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隱忍
郁封河將簡如約壓在身下,目光複雜的開口,“簡簡,我不想對你用強的,待會……你主動一點!”
簡如約被剛才那一下摔的腦袋發懵,而身體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她用力的咬了一下唇璧,血腥味在口腔傳來,劇烈的疼痛叫她清醒了幾分。
“主動?”簡如約嗤笑,眼神卻剛烈而又銳利,“郁封河,你最好今天弄死我!”
“簡簡,你以後可是成為郁太太的人,我怎麼捨得傷你……”郁封河狐狸眼上挑,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我相信,你以後會忘記段郁承而愛上我的!”
他伸手,卻撩簡如約鬢角的髮絲。
簡如約冷笑一聲。
“簡簡,偶爾掙扎是情趣,但若是過了……”郁封河說著話,手指猛的掐住了簡如約的下巴,眼神陰冷而又嗜血,“我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
“是嗎?”
簡如約作嘔的衝動,眼睜睜的看着郁封河親了下來。
三……二……
一。
郁封河的唇剛碰到簡如約的臉頰,身體就被簡如約纏住了。
這麼主動?
下一秒,簡如約屈膝,狠狠的撞在了郁封河的腿間。
雖然沒有平時的快准狠,但勝在出其不意。
郁封河疼的身體一僵,很快便反應過來。
可簡如約雙臂緊緊的勒着他的脖子,猛的用力,一肘子頂在了郁封河的頸間。
這個動作,從她被郁封河壓在身下的時候就已經在腦內模擬了。
儘管因為下藥的原因,反應有些遲鈍。
但她已經從郁封河的手裏脫身了。
郁封河看着已經逃到門口的簡如約,像個被激怒的狐狸,臉色鐵青,目光陰翳,恨不得傷情擰斷簡如約的脖子。
可,簡如約已經逃到了門外。
跑到一樓,簡如約雙腿軟的像過水的麵條一樣,邁不動一步。
雖然這裏是半山公館,但剛才郁封河能做出下藥強迫人的事情,待會說不定還會追上來。
她不敢懈怠,拼了命的往前挪着步子。
“小姐……”
聽到這陌生的聲音,簡如約嚇的渾身一顫。
一個穿着半山公館服務員制服的人走了過來,輕聲問,“需……需要幫忙嗎?”
簡如約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這人有些面熟。
見她猶豫不定,青年有些靦腆的笑了一下,“去年有個晚上,您借過我的手機!”
聽他這麼說,簡如約想了起來。
她看着段郁承和簡念恩在這裏花前月下,借了一個服務員的手機說協議作廢。
沒想到,今天又碰上了這位服務生。
“麻……麻煩你扶我到門口!”
話音剛落,二樓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
“快,別讓人跑了……”
“你們跟我這邊,你們幾個下樓……”
……
郁封河沒料到簡如約還會點功夫,所以小花廳的外面沒安排什麼人。
但簡如約被寧雪下了葯,想要跑遠,也不大可能。
所以他的人料定,一定能逮到簡如約。
“快……先躲起來!”簡如約用力的攥了一把服務生的胳膊,氣息不穩的開口。
“好,跟我來!”
十幾分鐘后,簡如約穿着服務生找來的工作制服,從員工通道到了停車場。
“您現在狀態不對……我送您離開吧!”剛才那個服務生猶豫着開口。
就算他不說,簡如約也知道自己現在渾身似火燒,如果不是她自制力驚人,這會兒肯定軟着栽倒在地了。
簡如約咬了咬唇,盡量控制着自己的氣息說,“謝謝,麻煩送我去醫院!”
坐在車裏,簡如約看着郁封河氣急敗壞的的打了手下一巴掌。
但她的心,卻暫時踏實了。
去醫院的路上,她一直掐着自己的掌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昏沉了過去。
車子到醫院的時候,簡如約緊繃的神經才鬆了一下。
她意識已經在渙散的邊緣,所以並沒有看到向楠和那個服務生之間的眼神交流。
簡如約打了針,意識開始昏沉。
迷迷糊糊間,他聽到了段郁承的聲音。
但眼皮沉重,無法睜開看一眼。
幾分鐘之後,段郁承推開了病房的門,一雙深邃的眼眸里儘是後悔。
他不該。
不該讓簡如約肚子去冒險。
如果今天不是她機敏,又若是他晚一點才發現……後果不敢設想。
他閉了閉眼睛,將眸子裏的酸澀憋了回去。
郁封河!
段郁承將這三個字在唇齒間咬了又咬,最後化作一股陰狠之氣。
今天的賬,遲早跟你算清楚!
