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交換情報
“現在不是打岔的時候！”青子有些惱火，臉也有些發燒。
“被她用一堆聽不懂的語言火燒雷劈之類的~~~~~~~~~”上谷回到了正題。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有珠端着下巴，若有所思。
“看來你很希望我死啊~~~~~”上谷死裏逃生，本就火大，這下真有些惱了，而且此刻他口袋裏有貨，便對魔女久遠寺產生了對抗心理。
“需要我離開的話，我求之不得，你這裏的安全係數可比合田教會差遠了。”上谷腦袋一甩，不再理會有珠。
“抱歉，上谷~~~~~”平時總是火急火燎的青子居然打了個圓場。
“希望你能告訴我，關於姐姐的情報，這對我們很重要。”
“告訴你情報，你就和我交往嗎？”上谷的火氣還沒有下去。
“我…………………………”傲嬌的蒼崎青子瞬間要發怒，反而是有珠斜視着她，示意：“要不你犧牲一下？”
“你說不說！”青子還是沒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不和我交往我就不說！”上谷同樣針鋒相對。
“好，我和你交往。”蒼崎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詭笑。
“噗~~~~”上谷險些噴了。
“有妖氣~~~~~~啊不，有問題啊~~~~~~”此刻，輪到上谷狐疑的看着青子了。
“怎麼，我都送上門了都不敢收嗎？”蒼崎的詭笑更濃郁了。
“呼…………”上谷無奈，把自己和橙子對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和青子說了一遍。
“好吧~~~~~”青子攤了攤手。
“我這裏也有些情報，如果你不知道可能會喪命，你是要與我交往呢，還是要這些情報？”
“我………………………………”這次輪到上穀日狗了。
“我………………要情報……………………”
“哎呀~~~~~好絕情~~~~~~~~~~~”青子故作崩潰狀。
“青子，說正題。”有珠輕咳了一聲。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既然已經和我大姐扯上關係了，你的處境非常危險。我說，你聽，不要問什麼，因為我不會回答你。”青子捋了捋頭髮。
上谷點了點頭。
“要談大姐的事情，就不得不提到我和蒼崎家的情況，還有最重要的魔術和魔法的情況。雖然有些拐彎抹角，而且是不能對外人說的內容，但反正總有一天會……”
“咳咳~~~~”有珠又咳嗽了兩聲。
“那個…………”青子頓了頓，毫無疑問，有珠打斷了她的思路。
“所謂魔術呢，說白了就是通用的規則。符文或者卡巴拉這樣的魔術系統就是各種各樣的科目，就當是全世界通用的教科書就好了。”
“只要有了教科書，接下來血脈好一點，誰都能成為魔術師。但是要使用魔法的話就另當別論了。魔法和魔術這種從‘根源之渦’中衍生出來的抄本不一樣，它是直接連接根源之渦的東西。”
“這個叫做根源之渦的東西就是……就當是類似太陽的東西吧。位於遙遠的地方，比任何事物都要早的東西，沒有它我們就沒法生活，差不多就是這樣。”
“所謂魔術呢，只不過是利用了太陽的恩惠而已，因為魔術的本質就是對自然現象的模仿或者替代。學習神秘，實踐神秘，重現神秘，但卻無法製造神秘本身。雖然在研究的終點應該能夠達到那個目標，但是卻會遇到一道巨大的牆壁。那是非人智所能超越，如同限制器一樣的牆壁。”
“然後，魔法就如同是在操縱太陽本身。前往誰都到達不了的地方，引發誰都無法重現的奇迹，不管現在的人類花多少錢和多少時間都到達不了的技術，這就是魔法。”
“就像是在穿越維度一樣。一直跑到最後，就會遇到用完全不一樣的法則構建的世界，然後學習那裏的法則，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魔術是沒有極限的，但那是指在人類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沒有極限的意思。相對的，魔法則是充滿極限，其實就是只能做到一件事，但這也是當然的。因為它是從宇宙的概念中跳脫出來的唯一閃光點。”
“雖然沒有通用性，但是它能做到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對魔術世界來說便是萬能的。說起來，魔法就像是對到達了根源之渦的魔術師給予的獎勵，就算術者沒有能夠使用魔法的肉體性能，但光是能夠造出了到達根源的道路，就意味着在魔術上可以隨心所欲了。說白了，就是成為地球上最有錢的人一樣。
“只有首富才能得到魔法嗎？”上谷問。
