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若初首發，感謝支持
十幾小時的飛機，老梁簡直比八十歲的老太太還啰嗦，怕這怕那，幾分鐘便要問一次莫然舒不舒服，有沒有不適。
莫然簡直想找個洞鑽進去，恨不得坐的離他越遠越好，裝作不認識他得了。
下了飛機，莫然有些腿麻，不由自主的伸手捶了捶腿，老梁一臉懊悔，又開始嘟囔這些年怎麼就這麼摳，不知道早早買架飛機。
“你買的飛機是火箭，分分鐘就來了？還不一樣要坐很久？”莫然翻他白眼。
“那不一樣，中途可以停停休息下。”老梁反駁她，扶她上了來接他們的保姆車。
莫然心中有些憤憤，在醫院裏，發毒誓，以後什麼事都聽她的，可真有事，芝麻綠豆點的事，他總得堅持自己的意見，從來就沒聽過她的。
上飛機她想喝個飲料他都不肯，非逼她喝自己帶的水！
莫然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太受壓迫了！
他們來到莊園，梁老爺子竟然不在家！
“去哪兒了？”老梁一臉不悅的問管家。
管家陪着笑臉：“這個點兒，老爺子都會去市裡陪陳小姐買東西。”
“看見沒？親兒子不如眼前蜜啊，這是被勾掉了魂了！”老梁坐到沙發上，對莫然抱怨。
莫然不以為然：“你們父子都一樣，我看伯父這一回是動真格的了，待會兒見了他，你別嗆着，順着他的話說吧，事情已經這樣了，吵架也解決不了問題。”
老梁長嘆一聲，搖頭，面如苦瓜：“莫小然，你說我這老爹是不是腦袋發炎了？要不要先帶他去醫院查查？這都什麼事兒！又不是沒告訴他我們什麼時候到，這倒好，吃個閉門羹，我一個人倒算了，不是你也來了嗎？不行，我得告訴我媽去，梁伯仁這人，就我媽修理的好。”
老梁起身去了老爸的卧室，梁老爺子一直把妻子的遺像掛在自己卧室的牆上，每天早上起床頭一件事就是給老妻上柱香，然後再出去。
卧室里傳出老梁咬牙切齒的叫罵聲兒。
莫然在客廳喝着茶水，理都不理，這老梁一遇到家事，就完全不帶腦子，老爺子都想跟新相好結婚了，舊妻的遺像怎麼還會放卧室里撂着？也就他這樣的蠢貨還會跑那裏邊去找媽。
“莫小然，看見沒？把我媽收起來啦！換成和那小浪貨的結婚照啦！真是氣死我了，不行了，我的救心丸呢。”老梁跑出卧室，一臉氣憤，翻着上衣口袋，找兩顆救心丸吃下去。
“老梁，你能不能冷靜下來，先接受伯父要結婚這個事實，然後再去考慮別的問題。”莫然嫌棄的說道。
“我已經接受了啊！還要怎麼樣？跪到地上，認那個小浪貨做后媽嗎？”老梁怒道。
“你不用跪在地上，那也是你后媽，這你發再大的脾氣也改變不了。”莫然教育他。
“莫小然，你倒底是敵是友？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氣我的？”老梁不滿的語氣。
“我剛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飛了來，可不想屁股還沒坐熱，就要再被趕回去，我還想多玩兩天呢。”莫然從果盤裏撿了塊話梅往嘴裏送，被老梁伸手一把打掉。
莫然眼巴巴的瞧着地板上的話梅咽口水。
還好這時候有工人送來了點心，老梁追着人家問是不是依他提先說的準備的無糖食品，是不是嚴格按照他發過來的傳真上買的食材……
莫然恨不得拿手中的茶杯砸爛他的狗頭。
多大點事！醫生都說她現在很健康，偏偏這人這不放心哪不放心的，搞的自己跟個弱智，生活不能自理一樣。
莫然一塊餅乾沒啃完，只見陳美慧推門進來，滿臉笑容，一身奢華。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看中的一件皮包沒貨，在店裏等了一會兒，你們一直沒打電話，我還尋思飛機誤點了呢。”陳美慧脫了外衣，露出裏麵價格更高昂的內衣。