他在病房裏待了半個小時,外面就傳來了高遠的輕輕的敲門聲。
“段總,該走了!”
他目光如絲的盯着病床上的人,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極力的壓抑着自己過去親吻她的衝動。
足足盯了三分鐘,段郁承才轉身。
利落而乾淨,決絕的讓人心疼。
病房外。
高遠一看到段郁承,說,“甬城那邊已經在催了。”
“知道了。”
本來,他們本來就是打算中午出發去甬城的,後來航班晚點,改到了下午。
就在航班快要出發的時候,他接到了方清源的電話,也就是班上公館那個服務生。
從機場到醫院,要兩個多小時。
這兩個多小時,對段郁承而言簡直就是煎熬。
在車上,他甚至想過和簡如約攤牌,然後不管不顧的將人帶走。
可剛才在病房裏,他剋制着自己,連親吻都沒有。
“你確定了?不等她醒來見一面。”向楠推了一下眼鏡說。
段郁承微微斂眉,“不用了。”
向楠沉默了嘆了一聲。
段郁承卻一直控制着自己,對旁邊的方清源說,“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
“知道了段總!”
段郁承帶着高遠走了。
向楠看了看方清源,嘖嘖了兩聲,“一個個的胡鬧!”
“那向醫生為何不阻止?”方清源說話的時候仍然有些靦腆。
向楠挑眉,鏡片后的眼神有些犀利,“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他甩了一下白袍,轉身離開。
方清源抿了抿唇,靠在牆上思考着之後要如何給簡如約解釋自己的身份。
簡如約是晚上醒來的,她身體又軟虛,腦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病房裏沒有人。
但卻涌動着熟悉的氣息。
想到昏沉間聽到的聲音,簡如約喊了一聲,“段郁承!”
“段郁承——”
她從床上赤着腳跑了下來,打開門卻看到了方清源。
簡如約一愣,問,“段郁承呢?”
方清源疑惑的問,“段總?”
“段總怎麼了?”
他裝的太像,簡如約根本就沒有懷疑,繼續問,“段郁承有沒有來過醫院?”
方清源仍然是一副懵懵的模樣,搖搖頭說,“沒有啊!”
末了,方清源又說,“新聞上不是說段總已經去甬城了嗎?”
聽着他的話,簡如約心裏燃起的火一點點的又熄滅了。
她轉身往病房走,低聲說,“沒什麼。”
原本她以為,之前聽到的聲音是段郁承的聲音,現在看來,是她幻聽了。
而方清源怕簡如約還不相信,在她身後又補了一句,“向醫生說,您醒來后精神可能不太好……”
所以有幻覺也是正常。
後面半句他雖然沒說,但簡如約聽懂了。
“今天下午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走到半路,簡如約才想起來問。
她轉過身,看着方清源。
“我……我叫方清源,是半山公館的服務生。”方清源不好意思的開口。
“哦,好……你給我留個電話吧,我改天請你吃飯!”簡如約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方清源忙擺手,“不用的,這是我應該做的,您是我們公館的客人……況且,我也並沒有做什麼……”
看着方清源慌慌張張的解釋,簡如約輕笑了一聲,“罷了,你要是不想說,我找人去查!”
聞言,方清源不好意思的報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簡如約存了號碼,看方清源還在那裏,心裏劃過一絲不解,但她將這一切都歸於方清源略顯木訥的性格。
“今天謝謝你,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這裏沒什麼問題了……”
她雖然說的委婉,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她在趕人。
可偏偏,方清源有令在身,繼續道,“沒事……反正我也請假了,我確定您沒事了再回去吧!”
簡如約這個人耳根子軟,方清源這麼一說,她再趕人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她還沒有鬆口,門口突然傳來了西野的聲音。
“喲,又來醫院觀光啊……”
西野今天走的是小清新風,牛仔褲衛衣,顯的特別嫩。
簡如約微微一愣。
西野已經走到她身邊,在她身上上下掃了一眼。
“怎麼了?”簡如約覺得古怪。
“我看看你是不是被誰下了降頭,這麼倒霉!”
簡如約:……
她看了一眼傻在門口的方清源說,“這是我朋友,他來了……你可以放心回去了吧。”
這下,方清源再堅持就叫人起疑了。
他誠懇的朝西野說,“簡小姐就拜託您照顧了!”
方清源走後,西野皺眉問簡如約,“新的追求者?”
簡如約渾身難受,她往病床上一坐,“你以為我是軟妹幣啊,人見人愛!”
