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少主,四先生不見了!
付瑤冷哼了一聲:“照你這麼說,我腿廢了倒是老天給的機會咯?”
寧言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那表情卻明顯就像是在回答她——
可不就是這樣嗎?
付瑤真覺得自己腦袋是進水了,雖然表現的嗤之以鼻,但心裏卻默默覺得,她說的真的好有道理。
一改剛才的頹勢,看着自己的雙腿,依然還是有些不確定:“可是我的腿如果好不了的話怎麼辦?”
難道就靠着這雙廢腿拴他一輩子嗎?就算他肯,她還沒那麼厚顏無恥。
寧言卻是不以為意:“不就是傷了脊椎嗎?又不是把你腿給斷了,只要你積極做復健,怎麼可能會站不起來?”
她極為篤定的態度,也讓付瑤有了信心。
她甚至是覺得,這點傷還真是沒什麼,還能活着,這已經就是上天對她最大的眷顧了。
徹底被寧言給洗腦成功,付瑤兩眼放光:“嗯,我就按你說的做!”
有這麼個機會能和顧墨嘯相處,甚至不必再四處追着他跑,不趁機將他徹底拿下,都對不起自己受傷。
等顧墨嘯再進來的時候,病房裏陰鬱頹喪的氣息全都沒了,取而代言的反而是歡快輕鬆的氣氛。
顧墨嘯震驚的看向寧言,實在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付瑤,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問她:“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
付瑤還真的覺得自己餓了,小臉上滿是委屈:“我想吃牛排了。”
她向來是個肉食喜好者,別人都是病了沒有胃口,可她卻是越病越想吃,而且只想吃肉。
就比如感冒的時候,她能吃五人份的牛排還能再加一盤雞翅。
顧墨嘯顯然知道她這個習慣,但又怕拒絕會讓她不高興,只能試探着道:“你受了傷又做了手術,現在不能吃油膩的東西,吃粥怎麼樣?”
雖然手術很成功,雖然她依然很有精神,但是傷口恢復階段,還是要注意飲食的。
想起清淡的粥,付瑤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完全沒有了胃口。
但對上顧墨嘯擔憂的提神,最終還是點點頭:“好。”
出病房后,顧墨嘯好奇的問付言:“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寧言聳聳肩:“我也只是暫時安撫住了她的情緒,要讓她自信起來,這還得看你。”
靳夜寒拍了拍顧墨嘯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感嘆:“你任重道遠啊!”
顧墨嘯卻沒有任何的怨言,在他看來就是因為自己沒有照顧好她,所以才會讓她遭遇到這種險惡的事情,所以照顧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更何況還有和付家的情分在。
付瑤的傷恢復了一些之後,靳夜寒調來了私人飛機,一行人直接回了B市,而寧言也到了凌安醫院進行復健。
顧墨嘯絲毫沒有怨言的每天都陪着她,兩人之間的氣氛和諧了許多,他對付瑤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體貼溫柔。
靳夜寒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也終於安下心來。
凌安醫院,顧墨嘯陪付瑤做完復健後送她回了病房,這段時間他也是陪着付瑤住在醫院裏,所以無論有什麼事,顧吉祥他們都會來醫院找他。
付瑤睡着之後,顧吉祥神色慌張的趕到醫院。
他的嘴剛張開,顧墨嘯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安靜,到了嘴邊的話只能又被咽了下去。
相較於顧吉祥的急切,顧墨嘯卻依然慢條斯理,體貼的為付瑤蓋好被子后這才退出病房。
輕輕的關上門后,這才回頭回顧吉祥:“出什麼事了?”
能讓顧吉祥這麼驚慌失措的,一定不是小事。
果然就聽顧吉祥道:“少主,四先生不見了!”
顧子揚竟然不見了,這件事情的確非同小可,顧墨嘯微擰眉:“怎麼回事?”
顧吉祥如實道:“我今天一大早接到那邊的電話,說是四先生不見了,趕過去的時候發現看守他的人全都已經斷了氣,他人早就不知所蹤了。”
從上次顧子揚襲擊寧言之後,他就將顧子揚徹底軟禁起來了,並派了手下看守他。
顧子揚身邊可用的人全都被清除乾淨了,顧子揚就是個傀儡而已,更何況他雙腿殘疾根本不能自由行動,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悄無聲息的失蹤,看來是他一直太小看了自己這位小舅舅。
顧墨嘯心頭閃過一個想法,可是太過匆忙,讓他來不及捕捉。
“立刻去找!”