莫然都閃了閃眼，這種衫衣的價格讓莫然這種對錢沒概念的人都覺得難以承受，她竟然穿成了家常便服。
“報應啊！”莫然心中暗嘆一句，總算是明白了陳美慧此舉的用意，這是報復之前她對她的嘲弄呢。
“我爸呢，怎麼就你一人兒？”老梁手叉在褲兜里，冷着臉問。
梁老爺子手裏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了進來，莫然起身問了聲好。
梁伯仁一看她的肚子，臉上瞬間笑開了花兒！將手中東西“忽啦”一聲丟地上，跑過來，上下左右打量着這肚子，哈哈笑兩聲，點頭：“小子喲，你這也算過了大半輩子了，就這件事做的讓你爹滿意，太滿意啦！這麼大事，怎麼好瞞着我，真是的，哈哈哈……，好，好啊，然然，還有多長日子生？我幾時能當上爺爺？”
“伯父，這孩子吧，其實他……”莫然摸摸鼻子，要講實話，被老梁一下子掩住嘴，拖到身後，沖他爹叫：“當爺爺？你也知道你是要當爺爺的人了？這都多大歲數了，咱能想點正經的不能？”
梁老爺子在沙發上坐了，陳美慧趕緊走過來，蹲在他身邊給他捶腿。
“小子，我可不就是在想正經的么？你天天氣我，把財產留給你我不爽，想再生兩個給你搶家財的，怎麼的？這是老子的自由！”梁老爺子洪亮的聲音回道。
“伯父，你們什麼時候註冊呀？婚禮定的哪天？要不要幫忙？”莫然扯扯老梁的手，面帶笑容問道。
梁伯仁聞言，怒氣沖沖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我是我兒媳婦貼心，然然喲，註冊倒是容易，婚禮呢，我和小慧也商量過了，也不大操大辦了，就請我幾個老友吃頓飯慶祝下就行，反正呢，我和小慧也是真愛，她愛我的老，我愛她的俏，再說她也不是那愛錢愛虛榮的女人，不在乎那些形式。”
“你和小慧是真愛？”老梁嘔一聲：“我的老爸呀，你牙口可還好？”
“美慧，原諒我一直誤會你，原來你是個好女人。”莫然笑着給陳美慧道歉。
“經天，我以前是談過幾個男朋友，可我這個人吧，也並是貪圖男人的錢財和地位，我就想找個穩重成熟知道疼人的，我和老梁很談的來，我們真的是相愛的，你不要把想成那種物質女，我不是那樣的人！”陳美慧一本正經的跟老梁解釋。
老梁輕蔑的哼一聲，把臉轉到一邊去。
“小慧呀，把給然然買的禮物拿過來，你瞧瞧，我說買包吧，你非要買鞋，這懷孕了，也不能穿高跟鞋了吧？你不是說你倆鞋碼一樣大嗎？鞋子給你得了，把你買的那個包給然然，你倆換一換。”梁伯吩咐陳美慧。
陳美慧眸中掠過一絲不快，臉上卻依舊掛着笑容，將裝包包的盒子拿過來，遞給莫然：“才出的限量款，不太好買，很漂亮的，只是容量太小，恐怕不適合孕婦使用，你現在出門有很多東西要帶吧？”
莫然接過盒子，忙着稱謝：“沒關係呀，那等我生完孩子再用，反正我那包包也用好久了，早想換新的了，真是太謝謝你了，美慧。”
老梁在沙發上坐了，喘口粗氣。
梁老爺子拿墊子砸他：“瞧瞧我兒媳婦，這氣度，這素質，好好學着點！”
“學不會，有樣學樣，我跟你才是一個模樣。”老梁慫他爹。
梁伯仁並不介意，目光又回到莫然隆起的肚子上，臉上的笑容愈濃，化不開：“這孩子都有了，也該有個像模像樣的婚禮吧？然然呀，你說，想要什麼樣的婚禮？爸爸給你辦！”
“伯父，我還沒打算要跟老梁結婚呢。”莫然玩弄着手中的包包，笑道。
“這是什麼話！你想讓我孫子名不正言不順啊？這可不行。”梁伯仁不滿意。
“我的事你先別管，管好你自己。”老梁怕莫然又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忙接過話茬。
