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選擇逃避
於嬌看了一眼商玉霖,眼神的迷茫和慌張沒有任何掩飾。
她不是於志松的女兒……那麼,這件事於母知道嗎?她的奶奶是否也知道?
“玉霖……我該怎麼辦?”
於嬌想問的是,她要不要去問問於母,可是又害怕知道了之後,她接受不了,或者說心裏更不願意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誰。
“你想知道嗎?”商玉霖問。
以他的身份,想知道任何事都不難,重要的是於嬌想不想,如果不願意,商玉霖也只當作不知道。
於嬌猶豫了一下搖搖頭,她寧願不知道,至少目前為止,她不想知道。
在她的心裏,哪怕於志松有風流債,對於母也不好,這些都不算什麼,那也是養了她二十多年的爸爸,沒有親情也有恩情。
商玉霖不為難她,默默的幫她把手裏的報告收好,抱着她的肩膀拍了拍。
“這件事,就當不知道好嗎?”於嬌說。
“好,剛才裴思陽已經檢查過你父親的情況了,去看看吧。”
於嬌點點頭,順便謝了趙建川,出了辦公室。
趙建川一直沒有笑臉,手裏還拿着另外一份報告,眉頭皺在一起。
路上,於嬌只覺得有點胸悶,深呼吸好幾口才把那種難受的感覺壓了下來。
這麼多年,她從來不害怕什麼,也不畏懼,可是到了自己的事情,她就退縮了,說起來她也不過是個女人,也是有害怕的時候。
“還好嗎?”商玉霖牽着她的手,看她臉色不好有些擔心。
“我沒事……緩一下就好。”
商玉霖放慢腳步,陪着她走到辦公室門口,裴思陽一抬頭,就看到於嬌的臉色蒼白,趕緊過去順手扶了一把。
“嫂子怎麼了?快進去坐下,我看看。”
於嬌坐下來,裴思陽給她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大問題。
“嫂子,有身孕,心裏不能有太多事,這樣容易有抑鬱症的。”裴思陽嚴肅的說。
“抑鬱症?”
於嬌最近有看育兒書,知道孕婦很容易患上抑鬱症,所以對這個名字很敏感,她不想要自己也變成那樣。
“是的,一定要保持身心愉悅才行,這樣寶寶生出來也會是健康的寶寶。”
於嬌摸了摸肚子,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孩子想想。
“嗯,我記住了,我爸他……現在如何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稱呼他為爸。
“傷到了腦神經,情況不是很樂觀,目前能維持他的生命是再好不過的,也只能如此。”
得到這個答案,於嬌沒有太多的失落感,以前看到很多的消息,都是損傷了腦神經只能稱為植物人的案例,於志松怎麼可能是個例外呢?
“我明白了,謝謝你。”
“你是玉霖的妻子,不用客氣。”
商玉霖讓她坐下歇一會兒,拉着裴思陽到裏面去,“老四,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沒有解決的辦法?”
“嗯,以我多年的經驗,只能這樣。”
商玉霖對裴思陽的醫術很清楚,他既然這麼說了,那便是真的。
“晚上給你安排了,為你接風洗塵。”商玉霖的臉上才有了一絲的笑容,拍着他的肩膀。
“哈哈,好啊!他們兩個都有時間吧?”
“你回來,誰敢沒有?”
裴思陽笑笑,商玉霖還是和以前一樣。
……
溫昕母女兩人從溫家出來,溫昕的額頭上已經全部都是汗,腿上的那個地方疼的厲害,沒想到於嬌那小小的身體這麼大的力氣!
當著商家人的面打她!讓她丟盡了臉!
“妙妙,帶我去醫院!”
