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若初首發，感謝支持
老梁回去上班，高潔苦着臉坐在他辦公室，他走進來都沒發覺。
“小高，怎麼了這是？”老梁心情很好，對高潔露出難得的笑臉。
“不關我啥事，我這是替你愁。”高潔站起來，嘆氣。
“我有啥愁的？你替得了？說說，又出了啥事？”老梁在椅子上坐了，腿往桌子上一撩，沒所謂的語氣。
搞定了莫然，對他來說，那就是搞定了全世界，沒有什麼可以再擔心的了。
“昨天晚上收到的新西蘭那邊發來的傳真，你看看。”高潔將手中的資料袋遞給他，不待他打開，兔子一樣竄出門去，剛關了門，便聽見裏面傳來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響！
他快步撤退，終是沒走成。
“高潔，你給老子滾進來，老子要打官司！現在，馬上！”老梁的吼聲震天動地，高潔抖抖索索的走進去，雙手時刻緊着準備抱頭：
“梁總，那可是你親爹，真告啊，再說了，也告不贏，財產在他名下，你親兒子也無權干涉。只能分割你母親的那一部分。”
“那就想辦法讓我這親兒子能干涉！要你們幹什麼吃的，關鍵時候不給力是吧？去人力部拿錢走人！”老梁冷酷的臉。
“梁總，你冷靜點，律師吧，他只是熟悉法律，可他制定不了法律，目前法律就是這樣規定的，想通過合法手段干預，怕是沒折，您老請誰回來也沒用，不過我覺得你要真不甘心，倒可以請宋聯民幫幫忙，作了那小賤人，一了百了。”
“放屁！我犯得着為這點事殺人么？”老梁罵他。
“這後果其實挺嚴重的，梁總，你想過沒有，若伯父他當真要與陳美慧公證結婚，那伯父名下的動產和不動產都將會有陳美慧的分額，不光有分額，如果她哄的伯父開心了，立張遺囑，可能全部份額都會轉讓於她，真到那時候，KMC的東家是誰，可要好好商榷了。”高潔鄭重的說道。
老梁冷靜下來，伸手指摸着下巴：“我又不是沒腦子，若不是想到這些，你以為我為什麼發瘋？這老頭兒太沒正形了，這是晚節不保啊，怎麼就叫一個小護士撬動了心呢，我媽去世這麼多年，都沒見他春心動，這一動不可收拾，至把親兒子往死里整不是。”
“現在還來得及，他們不是還沒註冊么，趕緊過去勸吧，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想伯父他會聽從你的意見的。”高潔建議。
老梁眉頭皺的更深，搖頭：“子承父像，看見我你就看見我爹了，可是個聽勸的，只怕是越勸越來勁，本來打算給一半，你這一火上澆油，就都全便宜那小賤人了。”
“那也得去啊，咱們不能辛苦了半天，都給那小賤人打工了吧？”高潔焦急的跺腳：“梁總，你想想，到時候，伯父真把股分給了那小賤人，那她往那董事會主席位置上一坐，哪還有咱們立足的地方？難道你一把年紀，聽她擺佈不成？”
老梁直着眼，不言語。
“我還有事，梁總，你好好想想，怎麼說這都是你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也不便參與。”高潔告辭，走出辦公室。
老梁叫住他：“別走啊，你這消息當真可靠？那邊那個工作人員是幹什麼的？”
“我朋友，華人律師，私交甚密，否則也不會跟我說這個，前兩天陳美慧多次去他的律師行諮詢財產過戶公證之類的問題……”
