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寫詩,剛好我也會一點點!
對於這個“共享男友”,秦可嵐一開始的期望真的是很小很小的啊!
她唯一想的就是可以矇混過關即可,但當看到來的人是自己的學生何煊的時候,她簡直是要萬念俱灰了。
然而……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簡直是從靈魂深處震撼到了她。
這還真的是她的學生何煊么?
秦可嵐已經無數次這樣在心裏質問自己了,可是……依舊覺得這一切,好像是做夢一樣。
“這……我……”
秦可嵐是真的完全想不到,何煊不僅真會拉小提琴,而且還拉得這麼好。
雖然她知道他肯定不是為自己學的,可在台上的這一番話,但凡任何一個女孩聽了,恐來怕都會忍不住在心裏面偷樂一番吧!
女人嘛!
心理上都是這樣的,她們判定一個男生是否真心喜歡自己的時候,都是用“對方為自己付出了多少”來判斷的。
尤其是女人的虛榮心在作祟,面對周圍這些女孩的羨慕,秦可嵐的心裏居然有那麼一丟丟“甜蜜蜜”的感覺,彷彿……此時站在台上的何煊真的是她的男朋友一般。
“小友的藝術造詣,老夫非常欽佩。這是我的名片,小友有空到我家去喝茶。”
拿出隨身的一張黑色名片,鍾老也並沒有和何煊多說什麼,便匆匆下台準備從來的那個側門離開。
“鍾老!鍾老!留步啊!”
眼見鍾老要走,詩協主席袁伯符趕緊追上去,盛情邀請道,“鍾老,您看您也是難得回來盛海市一趟。我們詩協接下來還有即興詩歌創作環節,要不……您也留下來參與參與,年輕的會員很多,大家也都仰慕您很久了,希望能和您多交流交流……”
然而,鍾老卻是連連擺手,說道:“多謝好意!但是,剛才和何小友一起合奏時我即興演奏的曲子,我得趁着還有記憶,趕緊回去把它寫出來。”
匆匆說完,鍾老是頭也不回地就快步趕回家去了,只留下一臉遺憾可惜的袁伯符。
“樂少!看來我們這次栽了,反而讓這小子出盡風頭啊?”
王文斌看着何煊走下台,心理很不甘心地說道,“沒想到這小子的小提琴連用壞琴也能拉得這麼好。”
“這小子是藏得夠深的,我也料到,他還真是個小提琴大家。所以,接下來我們要揚長避短,絕對不能在音樂上刁難他。咱這是詩協活動,嘿嘿……我知道下一個活動就是現場作詩,想辦法慫恿一下他,讓他上台來當場作詩。”張嘉樂一計不成,便又生一計。
“對啊!這絕對是一個好辦法,現場命題,即興作詩。哪怕是成名的大詩人,也不一定能出好作品……更不用說一個門外漢了,正好趁着他現在出了風頭,肯定心裏膨脹。”
作為詩協活動常客,王文斌可是非常清楚裏面的門門道道。
每次活動的什麼狗屁現場作詩啊!大部分的詩人,都是提前一兩天就知道了命題,然後花費了一些心思先寫出來,等到了活動的時候,再裝模作樣地像是即興創作的一樣。
詩協也是為了面子工程和熱鬧,大家對此都心照不宣,除了少部分年輕詩人好顯擺真正的“即興創作”外,老傢伙們都是拿着精修幾天的詩作出來。
“可嵐,我的表現,還算可以吧!”
從舞台上,回到秦可嵐身邊,何煊也明顯感受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你……你是真會拉小提琴?什麼時候學的?”對於何煊的出色表現,秦可嵐心裏面有一萬個問號,當然……還有一億個驚喜。
“今天,你信么?”
何煊說了實話,可秦可嵐卻以為何煊在逗她,便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小聲叮囑起何煊道:“你別太得意,一會兒即興寫詩的環節,主題是‘愛情’,他們肯定會慫恿你上台,你趕緊看看我之前給你的小紙條,裏面有我提前寫好的一首詩,字數不多,你快點背熟來,一會兒上台就可以應對了。”
“哦?”
這個時候,何煊才想起來,剛才進門的時候,秦可嵐塞給了他一張紙條,當時何煊還yy着這是秦可嵐給自己的情書呢!
沒想到,竟然還真是一首“情詩”呀!
“是這一張么?”
從兜里掏出紙條來,何煊輕輕地展開,果然上面寫的是一首簡短的現代詩。
“對!就是這個,我……我過去和她們說說話,何煊,你記得自己背熟。”
看到何煊展開紙條,秦可嵐還是有一點“羞恥感”的,畢竟這上面自己寫的是一首關於“愛情”的詩,被何煊這樣當面看着,自然會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秦可嵐找了個借口,去和李歡歡她們幾個女孩說話去了。
“讓我瞅瞅,這可是秦老師寫給我的‘情詩’呀!”