“對了，小慧呀，你不是親手給莫然織了條圍脖么？怎不拿出來給她看看？”梁伯仁突然對陳美慧說道。
陳美慧點頭，笑的有些勉強：“是呀，在我房間呢，我這就帶她過去看看。”
“是嗎？真是太謝謝你啦，美慧，真不想到你還會織圍脖呢，真是心靈手巧。”莫然拉着她的手，走出客廳。
陳美慧臉上的笑容消失，語氣變的冷冰冰：“莫然，圍脖是老梁讓我織的，我並不情願。”
莫然癟癟嘴：“嫁給一個比你爺爺年紀還大的男人，竟然還不能隨心所欲，你倒底圖的什麼。”
陳美慧冷笑一聲：“你從小生在金錢堆里，哪裏知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苦惱，你手指頭動動錢就來了，我拼盡吃奶的力氣，也不過哄個老男人騙點錢罷了。”
“陳美慧，你也可以通過自己的雙手賺正正噹噹的錢，不用這樣曲意奉承。”莫然認真的說道。
“是呀，能通過自己的雙手正正噹噹賺錢，誰不想！可我一個女人，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就考了個護校，當護士是憑雙手正正噹噹賺錢吧？一個月快兩萬的工資不少吧？可你有沒有嘗過家中大大小小七八個吸血鬼全等着吸你血的滋味？我一個月的工資不夠他們打兩天麻將，我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了，被堵在醫院宿舍里罵了整整兩個小時的不孝女？我也要面子啊！可我的面子在哪啊？”
陳美慧說到眼圈子泛紅，流了眼淚，伸手狠狠拭一把，將頭扭到一邊去，不讓莫然看到她的狼狽。
莫然咽了口口水。
“你可以不管他們，每月交幾千塊的養老錢，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嘛。”
半天，莫然才說了一句。
陳美慧鄙夷的瞅她一眼：“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我跟你說這些幹嘛！咱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陳美慧的房間一水的粉紅色兒，完全的少女裝飾，看的莫然尷尬症都要犯了。
“坐吧，站着多累，萬一有點閃失，老梁可能撕了我，他盼這孫子可盼的紅眼珠子藍眼毛的。”陳美慧開柜子拿圍脖，邊冷淡的說道。
莫然在粉色的椅子上坐了：“你們分房睡吶？”
“撂你，你願意跟一個比自己爺爺還大的男人一起睡么？”陳美慧嗆她。
“又沒人逼你。”莫然將目光移向窗外。
“是沒人逼我，都是錢逼的我。”陳美慧將五顏六色的毛線圍脖丟到她跟前。
“挺漂亮的，謝謝。”莫然拿到手裏看着。
陳美慧坐到她對面的床上，盯着她的肚子，嘴角一抹諷刺的笑容：“梁經天的孩子？莫然，你也真是夠可笑的，早想跟海昌離婚了吧？要不怎麼這麼快呢？”
“你不是比我還快？”莫然道。
“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要挺住，像你這種女人，都有一顆善良的心不是嗎？”陳美慧一臉冷意。
莫然等她下文。
“徐海昌那個人，也並不是那麼壞，他要跟你離婚，也並不就是因為有了外遇不待見你，而是因為他查出自己患了肝癌不想連累你。”陳美慧接著說道。
莫然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里，憋的自己難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真的，他雖然不是個好人，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在外面偷腥，可我覺得他那都是逢場作戲，對你才是真愛，你可真行，他一提離婚，你不光立馬同意，而且立馬搬出了梁經天來對付他。