高潔的話未講完，被老梁伸手阻止：“行了，我知道了，你這朋友的律師行缺投資人不？十億之內的資金你可以作主，跟他談談。”
高潔答應着退出去。
……
莫然跟環環媽在小區顧廣場上吃零食，環環媽吃酸梅，莫然啃無糖奶片。
“小莫，我看你老公挺好的，怎麼非要鬧着分居？你一個人挺着大肚子多費事，搬回去吧，別犟了，這年頭的好男人不多了，我看老梁算得上個好男人。”環環媽嚼着梅子，有一搭無一搭的跟她說道。
莫然搖頭：“好男人？做了兩頓飯就走了，再沒影了的男人是好男人？”
“你瞧你這話說的，可不講理，天天呆在你身邊伺候你的就是好男人？他不得出去賺錢養家餬口啊？你看你花起錢來一點不手軟，比我都敗家，就知道，你老公可把你寵上天了，你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環環媽輕蔑的眼神。
“錢算什麼，我也會賺，用不着他的，我就想找個天天呆在身邊伺候我的男人，他在家相妻教子，我出去賺錢，賺錢多容易，養孩子費事。”莫然大言不慚。
環環媽瞅她一眼，嘆口氣：“小莫，你可別這麼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會操持家，教育孩子，賺錢那是男人的事，這可不能弄顛倒了，不好，婚姻不穩定，哪個男人願意在家伺候老婆孩子？那也不是老爺們該乾的事，也干不好。”
莫然不想跟她繼續談下去，環環媽是那種傳統女人，陪老公一起創業，吃苦受累的時候跟着一起遭罪，老公功成名就，甘願退居幕後，相夫教子，結局就是現在這樣，老公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在家連喝個進口奶都要心疼半天，覺得自己花了冤枉錢，卻還在不斷生孩子，試圖用下一代捆住男人的心，讓男人能重回到她的懷抱，忘記外邊那些紅花綠草。
莫然覺得夠嗆，她自己也犯過這糊塗，結果栽個大跟頭，關鍵生孩子這技能不是原配專有，小三也具備，並不比原配少什麼。
況且原配跟老公的時間長，再好看的衣服也早褪了色，哪比得上剛出來的新鮮有吸引力。
等你一旦想明白的婚姻的真諦，就會覺得這玩意毫無吸引力，根本不值得你為它付出多少，能合就合，不能合就分，平常心對待最好。
婚姻雙方，哪一方付出的多，哪一方受的打擊也會最大，這裏面沒有公平可言，公平了，那不叫夫妻，那叫合伙人。
莫然覺得自己現在就想的明白了，這些日子，她看了太多形形色色的婚姻，看的她心涼，所以對老梁的求婚也就提不起多大興緻。
“小莫，那不是你老公，怎麼垂頭喪氣的？快過去看看唄。”環環媽伸手指着走進小區的一個男人叫起來。
莫然抬頭望，果然是老梁，手裏提着兩個食品袋，斗敗的公雞一樣，無精打彩的朝樓梯口走去。
莫然叫他一聲，他回頭望，看見她，臉上煥發點光彩，咧咧嘴，想笑，沒笑出來，變成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莫然走過去，問：“怎麼了這是？你把你整成這樣的，還沒出世呢吧？”
“沒出世的這個算一個，還有一個啊，莫小然，還有一個老的。”老梁有氣無力的回一句。
“伯父怎麼啦？”莫然接過他手中的袋子，好奇的問。
“不提也罷，上去給你做吃的。”老梁攬住她的腰，一下將她打橫抱起來，垂頭拿鬍子茬扎她的臉，莫然抽他嘴巴子，他越發扎的凶。
“放手啊，大街上呢！要臉不！”莫然罵。
