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死神13
圍觀的死神一時間被接連而來的雷炸的一臉懵逼,這不該是他們死神質問祁連赫的時候嗎?怎麼浦原喜助和祁連赫倒像是要撕起來了?
還好浦原喜助沒打算和祁連赫杠起來,就像他之前對之芭說的那樣,對待,祁連赫,得順着毛摸。他面色誠懇地說,“因為我知道祁君是個好孩子,不會隨意對不知情的人發火。”
“不過這件事的確是我的不對。”浦原脫下帽子朝祁連赫低頭,鄭重道,“抱歉,請原諒我。”
一旁圍觀的一護覺得這一幕可真眼熟。
不管浦原喜助是不是做錯了,他對祁連赫的性格把握得可是一點沒錯。祁連赫不是那種喜歡抓着別人錯處不放的人,既然浦原都認真道歉了,他也就抬抬手放過他了。
他傲氣地抬着下巴,提醒道,“你可不只是對不起我一個人。”
浦原略有些驚奇,沒想到只是幾天功夫,之芭和祁連赫倒是熟悉起來了。雖然這麼想着,他還是立刻答應下來,“等之芭恢復了我會好好和他道歉的。”
“哼,這還差不多。”祁連赫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死神們,“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看在一護的份上,我會回答的。”
“浦原是你們盟友吧?他在這裏,你們不必擔心我說謊。”
死神們此時最想知道的當然是祁連赫在虛夜宮裏的遭遇。大敵當前,尸魂界對虛夜宮的勢力了解得卻十分有限。如果能從祁連赫這裏得到有用的信息,考慮到此時祁連赫確實已經沒有類似破面的靈壓了,結為同盟這個選項也不是不能考慮。
祁連赫不在意尸魂界先遣隊想從他這裏了解什麼,他只想快點完事回家(黑崎家)吃飯。所以他很簡略地將自己的經歷描述了一遍,又在死神們的追問下堅持了半小時,終於沒有了耐心。
“你們還想問什麼就問浦原喜助吧。我要走了,兩天沒吃飯我快餓死了!”祁連赫站起來,順手拍了下一護肩膀,“你要不要一起走?”
“啊?”黑崎一護還沉浸在祁連赫傷藍染殺十刃中沒反應過來。日番谷開口想攔,卻被自家副隊一個眼神制止了。
“隊長,我認為有一護在的話不需要太擔心。”亂菊如此說。
亂菊這麼說的前提是,祁連赫真的是友非敵。日番谷也傾向於與祁連赫保持良好關係,畢竟對方在虛夜宮大鬧了一通,不可能會和藍染合作。但同時他也清楚,總隊長的想法很可能和他不一樣。
他皺着眉看着祁連赫拉着一護走了出去,在心裏嘆口氣,想道,今天回去必須好好寫份報告才行。
走出浦原商店,一護猶疑地看着祁連赫問,“你非把我拉出來幹什麼?”
頓了頓,他又問道,“你真的沒受傷吧?”倒不是他希望祁連赫受傷,只是聽着祁連赫乾的那些事,他就覺得祁連赫現在還活蹦亂跳地真不容易。
“沒事沒事。”都是些小傷,而且早就癒合了。祁連赫忽然想到,似乎從獵人世界之後他就很少受傷了呢?從前他和飛坦硬拼都受了不輕的傷,總不能是飛坦比藍染還牛-逼?
短暫地愣了一下,祁連赫晃晃腦袋放棄思考“飛坦和藍染誰更厲害”這種問題,將注意力轉到當下。正好,離開浦原商店不遠,他們就遇到了一家M記。
“一護!我想吃那個!”祁連赫眼睛都亮了。
一護無奈地被祁連赫拖着走,感覺自己在祁連赫眼裏大概等同於移動錢包。為什麼他總是遇到一些恬不知恥的人啊,一護在心底嘆息。
祁連赫直接點了二十個巨無霸漢堡,端着滿滿的兩個托盤一臉幸福地回到座位時,正好看到一護對着空了的錢包嘆氣。
“你點了這麼多,絕對要給我吃完哦!”一護拖着腮,生無可戀地威脅道。
“安心吧!這麼一點也就夠我吃個七成飽!”祁連赫咬着漢堡,一臉自豪地說。
一護:“……”
十五分鐘后。
祁連赫面前只剩下一堆包裝紙,他摸着依然平坦的肚子嘆了口氣,“預計錯誤,只有五成飽……”
一護翻着白眼吸了口可樂,“反正我這裏是沒錢了。”他十分懷疑祁連赫點單時是計算過的,此時他錢包里是一個硬幣都沒有了。
“一護,”祁連赫鄭重地拍了拍一護肩膀,“我知道你很窮,不過沒關係,我不會嫌棄你的。”
一護噗地把可樂噴到地板上,忍不住拍桌而起,吼道,“你真敢說啊!我的錢不是都給你花了嗎?!”