顧墨嘯沉聲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顧吉祥領命而去,顧墨嘯看了眼身後的病房,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
“清叔,立刻調幾個暗夜的人來醫院,小瑤這邊一定要嚴密保護起來!”
暗夜,是他當年為了奪取顧家家主之位暗中建立培植起來的,全都是他的心腹,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是絕對不會啟用暗夜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顧子揚這次出逃說不定會付瑤做些什麼。
付瑤雖然是付家千金,但付家只是平常的商賈之家,要對付顧子揚那些陰暗的手段,根本就是束手無策。
也不理會顧清的震驚和勸說,依然堅持讓他派暗夜過來。
掛斷電話后,立刻又撥出了靳夜寒的電話號碼,將顧子揚出逃的事情說了。
對付瑤他不是很肯定,但對於寧言他是極為肯定的,顧子揚一定會對寧言出手!
不過寧言有靳夜寒護着,他倒是也能安心了。
顧子揚,不管他用什麼樣的手段,根本不是靳夜寒的對手!
更何況,靳夜寒還有凌燕城和齊卓炎兩個人在,顧子揚就更不是對手了。
靳越辦公室。
掛斷顧墨嘯的電話,靳夜寒陷入了沉思中。
顧子揚,他一直因為在明處的顧墨嘯卻忽略了顧子揚這個人。
可是現在他出逃,說明是徹底脫離了顧墨嘯掌權的顧家,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顧子揚因為雙腿殘疾后便徹底過起了隱居的生活,所以鮮少有人知道,他當初以一己之力讓整個顧家風波暗涌,成為顧家不二的繼承人選。
如果當年他雙腿沒有殘疾,那他早就接手顧家家主之位了,哪裏還有顧墨嘯這個晚輩的事?
拿起手邊座機電話,撥出賀傑的內線:“讓宋煜來見我,立刻!”
顧子揚這個人,他不得不防,所以必須要早做準備。
寧言結束劇組的工作后,去凌安醫院看望付瑤,她的精神看起來很好,尤其是心情也很好,完全不見之前的一絲陰霾。
付瑤做復健的時候,寧言和顧墨嘯做在一邊聊天。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寧言還是問出了心中的話:“現在你對付瑤是責任、同情,還是出於感情?”
她看得出來,其實顧墨嘯是很在意付瑤的,否則也不會凡事親歷親為,花錢請人來照顧就好了。
但同時,她也不希望顧墨嘯因為感情以外的任何情緒而把自己搭進去。
見顧墨嘯沉默不語,寧言正色道:“雖然付瑤喜歡你是沒錯,但你如果真的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就趁早把話說清楚,不要曖昧不清,不要給她無謂的希望。”
其實顧墨嘯自己也說不清現在究竟是出於一種什麼樣感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當看到付瑤倒下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我現在只想讓她儘快站起來,其它的……等她腿好了之後再說吧!”
凌燕城說了,以付瑤現在的恢復狀況,再次站起來的希望是極大的。
寧言點點頭:“這樣也好。”
顧墨嘯看着寧言,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許久之後問道:“寧晴有消息了嗎?”
寧言搖搖頭:“就像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過她這個人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放心吧,不管她去哪裏,大哥都會把她給揪出來的。”顧墨嘯篤定的說道。
寧言失笑出聲,隨口問了句:“你怎麼知道?”
顧墨嘯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冷酷:“我還知道,她最終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我說我能預知到上輩子的事情你信嗎?”
寧言心頭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是想要從他眼中看到些什麼。
顧墨嘯卻只是平靜的道:“我知道上一輩子你被寧晴母女所害,知道慘死火海,知道大哥為你報了仇,讓寧晴母女受盡折磨而死,也知道他因為耗盡心血,不到四十歲就去世了。”
他的每一句話她都聽的非常清楚,知道寧晴母女被靳夜寒殺了,但最讓她在意的卻是靳夜寒死了,不到四十歲就死了。
也就是說,她剛死沒多久,靳夜寒也離世了。
寧言心口的疼痛一點點擴散開,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樣,痛到無法呼吸。
她聽到顧墨嘯問自己:“言言,如果我說我是從上輩子來的,你信嗎?”
她當然信,為什麼不信?
她自己不也是從前世而來的嗎?