老梁不放手，往樓上走，氣喘的有些急：“重了，不行，我得去健身房練練去，否則結婚那天丟人了怎麼辦。”
“我沒說要嫁給你，你還是慎重考慮考慮，我是不是值得你娶，現在這樣作為合伙人不好嗎？”莫然正經的面色。
“好是好，不是差一個合夥睡覺么？你那是這也也能合夥，我無所謂啊。”老梁恢復了元氣，色迷迷的笑。
午飯是他做的，嚴格按照料食譜來的，多一根土豆絲都不準莫然碰，莫然可憐巴巴的瞧着他把盤子從自己面前收走，無奈在桌子上拾了兩條土豆絲丟嘴裏了。
“要不，再吃點？”老梁洗着盤子，看着她的慘樣，動了惻隱之心。
“好啊，再吃兩塊雞肉，就兩塊，沒事，一定沒事，餐前不是量過正常的嗎？”莫然興奮起來，朝冰箱奔去，自打這個月開始，也不知為什麼，總是覺得餓，餓的看見什麼都想吃，總是吃不飽似的。
一條粗壯的手臂擋在了冰箱門前，莫然開不了門兒。
“不是說好了，再吃兩塊雞肉么？”莫然不肯撒手，央求。
“不妥，醫生的話總不會錯的，還是謹遵醫囑的好。”老梁正經臉。
“求你了，就兩塊！保證只吃兩塊，餓的慌，發暈。”莫然跺腳。
老梁咽口口水，有些猶豫。
“吶，你等等，我量血糖給你看。”莫然跑去客廳，一會把血糖儀搬到他跟前兒，指給他看：“看，正常吧？正常偏低，吃點沒關係！”
“那就吃點？只准吃兩塊，我做的這些，已經是標準的上限，不能再多了，這可是破例，只此一次，不能天天這樣啊。”老梁從冰箱裏拿出雞胸肉，遞給她，看着她捏了兩塊放嘴裏，轉身將盤子放了進去，繼續去水槽邊洗碗，食物殘渣將下水口堵了，老梁低頭伸手摳着，邊問莫然：
“醫生說B超做完了，一個月去一檢查一次就成，我怎麼覺得不踏實，你跟人家那能跑能跳的不一樣，糖尿病不說，腿還腫成那樣，還是一個星期去一次吧，要不，咱們回去，我家離睦和近，五六分鐘的道兒，方便。”
他問着卻不見莫然回答，手摳着下手道，扭頭去找她，見她頭正拱在冰箱裏，專心致志的吃着盤子裏的煮蝦仁，心裏一急，手下一使勁，整隻手沒提上來，倒塞了下去！
“莫小然，你過來！多危險的事兒！說好兩塊雞肉，怎麼又再吃！”老梁氣惱的大嚷，要過去揍她，手卻死死的卡在下水道口裏拽不出來，急了，使出蠻力來，生拽一下，手腕子拽斷了似的，手卻沒出來。
“啊！”被抓現行的莫然丟了手中的蝦仁，“咣”一聲關了冰箱門兒，抹着嘴，訕訕的笑：“就多吃了一個蝦仁，放心，沒事。”
“你沒事，我這兒有事了，手卡住了，出不來。”老梁急了一頭汗，左轉轉右轉轉，倒了些食用油進去，還是拽不出來！
莫然過去一看，也傻了眼，摸出手機要打電話。
“打電話幹啥呀？讓那幫小屁孩上來笑話我？這什麼破下水道，你去，拿工具箱來，不得，工具箱太沉，只把工具箱裏的擴張鉗拿來就行，小心點哈，那玩意挺覺的。”老梁拭拭額頭的汗，吩咐她，
莫然撅撅嘴，朝洗手間走去，一會工夫找來擴張鉗遞給他。
“真不是省心，洗個碗都能鬧個事故出來，還照顧我呢，就你這樣的，不給我添亂就謝天謝地了，你說你那麼大一隻手怎麼就塞那裏面了呢？”莫然揪着他的胳膊，探着脖子過來看，看見他手腕處因為使力弄了出血印子，眼一熱，鼻子抽抽，想哭。
“別哭，好好的，稍微一擴張就出來，你瞧這不是快出來了么？”老梁手裏握着擴張鉗慢慢使力，覺得手邊的縫隙慢慢大了點。
身邊和莫然突然沒有聲息，軟綿綿的靠到他身上。
他扭頭去看她，一眼便魂飛魄散，被卡住的手一個激靈，血乎淋拉的一下子抽出來，正將要滑倒在地的莫然摟進了懷裏。