他能不慌嗎？他家裏大大小小十幾口都等着他養呢，梁經天的手段誰不知道，他要整起人來，那是一個狠，被整的人能有活路嗎？”陳美慧解嘲的口吻。
莫然心疼的厲害，努力喘口氣：“那他可以跟我講真話。”
“真話？他跟你離婚是因為他得了絕症？”陳美慧冷笑一聲：“他倒是想跟你說來着，可你那付態度讓他開不了口了，你多決絕啊！給過他再說話的機會么？”
“那他跟你在一起是不是真的？”莫然問。
“這個倒是真的，可也是票客跟小姐的關係吧，我猜，他就沒愛過我，否則也不會連一件百八十萬的衣服都不肯給我買了，後來對我倒是慷慨了些，我想那是為了演戲給你看吧？鬼知道他怎麼想的，畢竟情商那麼低的人，連怎麼去愛一個人都不知道。”陳美慧搖頭。
莫然的頭一陣陣犯暈。
“哎，你也可以當我說的是假話，我沒說他那人有多好，他可沒少瞞着你在外面尋花問柳，你離婚原也沒錯。”陳美慧見莫然的反應有些過激，忙又給自己圓着場。
“他什麼時候得的病？我為什麼一點都不知道？”莫然問她。
陳美慧聳聳肩膀：“這我哪兒知道，反正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沒聽他說過，倒是後來他被經天整的急了眼，求我從老梁手中哄百分之一的股份的時候才跟我說的，哭的狗似的，說你絕情的讓他想不到，就因為他幾句故意傷你的話立馬就變的六親不認，要置他於死地。這才說出來，你就是不整他，他也是快要死的人了。”
莫然將自己的嘴唇咬的生疼，心裏直翻騰。她不信陳美慧的話，一句都不相信。能說出那樣的絕情的話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是個怕連累了她才要跟她離婚的好人！
“啊呀，你瞧，我跟你說這些幹嘛，你也是要結婚的人了，孩子都有了，以前的事不提也罷，那徐海昌也是活該，掙了半天還不是被打回了原形，本來嘛，嘚瑟什麼，娶了棵搖錢樹回家，不好好供着哄着，倒是裝什麼情聖，他要是跟你講實話，現在說不定換了肝，還活的好好的呢，你說是不是？”陳美慧淡聲說著，眼中是惡毒的光芒。
莫然開始頭疼。
“莫然，你沒事吧？”陳美慧瞧着她變的蒼白的臉，問一聲。
莫然搖搖頭，抱着圍脖走出她房間。
“喂，你倒是等等我，中午想吃什麼？老梁在後面院子裏種着新鮮蔬菜，我們通常都是現采現吃，就圖個有機健康。”陳美慧追上來。
莫然彷彿沒聽到她的話，往前面走，被一堵牆攔住去路，又折回來。
“錯啦，走這邊。”陳美慧挽住她的胳膊，眼睛裏滿是幸災樂禍的神情。
老梁和他爹正在客廳里吵吵為什麼把他媽媽的遺像搬走的事，兩人吵的面紅耳赤，不可開交，誰也不讓着誰。
“老梁，你血壓不好，當心點啊。”陳美慧跑過去搖着老爺子的胳膊，撒嬌。
“早晚讓這臭小子氣死！”梁老爺子氣呼呼的說道。
“你這麼鬧下去，咱倆誰死誰前頭還真難說。”老梁回他爹一句。
“經天呀，老梁他並沒有忘記你媽媽的，你跟我來。”陳美慧走過來，扯住老梁的胳膊，拉他進了書房。
梁媽媽的照片端端正正的掛在梁老爺子的書桌旁邊。
“你瞧，老梁把照片搬到這裏來了，你是他兒子，知道老爺子的脾氣，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小時呆在書房的，他把照片從卧室搬出來，是為了照顧我的感受，經天，你是理解的哈？總不能讓我們晚上休息的時候還對着大姐的照片吧？”陳美慧溫柔的聲音說道。