非高峰時期,餐廳里只坐了不到一半的客人。此時一護一吼,頓時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他看看左右,深吸了口氣坐了回去。
當所有人都往一個方向看的時候,某個躡手躡腳離開的身影就顯得相當顯眼了。
祁連赫注意到那個試圖鑽入人群的飛機頭,臉上頓時露出小惡魔一般的微笑。“嘿嘿,買單的人找到了。”
“吶,見到我不來打個招呼嗎?”祁連赫悄悄從背後接近飛機頭,惡趣味地抬手戳了戳對方的腰。
飛機頭整個人肉眼可見地顫抖起來,轉過身雙膝跪地五體投地。
“大哥饒命!”
一護遠遠看着這一幕,與周圍所有人一起震驚了。祁連赫這是對那個飛機頭做過什麼啊?
之後祁連赫再去點餐時,一護總覺得收銀員的手和聲音都有點抖。再看看祁連赫端回來的薯條,分量明顯比平時一護點的要多四分之一,紙盒都快盛不下了。
“吶,還給你。”祁連赫在錢夾里翻了翻,遞上一沓紙幣。
一護嘴角抽了抽,雖然他也是三天兩頭地和不良青年打架,但是打完了還順道搶劫錢包這種事,他是從來沒有做過的。
“不要嗎?”祁連赫歪歪頭,晃了晃紙幣道,“這是他自己貢獻給我的哦,又不是我搶的。”
強詞奪理罷了,一護心裏一清二楚,那個飛機頭估計是以前在祁連赫身上吃過大苦頭……可惡!他為什麼那麼有錢!這一沓比他兩個月……不,三個月的零花錢還多啊!
“嘛,你不要就算啦……”祁連赫說著就要往回收手。
三個月的零花錢!一護的手像是自己有意識一樣搶過錢,他楞了一下,滿臉爆紅地扭過頭去,“誰,誰說不要了!”
祁連赫忍不住捂着嘴悶笑。
飛機頭的出現正是時候,祁連赫用他“貢獻”的錢大吃了一頓,買了一套新衣服換下身上破損的這一套,又給兩天不見的夏梨的遊子買了禮物。傍晚回到黑崎家時,那兩份禮物果然吸引了兩名女生的注意,讓祁連赫從遊子的淚水和夏梨的瞪視中解脫出來。
“你啊,別再一聲不吭地消失了,遊子和夏梨都很擔心你。”臨睡前,一護忍不住對祁連赫說。
祁連赫把半張臉都縮在被子裏,聲音含糊地應道,“知道了。”
第二天,一護一大早就出門了。他正在假面軍團那兒接受虛化訓練,昨天正好尸魂界和先遣隊開會讓他過去旁聽,他才請了半天假。
“今天別再亂跑了哦。”一護臨出門前再次強調。
正和盤子裏的煎雞蛋奮鬥的祁連赫敷衍地“嗯”了一聲。
一護懷疑地看了祁連赫一眼,他總覺得祁連赫還會搞事。但他又沒法一整天看着祁連赫,於是一整天的訓練中一護時不時走神,被陪練的假面軍團們揍了個鼻青臉腫。
直到傍晚回到家,看到祁連赫乖乖地坐在電視機前,陪着黑崎一心看那個“哈哈哈”的驅靈節目,一護才總算放心。
——然而他放心得太早了。
又過了一天,一護帶着一身疲憊從假面軍團的秘密基地回家時,迎接他的卻是眼淚汪汪的遊子和一聲不吭的夏梨。
遊子將一封非常簡略的信遞給一護,“一護哥,祁桑說一個大叔非要請他去他家玩,所以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