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大妞在北京63
公司都倒了,複式宿舍也住不下去了,定定跑過來找我。
就這樣,我與定定同居了。我們在小營找了個房子,八百塊錢一個月,叫非常宿舍。所謂非常宿舍,就是為京城單身準備的小戶型。屋子很小,一間房,一廚一衛。也有像我與定定這樣的一對情侶住的,大多有一個在上學或者是在考學。
這是我到北京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家雖小,可因為是新蓋的樓,窗明几淨,牆面潔白,裏面的床桌椅櫃全是新的,看起來很舒服。
我對這個家充滿了巨大的裝飾熱情。跑到萬通買了一大堆竹筐、草簾、乾花、窗紗、木製小擺設,又用手工搞了很多紙藝剪影,剪了一個胖胖的我的側面,很像努爾哈赤。牆上還掛了一弔蘿蔔蒜苗,把家打扮得像蹩腳的酒吧。
那段日子,我與定定在那個蹩腳的酒吧里生活得還算愜意。比如哪天閑着沒事,我會問他:“東海龍王叫什麼?”
“敖廣。”
“‘有來有去’是誰?”
“一個妖精。”
“背背《九陰真經》聽聽。”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現在就是給我五百塊錢,我也沒興趣去問這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