老梁嗯嗯的清着嗓子，無話可講，好半天，冒出一句：“你跟我爸，認真的？”
“我們已經定好了明天上午10點去註冊，你覺得我像是在玩笑嗎？”陳美慧笑道。
“你真的想好了？可別到時候雞飛蛋打，人財兩空，你只落得一身懊悔，我爸那人我最了解，除了我媽，他對別人都可摳。”老梁嚴肅的面色。
“你瞧你說的，我真不圖你們梁家的錢財，我就是看中了老梁這個人，恨我自己晚生了幾年。”陳美慧說的一本正經。
老梁走到媽媽的遺像前，盯着一會兒，轉身走開。
回到客廳，梁老爺子正哄着莫然吃東西，莫然面色差勁，只是搖頭。
“怎麼了這是？東西不合味口啊？想吃什麼，我做去，食材早準備好了的。”老梁走過來，坐到她身邊，焦急的問。
莫然搖頭：“可能是坐飛機時間太長，累了，我想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好，好，咱先歇會兒，待會兒再吃飯。然然，跟爸爸來，你和那混球小子住這一間最大的，我早讓人收拾好了，原本打算趁這個機會撮合你們的好事吶，沒想到，你們早就在一起了，哈哈……，還別說，這混球總算是做了件讓我滿意的事情……”
梁老爺子心情愉快，起身牽着莫然的手，帶她來到南面最大的主卧室。
“行了，爸，您忙你的，我媳婦我自己照顧。”老梁跟進來，抱莫然上床，往外轟他爸。
梁老爺子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盆景加濕器，往外走，賊賊的笑：“這個用不上了。”走出去，順手給他們關了門。
“老梁，你看梁伯爺多關心你，別再跟他吵了，你都不知道我多想有個這樣的爸爸，可惜我親爸跟我剛相認，就被邱大夫殺了。也不知道他對我是不是梁伯伯這樣細心。”莫然面色憂傷的說道。
“乖，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咱不想了，咱往後想，想想後面的好日子。”老梁抱住莫然，輕聲哄她。
“老梁，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我現在可問了。”莫然抬頭望着他的臉，輕聲說道。
“你問。”老梁垂頭吻她的眼睛，讓她張不開眼，可莫然還是開口了：“我聽高潔說過，你是聽徐海昌爸爸說了我的下落，才找到我的，是他爸爸說要帶你們親自去救我，可半道上，怎麼就出了車禍呢？還差點沒命，當時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梁哏一哏，眼神閃爍：“不是說了么？是個意外，我太心急，車速太快，為了躲對面逆行的一對行人，剎不住車掉河裏去了。”
“我想聽真話。”莫然低聲道。
老梁目光中融進些探究神色：“我說的就是真話呀。”
“我想嫁給一個我完全信任的人，不想他有事瞞我，不想他撒謊騙我，你可能做到？”莫然摟住他脖子，問他。
老梁咽口口水，點頭：“當然，我當然能做到。”
可莫然分明從他閃爍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心虛！
“莫小然，是不是那個陳美慧跟你說了什麼，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些不開心的事了？”老梁摩挲着她的頭髮，輕聲問道。
莫然輕輕嗯了一聲。
“莫小然，你動動腦子，她的話你怎麼能信！她不安好心！你可別上當！”老梁氣急敗壞的吼。
“原本是不信，可看見你剛才的神情，我信了，我想，她說的，就算不全是真的，至少也七八成真。”莫然傷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