醫院裏，莫然慢悠悠的醒過來，老梁手上包紮着厚厚的紗布，張着雙眼死盯着她。
莫然吮鼻子，努力讓自己笑的可愛些。
“騙我！那血糖儀上的數值是現量的嗎？你說你今兒上午吃了多少東西？臭丫頭，你是想嚇死我是吧？”老梁憤憤的語氣罵。
“也沒有多少，就多吃了兩個奶片，不至於吧？”莫然低聲辯解，盯着他的手腕，朝他翻眼睛。
他將手腕藏到了身後面，指着她的鼻子繼續罵：“就這樣還想一個人賴這兒不走？哪來的底氣？趕緊的收拾東西跟我回去！這要有個閃失，可怎麼得了！要了我的命！”
莫然翻個身，屁股對他：“真該讓你兩腕子都折了，看還有沒有力氣管我。”
“只要嘴不折，一樣管，不是我不尊重你的意見，你現在已經到了放任自流的地步，不管不行，兩條人命，不是兒戲！”老梁理直氣壯，總算為自己的建議找到了切實可行的理由。
莫然心裏也後悔，上午這東西吃的是有點多，本來吧尋思他今兒應該過不來，自己一個人午飯隨便湊合點，吃個白水煮青菜就算了，可沒想到，他來了，想想那些好吃的，她又管不住自己，騙他自己上午沒吃別的東西，這下好了，吃多了，血糖到了頂值，竟然一下子暈了。
可這老東西這態度實在是太惡劣了，他這麼一攪和，莫然倒來了氣，多大點事，不就多吃了點東西么，也值得這麼大呼小叫，這是總算找補回來了，到頭來，還是他說的對，非得搬到他家去住才是正確的。
“我要請個阿姨，給我做飯。”莫然扭過頭來，大聲宣佈。
“請什麼請啊，現找哪有可心的，明兒我把劉姨帶來，我這手腕子也算是廢了，做不得了，都是你惹的禍，幸虧提先用擴張鉗將口子拉大了點，要不這麼生生拽出來，非斷成粉碎性的不可！”老梁幽怨的口氣。
“誰讓你生拽了，自己傻怨別人！”莫然心虛的小聲道。
“你眼看都躺地下了，信不信急了我水槽一起薅下來了，你倒說風涼話。”老梁啐她。
莫然自知理虧，不回他，笑一聲，換話題：“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兒有重要的會議，不能過來嗎？”
老梁摸摸光頭，嘆口氣：“有事要告訴你，想聽聽你的想法。”
“啥事？”莫然問。
“莫小然，我要是以後窮了，不再是KMC的主席，身無分文，要重新創業，你不會因此不理我吧？”老梁有些悵然的問。
“重新創業？你要我跟你一起吃苦啊？我才不！犯不上！”莫然犯白眼，答的飛快利落。
老梁神色落一落：“十幾年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嗎？”
“翻什麼翻呀，你都這歲數了，退休不好嗎？正好，我上午還跟環環媽說，我想找個相妻教子的老公呢，我看你就不錯呀，安心在家當我的賢內助，賺錢的事交給我好了。”莫然得意的說道。
老梁眼神一亮，露出好看的笑容：“你這是答應了呀！我得感謝我老爹呀！要不是他老人家這麼鬧，哪有我這好事！”
“這跟梁伯伯有啥關係？”莫然好奇的問。
老梁將早上高潔跟他說的事告訴了莫然，完了，悲悲凄凄的總結：“莫小然，事已至此，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只會做老闆，也不會幹別的，你要是不要我，那我只能流落街頭當乞丐了。”
“老梁，放心，把心放肚子裏頭，不就是錢嘛，身外之物，要是梁伯伯敢給那小賤人，不出一年，老娘我讓她賠掉褲衩，跪着來求咱們回KMC救場！”莫然豪氣凌雲，伸手摸着老梁的頭，安慰他。
