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壓抑、陰謀、殺了人
第五章壓抑、陰謀、殺了人
……
無限墜落，林陽緩緩閉上了眼睛“這是要死了么?“
整個人渾身一震，林陽猛然睜開眼睛，辣條正站在床邊輕輕拍他。
“睡得這麼死，叫了你好久。“辣條說。
林陽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將自己的身子撐起來靠在床上，這時才發現後背已經濕透。‘剛才是夢么，太真實了’林陽怔怔發獃，還在回想剛才的心悸。
“快快快！今天我們一起去尋芳獵艷！怎麼樣！我這個詞用的有文化吧！”辣條熱情高漲。
原來今天正式上課了，林陽這幾天事情太多，忘了。
“你咋滴了?”辣條看着林陽，總覺得他今天哪裏不對，可是一時又說不上來。
“沒事。”林陽淡淡道，若有若無地透露出一絲疲倦。
這一節課是心理學，林陽和辣條坐在最後一排，其實辣條想往前面坐，因為前面女生比較多，可是林陽卻二話不說坐在最後一排。
心理學的課大家都願意來蹭，並且多是女生，大家的概念是星座血型之類的，抱着學完以後以男朋友為試驗品，檢驗成果，據說因此分手的對象不在少數。
“心理學呢，是研究心智和行為的科學，心智指的是…………”
授課老頭插上電腦，投出PPT開始叨叨起來，辣條這聽得那叫一個困啊，還沒聽十分鐘就開始直點頭。
林陽昨晚的夢讓他明白原本以為已經放下的往事原來已經悄然締成一座牢籠，自己只剩四年的時間了么，越久，越那感受到種虛無縹緲的死亡似乎就伏在自己身邊，隨時等待四年的期限。
連林陽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眉頭一直是皺着的。
這種不安是恐懼么？
“後面有兩個帥哥哎。”前排一個扎着馬尾的女生對着旁邊的女生竊竊私語。
那個男孩緊鎖眉頭透露出的憂愁，就像一抹微風將她心中平靜的湖面吹皺，她想要去了解他。
……
……
“咚——”束荒殿中青銅大鐸響了，荒宗內，十二荒仆幾息之內皆聚至殿中。
殿上座前，站着一個背影如山嶽般的男子，氣勢如海，他緩緩轉過身來，十二荒仆單膝伏地，動作整齊。
“參見荒主！”吼聲在大殿回蕩。
待靜之後，荒主開口:“慾望海東海域出現類似厄爾尼諾現象，海水反常增溫，海中獸類大量死亡，疑有古藏出世，你們誰願請戰?”
“我等皆願請戰！”十二人異口同聲，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漸漸形成一種潛規則，誰也不願被坑。
“不用這麼多，荒一、荒六、荒七、荒十一，你們四個去吧！”荒主道。
“是！”四人齊拱手。
荒主掃視眾人，目光如炬，讓人倍感壓力，“沒事就各自忙各自的去吧。”
“稟告主上，前些日子有消息，三個月後禁玄將在玄都傳道，如今，已已過去五天了，各方禁師都有朝玄都去的動向，可見不是空穴來風！”荒十二道。
荒主沉思片刻，“我荒宗勢力下的禁師，想去的都可以去，也可趁此機會潛入玄都，他禁玄可不會只有傳道這一個目的這麼簡單，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屬下遵命。”荒十二拱手。
遣退十二荒仆后，荒主獨自坐在大殿上，手指輕輕敲擊着扶手，眼中射出精芒，像穿過無數建築，無限時空，注視着什麼。
“小十二，消息可真靈通啊，什麼時候也讓姐姐們表現表現啊？”荒三扭着妖艷的身姿，聲音魅感撩人，她的後面還有三個女子，分別是荒八、荒九、荒十，這三人乃是三胞胎姐妹。
“好說好說，這下回，再有什麼小道消息，弟弟一定第一個告訴三姐。”荒十二不為所動，打哈哈道。這在十二荒仆中能排第三，自然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少來往。
“咯咯咯，姐姐逗你玩呢，我可不敢第一個知道。”荒三發出銀鈴兒般的笑聲，蔥蔥玉指在荒十二胸前曖昧一點。留下一個魅惑的眼神便走了，荒八、荒九、荒十，三姐妹緊跟其後，留下一陣香風。
“十二，你三姐再逗你，你就給她推咯，省得憋得難受。”荒四聲音特別大，好像故意說給還未走遠的荒三聽，周圍幾個大老爺們一陣鬨笑。
離開荒殿，至無人處，荒十二那泰然自若的表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慌張后的釋然，剛才荒三手指輕輕戳他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和繃緊了的弓弦似的，隨時準備出手。‘難道這女人對我生了疑，看來日後得留心了’。
……
……
下課了，往食堂走，一言不發的林陽周圍好像有一圈無形的場，讓身旁的辣條十分壓抑。
“你今天怎麼了呀，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辣條圍着轉，問了幾遍都被無視，也急了，上去不輕不重的懟了林陽一拳然後一下子跑開。
“咦嘿嘿嘿，來氣不，來氣就快來打我呀！”說罷還扭來扭去，擠眉弄眼，一副天生欠扁的樣子。
換做平常，林陽肯定也衝上去一把抓住他，好好教育教育。可是今天，林陽木木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
辣條懵了，趕緊跑回去“林陽！你到底怎麼了呀！有什麼事你說出來啊，和個死人樣幹啥？！”
