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為我女朋友學的【第二更】
“何先生，你……你怎麼能這麼和鍾老說話呢？他可是……”
詩協主席袁伯符，趕緊出言想要阻止何煊的“胡言亂語”。
但是，在台上的鐘老卻趕緊擺了擺手，示意袁伯符“住嘴”，然後自己非常謙卑而抱歉地對何煊鞠了一躬，笑着說道：“這位小友，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聽聞到了你這曲《魔鬼的顫音》，實在是一時心癢手癢，所以才忍不住冒犯上台給你伴奏。當時我見你也醉心於演奏當中，自然便不好打斷，希望小友莫怪。”
“嘿嘿！你這老頭，認錯態度倒是還湊合，而且……琴彈得也勉強可以，我就原諒你了。”
何煊並不認得鍾神秀，而且哪怕他認得，對方是什麼牛逼的身份，和自己有關係么？做錯事就是做錯事，身份再牛逼，也不能將“扭曲黑白”。
難道說，老百姓幹什麼事就不對，是違法犯罪，那些有錢人做同樣的事就是合理合法，甚至該被好好褒獎宣揚一番的么？
老祖宗早就已經說過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是這麼一個理。
別看何煊帶着【成熟面具】，可這個道具只是讓他外表看起來成熟穩重一點罷了。並沒有很大作用，性格上何煊依舊是那個有點皮和喜歡惡搞的高中生。
所以明知道這個老頭也許身份不俗，他也不管那麼多，照說無誤。畢竟剛才是自己表演的時間，你就算來頭再大，突然竄上來也是不對的。
然而，何煊眼中所認得“理”，在下面一眾詩協領導們看來，卻是對“鍾老”大大的不敬。
剛才說的那些話也就罷了，現在居然說鍾老“認錯態度還湊合”，甚至還膽敢評價鍾老的鋼琴彈的是“勉強可以”，這簡直……簡直是讓人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哪怕是現在世界公認的那些鋼琴大師們，站在鍾老面前，也要執弟子晚輩禮求指導。
但是，這是在世俗普通人眼中的評判標準，對於此時的何煊來說，他使用了《小提琴速成指南》后，不僅自身擁有了世界頂級小提琴家的能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加了100點藝術屬性，使得他的藝術鑒賞能力也大幅度提升，換言之就是眼光高了。
“這個何先生，怎麼能……”
詩協主席袁伯符，也算是個老學究，自然看不慣何煊這“沒大沒小”的態度，心裏面正憋着火要爆發呢！
但是，旁邊的理事邱博仁卻趕緊拉住了他，小聲地說道：“袁主席，咱們不要亂說話，你看鐘老的態度。”
作為現場唯一懂小提琴的藝術家，也是真正明白演奏出《魔鬼的顫音》的何煊藝術造詣究竟有多高的邱博仁，他非常清楚，就憑藉這一曲的功力，何煊是完全擁有和鍾老平起平坐對話的資格的。
怪只怪，在場的這麼多人，也許都只是覺得是何煊的小提琴拉得不錯，然後被鍾老碰巧聽到后，一時興起進來提攜一下後輩，才和他一起合奏的。
可他們哪兒能知道，非但不是鍾老提攜何煊這個後輩，而是何煊的這一曲《魔鬼的顫音》提攜了鍾老啊！
“啊？原來是這樣，博仁，多謝提點。”
能當上詩協主席，袁伯符自然一點就通，氣瞬間就沒了，不敢再插嘴指責何煊。
而此時舞台上，何煊演奏完成後，便隨手將小提琴給放了下來。
鍾老好奇地上前一看，卻立刻皺起了眉頭來，輕輕地拉了一下后，驚訝道：“這一把琴，是壞的？音是不準的啊！”
“什麼？他竟然用一把壞琴拉出了《魔鬼的顫音》？”
聽到這話，台下的邱博仁就更是震驚莫名了。
哪怕世界最頂級的小提琴家，用最好的小提琴都很難演奏出的《魔鬼的顫音》，何煊居然用一把破琴壞琴還能如此完美的演繹，這一份功力簡直是……太驚人了！
“壞琴還能拉得這麼好？這位何先生，深不可露啊！”
“恩！能得到鍾老的認可，何先生的小提琴水平應該算是很不錯的吧！”
“看來秦老師還真是找到了一個藝術家啊！勉強能配得上秦老師。”
“不行呀！小提琴拉得好又有什麼用，不出名的話，頂多是給人當私教。而且，國外的小提琴家音樂家什麼的才賺錢，因為人家有各種音樂會的演出。國內的音樂會貼錢都沒人去看，拉小提琴，有什麼前途？”
“說來也是！我有個親戚的兒子，從小也非常聰明，小提琴十二歲就過十級了。考得還是中央音樂學院，最後畢業還不是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在一些三流的樂團裏面混日子……”
……
藝術這個東西，就是這樣。
懂的人，視為天籟，視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
可你擱在不懂的人眼中，不就是聽一個響動么？在一番震驚和享受之後，也還是覺得……只是一個籍籍無名拉小提琴的。
只有當你在國外拿了什麼獎，獲得了什麼國際上認可之後，這些人……才會跟風一般的發出各種各樣跪舔一般的欣賞和膜拜。
但是在鍾老和邱博仁眼中，何煊用壞琴演奏出了《魔鬼的顫音》，這簡直就是神乎其技了。
“小友且慢！老夫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年紀輕輕的，是如何能夠演奏出《魔鬼的顫音》這樣曲目來？你的師承是……”
很顯然，鍾老對何煊的水平就已經“高山仰止”了，這就使得他更加好奇，究竟是哪個國內的音樂大家培養出了這樣優秀的弟子來的。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何煊微微一笑，說道：“我拉小提琴，沒有老師，就是自己無聊拉着玩的，主要是……”
說到這裏，何煊頓了一下，然後指着台下還在懵圈中的秦可嵐道，“主要是我的女朋友可嵐，她喜歡聽小提琴的聲音，所以……我就隨便學了一段時間，算是為我女朋友學的。”
終於，鍾老的這個問題，將何煊給拉回了今天的主線任務上來了。
咱今天可是來當“共享男友”的，怎麼能只顧着自己一個人裝逼呢？
要裝逼，也要拉上女朋友一起才對。
這一下，在場的那些年輕女孩，一個個都忍不住起鬨，羨慕不已地看向了秦可嵐。
“秦老師，哇！你好幸福啊！有這麼一個有才華又肯為了你付出的男朋友……”
“哎！我就叫我男朋友學個結他，怎麼求他都不肯學呢！”
“以後求婚的時候，何先生拉着小提琴在月光下，深情款款，多浪漫啊！秦老師，你可就幸福了。”
……
這一刻，因為何煊的一句話，秦可嵐成為全場女孩最最羨慕的人。
感受着台上何煊深情款款的目光，再聽着周圍女孩們的嫉言妒語，秦可嵐居然真的有一種……被男朋友寵着愛着的感覺。
她看向台上的何煊，腦海中感覺有點模糊了。
她真的很疑惑……
這個站在台上的“何必”，到底是誰？
如果……她在想如果這個剛才拉着小提琴，那麼投入，那麼沉浸，那麼有才，那麼帥的男生，真的是自己的男朋友，該多好啊！
可是，這個念頭在腦海當中一閃而過後，秦可嵐就趕緊搖了搖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在心理趕緊告誡自己：“秦可嵐，你在胡思亂想一些什麼啊！很明顯的啊！何必就是何煊，他就是你班上的一個學生而已。你怎麼能對一個十八歲的小男生動情有想法呢？這是在犯罪呀！快醒醒，秦可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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