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婚
她想去見見欣晨。
NOONE，樓堂拿起手機看了眼意料之外的來電。
“女朋友？”秘書笑着聞到。
樓堂心情愉悅，合上籤過名的文件遞給秘書。
知道夏純愛要去見欣晨，樓堂不語，此時此刻，這樣做並不好。
“樓堂，求求你啦~”
“明知道我對你的撒嬌無可奈何。”樓堂雖然無奈的語氣，但眼裏的笑意卻是遮不住，他很忙，忙得沒空陪着去。
“郵箱地址呢？我發你。”
“郵箱？我沒有，等我去註冊。”
明星的郵箱都是經紀人在打理，夏純愛只是一個出道而已，就招惹了全盛集團兩次重重的打壓，NOONE還沒來得及辦這事。
“不用，用我的。”
夏純愛剛想拒絕，對方已經掛了電話，隨後短訊就接到了賬號密碼。
NOONE的執行總監，郵箱裏應該很多機密，就這麼隨隨便便給人？
夏純愛心想，說不定是樓堂的個人郵箱。
一打開郵箱，置頂的就是一個名為欣晨地址的內容，而下一封，就是標註着“機密”的文件。樓堂給了工作郵箱。
傍晚，夏純愛故意坐着計程車來到欣晨居住的高級公寓，剛下車就看見一輛商務車也跟着停下，從上面下來好幾名狗仔記者。
夏純愛粗略數了一下，守在公寓樓下的記者就得有十幾個人，這些人大聲開着玩笑，時不時往樓上瞄兩眼。
她知道抱着鮮花的自己太過於惹眼，所以暫時跑到離高級公寓一百多米開外的超市等着，想等到再晚一點，這些狗仔隊散了再出現。
等了幾個小時，就在夏純愛以為這是白等的時候，一個帶着鴨舌帽，穿白色連衣裙的身影低調的出現在超市，夏純愛幾乎一眼就認出這是欣晨。
欣晨一直低着頭，大口罩遮掉她大部分容貌，她買了些酒，付了錢后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夏純愛急了，她知道欣晨家門口全部都是狗仔隊！不能去！
眼看着再過一個坡就和那些狗仔隊面對面了，夏純愛忽然跑向另外一條街道，穿過草坪，將花束放在欣晨回家必經的階梯上，然後才朝着狗仔隊搖手，“欣晨出來了！”
一聽到欣晨的名字，守了好幾天都沒什麼收穫的狗仔隊紛紛朝着聲源的方向追去，不一會公寓門前就空空如也。
欣晨俯身將花束抱起來，抽出卡片，娟秀的字體只寫了她的名字。
她凝望着四周，面龐憔悴。
她今天就是故意要出現在記者面前的，既然已經跌到谷底，為什麼不幹脆跌到地獄，她欣晨什麼都沒有了，就剩下一條命了。
那些狗仔隊不就是想要拍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嗎？
夏純愛帶着狗仔隊饒了高級公寓一圈，估摸着欣晨也應該安全回到家裏了，這才重新返回公寓大門，恰好看見欣晨的背影以及她手裏拿着的花。
夏純愛高興得想尖叫，卻見欣晨路過公寓門口的垃圾箱時，把花束丟進了垃圾桶，發狠般撕扯着賀卡。
夏純愛捂着嘴巴，對方憔悴得不成人形的樣子哪裏還像耀眼的大明星。
隨便梳理的頭髮，棕色發色的頭頂已經長出了黑髮，卻沒有補染，臉上沒有化妝，神情十分憔悴，眼下有濃郁的青色，看來睡眠質量也十分糟糕。
欣晨撕完賀卡，慢悠悠的往公寓走廊內走去，不一會就消失在樓道里。
周末，夏純愛在上次的咖啡館和烏恆碰頭。
“夏老下周一回來，明天周五，你們只有一天的時間。”烏恆有些擔心，“一天夠嗎？”
“夠的。”
夏純愛將戶口本收好。
烏恆有些遲疑，“你看重的男人，好嗎？”
“他很好。”夏純愛笑道：“我啊，從小到大沒什麼人關心，可是他很關心我。”
“我問的是，他愛你嗎？”烏恆露出一絲擔憂，如果只是關心的話，那是愛情嗎？
面前的女孩篤定的點頭，烏恆終於放心，這樣很好，只要是個愛她的男人就好。
夏純愛迫不及待的要見到婁塘，所以直徑去了NOONE.
