢慢的走到了他們的對面,看着段郁承懷裏的簡如約問,“這樁婚事,你願意嗎?”
在郁辛元問完這個問題之後,簡如約感覺抱着自己的段郁承身體緊繃了,她心中一澀,忍着腦袋的眩暈,搖了搖頭,說,“不願意,我不願意!”
聽到這個回答,郁辛元的神情微微一松。
他看向自己的兒子,一副你看人家都不愛你的表情。
段郁承抱着簡如約的手臂收緊,看着郁辛元說,“那又如何?”
早在幾個月前,郁辛元對兒子和簡如約交往沒有任何的意見,即使簡如約和許樊有過一段婚姻。
他們郁家不是太注重門第觀念的家庭,即使簡如約二婚,只要她品行良好,一切都沒有問題。
可偏偏,簡念恩懷孕了。
而簡念恩之後和郁封河交往了,甚至簡思學還收了郁封河送的聘禮。
即使他郁家不注重門第觀念,但他們好歹也是京城的大戶,不能讓別人的唾沫星子往臉上噴。
哥哥搶了弟弟的女朋友,弟弟又搶了哥哥的未婚妻這種事情不能發生他的眼皮子下面。
“你難道不知道簡思學收了郁封河的聘禮嗎?”
郁辛元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又怎麼能保證簡小姐對郁封河有沒有感情?”
“爸爸,夠了!”段郁承臉色沉的滴水,“不管如何,我都要娶她!”
“你……你……”郁辛元氣的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只說了一句話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的走了過來,看着自己的乖孫,又看了看額頭一直在流血的簡如約,叫花姨去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老太太一來,郁辛元就不說話了。
段郁承喊了一聲,“奶奶。”
“過去,坐着說。”
老太太吩咐,段郁承即使不願意也得聽。
只是簡如約的傷……
“放心,先讓阿花處理一下!”老太太說。
幾分鐘后,簡如約處理好了傷口,和段郁承坐在了郁家的沙發上。
他們倆一邊,郁辛元和段岑芳是一邊,老太太坐在主位。
這時,老太太才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簡如約,瓜子臉,濃眉鳳眼,倒是有福氣的長相,只是長的太過艷麗。
女人長的太好,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老太太沒找人查過簡如約,所以並不清楚她的經歷,只是看她眼神里的苦楚,心裏嘆了一聲,自己的乖孫遇上這樣的姑娘,往後感情多磨呀。
“簡小姐,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家小七嗎?”
簡如約雙手緊緊的攪着,抿着唇,沉默着。
她喜歡的。
如若不喜歡,她怎麼害怕和他結婚。
但這種情況,她說不出口。
她的沉默,讓段郁承的眉蹙的更緊了。
老太太沒有再追着這個問題,她又問,“那簡念恩的孩子呢,如果是郁家的,我們是要帶回來養的!”
“她是你的妹妹,你要看着她和孩子骨頭分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