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捉拿呂布

??兗州??濮陽近郊??曹軍大帳??

面對佔據高大城池的并州軍，強攻絕對不是好辦法。幸虧當初將濮陽城內大半糧草軍械運往了東郡，這才遏制住了呂布軍短時間急速擴張的可能。自覺本錢還不夠的西門慶可不願意浪費每一場可能出現的戰爭紅利，這不曹操本部大軍剛剛前腳在濮陽城前紮好營寨，西門慶就隨着運糧大隊屁顛屁顛的跟過來了。

在交割完糧草、曹操還沒有傳令擂鼓聚將的空檔，西門慶先出現在老友于禁的帳中。于禁笑罵道：“你怎麼又來？不是主公不是教你守好甄城嗎？到底你是武將還是我是武將啊？怎麼每場大仗都有你的影子！”西門慶笑罵道：“我是別部司馬、行軍主簿還被主公指派督管出征大軍糧草。沒有我在看餓不死你們！前段時間採買了那麼多的軍需，我不運過來讓你們使用，難道要讓它們在東郡或者東阿的府庫中全部霉掉、壞掉、爛掉？”于禁道：“行行行！你都對！你做的你說的都是對的！走！到主公大帳去，去那說去！”

積極的屬下曹操很喜歡，這次還不等軍師團隊獻上戰術方案就先點了西門慶的頭以示恩寵。西門慶自然要順桿向上爬一拱手道：“在在下愚見看來打仗就在打錢打糧打物資......”夏侯惇佯怒道：“打仗就在打錢打糧打物資，那我們這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全成擺設了？”西門慶連忙道：“沒啊！我可不敢這麼說。我是從一場大仗中消耗最多的方面來說的，沒打的時候是一萬人，打個小的拚死還有九千要是三天......”

“停！說最實在！在主公面前逗趣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在打仗！嚴肅點！”程昱喝道，西門慶連連作揖道：“我看將全軍分成十隊，白天我們不打。我們晚上輪流給他多來幾波佯攻、三天後他呂布軍上下要還有個能站得穩的。吹雪我就到他家去喝西北風去！哈哈，我就這點淺見。戰術全看軍師的！”郭嘉、程昱相視一笑。曹操摸摸鬍鬚道：“嗯可以試試看！”

??兗州??濮陽各門??

月色剛剛映照在城牆上的鹿角上，曹操軍第一波進攻已然開始。呂布軍守城士卒們的小心臟立刻緊繃起來。在一陣流矢、號炮、擂鼓之下，第一波無驚無險。還沒等多久又是......。

第一天三分之一的呂布軍士卒們都掛上了熊貓眼、第二天一半以上的呂布軍士卒們都掛上了熊貓眼、第三天上自呂布下至士卒哪還有幾個精神飽滿的？

第四天上午曹軍大旗揮動，一眾將士上下齊心跨過護城河、架上登雲梯。箭矢彷彿如天上的雹子傾瀉到呂布軍死死據守的城牆之上，直到日落方才如潮水般退去。

第五天衣甲齊備、挎着黃驃馬的西門慶帶着向幾位好友借來的兵馬，推着一輛囚車來到護城河前。西門慶大吼道：“叫呂布前來答話！”半晌之後濮陽城牆上居然真的出現了一個頂束髮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的威武男人道：“你是什麼人！叫曹操那廝同我說話！”西門慶道：“呂布，你不要管我是誰！我家曹公讓我來問問你這幾天晚上還睡得好嗎？”呂布：“不勞你費心！呂某吃得好睡得香！”

西門慶道：“真的？那我就告訴你以後每天晚上都會有數十路兵馬來偷城，你就安心睡吧！”呂布微怒：“有本事就真刀真槍的同我決一死戰！”西門慶：“讓我同你決一死戰，你就別想了！我只會讓你每晚不得好睡！你再看看囚車裏的是誰？對這就是你家那個在甄城白吃我一頓酒肉的親戚魏續，他付了酒錢便是你的三千并州老兵和五百匹戰馬！可是他沒有付肉錢，我就一直等到現在你都沒有送過來！我怕你忘得一乾二淨就只能現在向你要了！”

說完站在囚籠前的西門慶用馬鞭抽了抽了魏續的囚籠大喊道：“魏續！你睜開眼看看！這個就是你一直牽腸掛肚的呂奉先！你沒給肉錢，你看看這十多天他有沒有來把你贖回去？沒有！人家根本就不把你的死活放在眼裏！”城上的呂布已然是怒火中燒。