只是前世她死的太早,不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顧墨嘯卻跟他一樣,顧墨嘯看到了她還有靳夜寒所有的一切。
她聽到顧墨嘯說靳夜寒火災后肺部受了重傷,但他卻不管不顧,傾整個靳越之力去復仇,甚至為此而自逐出靳家。
為她報了仇之後,靳夜寒就因為病入膏肓而離世了。
之前在夢境中看到的一切,讓她知道靳夜寒和寧晴之間什麼關係都不存在,讓她解開了心結,但顧墨嘯的話卻讓她痛不欲生。
一直都知道靳夜寒愛自己,卻沒想到是真的用生命在愛着她。
將心底隱藏的秘密說了出來,顧墨嘯覺得心口輕鬆了不少。
靳夜寒來醫院接寧言的時候,看她眼眶紅紅的情緒非常低落,心中沒來由的慌張。
“這是怎麼了?”
靳夜寒怒目看向顧墨嘯,後者立刻擺手:“我可沒欺負你老婆!”
察覺到他的怒氣,寧言也忙解釋:“是我自己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心情受了影響。”
靳夜寒雖然好奇她究竟想起了什麼,但當著顧墨嘯的面也不好問她。
恰巧付瑤做完了復健,顧墨嘯立刻藉此脫身。
回家的路上,寧言一直盯着靳夜寒的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靳夜寒卻被她看得有些吃不消了,如果不是在開車,真就撲過去把她就地正法了。
不過回到家之後,寧言就將他的這個想法付諸現實,不過是她撲倒他就地正法。
寧言很少會這麼主動,就像是要傾注自己所有的感情和體力一樣,沒有以往的哀求,一直極力的配合著靳夜寒,讓他酣暢淋漓。
到最後結束的時候,寧言是真的透支了,但還是疲憊的問他:“開心嗎?”
靳夜寒將她被汗水浸濕的頭髮順到耳後,深情的看着她:“言言,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所有的行為都非常反常,讓他不能不在意。
寧言頭枕在他佈滿汗水的胸口,眼角落下淚水:“我就是想讓你開開心心的,未來的日子都幸福快樂。”
她不願意說,靳夜寒也不強迫,待呼吸平順一些后,抱着她去衛浴間泡澡。
“你先泡一會兒,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
靳夜寒沖了個澡之後就出去了。
等他煮好面回到房間的時候,寧言還沒有從衛浴間出來。
聽到推門的聲音,寧言從浴缸中回過頭來,臉頰被蒸汽蒸的能紅。
“水該涼了。”
靳夜寒伸手進浴缸去試溫度,好在沒有涼。
寧言對他展開手臂,一臉嬌憨:“我沒力氣了。”
靳夜寒縱容的笑着,拿了浴巾將她濕漉漉的身體包裹起來,抱出了衛浴間。
卧室的床單已經換了新的,清新的味道沒有任何的黏膩和潮濕。
原本是累的連指頭都不想動一下,但是聞到香氣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靳夜寒失笑出聲,從衣櫃中拿出睡裙給她套上,寧言胃口極好的將一碗餐蛋面吃了個乾淨。
吃飽喝足,像只饜足的小老虎一樣趴在他身上。
靳夜寒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後背,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相處着,四周卻瀰漫著讓他們知足的平靜幸福。
“今天墨嘯跟我說了一件事情。”許久后,心情平復下來的寧言終於開口了。
“嗯。”
靳夜寒也不催她,靜靜的等着。
寧言似乎在斟酌該怎麼說,但最後還是直接說了出來:“他說他也是重生的。”
話音落下,她明顯的感覺到靳夜寒的身體僵了下。
“他跟我說了許多,是前世我死後發生的。”
寧言將顧墨嘯所說的一切都跟他說了,原以為靳夜寒會和自己一樣悲傷,但他卻高興了起來。
“我就知道我不會對寧晴有任何的感情。”
可是寧言卻聲音哽咽:“都是我害你的,讓你落得一個英年早逝的結果。”
她哭的傷心,靳夜寒拭去她臉頰的淚水,心疼不已:“別哭了,那都是運去的事了,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寧言卻越哭越傷心,靳夜寒只得將她擁入懷中:“其實我覺得這反倒是最好的結果。”
聽他這麼說,哭泣的寧言自他懷中抬起頭來,佈滿淚痕的小臉上滿是不解。
靳夜寒卻笑了笑道:“你都不在了,我一個人苟活着有什麼意思?還不是每天被痛苦折磨?為你報了仇,也了卻了最後的心愿,這樣的結局真的挺好!”
靳夜寒是由衷這樣想的。
其實從知道寧言前世的事情之後,他一直在想,前世的自己是怎麼過的,甚至非常同情前世孤獨的自己。
但知道這樣的結果之後,他心中反倒釋然了。
這對他而言,真的是最好的結局。
只是讓他大感意外的是,顧墨嘯竟然和寧言一樣也是重生而來的。
難怪他最後改變了想法,不僅放下了對靳家的仇恨,也放手了對寧言的執着。
靳夜寒突然低頭問她:“那前世的顧墨嘯呢?”
