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李儒的狠辣
“張大夫文優他怎麼樣了？”
一見張質走出來，蕭昱立刻走上前去急切的問道。
“將軍，莫不是在此等候了一宿？”
張質抬頭看了一下天上星星點點飄落的雪花，頓時感覺一股寒氣直往脖子裏鑽，不由縮了縮脖子，打了一個寒顫。
“一夜沒合眼倒是真的。”
蕭昱搖了搖頭，面帶苦笑地說道:“以前沒有覺得，現在文優一出事，才發現這些瑣碎之事實在是太多了。”
“呵呵……”
軍政之事，在小那也是官家的事情，自己一個小小大夫，還是少聽為妙。所以張質只能幹笑兩聲，不敢接茬。
“本將失言了，不知道文優傷勢如何？”
蕭昱不過是忙了一宿，處理那些瑣碎之事。再加上心中掛記李儒的傷勢，才會和張質說這些話的。此刻稍微一想，便回過味來了。
“將軍放心，李大人不過只是外傷而已，並無大礙。小人已經為他上了葯，不過這傷筋動骨一百天，一個月之內，還需要好生調養才是。”
“多謝大夫了，這段時間就勞煩張大夫在我蕭府中呆上一段時間。尋常出診不過至多不過一兩紋銀，在我府內每日五兩，直至文優康復。”
說著蕭昱的手便放在了劍柄之上，五指輪流在劍柄上點擊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張質，威脅之意已經是不由言表。
“那小人就多謝將軍了。”
張質一臉苦澀的笑容，如果有的選，誰願意被限制自由？可是張質也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力。昨天夜裏，被那些兵痞硬生生從被窩裏拽出來的時候，張質就知道自己的命，都在這一次的出診上了。
“我這府上收留了不少流浪狗，每次喂葯前都必須先用這些流浪狗試毒。誰出了錯，誰就得死！”
蕭昱一把抓住張質的領口將他拉到自己面前，雙瞳中佈滿了血絲，死死地盯着張質，語氣冰冷的讓人發寒。
“咕～”
張質充滿恐懼的望着蕭昱，喉間艱難地蠕動了兩下。他是真沒有想到，這個素來聲望不錯的蕭將軍，殺性居然如此之重。
“將軍！”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什麼事？”
蕭昱一鬆手，將張質放開，然後轉身問道。
“襲擊軍師大人的那些刺客有眉目了。”
“快說！”
聞言蕭昱猛地將劍柄攥在手中，兇狠的說道。
“昨日留下的屍體中有一人，乃是城外，西去約二十里處研山上，緣法寺中一名帶髮修行者。”
“緣法寺嗎？”
蕭昱伸出舌頭，輕舔過嘴唇，然後冷冷地說道。
“立刻通知朱將軍，叫他率兩百血刀衛，在西門集合，和我一同踏平緣法寺！”
“是……”
“主公且慢！”
還在屋內修養的李儒，突然出言打斷了二人。
“文優，你有何事？”蕭昱有些疑惑的問道。
“主公請進內一談。”
“你在此稍後。”
蕭昱想了想，既然是李儒喚自己，多半是要事，還是去看看再說。
“遵命。”
那士兵行了軍禮，便有些松垮的站在了原地。
對此蕭昱雖然有些不喜，但也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急不得。便轉身看向張質說道:“張大夫，還不去準備？”
“是是，小人這就去準備。”說完就跟逃似的，跑了出去。
“文優，你覺得身體如何？”
蕭昱一進房內，第一句就是詢問李儒的傷勢，而不是詢問李儒為何叫住自己。
“在下並無大礙，只是割傷了筋肉，一隻手暫時用不了而已。”說著李儒便指了指放在胸前，用紗布裹得臃腫不堪的右手。
李儒倒是表現的很輕鬆，似乎受傷的不是他一樣。不過蕭昱可是知道的，在被救下之後，李儒可是對着兩名護衛的遺體發誓，要那群刺客和他們背後勢力連根拔起的。
“主公，緣法寺在下也算是略知一二。雖說徐國崇尚道教，但北地臨近韓國。故而佛信徒也有不少，而這緣法寺便是這北地之中香火最為鼎盛的寺廟。”
“那又如此？再怎麼樣也不過是一座寺廟罷了，還能抵擋我的兵鋒不成？”
無論前世今生，蕭昱都不是一個信仰神佛之人。所以在他眼中，不要說是緣法寺了，他就是少林寺，今天也必死無疑！
“主公，這緣法寺可是有不少的香客，今天無論主公是否事出有因，一旦對緣法寺出手，都只會招來外界的非議。導致部分北地人對我軍心生怨念，不滿。特別是一些較為虔誠，狂熱的信徒，甚至有可能和我軍發生衝突。需知善事不出家門，惡事隨風百里。”
李儒目光之中閃爍不定，似乎還有未盡之言。
“那又如此？我還懼他不成！”
蕭昱倒是滿不在乎，區區一個緣法寺。也就在北地之中，還有點名氣。比他有名的道家廟宇可有不少，等時間一久，那些人就會換一家繼續自己的求神拜佛。
“主公，萬事都應當小心為上。而且……”
李儒本來想說內部或許有姦細，但話到嘴邊卻又咽回去了。畢竟無憑無據，自己連一個懷疑對象都沒有，再加上蕭昱現在的情況，勢必會打草驚蛇，還不如自己先暗中調查。
“而且什麼？”
見李儒說話只說一半，蕭昱疑惑的向他看去。
“沒什麼，在下不過是心生一計，眼下大小事宜皆已進入尾聲，正好可以藉此事件，開始着手對付司馬游。”
“何計？”
“一石二鳥。”李儒猛地一攥拳，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
“方才在下也說了，緣法寺在這北地頗有名氣。而且佛家講究慈悲為懷，與道家的清凈無為頗有不同。”
“每月初一，十五，二八緣法寺都會開設粥棚，廣施善德。其主持圓通大師，也是大名鼎鼎的高僧。寺內少說也有兩百沙彌。”
“嗯。”蕭昱點了點頭，表示這些自己都知道。
“主公，你說如果緣法寺被一把火燒個精光！這個圓通大師和兩百沙彌無一倖免，而御前軍的人又正好在附近，會怎麼樣？”
“嘶～”蕭昱倒吸了一口涼氣，西涼二毒，毒士賈詡，毒狼李儒，果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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