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囚禁

第196章 囚禁

這地堡中空間大的很,而這地堡的主人,也就是派人把我抓來的中年人,在地下秘密修建了大量的軍事設施,而設施左近的位置,就是一排地牢,令這地堡幾像是一間監獄。

我被人在黑暗中拖着走了幾百米,最後,那些人打開了一間地牢,隨手把我丟到了裏面。

“呃……”我悶哼一聲,劇烈的震動感險些令我失去了意識。

先前在我被從中年人面前拖走的時候,隱隱約約聽他提到了“血鹿”兩個字,想來這中年人就算不是血鹿中的人,也必定和血鹿有些關聯。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看來血鹿之中也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樣團結。

這算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情報,我想我應該趕緊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告知與老頭子,以老頭子的才智,說不定可以利用這一點做些文章。

我的隨身物品已經全部被那中年人收走,看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逃出去。

可是,經過觀察,我發現這座地堡簡直就像是一處小型的軍事基地,要逃出去實在是有些不太現實,眼下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分析了一下當下的情況,不覺一陣頭疼,於是我把背倚在地牢的一側,扶着地牢的牆壁勉強站了起來,一切一拐地向有光亮的地方前行。

在我站起來后,地牢的另一側忽然傳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在那!”我心中一跳,暗自戒備起來,我本以為自己會被日本人單獨囚禁,可是卻沒想到地牢中還有別人。

我彎身在地上摸索了好一陣,總算摸到了一塊尖銳的石頭,我把它握在手中,靜靜地等待着牢中的另一人答話。

作為一個千門傳人,我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能夠保住自己是生命,以後就會有鹹魚翻身的一天。

要是命丟了,那才是真的是什麼都沒了。

“嚴先生?”清脆的女聲響起,那聲音十分溫柔,聽上去對方似乎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

我聞聲鬆了一口氣,我雖然本事不濟,但總不會連一個女孩子都打不過。

但是,我放鬆了片刻后,精神又隨之緊繃了起來,在日本,認識我的人並不多,除了大師兄、寺島一郎、天羽千木外,就再沒了別人。

就算是今天抓我來的那壯漢,應該也只是知道我的房間號,在酒店房間的門口蹲了許久的點,才能夠確信是我。

“你是誰?”我依然沒有放下手裏的石頭,警惕地向那女孩的方向不住張望。

這時,那女孩的方向忽然亮起了一束淡白色的亮光。

竟然是她!

淡粉色的頭髮,黑色的披風,白色襯衫,黑短裙,黑絲襪,黑皮鞋,可不就是昨天在漫展上Cos露易茲·瓦里艾露的那個女孩么?

最令我忍俊不禁的是,她手裏還拿着一根木質魔杖,魔杖的頂端能夠發出淡淡的白光,像是一隻手電筒。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見到是她,我心中更加懷疑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她昨天應該去跟那“佐助”共進晚餐了,這兩個雖然都是國人,而佐助也跟我說過幾句話,可是我並沒有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他啊。

“重要麼?”她反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是天羽千木告訴我的。”她沖我笑了笑,垂下了手中的魔杖,那束光芒驟然熄滅,整個地牢便又只剩下了沿着頂上那道裂縫而灑下的微弱光亮。

“他是你的什麼人?”我揚了揚眉毛,語氣有些不善。

“我們兩個,都是寺島一郎的學生,她是我的師,師兄。”不知為何,她竟是出奇的坦白,竟然直截了當地將師門的秘密告訴了我。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繼續發問。

她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回答道:“昨天那佐助是君冢一郎的人,他應該是識破了我的身份,所以昨天剛剛出了料理店,我就被君冢一郎的手下捉到了這裏。”

“君冢一郎?”

眼下她似乎十分有耐心,不斷地為我解惑:“就是外面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血鹿的首腦除了總舵主外,還有左右護法,四大分舵主,而那賊眉鼠眼的傢伙和寺島老師都是分舵主。”

她擺出了一副小女生的做派,恨恨的語氣令我忍不住笑了一聲。

雖然隔着黑暗,但我確信,她聽到我的笑聲后肯定是向我這裏瞪了一眼,隨後又輕哼一聲。

“你也是血鹿的人嗎?”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她沒好氣地說道:“既然寺島老師是血鹿分舵主,那我不是血鹿的人,莫非還是血牛、血羊、血豬的人么?”

