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古墓神物遇宿主
快!快來幾個人,司馬懿的棺材板按不住了。他想衝出來收拾那些孫子們,司馬家的老臉實在丟不起了。
創造歷史的神八成是一個死宅程序猿,寫到魏晉南北朝這段代碼時手抖了,CtrlC后不小心多按了幾次CtrlV。於是,逼迫皇帝下課自己上位的橋段在這個時期反覆上演了好幾回。
這兩百年除了系統反覆執行CtrlV的錯誤指令之外,它還是官二代富二代秀下限的舞台,這個年代的紛爭告訴我們:下限沒有最低,只有更低。
智商是個好東西,司馬家的智商大概都給司馬懿透支了,他孫子司馬衷顯然是沒有這東西的。司馬衷那位丑出新高度的皇后賈南風倒覺得自己智商滿格,月結才發現早特麽欠費停機了。賈南風霸氣側漏的發動了宮廷大亂斗,卻承受不起後果之輕,撲街都不知道哪只腳被絆了。
正是這對絕配夫妻,將三國亂戰之後難得的統一葬送掉,開啟了人類史上最殘酷的屠戮時代,胡人亂入,中原文明幾近毀滅……
張一良正在電腦前拍鍵盤碼字,他要在凌晨兩點之前寫完他的這章PPT課件。他是知名大學歷史系的人氣教授,同時也是省文物研究院的特邀專家。
諷刺的是,這傢伙才30來歲。和你們一樣,他每次介紹完自己,學生們都給他幾隻拖鞋以示尊敬。請放下你們的板磚,聽我說!
張一良有個綽號,叫無賢良師。因為他經常在課堂上講一些令人着迷的考古段子,而這些段子特能撩妹,這對於一個男生比例佔九成的專業來說太特麽重要了。無賢良師所帶的班級,男生們都能輕鬆撩到妹子。
無賢良師張一良看着自己桌上的一塊金鑲玉髓,又想起了他這幾天參加挖掘的一座晉朝古墓。他決定整理一下思路,把這個考古的發現寫在自己PPT中。
那是一座古怪的墓葬,位於淮河以北,伏牛山東側。一個村裡人外出經商,發了筆橫財回老家建別墅,後來想在別墅附近挖口井喝純凈水,下挖十幾米遇到了堅硬物,探測后懷疑是古墓,於是報告有關部門,拿到了一面錦旗,開開心心的配合挖墳。
這座古墓挖出眾多的陶製品,金製品和青瓷兵馬俑等罕見文物,可以斷定是一座魏晉古墓。而打開墓主棺槨后,眾人發現墓主屍骨左手中指並沒有指骨,就是這枚金鑲玉髓擺在中指指骨的位置。
我得編一個燃到爆的故事穿插到課件中,讓男人聽了沉默,女人聽了流淚。張一良想。
於是,他拿起那枚通過粒子噴射清洗后,色澤已經復原的金鑲玉髓“指骨”。他發現,“指骨”的一端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孔。張一良喜出望外,立馬拿過放大鏡來觀察這個小孔,端詳良久,沒發現什麼。
估計是枱燈光線太暗,張一良想。於是他起身走進了自己的實驗室,在強光下觀察這個孔。光線稍好一些,孔內被藍色玉髓的光線照得明亮了不少,可以看得更深。
張一良又把放大鏡照在金鑲玉髓“指骨”上,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放大鏡的光在玉髓孔里聚焦成一個光點,整個指骨瞬間發出藍色的光芒,有如夜明珠一般,這光芒穿透了包裹玉髓的那層幾毫米的純金外殼。
嗤~一聲響,是放大鏡聚焦的光點點燃了玉髓里的能量,玉髓一震,噴出一束強光,張一良被刺得張不開眼睛,耳邊也響起狂風般的呼嘯。
握嚓。張一良大叫一聲,失去了知覺。
…………
張公子,張公子,醒醒啊張公子。張一良感覺自己被劇烈搖晃了一陣,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張一良自幼被父母逼着讀書,眼睛早已高度近視,只見眼前一女子,穿一件紅色裲襠內衣,白色棉質褻褲,長發垂肩,正在切切的望着自己。慌忙中,張一良伸手亂摸,正好摸到女子兩腿間。嚇了一跳。
這是哪裏?什麼酒店?張一良習慣性的問了一句,潛意識中覺得自己又在酒吧喝醉酒,被哪位酒吧女郎帶到酒店了。
公子,這是閻府啊。女子說道。
我勒個去,閻王殿么?麻蛋,老子掛球了?張一良下意識道。
什麼掛球?是那個瘋乞丐,與公子喝醉,半夜竟放火燒了屋。公子快起來,妾身伺候公子穿衣……女子道。
