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對頭
這個傢伙果然忍耐不住了,智可面上堆着笑,心裏面卻是七上八下的。“你也說了還剩幾天,怎麼就不能等了?”
柳漫飛笑了幾下,大手還是在智可的身上不安分地四處遊走,從腰肢來到她的豐滿處,捏了幾下,智可推他,他便又滑到她的小腹處。
頓時,臉色一變,柳漫飛皺着眉頭看着智可。智可也是驚嚇了,只有擺出假的不行的笑。柳漫飛收回手,對身後的婢女的說道:“叫大夫。”
智可這時也不再笑了,她沉着臉,對柳漫飛說道:“不用麻煩了,我懷了孩子。”
柳漫飛愣了一下,隨後陰冷地笑着。“看樣子不是很久,流掉也不會很痛苦。”
智可“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她倒退一步,瞪着柳漫飛說道:“你不能這麼做,孩子一定要保着,我要生他。”
柳漫飛也站了起來,還是那種叫人心驚膽寒的笑,說道:“你是我的妻子,怎麼可以生別人的孩子?”隨後他又對那丫鬟說道:“去叫大夫,快去!”
丫鬟趕緊跑了,他則是一點點逼近智可。智可一點點後退。不行,一定要保住孩子,用什麼辦法也要辦到。思及此,智可笑了一下,說道:“夫君,你不是說愛着智可嗎?那可不可以為了智可留下這個孩子?”
說話間,智可已經被他逼到牆邊,柳漫飛“哈哈”笑幾聲,伸出手摸着智可臉頰,說道:“可你卻要考驗我,我很不痛快。”
怎麼辦,怎麼辦?智可絞盡腦汁地想辦法,目光落在柳漫飛腰間的長劍上。她也會幻靈劍法的,如果能拿到血祭,說不定可以殺了柳漫飛。
思及此,她再次看向柳漫飛,同時嫵媚一笑,輕輕推開他的胳膊,朝着卧房走去,在門口,還是很勾魂地瞥了一眼柳漫飛。
柳漫飛心中冷笑,為了保住孩子什麼事都肯做?那好,今日就好好享受一番,再把那個孽種打掉不遲。思及此,柳漫飛便跟着走進了卧房。
他一進去,智可便鑽進了他的懷中,他將她抱起,貪婪地親着她的嘴唇,同時向著床邊走去。走到床邊,他將她扔到上面,剛要隨即撲上去,卻發現她的手中多了一把劍,那是血祭。
智可冷笑一聲,隨即揮劍而出。雖然只有五式,卻是正宗的幻靈劍法,加上她手握血祭,也抱着一定要置柳漫飛於死地的決心,出招分外兇狠。
可是她畢竟學業不精,也沒有良好的內功做基礎,對於現在可謂天下無敵的柳漫飛來說,這些不足以致命。所以柳漫飛躲過幾招,便摸透了她的路數,隨即快速出手,捉住她握劍的手一捏,那魔劍就掉到地上了。
柳漫飛隨後一掌,智可便整個飛到床上。
柳漫飛冷冷地看着她,邪惡地說道:“竟然想我死,好呀,就讓我欲仙欲死吧。”
說著他撲向智可,儘管後者奮力抵抗,卻還是比他擒住,撕掉了大半的外衣,那豬嘴也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智可還是在掙扎,不住地叫罵,可她一個弱女子根本就無法掙脫。
“柳漫飛,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聶將軍的女兒聶心,我是你的親妹妹呀!”
智可情急之下說了實情,可是柳漫飛根本就不信。他邪惡地笑着,伸舌頭舔了智可大片的酥胸,不可思議地說道:“就算你是我的親妹妹,今天我也要得到你!”
說著便要扯她的褲子,就在柳漫飛馬上攻到她最後防線之時,突然有個僕人慌慌張張地衝進了屋子,柳漫飛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見那僕人跪倒在地上,大怒。走過去就是兩耳光,僕人捂着臉,哭喊道:“盟主,不好了,幻靈島的那個少島主來了,將我們阻攔的人都給打暈了,說是您不出來,還要放火燒了盟主府!”
“高大哥!”智可一聽那僕人說話,喜出望外。高大哥來了,就在這最後的關頭還是出現了。真是她命中的貴人,真是從不讓她失望!
柳漫飛回過頭看到智可喜極而泣的模樣,便沉着臉走近床邊,智可捂着胸口,堤防着看他。柳漫飛便俯下身子,對智可邪惡地說道:“你在這裏乖乖等我,我去收拾了那個傢伙就回來。”
說罷,他對僕人喊道:“把她綁起來。”
僕人稱是,拿着麻繩來給智可綁了個嚴實。柳漫飛便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這才走出屋子。
高凌背着天鳴神刀站在聚義廳中,很是悠閑的張望着廳中的擺設。與之前的差別很多,想必是隨了柳漫飛的口味重新裝飾了一番。真是一朝得意,叫人氣憤。
柳漫飛很快走進來,見到高凌便笑了起來,說道:“怎麼,又來送死了?”