前台卻講她攔下，樓堂從未公佈過兩人的關係。
“夏小姐。”樓堂的秘書叫住他，“樓總不在本市，明早才會回來。”
兩人一道往外走，秘書道：“最近你和樓總走得近，他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夏純愛心頭一跳，並未說話。
“樓總他啊，以前一直是高冷得不行，最近身上總算有點人氣，女人第六感總是很準的嘛。”
夏純愛莞爾一笑，心裏早就笑開了花。
“你找樓總什麼事？我下午會到臨市和樓總會和。”
夏純愛想着電話里一時半會說不清，乾脆寫了張紙條，讓秘書給樓堂帶過去。
樓堂從來不知道，只是沒見夏純愛兩天，會這麼的想念。
下午秘書帶來的紙條，讓他精神一震。
嘲諷自己居然也有這麼純情的一面，打發掉下屬，樓堂獨自打開紙條。
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
本以為距離夏老的威脅還有半個多月，但夏純愛給出的選擇，卻在明天。
他若無其事了一整天，不間斷的工作，無暇想起明天的事，直到回到酒店。
手機有一個未接來電，樓堂撫摸着屏幕上來電號碼，選擇關機。
拾起西裝外套，他離開這個還沒有呆夠五分鐘的酒店。
夏純愛等了一夜，次日早早的就來了民政局。
昨夜樓堂沒接電話，讓她的心很不穩定。
就算再忙，那麼大的事，總會接個電話吧。
或許是忙到忘了，那是個工作狂，自己最清楚了。
今天之前，她確定樓堂願意和自己結婚，但現在，絲毫沒有信心。
她是第一個來的，空等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
人們成雙成對，笑聲不斷，她越發的緊張。
樓堂終於打來電話。
“小愛。”
“那張紙條你看了嗎？”
“嗯。”
“你...在哪？”
越來越長的很磨讓夏純愛心頭一跳。
“小愛，對不起。”
夏純愛心一跳。
“趕不回來？是我太急了，這種大事得好好商量，你也要和父母說....”
“我們分手。”樓堂打斷了夏純愛有些驚慌的喋喋不休，“我沒辦法娶你。”
沉默了一陣，夏純愛輕聲問：“為什麼？”
樓堂捏了捏快裂開的太陽穴。
“沒有為什麼，談戀愛並不代表結婚，你不應該逼我。”
他掛下電話，隱約聽見輕輕的抽泣聲。
掌心裏的手機礙眼，他一把甩出砸在牆上。
剛進門的秘書嚇了一跳。
“樓...樓總？”
“沒事，繼續開會。”
樓堂以為自己足夠冷靜，卻焦躁得沒辦法聽進任何一句話。
他嚴厲到幾乎刁難的指責下屬的錯誤，幾乎在現場咆哮。
全屋子的人怔怔的看着他。
“抱歉。”樓堂抹了把臉。“今天我要先回去。”
樓堂回了本市，直接去了全盛集團。
秘書為他接通了夏有國的電話。
“夏純愛要和我結婚。”
“蠢貨。”
樓堂蹙眉，“她畢竟是你孫，不要這麼罵她。”
夏有國問：“你想要什麼？”
樓堂：“NOONE大中華總裁很快要退休。”
夏有國：“可以。”
樓堂隱忍着，“難道我不可以....”
夏有國：“你不配。”
難道那個花花公子就能配上夏純愛？樓堂緊握着手機，青筋突起。
“我會給你想要的。”
夏有國掛下電話，望着寺廟外高聳的青山，繼續低頭為女兒夏珍珠抄寫佛經。
晚上，管家來電話，只交代了一件事：大小姐，回宅子了。
別墅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女傭乖巧的迎接她，沒有過多的詢問，甚至看她失魂落魄的神色也毫無反應。。
“我要洗澡。”
“是。”
浴室很符合夏有國的品味，能有多奢華就有多奢華
傭人用例行公事的語氣問道：“請問小姐需要什麼樣的浴鹽、精油以及沐浴露？”
夏純愛冷冷看着架子上一排排洗浴用品，忽然上前將整個架子推翻在地上。
上百瓶洗浴用品掉在地上砸開花，房間裏頓時各種香味瀰漫，傭人只在最初的時候有些驚愕，隨後又恢復之前恭敬的神色。
這礙眼的一切！夏純愛扯下窗帘，把價值不菲的裝飾品丟進浴池，將浴室弄得亂七八糟的。
十幾分鐘后，原本奢華的浴室已經一片狼藉。她身體站得筆直，“我要沐浴。”
“是。”傭人退下，不一會帶着三名傭人悄無聲息的走進來。三名傭人動作麻利，半個小時後房間又是煥然一新，架子上也換上新的洗漱用品，和之前一模一樣，就連窗帘的花紋都是如此。
“哈哈哈，這就是我外公啊，絕對不能打破的專制皇帝！”
傭人低着頭，這種話他們是連聽都不敢聽的，也就面前這位大小姐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了。
夏純愛脫下衣服，滑入溫熱的水裏，將整個頭都埋進水裏，直接無法呼吸才探出頭。
傭人跪坐在地上，手裏拿着搓澡巾，準備幫大小姐搓澡。
“不用了。”夏純愛已經恢復冷靜，“我自己洗澡就好，還有剛才嚇到你了，不好意思。”
沒有想到大小姐會道歉，女傭眼神有一瞬間迷茫，很快又調整過來，“應該的小姐，我就在門外，如果您有事直接按池壁上的按鈕就可以。”
夏純愛泡得皮都皺了才起身，將絲綢浴袍穿上，剛一開門，果然看見女傭站在門外。
“不用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