於妙妙攔了一輛出租車,帶着溫昕直奔醫院。
她們剛下車,就看到於嬌被商玉霖扶着走到車前,於妙妙盯着她的那張臉,狠狠的看着,好像能把她看出一個洞一樣。
不過她也發現了,於嬌的臉色並不是很好,蒼白的在陽光下更加明顯。
難不成……她的孩子有什麼問題?於妙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剛要收回目光,於嬌忽然轉過頭,和他的眼神對視上,凌厲帶着嘲諷的目光看着她,本來面無表情的她,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看不懂的微笑。
明明正是太陽高照,可於妙妙只覺得後背發寒,冷到可怕。
“妙妙,你看什麼呢?”溫昕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問她。
“我看到於嬌了。”
溫昕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只看到於嬌上了車。
哼了一聲,她一直記得於嬌給她的教訓,心裏冷冷的說了一句給我等着!
到二樓,檢查了傷口開了葯,於妙妙的手機響了,是姜啟鵬的電話。
“喂?有事嗎?”
“你在哪裏?我媽想見見你。”姜啟鵬正在家,姜太太坐在他對面盯着他。
“我在醫院,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於妙妙也沒有拒絕,相反,在溫家碰壁,商家也去不了的情況下,眼下只有姜啟鵬這個靠山。
姜啟鵬把地址發給了她,對姜太太說:“她一會兒過來。”
姜太太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那天從於嬌那裏聽說了這事之後就沒有問過,不過私底下找人查了,確定於妙妙如於嬌所言的那樣。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用了什麼辦法把她的兒子給勾走的。
“媽,姜啟鵬要我過去一趟,你能回去嗎?”於妙妙問她。
“我沒事,你去吧。”
溫昕知道了姜啟鵬求婚的事,也沒有阻攔。
於妙妙打車到了姜家的住所,門開着,就在等着她。
“啟鵬。”於妙妙看到他,柔柔的叫了一聲。
“你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媽。”姜啟鵬指着對面的貴婦說。
於妙妙看向她,打量了一眼,姜太太略微有些發福,不過端坐在那裏儼然一副豪門貴婦的樣子。
“你就是於妙妙?”姜太太開口,不過語氣里是卻是滿滿的不屑。
“阿姨你好,我就是。”於妙妙知道她看不起自己,不過也不在意,只當作沒看見。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訂婚?”
“這個還要看啟鵬吧,他定就好。”
姜啟鵬不知道姜太太對於妙妙是什麼態度,話題轉向她,“媽,你來定吧,我都可以。”
姜太太在這之前就收到了於嬌的好處,心裏早就有了譜,不然也不會容忍於妙妙進入家門。
拿過桌上的日曆翻閱了一下,看到下周六剛好是個好日子。
“那就下周六吧,我會讓人準備好的。”
“這麼快?”姜啟鵬沒想到姜太太會把時間定在那天,以為她會反對之類的。
於妙妙當然沒問題,反正時間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怎麼?你覺得太早了點?”姜太太的目光盯在於妙妙的手上,那枚戒指閃閃發光,忽略不了。
“沒有,一切你說了算。”
……
下午,於嬌去公司轉了一圈,把累積下來的文件給處理了。
她不經常在公司,有些事情就直接讓凱蒂處理了,好在她工作認真,不需要於嬌多費心。
“於總,這是你要的合同。”
凱蒂推門進來,就看到於嬌坐在座位上,感覺不是很舒服,拿了一個靠墊,放在她腰後面。
“謝謝,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是我該做的。”
於嬌從抽屜里拿出財務報表,裏面還有崗位調動等文件,找出凱蒂的那一份,在上面寫了什麼。
“你簽個字吧。”
凱蒂拿在手裏一看,她的薪資……翻了一倍,驚訝的看着她,“於總,您這是……”
“你的所作所為我看在眼裏,這是你應得的,我這月份越來越大,恐怕以後來公司的時間也少了,就要麻煩你幫着夏總了。”
於嬌雖然平時對他們凶了點,但是在待遇上從來不虧待任何人。
特別是對凱蒂,她的細心和責任感都看的一清二楚。
“不麻煩不麻煩,這也是我應該做的,謝謝於總。”凱蒂受寵若驚,在文件上籤了字。
“那就去忙吧,順便也告訴財務一聲,這個月發工資就按照這個執行了。”
“好。”
等她出去了,於嬌的手機也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於嬌笑了,“我這才到公司,怎麼就給我打電話了?”