不得不說,拿着這張小紙條,何煊的心裏面還是有些小嘚瑟的。
因為看那些狗血的網絡小說裏面寫的,從來都是學生給老師寫情書情詩的,哪兒有老師給學生寫情詩的啊?
這妥妥的是個反套路,連那些小說作者都yy不出來的。
紙條上的情詩很短,也許是秦可嵐為了讓何煊能夠在短時間之內背下來的緣故吧!
“《無根水》
花朵漸漸枯萎,
迎面吹來的風在後悔。
那日花開正艷的時候,
為何沒有帶走這樣的美。
無根水,
從天而降本無罪,
打落滿地的芳華,
卻難免……心中有愧。”
這是一首簡短的現代詩,全詩當中沒有說出個一個“情”字和“愛”字,但是卻很形象地寫出了兩種不同的愛情狀態。
前面的第一種,是“有花堪折直須折”的後悔和可惜,后一種則是“流水有心落花無意”的愧意。
“沒想到,秦老師還挺有文採的。不過,這首詩很明顯就是女生寫的,而且……未免有些太悲了。”
只看了一遍,何煊便差不多能背下來了,但是他並不打算用秦可嵐的這首詩。
而另一邊,李歡歡笑嘻嘻地豎起了大拇指,對秦可嵐道:“可嵐!你可以呀!居然真的找了個這麼厲害的男朋友,把我們可都瞞得死死地……”
“我……我也是才知道,他小提琴原來這麼厲害。還以為,他只是會一點點。”
被誇得,秦可嵐有些心虛。
“那接下來的環節,可是要現場寫詩的。我知道,剛才就是樂少和斌少兩個在故意刁難挖坑給何先生的,現在要到現場寫詩的環節……他們肯定也會做文章的……”
李歡歡有種看好戲的姿態,擠眉弄眼地對秦可嵐道,“何先生,他行不行呀?”
“放心吧!現場寫一首詩罷了。我相信何必,應該沒問題的!”
秦可嵐對自己那首詩很有信心,雖然不能說是一首寫得非常優秀的現代詩,但是卻也是她經過巧妙構思的,應付一下詩協活動還是綽綽有餘的。
於此同時,詩協的活動進入了下一個階段,詩協副主席蔡聘笑呵呵地拿着話筒說道:“今天真的是我們詩協的榮幸,能夠讓封琴的鐘老都出山彈奏,同時……還要感謝一下何先生的精彩表演。不過我們畢竟是詩協的活動,又怎麼能少了在場的諸位詩人們的現場即興才華創作呢?和往常一樣,今天……我們即興創作的主題是【愛情】……”
“好戲來了!看我的……”
王文斌就等着這一刻,他帶着盛海市兩位非常知名的青年詩人,特意走到了何煊的面前,笑着說道,“何先生,現場即興創作,可是我們詩協的一大特色,這兩位是我們盛海市的兩位青年詩人胡柏岩和柳恆,他們聽說何先生也會寫詩,不知道……是否願意上台,一起‘斗詩’?”
嚯!
王文斌這一開口“約戰”,在場其他的詩人,全都被嚇了一跳。
要知道,胡伯岩和柳恆可以說是現在盛海市最有才華和名氣的詩人,在全國都是能排上號的。
和他們兩個約戰“斗詩”,哪怕是詩協的那幾個成名已久的老詩人都不敢,更不用說是在詩壇完全籍籍無名的何煊了。
“斌少!今天就是咱們詩協普通的交流活動,斗詩什麼的,就沒必要吧!再說了,何先生也不是我們詩協的會員……”
看到王文斌來者不善,詩協的另一位理事艾遠趕緊出面當和事老。
“艾老,我只是邀約而已,要不要斗詩,決定權是在何先生手裏。他若是不敢斗詩,我們自然也不會勉強的……”
王文斌知道,只要自己這麼說了,即便何煊不應戰,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更何況,同為男人,王文斌知道何煊是絕對不會在秦可嵐面前認輸和示弱的,所以他必然會應戰。
“何必,不要答應。”
而在旁邊的秦可嵐見狀,臉色一變,趕緊跑了過來,勸阻何煊道。
“何先生,沒關係的。如果你覺得自己寫不出來的話,就當我們剛才說的話沒說。”
王文斌見秦可嵐過來了,反而“以退為進”的禮貌說道。
不過他知道,在秦可嵐的面前,根本沒有男人會肯退縮,更不用說這位何必是她的男朋友了。
果然,面對王文斌帶來的兩位著名詩人的挑釁,何煊微微一笑,真的應承了下來,說道:“寫詩嘛!我剛好也會一點點……”
“不要和他們斗詩……何必,你根本不知道斗詩代表着什麼。”
見何煊如此輕易就答應了下來,秦可嵐便大叫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