寧言愣了下,一臉茫然:“我忘了問他了。”
她呆萌的模樣讓靳夜寒失笑,攬着她的肩膀:“反正他長得也不像是個多福多壽的,跟我們兩個團聚也挺不錯的。”
寧言用手肘撞了下他:“你這個人,人家好心卻換個詛咒,實在太沒良心了。”
靳夜寒卻理所當然的道:“我就是太有良心了,所以才讓他跟我們團聚,甚至讓他當電燈泡,要不然孤單一個人那才叫可憐。”
“都是些歪理!”
這一夜寧言睡得異常安穩,向來習慣晚睡的靳夜寒這一晚也睡的很早,難得的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還沒睡醒呢,靳老夫人就已經殺了過來。
“奶奶,您這麼大早的過來,是不想抱曾孫了嗎?”靳夜寒頭髮凌亂的打着哈欠。
老夫人愣了下,抬手打了他一巴掌:“臭小子,在我這個長輩面前瞎說什麼呢?”
但靳夜寒卻完全沒有節制的意思,繼續沒羞沒臊的道:“您這一大早就趕過來,完全打亂了我們的造人節奏,以後就別老在我耳邊喊曾孫了。”
老夫人又不客氣的抽了他一下:“那你還杵這兒幹嘛?還不趕緊給我回房造曾孫去?”
她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抱曾孫四世同堂。
但靳夜祈全身心都撲在事業了,連談戀愛的念頭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結婚生子了。
所以她就將抱曾孫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大孫子的身上。
寧言從卧室出來,聽到祖孫兩個的對話,臉漲的通紅,真是進退不得。
發現寧言站在門口,老夫人二話不說推着他們兩個回房間:“你們兩個該幹嘛幹嘛,別管我老婆子了。”
寧言真的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靳夜寒卻完全不以為意,不客氣的回擊老夫人:“這都打斷了,還怎麼繼續?”
噗!
寧言真是恨不得一口老血噴他臉上。
暗中捏了下他沒有一絲贅肉的腰,瞪了他一眼:“你瞎說什麼呢?”
然後強打起精神把話題轉開:“奶奶,您這麼早過來,是不是家裏出什麼事了?”
“那倒沒有。”
老夫人難為情的笑了聲:“你之前不是說要給我安排個戲嗎?我正好在家閑着沒事做,就過來看看。”
寧言愣住了,這才想起自己之前隨口說的話。
立刻笑着道:“沒問題,這部戲正好是表哥導的,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安排。”
寧言正要回房間去拿手機,但卻被老夫人阻止了:“不用那麼麻煩,咱們直接去劇組找他就行。”
靳夜寒嗤了聲:“您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老夫人沒好氣的反擊:“編劇是我大孫媳婦,導演是我小孫子,我有什麼好客氣的?”
說完也不再理他,拉着寧言的手催促:“那你快吃飯,吃了后咱們快去劇組。”
在老夫人催促眼神的關注下,寧言匆匆吃過早飯,讓司機送她們去劇組了。
正專註看劇本的靳夜祈沒想到老夫人來劇組了,立刻起身迎上去:“奶奶,您怎麼來了?”
他還真是挺意外的。
老夫人難為情的笑着:“這不是有求於靳導演嗎?”
被她這樣稱呼,靳夜祈還真挺不適應的。
寧言笑着道:“之前我答應了奶奶要給她安排個角色,要讓她過過戲癮的,這不過來跟導演商量嗎?”
自家老太太有着一顆躁動的心,年輕的時候是有着明星夢的,只不過沒那個天賦,而且又是出身名門,所以這個夢想還沒來得及發芽就被扼殺了。
現在竟然又被催化了,靳夜祈也是無可奈何。
“怎麼樣,究竟有沒有?”看他久久不說話,老夫人忍不住催促他。
靳夜祈很認真的想了想,最後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角色:“有,不過只有兩場戲。”
這兩場還有他臨時腦海中給加的,以老夫人那拙劣的演技,最多兩場不能再多了。
如果再多的話,他是真怕老夫人會耽誤了拍攝,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老夫人卻也極為滿意了:“兩場就很好了。”
寧言也明白靳夜祈的想法,對老夫人也有些愧疚,於是當即承諾:“奶奶,等下個劇本,我一定為您多寫幾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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