“我在樓下。”商玉霖站在車門口,抬頭便能看見於嬌的辦公室。
於嬌走到窗口,看見他靠着車,哪怕是這樣俯視,都掩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氣質和尊貴。
坐電梯下樓,商玉霖張開雙臂迎接她。
“這麼早就過去?”
“嗯,他們都到了。”
地點定在了希爾頓酒店六樓的包廂,六樓是不對外開放的,只限內部。
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裏面傳來男人的說話聲。
“哎!你輸了就是輸了,快給錢!”一聽就是段辰的聲音。
“行,給你,不過靠着耍賴贏得錢,你可要收好了。”
“誰耍賴了?你問問老四我有沒有耍賴!”
兩人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段辰現在中央,咋咋唬唬的說著,果然符合他的風格。
“玉霖和嫂子來了。”裴思陽面對着門坐着,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站起身打招呼。
常明錚也看見了,不過他沒有見到過於嬌的本人,今天一見,似乎和那些報道上的不一樣。
“玉霖,你來的正好,我們打麻將剛好差一個,一塊兒吧。”段辰對於嬌還是有偏見,只當作沒看見。
商玉霖搖頭,“我不玩麻將。”
“我記得以前咱們兄弟四個經常在一起打麻將,怎麼今天不玩了?”
裴思陽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這你還不知道?嫂子在,不得陪着么?”
“切,女人就是麻煩。”段辰嘀咕了一句。
於嬌聽得出來,他這話說的就是給她聽的,不過也不介意,說:“段公子,我知道你討厭我,不過呢我也無所謂,畢竟討厭我的人很多,以你的順序恐怕還排不到前面。”
“你!你這個女人!”
段辰的話還沒說完,商玉霖就瞪了他一眼,硬生生的將話咽了回去。
“你以前玩麻將?”於嬌問他。
“會一點,你要試試?”商玉霖看她似乎想要玩的意思,也不想阻止,今天上午的事情讓她難受了好久,正好可以讓她放鬆一下。
“好啊,不過我打的不好,你別笑話。”
於嬌還是小時候看別人玩過,在旁邊圍觀了一下,不過她聰明,一學就會,只是好久不玩了,有些生疏。
“嫂子會打麻將?那就開始吧,反正時間還早。”
常明錚贊同裴思陽的想法,將麻將桌準備好,段辰撇了一眼於嬌,陰陽怪氣的說:“會的還挺多。”
“在段公子面前我可不敢說什麼,畢竟我還有一樣不會。”
“什麼?”
“泡妞啊!”於嬌說著,走到那邊坐了下來,對常明錚說:“早就知道常先生是新聞媒體人,文采很好,什麼時候把段公子的泡妞記登報連載?”
常明錚笑了,這個於嬌,果然是得理不饒人。
目光瞥見她旁邊的商玉霖,一臉寵愛的看着她,彷彿很滿意於嬌的表現。
段辰哼了一聲,坐在了於嬌的右側,“我們可是玩錢的,輸的太慘別哭鼻子。”
“好啊,反正我老公有的是錢,就看看你能不能贏得了咯,同樣,剛才你說的那句話也送給你。”
於嬌低頭理着自己手裏的牌,嘴角勾着笑意說。
對面的裴思陽和常明錚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的心思全然明白。
過程中,常明錚和裴思陽也不碰,也不杠,只看着他們兩人在玩。
不過有時候於嬌要出牌的時候,旁邊的商玉霖就會輕聲咳嗽一下,緊接着,於嬌就會換一張牌。
當然,於嬌打的好的時候,商玉霖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一些。
“哇!你們兩人對我一個!不帶這樣欺負人的!”一圈結束,於嬌的面前堆了不少的籌碼。
而段辰面前幾乎都空了。
“誰欺負你了?”於嬌問。
“還說沒有?玉霖咳嗽一聲你就換牌,這不是作弊嗎?”