高凌也笑了起來,說道:“我可是挑了個好日子,無論咱們誰死了,都可以投入輪迴,來世做個大官什麼的。”
柳漫飛便拔出劍來,說道:“既如此,那就快些解決了你。本來正在親熱,叫你打擾了真是掃興。智可還在床上等着我,我得快些回去。”
高凌一聽,很是惱火,拔出刀便襲向柳漫飛。
於是電光火石,真氣四濺,兩個人一刀一劍,都是武學最高造詣。好好的屋子,也變得慘不忍睹,那些名貴的擺設紛紛被氣息震落,粉身碎骨了。
隨着一聲轟鳴,廳中的門窗都飛了出去,柳漫飛與高凌也跟着飛出來,在院子中繼續天馬行空的激戰。僕人們早就跑得沒有人影,柳漫飛的心情也像是這院子一樣空蕩蕩的。
高凌的功夫怎麼進展得如此迅速?是因為拿了天鳴神刀的緣故嗎?不對,不單單如此。難道他又學了什麼古怪的功夫?
柳漫飛正在忐忑之際,冷不防接漏了一招,被高凌的神刀砍傷,整個人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滾落到地上。
高凌走到他面前,將刀鋒指向他,笑着說道:“我都說過這世間是有天理的,幻靈劍法加魔劍血祭也會被打敗,柳漫飛,這就叫天理不容。”
柳漫飛“哈哈”笑了幾聲,笑聲中滿是凄涼,他仰起頭,嘴角掛着一絲血跡,自嘲地說道:“你真是我天生的對頭,那天就該殺了你。”
高凌一笑說道:“所以說老天有眼嘛。”
柳漫飛慢慢坐起來,摸了摸脖子,同時閉上眼睛說道:“那就來吧。”
高凌半眯着眼睛看他,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統統佔得齊全。應該一刀砍了他的,可那豈不是便宜了他?
高凌收回神刀,摸着下巴構思着怎麼處罰他。誰知,柳漫飛竟在這時揮起手中的魔劍刺向高凌。高凌的刀已經收回去了,他雖然立即察覺了柳漫飛的動作,卻沒有武器抵擋,竟然單手握住劍身,愣是止住了柳漫飛的動作。
血,從緊握的手掌中不斷流出來,因為那劍還是刺進去一點,手掌也離得衣服很近,於是手上的血統統流在了潔白的衣服上,像是一簇盛開在寒冬的血色梅花。
左手握住了柳漫飛的劍,右手同時拔出了天鳴神刀。柳漫飛一驚,鬆開握着劍柄的手,想要逃跑。高凌便一刀砍在他的肩上,柳漫飛頓時跪在地上。高凌一個轉身又是一掌,打在他的天靈蓋上。
隨後,高凌收手,柳漫飛便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高凌收回神刀,拔下血祭,統統握在自己的手上。看着地上不斷吐着沫子的柳漫飛,高凌冷笑一聲說道:“柳漫飛,你武功已經被我廢掉,就乖乖地留在這裏,等着那些仇人來收拾你吧。”
說罷,邁步跨過柳漫飛,徑直朝着內院走去。
智可被那些僕人五花大綁,卧在床上卻看不到門口。也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心裏面都快要急死了。突然聽到有人進來,便扭動着身子大喊着:“高大哥,高大哥!”
可是卻沒有回應,她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難道是柳漫飛贏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智可叫着:“不準靠近我,快走開,走開!”
可那人還是來到了床邊,似乎在俯瞰她。
智可便流着眼淚,哭喊道:“你這個變態,魔鬼,我咒你不得好死……!”
那人還是沒有說話,卻伸手將她身上的繩索挑開。剛給她扶起來,她便一掌揮過去,卻被那人接個正着。
“智可,你要謀殺親夫嗎?”
智可愣愣地看着高凌,心中疑惑,是高大哥的模樣,這個男人會是誰?她抽出被他握着的手,獃獃地摸着他的臉頰。因為他臉上的胡茬,感到手心處傳來的痒痒的感覺。
“高大哥?”
“嗯。”
眼淚大顆落下,整個人也撲進了他的懷中。就這樣相擁在一起,他們再次重逢。雖然心中日夜期盼,可如今真得成為現實,仍舊像夢一場。
哭了很久,終於見到他胸前一片的紅。大驚,趕緊直起身,仰起小臉,焦急地問道:“你受傷了?嚴不嚴重呀?”
高凌便笑着將她重新擁進懷中,輕拍着她的後背說道:“我沒事,不要擔心。”
智可這才安心下來,在他溫暖的懷中依偎着,可不一會兒,又坐了起來。
“高大哥,柳漫飛呢?”
“他已經不能再作惡了。”
“你殺了他?”
“沒有,不過他現在比死還要慘。”
智可這才又放了心。“高大哥,我們走吧,我不想再在這裏獃著了。”
“好,我們走。”
說著,高凌抱起智可,越過門口時,看到了那個躲在一旁的僕人。高凌剛看他一眼,他便癱坐在地上。智可看了看,說道:“不要管他了,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