說完西門慶對着囚籠又是一馬鞭繼續喊道：“我這小本買賣竟然沒法做了！魏續我就只能把你送給龍王爺，看看它願不願意幫你出肉錢了！來人啊，送魏將軍下護城河！并州軍的弟兄們，你們都看到了！你們幫這呂布出生入死、南征北戰他是怎樣對你們的？就連他自己的親戚都不管不問他會怎樣對待你們？”

聽得“綁”的一聲，西門慶連忙向旁邊一滾。一隻羽箭將即將被推下護城河的魏續右胸射了個對穿，血液流入河中好像一條紅色的絲帶。西門慶翻身上馬大喊道：“并州軍弟兄們都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你們不要再給這個三姓家奴賣命了！”說完就帶着曹軍兵士快速得離開了戰場。

就這樣并州軍的軍心越加不穩，連侯成等一班將領都漸漸有了異心。

??兗州??濮陽近郊??曹軍大帳??

曹操饒有興趣得看着西門慶說：“要是你是呂布，接下來你該怎麼辦？”西門慶笑道：“呂布要是再呆在濮陽城中不是累死，就即將被餓死。屬下覺得我們可以安排一個讓呂布不得不上鉤的誘餌了。主公正好可以抽空去把陳留等地收回來了。”曹操擺手示意，西門慶識相得退出了中軍大帳。那晚說好了的“今夜無人入睡”沒有按時上演，呂布軍上下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但城中已然斷糧已經讓呂布不得不出城劫掠一番了。

當呂布率領大軍打到了曹營附近，遠遠傳來稀稀拉拉地擊鼓聲和隨風招展的軍旗讓憋屈已久地呂布軍上下頓時興奮起來。呂布手中方天畫戟向前一指，并州軍嗷嗷叫地向曹軍營寨發起了猛烈地攻擊。可是當他們打開寨門一看除了這裏除了倒吊在軍鼓上的幾隻山羊和滿是草人的營牆外，就只有四五處鍋灶散發出陣陣的肉香。

呂布在命令將那幾隻山羊也一把煮了之後，獨自霸佔了一處鍋灶大口吃起肉來。隨行大將張遼暗自覺得不妥，但看到狼吞虎咽的呂布和滿臉欣喜開始宰羊煮肉的士卒們他猶豫了。就在這一群餓死鬼大叫大啃地同時，濮陽城北外大鍋大鍋的肉米粥和一個個篝火正旺的烤肉架出現在城牆上又餓又累的呂布軍留守將士們的視野當中，順風而至的香味讓他們的咽喉不住地顫動着。

西門慶大喊道：“并州軍兄弟們！快來吃啊！這些肉粥和烤肉的味道到底怎麼樣你們應該也清楚了吧！沒必要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我家主公說了吃飽肚子后兵對兵、將對將好好乾一場！這才是爺們該乾的事！你們自己過來吃吧！我們也要回去吃了！”西門慶說罷就帶着一彪火頭軍消失在并州軍的視野當中。就片刻功夫并州軍邊急哄哄地爭搶食物，全然沒有往日袍澤的濃厚情誼。為了那一口肉粥或是一口烤肉，他們怒目相識大打出手。

這樣的戲碼在其他城門附近同樣轟轟烈烈地上演，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危險的曹軍即將到達戰場。就在并州兵卒爭搶食物的當口就聽得“梆”得一聲，曹軍兵士如同洪流一般出現在他們身邊。“快！保護主公家小逃離亂軍！”忠義無雙的高順拔出佩劍對親衛大喝道。

這一番混戰進行不多時便以一邊倒的態勢結束，曹軍兵士個個耀武揚威、被俘并州士卒垂頭喪氣的被分批押解。“報！我軍已控制濮陽四門，正在一步步向太守府推進！”一臉喜色地傳令兵邊喊邊向帳中跑去。曹操一行在一處山坳中紮下營寨清晰地監視着濮陽，“好了！諸位先生我們很快就可以在濮陽城中修整一番了！”

呂布等在飽食一頓之後便急急忙忙集合麾下所部返回濮陽城，不料行不了多久在山坳轉角處聽到一聲炮響，左邊殺出典韋一彪兵馬、右邊殺出夏侯淵一彪兵馬將呂布等死死堵在山口。呂布當下不敢戀戰，同二人戰個三五回合便方天畫戟一記橫掃將二人逼退，帶着兵馬就向濮陽猛衝。張遼緊隨其同二人打鬥數個回合便賣了個破綻拍馬而去，后典韋、夏侯淵二人率部隨後掩殺一陣便再度消失不見。呂布在濮陽南門郊外見曹仁、曹洪、樂進、李典等團戰高順，陷陣營將呂布家小護在陣中且戰且走，當下大喝一聲同張遼向曹仁等奮力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