都什麼鬼?張一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時候不能糾結這些細節,逃命要緊,趕緊穿衣服。忙坐了起來,女子已給他準備好了服裝,先是一件內杉,接着是一件復襦上衣,然後套上一條高腰襦裙,綁上束帶,穿上靴子。女子也麻利的穿上一套齊胸襦裙,兩人逃出屋去。
衝出門來,府中花園已經亂成一團。院子裏人影憧憧,家丁和士兵來來回回打水滅火,幾個老婦圍着一位身穿華服,手撫山羊鬍的老頭,哭哭滴滴。
叫你別往家裏帶那些三教九流之人,你偏不聽。什麼遊俠英豪,什麼仁人義士,都是狗屁。一個披着毛絨披肩的女子啐了一口說道。
呸,無知娘們!老爺們的事情,你閉嘴。山羊鬍老頭說。
那毛絨披肩女,看到了剛出來的張一良,白了一眼不再言語。
此時,大火已經吞噬了數間西廂房的屋子,正在朝着倉房和糧庫燒過去。二三十名僕人和軍士用光了院內水缸的水,紛紛跑到院外找水去了。
大家聽我說,女士們到房間和倉庫中把所有被子毯子找出來,用水浸濕。男士們都上這間房子的屋頂,把瓦片都扔到屋裏去。然後用浸濕的被子蓋住房梁和所有木傢具。
張一良指着倉庫旁邊的一間房屋說道。這府邸的房子是連起來的,倉庫旁邊有一組廂房,大火開始蔓延到第一間。現在只有隔離火源,才是最好的辦法。
所有人都愣住了,沒見過這麼救火的,人人臉上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都看着那位華服老爺。這老爺也愣住了,一臉懵逼,一時不知道怎麼辦,鬼使神差道:按張公子說的做。
閻府之大,超出了張一良的想像。數十家丁和軍士很快就將倉庫旁兩間廂房的瓦片都丟到房間裏,女僕們抱着被子到不遠的河裏弄濕,將那間廂房蓋得嚴嚴實實,沒多久,大火燒到此處便停了。
那山羊鬍大爺走到張一良面前,抱拳道:不曾想賢侄竟有如此妙計,多謝賢侄獻計救我府邸。老夫從未見過如此救火之法,真是妙哉!
這有什麼,小學生都知道的道理。大火燃燒靠氧氣,濕被子正好起到隔氧的作用。張一良是個教授,屁事都要講一番原理,職業病又犯了。
呃~!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傢伙在說什麼,以為他是被嚇着了。
有什麼好謝的,要不是他把那癩頭乞丐帶回來,又怎麼會引來這場火?那毛絨披肩女子道。
這位小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火是那乞丐放的?張一良問道。
哎!張公子,你可別忘了你跟那乞丐喝醉了酒,在這院子裏瘋瘋癲癲。說什麼一把大火就可以獲得重生,什麼一把大火少燒了這亂世。……那女子道。
呵呵。這最多算是線索,不能作為證據啊。證據是親眼目睹,你倒是說說那乞丐是如何放的火,從哪裏點的?張一良道。
嗚嗚嗚……那女子自然是說不出的,惱得哭了起來,說:老爺,你看這人。
那老頭遲疑了一會兒,也懷疑張一良是被這場火嚇壞了,對張一良身邊女子道:念吳,快帶張公子回去休息。
張一良住的屋子在東廂房,還沒有被燒到,但屋子裏滿是火灰。回房后神智迷糊不清,坐在桌旁發愣,那姑娘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轉身擦拭床上的灰塵去了。
張一良用力捏了一把自己的腿,自言自語道:握嚓好痛,真不是做夢么?別是睡著了,老子明天還要上課啊……
想着想着,他覺得渾身酥軟,一陣舒暢。回過神來,才知那女子在給他按摩。
公子,莫不是真被這場火嚇着了?一言一行如此怪誕……那女子道。
呃~張一良竟無法反駁,轉念一想,夢也好,真實也好,先了解情況再說。於是順着女子的意思道:我一覺醒來確實迷迷糊糊,竟忘記許多事。
無非是酒醉未醒罷?那女子道。
你倒是說說,我未醉之時是怎麼樣的?
公子未醉,風流無限;公子若醉,如狼似虎……那女子說完滿臉通紅,羞羞的走到床邊,側臉不敢看張一良。
你還真會撩漢。張一良說著,一絲困意襲來,決定睡它娘一覺,搞不好醒來就一切如常了。
才一躺下,張一良便覺胸口酥麻,這種感覺逐漸向下轉移,似乎一條大魚在自己身上遊走,只覺眼前有一淑影晃晃蕩盪,雲雨之聲不絕於耳。良久,兩人漸漸迷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