我第二次被她逗笑了,不得不說,她的確是個合格的Coser,就連她直言直語的性格,都跟動漫里的露易茲很是相似。

她不像個騙子,更不像是千門中人,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

“你明明是國人,可為什麼要加入日本人的行列呢?”我不無惋惜地問道,這麼好看的姑娘,要是做我女朋友就好了。

想到女朋友這個問題,我不禁開始有些想念起星星和家生來,要是我把這麼好看的女朋友帶回去,他們應該會大吃一驚,我現在就能想像到他們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兀自幻想,半晌后,卻猛然意識到那女孩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你叫什麼名字?”我又嘗試着問了一句。

“我叫邵夢晴。”她猶豫了半晌,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我。

我們兩個一個只問,一個只答,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又是半晌沒有開口,忽然,邵夢晴小聲對我說:“嚴先生,你能離我近點嗎,我有點冷……”

我輕咳一聲,沿着牆壁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這時,我才發現了問題。

她的衣服竟然全是濕透的,而她整個人也蜷縮在地牢的一角瑟瑟發抖,粗心的我方才竟然沒有發現她的嗓音有些顫抖。

“嚴先生,你,你能抱我嗎?”她的語氣中有一絲懇求,要知道,在這陰冷的地牢裏抱着一個渾身濕透的人,那滋味當然不會好受。

“好吧。”我舒展開胳膊,輕輕將她攬在了懷裏。

她就像是一塊寒冷的冰塊,貼在我身上后,我只感覺身上僅存的那點熱量也因為她消耗殆盡。

“你怎麼會濕成這樣?”我忍不住問出了一句話。

可是這話說出口后,連我自己都是老臉一紅,這句話似乎是帶些歧義。

但邵夢晴卻似乎是沒有多想,當然,也或許是假裝沒聽懂。

她向我笑了笑,把頭靠在我的肩窩裏,道:“本來想跳水逃跑的,沒想到水倒是跳了,卻沒能跳掉。早知道這樣,早早就束手就擒了。”

“你說寺島一郎會來救我們嗎?”我將手漸漸收緊了些,以讓她能夠更舒服些,而後抬頭仰望着地牢的大門。

“不知道,也許吧。”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也極度放鬆。

半晌后,我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看來她也的確是累了,竟然睡著了。

我幫她捋了捋額前有些凌亂的淡粉色頭髮,悄悄地把她身後的披風解了下來,遠遠地拋了出去,這樣披風也能幹得快些,等幹了以後,總能取到些取暖的效果。

“日本人,呵呵,也太小看我了。”我在心中將那賊眉鼠眼的中年人咒罵了一通,而後又按了按耳中將那藍牙耳機。

老頭子說了,這三天非同小可,因此這藍牙耳機我幾乎是從不離身,就算睡覺,也會把它戴在耳朵里。

我的手機與身上其他的東西全被那中年人搜了去,唯獨這藏在耳中的藍牙耳機倖存了下來,說不定,我們脫身就要依靠這頗為實用的藍牙耳機了。

我剛才圍繞着地牢轉了半圈,發現這地牢乃是由精鋼、磚石等東西建造而成,幾乎密不透風,待在裏面根本就不能接收到任何一絲一毫信號。

因此,我掏出藍牙耳機,輕輕長按下了耳機上的按鈕,將它暫時關閉。

燕子把這特製的耳機給我時,也曾給我講解了這耳機的用法,她說過,這耳機是為了應付突髮狀況準備的,只要在耳機唯一的按鈕上快速連按三下,就能夠自動回撥到上次打來的電話。

而上次給我打電話的,恰好就是寺島一郎!

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立在藍牙耳機能夠成功連接到我手機的情況下,而這就需要一個計劃,一個周密的計劃。

我自己一個人或許辦不到,因此,還得等這睡在我懷裏的邵夢晴醒來以後再行商議。

老頭子,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細細地將以往跟老頭子行騙的經過在腦中回想了一遍,老頭子的千術別具一格,他的想法總是天馬行空,但卻總能起到奇效。

邵夢晴的這一覺並不長,只是由於我的手錶也被日本人搜了去,我並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但根據平日的思考的習慣來判斷,應該也就是兩個小時左右。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就從我的懷裏爬了出來。

“邵小姐,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我輕咳一聲引起她的注意,跟她說出了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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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反騙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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