“……別煩我了，讓我靜一靜……”林陽擺擺手，聲音沙啞。
辣條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只好跟在他後頭。
“冰冰，中午請你吃飯啊。”一個高大白凈，外貌頗俊的男生攔住兩個女生說。他身後還有兩個男生，不過氣質模樣竟然比辣條還猥瑣，一看就是小弟。
“孫白晨，本小姐最後一次警告你，不準叫我冰冰！還有，沒什麼事你禍害別人去，本小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牧寒冰吼完，挽着身旁的短髮女孩，“雨默，我們走！”
“誒。”孫白晨的兩個小弟往兩旁一站，把路封死。
兩個女生臉色一變“你們想幹嘛！”
“啪——啪——”孫白晨兩下抽在兩個小弟頭上“瞎么！沒看見嫂子有事要走！給我閃開！”
“噢噢。”兩個小弟摸摸腦袋，立馬退後，點頭哈腰，給兩個女生把路讓出來。“嫂子請，嫂子請。”
孫白晨也讓出道來，一臉討好的笑，牧寒冰一臉厭惡。
等她們走後，孫白晨臉上的諂笑立馬消失不見，是剩下陰晴不定的憤怒。
兩個小弟看大哥臉色不對，一個說:“大哥，這小妞不給面子！要不要給她點教訓！”
孫白晨壓下不快，“不用，這樣才有意思，慢慢來，我一定要讓她主動願意，來找我。”孫白晨臉上露出一抹瘋狂的笑。
另一個小弟又湊上來，“大哥，那是不是那小妞的男朋友？”順着這個小弟指的地方看去，遠處，牧寒冰果然在和兩個男生說話。
“你好，我是這一屆新生牧寒冰，這是我的同學兼好朋友趙雨默，可以認識你么？”牧寒冰甩開狗皮膏藥后跑到林陽和辣條面前，對着林陽伸出手說。
原來這就是在課上偷看後排，和同桌交流的那個女生。
林陽搖搖頭，神色深沉，繞開就走。把伸出手的牧寒冰晾在原地，好不尷尬。
牧寒冰頓時臉紅到耳朵根，憤憤跺了跺腳，辣條見狀趕緊道:“不好意思啊，美女，我哥今天心情不好，冒犯了哈。改天，改天一起吃飯吶。”說罷，轉身去追林陽。
“小子，敢打我嫂子的主意？你活膩啦。”孫白晨三人早追了上來，堵住林陽，一個小弟叫囂道，邊說，邊用手指猛戳林陽。
“滾。”林陽淡淡一句，眉頭微皺，看不出喜悲，漠視着三人。
“呦呴，還挺能裝。”兩個小弟說著就要動手，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兩人一下就飛了出去。
兩個女生看這邊情況不對，追了上來，辣條也到了林陽身邊。
兩個小弟拍了拍灰，從地上爬起來，“練過？”準備再上，孫白晨見小弟吃了虧，眼中劃過一道戾色，將手摸進了口袋。
“我來！”辣條衝到前面，一人一腳把兩個小弟踢倒在地，直搗黃龍，一記老拳就朝孫白晨面門去。
“咔——”一聲，想來孫白晨的鼻樑骨都被懟斷了，可是他的手也往前一送，然後也不顧臉上鑽心的疼痛感，詭異的笑着退後，鼻血頓時流了下來，十分猙獰。
辣條突然定住不動，只感覺剛才腹部一涼，什麼東西闖了進來，就像一塊極寒的冰，隨後痛感蔓延開來，退後兩步，跌坐在地上，低頭看去，一把冰涼的匕首沒入腹中，彷彿不敢相信是真的，伸手去摸，滿手鮮血。辣條頓時瞳孔放大，緩緩轉頭看向林陽，一絲茫然，又緩緩變作一絲牽強的微笑。
一旁傳來女生的尖叫“——啊——！”
林陽見辣條腹部的刺入的匕首，鮮血慢慢把衣服浸透染紅，頓時一股邪火衝上腦門，雙目充血赤紅，自己只剩下四年的光蔭了，現在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都要死去么！壓抑許久的負面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整個人爆發出驚人氣勢！兩個女生被嚇得不住後退。
林陽緩步往前，每一步，都像重鎚擊在三人心頭。“你……你別過來！”
孫白晨笑不出來了，瞳孔中透露出一種情緒，叫恐懼！他曾以為自己堪稱這個學校的惡魔，讓所有人害怕，現在才明白，他不是。
“我……我們三個人，怕他幹什麼！大家一起上！”一個小弟忽然大吼，這種壓抑讓他幾乎發瘋。然而，並沒有人動。
一瞬間，林陽不知怎麼便來到孫白晨面前，揪住他的衣領，拳頭如雨點般傾瀉在他的頭上，臉上。拳頭漸漸被血水塗滿，“咔——”最後一拳，林陽重重轟在他的胸口，瞬間，半個胸膛都陷了下去！
林陽鬆開手，孫白晨如一團爛泥般癱倒在地，整個頭已經面目全非，只看出是一團血淋淋的東西。周圍幾人無不顫慄作嘔。
林陽走到辣條面前伏下身，一邊將禁力渡入辣條體內，一邊緩緩拔出匕首，隨手一擲，金屬撞擊到地面，一聲脆響像是前奏，遠處傳來警笛聲。
林陽一陣力竭的空虛感，透支了，所幸，匕首並未觸及內臟，只在肌肉之間。
警笛聲衝擊着他的大腦，一怔，才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有多衝動。看着遠處肯定不活的的孫白晨，自己在平凡世界只是一個普通人，如今殺了人，待不下去了。
當下，心中已有決定，林陽橫腰抱起辣條，就朝教學樓B棟五層去！
警笛聲也將呆住的幾人驚醒，“殺人了！殺人了！”一個小弟連滾帶爬往學校門口跑去……
牧寒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再看林陽的背影，眼神中滿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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