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大妞在北京41
閑着無聊,就給王建國打了一個電話,問如果我給他繪圖他給我多少錢?他回答得期期艾艾,他也許在揣測我有沒有別的什麼意思。我說你到底給我多少錢吧,我現在要找一個差事掙一點兒錢。他說你過來吧,我不會虧待了你的。我說你廢話少說,到底多少錢?
不知為何,我在他面前說話總有種優越感,並且差不多每次都搶白他,因為他說話總是這樣招人煩。他也怪了,每次我越搶白他,他越是殷勤。如果他現在就坐在我跟前,我相信那個讓人難以忍受的嫵媚的笑容又會出現在他臉上。這個人到現在都沒當上實驗室主任,那個學校根本就沒把他當根蔥。
也許他認為那樣搶白是打情罵俏,或許他從沒談過戀愛,誰能傻到和他談戀愛呢?
他在電話里羅里羅嗦,一個勁地強調他需要有個人幫他畫圖,因為他哪有時間做那種瑣碎的事情。我聽得煩了,我也沒時間做這種瑣碎的事,我只不過想找一個臨時的差事。
最後我也不問他到底能給多少了,直接掛了電話。同他的人相比,電話費太貴了,他哪像是清華的人。
我只好去買《前程無憂》,也不知道裏面的信息有多少真多少假,年前能給我帶來多大收益?要是不再掙一點兒錢,過年回家怕是真就要窮困寒酸了。
回來的路上,“薇薇新娘”正在百盛門口搞活動。邀約下面的觀眾上去大喊“我愛薇薇新娘”,誰拖得時間長誰就贏。
我想都沒想就上了台,選手總共就有六七個人,都是年輕的姑娘小伙。比賽開始,我們拿着話筒開始長嚎,不一會兒,就剩下我與一個小伙兒了,他堅持了一會兒終於氣盡而去,只剩下我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話筒里回蕩。小樣,我失業丟臉沒錢正一肚子氣,誰能嚎過我!
我得了一瓶洗面奶,被我扔回去了。沒錢用清水洗臉也不可能用這種貨色!裝傻出醜也不是為了這個劣質洗面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