“這可是你說的，我得拿手機錄下來，省得你不認帳。”老梁往外掏手機，認認真真的神情，眸子裏卻藏着得意。
他這手機沒拿穩，莫然的手機倒響起來了。
莫然拿過來看，樂了：“老梁，說曹操曹操到，梁伯伯的呀，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事吧？”
“不可能，他都還沒告訴你，要不是高潔在那邊安插了內奸，我們也不能夠知道這事。”老梁搖頭。
莫然接通電話，那邊傳來梁老爺子洪亮的聲音兒：“然然呀，最近忙什麼吶？有沒有空來我這裏玩兩天呀？”
“梁伯伯，聽你這聲兒，身體很健碩哈？什麼開心事，邀我過去呀？”莫然笑着問道。
“好事兒！保密，你就說你來不來吧？我可提先告訴你，我已經跟我那些老朋友跟前誇下海口了，你一定能來，不要丟我的臉，好歹老爺子我也疼了你一聲，不能白疼！”梁老爺子先聲制人。
莫然點頭：“那我一定去，不過事先說好了，我可不掏錢，吃住玩樂，都花您的，你可別肉疼。”
梁老爺子哈哈笑起來。
老梁一把將手機奪過去，嚷嚷上了：“爸，咱能不能省點心？什麼保密的事！清水下雜麵，你吃我看着，倒是保的什麼密，不就跟那小賤人註冊結婚的事嗎？您這是打算當一會鴕鳥，把頭埋土裏，告之全天下，只打算瞞着我一個人是吧？”
梁老爺子聽著兒子焦急的瞎嚷嚷，倒是表現的氣定神閑，風淡雲輕：“我瞞你幹啥？我這打電話通知賓客總有個先後次序，你吧，知道也行，不知道也行，本來就打算最後一個通知你，我還瞞你，我為什麼要瞞你？難道我怕你呀？天底下可有老子怕兒子的？”
“行，你不怕我是吧？那行，趕明兒我捧着我媽的遺像過去參加你婚禮！你不怕是吧？”老梁堵氣。
梁老爺子倒是笑了起來：“你多大了？還動不動請家長呢？帶着你媽過來也行，我也想跟她說說話了，這些年我一個人過的不容易，好容易找了個對我脾胃的，想結個婚，你媽也不好管吧？”
老梁聽不下去，摁斷電話，將手機丟到床頭柜上。
“你別呀，還沒問什麼日子呢！”莫然伸手去拿手機，老梁摁住她的手，幽怨的小眼神：“你真打算過去？”
“廢話嘛！你爹結婚，你做兒子不參加算怎麼回事？”莫然道。
“你不知道他要跟誰結婚嗎？”老梁擰起眉毛。
“陳美慧呀！那梁伯父看好了，陳美慧也不反對，人家要結婚，你沒法攔着呀。”莫然說的合情合理。
老梁咬牙切齒：“跟誰結婚不好，跟她結！我不同意，過去也行，我以死相逼，看他還結不結得成，我就不信了他八十多的人了，還有力氣再生個繼承人出來！”
“老梁，這事賭氣可沒用，那個媒體大亨多少歲生了兩女兒來？你怎麼知道你爸冷凍了精子沒有？說不定還真重新生出兩個繼承人來，這事出了，不能急，更不能強，要哄懂不懂，人老了就跟小孩子一樣，哄好了他不就沒事了。”莫然信心十足的說道。
“那你跟我一塊過去，哄哄？”老梁摸着她的肚子，猶豫着說道。
“那可不得一塊過去！我也不想你變成窮光蛋，一無所有呀。”莫然笑道。
老梁苦瓜臉：“我算看明白你了，莫小然，心真黑，剛才還說不在乎我變成窮光蛋，要養着我，讓我相妻教子呢，這一回頭就翻了臉，要爭我家財呢。”
“廢話，該得的不爭，那是傻蛋！我又不傻，沒人跟錢有仇不是。”莫然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