商玉霖又輕聲咳了一下,“嗓子不太好。”
“噗……”常明錚和裴思陽忍不住笑了,還能不能找一個更好的理由?
“行,我輸了。”
段辰說話算話,從包里拿出錢包,按照籌碼上的標準開始寫支票。
於嬌攔住他,“不用,這些我不要了。”
“你看不起我?”
“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想告訴你,千萬別從別人的口中認識一個人,也別輕易的相信外面的謠傳,認識一個人是要靠自己的眼睛和感受的。”
於嬌沒有戳破,她相信段辰會明白。
他是商玉霖身邊的人,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也不至於沒有腦子。
段辰拿着錢包愣住,沒想到於嬌會和他說這樣的一番話,讓他有些驚訝。
的確,他就是通過圈子裏對於嬌的傳言,才有了偏見,所以對於嬌始終是那種警惕的狀態,只要遇到她,都會有一番冷嘲熱諷,也一直不明白商玉霖和於嬌在一起是為什麼。
而於嬌說的一些話也有些和他有關,段辰在圈裏也是屬於公子哥,經常喜歡去會所喝酒玩樂,但沒有人知道他真正是在做什麼。
今天聽到於嬌說的一番話,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他們兩個人都有相似的點,正因為相似,所以才看對方不爽。
“玉霖,嫂子真是伶牙俐齒啊,我說不過她,不過剛才她說了不用給,我就不給咯。”段辰收起錢包。
他們都注意到,段辰對於嬌的稱呼已經變了。
另外兩個人都是聰明人,笑笑不說破。
“好,她說了算。”
打了一圈麻將,吃飯點也到了,服務員開始上菜,於嬌坐在商玉霖的右手邊,聽着他們說話。
不時的偏過頭去看商玉霖,發現他和他們幾個人在一起時,整個人都是輕鬆的,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
“喝點湯,這是專門給你做的。”
商玉霖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一碗冒着熱氣的湯在面前,只聞着這個香味就知道裏面加了不少的補品。
“對了嫂子,你的主治醫生是誰?”裴思陽忽然問了一句。
“趙建川趙醫生,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久,所以懷孕的時候就找了他。”
裴思陽點點頭,他離開很久了,對目前的柳城不是很了解,醫院裏的情況只是知道個大概。
“他的醫術還不錯,可以信任。”
飯後聊了會兒天,時間已經不早了,因為於嬌的身體,商玉霖先帶着她回去。
路上,於嬌已經有些犯困,靠在他的懷裏。
“困了就睡吧。”商玉霖輕輕拍着她的肩膀說。
於嬌抓住他的手,“你好像和裴思陽的關係最好是么?”
“嗯,我們四個人關係都挺好,初中開始就是同學,緊接着到高中,不過我和老四的大學是在瑞士,所以關係就更近一些。”
於嬌的腦海里頓時出現了一個年輕些的商玉霖,穿着校服不苟言笑的行走在校園裏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想到什麼開心的事?”