“也是,畢竟我才是軟妹幣!”西野不要臉的說。
簡如約沒有告訴西野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一是因為丟人,而是因為不想把西野也卷進來。
郁家這潭水太深了,誰一旦涉了水,就有溺斃的風險。
她被捲入已是不得已,但西野的背後是路家,更不能摻和進來。
“一臉深沉的,在想什麼?”西野探究着她的神色,問。
“沒事,老毛病。”
“胃病又發作了?”
簡如約點了點頭。
“可憐,今天我就犧牲一下我美容覺的時間陪陪你吧!”
西野說到做到,在病房陪了簡如約一晚。
隔天上午,段郁承聽向楠講這件事情的時候,臉比鍋底還黑。
他電話剛掛,甬發的財務經理來了。
財務經理看到段郁承這沉的滴水的臉,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
“段……段總,您……您找我?”
段郁承眼神一凜,目光犀利的看向財務經理,“你來甬發幾年了?”
“八……八年。”
很好,八年,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應該都了解一些。
下一秒,財務經理又補了一句,“但我也是今年年初才做的財務經理。”
“那你以前是什麼職務?”
“財務室……財務室的雜務。”
說完,財務經理垂下了腦袋。
怪不得,一點做領導的風範都沒有。
“說說,這八年你知道的任何關於甬發的事情。”
財務經理一愣,有些怯懦的抬頭,“什麼……什麼都要講?”
“嗯,事無巨細!”
語畢,段郁承丟給財務經理一支錄音筆,冷冷的開口,“別說謊,我會另找人確認!”
在甬發被北南收購之前,財務室的人除了這位經理和一位新來的實習生,全部辭職。
巧的是,當時作為甬發的收購策劃人,對這件事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甚至,在郁封河來甬發之後,將這麼個看起來一無是處的雜務提成了財務經理。
且不說,郁封河是不是慧眼識人的伯樂,這種在沒有任何考核和評估的條件下任命財務經理,做法略顯草率。
段郁承給了財務經理兩天的時間。
事實證明,有時候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是能注意到別人忽略的一些事情。
段郁承看着電腦屏幕上跳動的音頻,冷笑一聲,“甬發,睿達,長通……”
對面的高遠一臉的費解,“段總,您的意思是說睿達從一開始就是甬發和長通的橋樑……”
這句話這麼說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說著說著,高遠突然停住了。
睿達之所以能夠成立,是因為簡思學的贊助。
再往遠一點來說,睿達的創始人許樊,是簡思學挑選的。
他真的是因為許樊是他學生里最貧寒,卻最努力的那一個?
高遠不敢深想,可細思極恐啊。
他抬頭看着段郁承。
可段郁承卻故作高深的不說話,只是意味不明的勾了一抹冷笑。
這笑叫高遠打了一個寒顫。
段郁承斂眉,對高遠說,“去打聽一下,許樊在裏面待的還好不好?”
“是。”
-
簡如約只是被寧雪下了葯,所以在藥效解除后,人就沒什麼大概了。
但因為這這些日子,她精神狀態不是很穩定,所以在醫院多待了兩天。
出院這天,恰好是周六,也就是簡思學所說的郁家宴會的日子。
當時她拒絕的原因有兩個。
一是怕見到段郁承尷尬。
第二,則是厭惡郁封河。
現在,段郁承去了甬城,她想見都見不到。
郁封河雖然討厭,但今天她不得不去。
下午,她去段郁承之前給她訂過禮服的店裏挑了一件禮服,又去沙龍中心做了一個造型。
收拾妥當,簡如約去了華嚴。
她美艷的不可方物,一走進華嚴的大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簡如約視若無睹,直接上電梯去了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
吳淑嫻也在。
正好,省的她在找一次。
“這個,竹墨欠你們的兩百萬!”
簡如約將一張兩百萬的支票放在了簡思學的辦公桌上。
簡思學看着這張支票,神色不明。
吳淑嫻卻眼神一沉,“這是你自己的錢!”
“對啊,為了這筆錢,我昨天差點搭上了一條命,現在我還不想死,所以只好拿錢買命了!”簡如約歪着腦袋,笑的無辜而又冷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吳淑嫻心裏有鬼,但不想當著簡思學的面被簡如約跳開了說。
簡如約眨了眨眼睛,“吳總是老年痴獃了還是選擇性失憶?”
“你說誰老年痴獃?”
眼看着兩人要吵起來了,簡思學不耐煩的低吼,“都閉嘴!”
簡如約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簡董,錢已經收回來了,我這就聽你的話去參加郁家的宴會去!”
她轉身要走,身後卻傳來了簡思學的制止聲,“站住!”
“簡董還有什麼吩咐?”
簡思學眉頭深深的皺着,“我不管你對郁封河是什麼想法什麼意見,但你們的婚約我已經答應了!”