“嗯，就是這樣啦~~~~~就算是用同樣的理論、方法到達根源，不是第一名，就得不到魔法。就算再怎麼優秀，第二名開始就沒有意義了。”
“魔法使有五人……不，四人吧。現存的魔法使之所以只有四人，是因為只要使用一次，未知便會被確定。不過聽說在很久以前並非如此，諷刺的是，在通往根源，到達真理的路上製造牆壁的，就是人類自己。解開越多的未知，路線就被封閉得越多，以前的魔術師們大概沒有想到吧。”
“但結果就是這樣，等察覺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過度鑽研的結果就是魔法從世界上消失了。”
“然後呢，到最近為止，現代的魔術師們還在追尋着最後的席位，不過在不久前被不知道哪來的鄉下人搶走了，於是搶椅子遊戲就這麼無奈收尾。”
“接下來就是為了不用魔法到達根源，持續着樸素而且無意義的魔術研究。”
“不過呢~~~~~將魔法放在第一位的只是一部分魔術師，其他正常人早就看破了。因為魔術師的終極目標是到達根源之渦，而不是魔法。結果這一點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混淆了，就像先有蛋還是先有雞的問題一樣。”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到底有幾個魔法使？”上谷問。
“有五個啊~~~~留給人類的最終課題應該只有五個~~~~應該~~~~~”
“咳咳~~~~”有珠又咳了一聲。
“好吧~~~~進入正題，了解了魔法和魔術的關係后，終於該說我們家的事情了。”青子坐得正了些。
“我們蒼崎家代代都是魔術師，歷史雖然不長，但卻有着足夠的運氣和才能。不管怎麼說，蒼崎家最終到達了魔法。”
“我……我去……那……難道說！！！！”上谷驚詫的站了起來。
“我只是個見習魔術師罷了。”青子撅起了小嘴。
“魔法這種東西，我既不會用，也不想用。我只是繼承了蒼崎家而已。”青子簡潔的做出了結論。
“總而言之，要到達根源之渦，必須幾代幾代的進行魔術研究，就像要造一條只屬於自己的河一樣，這個過程當然是沒有止境的。沒有相當強的天賦，或者受到天啟什麼的，是創造不了魔法的。”
“然後，就算到達了根源，要是沒有合適的繼承人，最終也是僅有一代的奇迹。所以魔術師要血脈相承，將魔力代代積累下去，這都是為了要生出比自己更加優秀的繼承人。也就是說要製造純種馬………………”
“青子，馬的問題就不要提了。”有珠默默的遞給上上谷一張面巾紙，指了指他的嘴角。
“嗯，魔術師就這樣一代接一代，將製造出來的獨有神秘，一直守護的魔術傳給後代。認為在最後的最後，一定會出現能消除所有疑問的答案。”
“不過魔術師甚至是魔法使都已經想開了。自己這一代，自己的後代，到了最後可能會迎來一個無人能夠到達重點的結局。”
“即使明知如此，也依然會繼續進行魔術研究，就是被神秘學迷住了的人的宿命，這是我祖父常說的話。”
“但是我的姐姐卻並非如此……其實啊，原來蒼崎家的繼承人是大姐。長輩雖然對我說了家裏是幹什麼的，但是我從來都沒實踐過。魔術師家族如果不是特別富裕的話，基本上都是一子相承的。我們家在財力上也就是一般人的水平。”
“然後，比較是和魔術的人會被選擇為繼承人，而大姐確實是個天才。但是，那是蒼崎家的繼承人所不需要的才能。”
“與此相反，我好像徹底適合當蒼崎家的繼承人。我對此倒沒什麼感想，但是15歲那年冬天，祖父明確地讓我去當了繼承人。大姐突然被比她小四歲，之前都和魔術沒有什麼牽連的妹妹奪去了魔法的繼承權。”
“（所以才那樣充滿仇恨嗎……）”上谷想起了橙子的發言。
“大姐的心情如何，我並不知道。她和祖父大吵了一架，將之前常用的眼鏡砸壞離家出走，是很長時間之前的事情了。從那以後音訊全無，我成為了姐姐的替代品。這就是，我和大姐產生糾紛的原因吧。”
“總之，你也清楚大姐是敵人了吧！”
“我都挨了一頓打了~~~~~~~”上谷頹然的坐在了青子身邊。
“你！你離我這麼近幹嘛！！！”青子驚愕的看着葛優癱在自己身邊的上谷。
“不是同意了交往嗎？”上谷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不是說要情報嗎！”青子大聲呵斥着。
“可我沒說不要交往啊……”上谷衣服委屈的樣子。
“你！！！你這個！！！！”青子恨恨的指着面前的學弟。
“先去做飯，剩飯涼了。”有珠在旁邊補了一句。
“如您所願~~~~~”上谷紳士般的鞠了一躬，蹦蹦跳跳跑去廚房了。
“變態！！！真是個變態！！！我才不要吃那個變態做的飯！！！！”青子在飯廳里暴跳如雷。
“嘩啦嘩啦~~~~~”有珠悄然又麻利的收起了青子那份餐具。
“有珠………………你這個叛徒……………………”青子緊咬牙關，而有珠卻依舊是是一副事不關己，飄然物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