“我在想……你上學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會不會也是這樣不喜歡笑。”於嬌閉着眼睛,臉上滿是笑意。
商玉霖低頭剛好看到,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總算是從上午的事情里出來了,只要她高興就好。
“玉霖,為什麼我沒有早一點認識你呢?如果初中時或者高中就認識你多好。”
這樣,我就可以在你青春的時候就陪伴着你。
“現在認識也不要,以後我們還有一輩子呢。”商玉霖低頭輕聲說,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於嬌笑了,是啊,他們以後還有一輩子……
不僅僅是這樣,包括她的孩子,也會和他們一直在一起……
想到孩子,於嬌忍不住又想到了那個鑒定報告,她不是忘了,而是故意讓自己不要想起來。
還好最近都是住在商家,不用面對於母。
大概是真的困了,於嬌靠在他懷裏安穩的睡著了,左手還抓着商玉霖的衣服,像個孩子一樣。
到了莊園,商玉霖輕輕抱着她回房間。
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蔣明站在那裏,只一眼就知道他有事要說。
將於嬌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沒有要醒來的感覺,才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他沒有看到,在他離開的那一瞬間,於嬌已經淚流滿面。
心裏一直忍着難受,在此刻沒人的地方才敢哭出來,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只覺得心裏難受。
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而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類似和於志松差不多的男人出現過。
她的親生父親是死了嗎?
於嬌不知道,她也不想去尋找,就當他是死了吧。
書房裏,蔣明從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給他,“這是近段時間賀子瑜在各家公司談判的文件詳細。”
商玉霖看了一眼,冷笑着:“不過是個挂名空殼公司而已,也敢出去談判?”
“他們想要澇資金,看來還沒對於氏放手。”
“明天你派人去找他,把他手裏的全部買下來!”商玉霖心裏已經有了想法,陪他玩玩也好。
“後面的事情該怎麼做你清楚。”
“明白。”
於嬌近來總是嗜睡,早上都要睡到十點多快到中午才醒,幸好她現在是孕婦,家裏人都體諒,也不說什麼。
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商芝坐在客廳里,看到於嬌招招手,“嬌嬌,快過來坐!”
她今天看起來比平時更高興,於嬌不解,而且商玉霖也沒有去公司,拿着電腦坐在沙發上打字。
“今兒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有啊,今天你姑父出差回來,咱們一家人要好好的吃頓飯聚一聚。”商芝拉着於嬌的手特別開心的說。
說起來,於嬌還沒見過這個姑父呢,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姑父在哪裏出差啊?”
“他在美國,拍了一部電影,正好殺青了,今天回國。”
“姑父是……導演?”於嬌驚訝的問。
“是啊,他是導演,我兒子也是演員,就我什麼都不是。”商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幸福且驕傲的。
商芝的兒子……是演員?
於嬌的腦海里突然閃現出炎彬的那張臉,連忙又打斷了這個想法,覺得不太可能。
因為好奇,於嬌吃完飯就坐在商玉霖的旁邊看書,商芝很高興,前前後後的安排着一切事情。
大約12點左右,商老爺子過來了,看到於嬌微笑的點點頭,“嬌嬌,休息的好嗎?”
“很好,謝謝爺爺關心。”
說完,門口傳來腳步聲,一個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從外面進來,看到商老爺子,恭敬的鞠了一躬,“爸,我回來了。”
這個就是商芝的老公,商玉霖的小姑父,韋金政。
於嬌是認識他的,他導演了很多優秀的作品,於嬌特別的喜歡,沒想到他……成為了她的小姑父。
“來,金政,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玉霖的媳婦兒於嬌。”
“韋導你好。”於嬌一時間還改不過來。
“哈哈,在家裏正常叫我就好了,不要見外!”韋金政隨和的說。
他給人的感覺和媒體報道中的不一樣,在這裏好像家人一樣的隨和親切。
“那小子呢?怎麼沒看到他人。”韋金政四處看了看,沒見到人。
話音剛落,門口進來一個人,一副妖艷的長相,眼睛狹長,眸光里流露出來的是萬般柔情。
只看到這個長相,於嬌一眼就認出他是炎彬。
“老爸,你也真是的,回來就回來,還搞這麼大的排場幹嘛?”炎彬說著,轉過頭看了一眼,看到於嬌在,也沒有驚訝,反而笑着說:“女人,你也在?”
於嬌親耳聽見炎彬叫韋金政老爸……他是商芝和韋金政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