“所以,您是打算抬着我的屍體去和郁封河結婚嗎?”
“你!”簡思學氣的嘴唇發抖。
簡如約卻笑了笑,“放心,我不會為了這點事情自殺的,畢竟八年前我也沒死對不對?”
她說道八年前的事情,簡思學就不說話了。
旁邊的吳淑嫻卻不屑的開口,“誰知道當年是不是你故意勾引別人的!”
吳淑嫻話音一落,臉上就出現了四條深紅的印子。
“吳女士,請注意你的措辭!”簡如約眯着眼睛睨着吳淑嫻,居高臨下的開口。
吳淑嫻何時被人這麼打過。
她雙目通紅的往簡如約的身上撲,但被簡如約輕巧的躲了過去,她看着憤怒的吳淑嫻,淡淡的開口,“這一巴掌,是因為昨天的事!”
簡如約不想新世上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
去竹墨要錢的事情是吳淑嫻安排給他的。
第一次去,她在空蕩蕩的走廊里巧合的遇到了物業的大叔,大叔又特意給她八卦了寧雪的緋聞。
第二次去,之前黑着的攝像頭已經亮起了紅燈,她剛從大樓離開,寧雪的電話就來了。
她可不相信區區一個寧雪已經能夠找人監控別人的一舉一動。
除非有人想藉著寧雪的手,除掉她。
簡如約想來想去,這個人除了吳淑嫻,她想不到別人。
“我親愛的后媽,我都說了我不要華嚴,你為什麼這麼咄咄逼人呢?”簡如約從吳淑嫻身邊經過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道。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您可別真逼我回來爭家產!”
簡如約離開后,吳淑嫻的臉忽青忽白。
“你又背着我做了什麼?”
吳淑嫻滿肚子的怨恨,但頂着臉上的手指印,委屈的說,“我能做什麼呀,我只不過是讓她去收收錢而已,我要是真想做什麼,用得着等到現在嗎?”
“最好是沒有,這簡家還沒有散,用不着你們慌着爭家產!”
被人說中了心事,吳淑嫻又紅着眼睛說,“簡思學,這麼多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惱,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行了,別哭哭啼啼的,每次說你兩句就哭!”簡思學不耐煩的說,“去看看,念念收拾好了沒有?”
吳淑嫻用力的抹了抹眼淚,心裏卻恨不得簡如約馬上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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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的宴會在郁封河一房的別墅里。
郁封河的母親郁芝蘭六十大壽。
郁芝蘭是郁正北的二女兒,也是郁正北最得意的一個孩子,只可惜不是兒子。
後來,在郁正北的大女兒出嫁之後,郁正北便給這個最寵愛的小女兒招了上門女婿,招女婿的時候郁正北也花了一番心思,既不能太有能力奪了郁芝蘭的權,也不可以軟弱無能吃軟飯。
最後挑來挑去,挑到了郁封河的父親。
郁正北因為沒有兒子,所以一直盼着孫子的出生。
說來,郁芝蘭也很爭氣,頭胎就生了個兒子,也就是郁封河。
但後來,她生的兩個都是女兒。
郁芝蘭不服氣,想要接着生,但她的丈夫卻在出差的路上和情人發生了車禍,雙雙遇難。
之後,郁芝蘭的脾氣開始陰晴不定,這也是郁封河為什麼這麼變態的原因。
倒是因為郁封河的存在,她的兩個女兒受到了影響較少,也正常的多。
其中,簡如約最熟悉的便是郁嫣。
她一到郁家,郁嫣就看到了她。
“你怎麼來了?”郁嫣小聲的說,她知道簡如約和段郁承互相喜歡,她哥哥還橫插一腳,這種時候,簡如約就應該躲的遠遠的,還自撞槍口。
“你別往裏面走了,我帶你出去!”
聽到這些話,簡如約心裏一暖。
“沒事的,今天我要事情找你哥!”
郁嫣一副“你怕是瘋了”的表情。
簡如約笑了笑,“今天這麼多人,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可……可是……”郁嫣還是有些不放心,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懂,但作為一個女人,她不喜歡她哥對待女性的態度。
“小嫣……悄咪咪的說什麼呢?”不知何時,郁封河走到了他們的身邊,一臉溫柔的看着他們。
郁嫣僵硬的笑了笑,“沒說什麼,呵呵……”
郁封河挑眉,“我看到你同學來了,過去招待一下!”
他支開了郁嫣,笑着對簡如約說,“怎麼,不怕我吃了你?”
“不怕!”簡如約淺淺一笑,拿出一個東西遞到了郁封河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