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可是智商近妖啊！
冰冷的審訊室里，兩個人異口同聲而又同樣自信的聲音響起。
而後相視一笑。
“所以你的分析是？”郝煜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孩厲害了。
“她喜歡的人活着，但是她已經絕望的想死了，那是什麼，讓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子，那麼絕望呢？”
“錢？前途？愛的人愛上了別的人？不，她看起來家境不錯，也是個好學生，高考成績肯定不差。她還年輕，就算是喜歡，也發展不到多麼濃烈，到那種非你不可的愛戀。不致死。”
“噢？那你覺得是什麼呢？”
宋卿微笑，“我只是死者的同學，而且，我還是個犯罪嫌疑人，案件問到嫌疑人身上，警察未免太無能了吧。”宋卿避而不談。
郝煜看她不想說，挑了挑眉頭，還真是個有意思的。
“我不是警察。”
“叔叔，我還是個未成年。”
宋卿冷淡的臉上說出那兩個帶着點撒嬌意味的“叔叔”，讓郝煜覺得莫名的有些反差萌。
“未成年，我也才二十六，叔叔可是有些老了。”郝煜笑了，原本剛毅的面部線條柔和了不少。
宋卿只是平靜的低下頭，看着自己被手銬銬住的一雙手，上面滿是血漬，身上也還帶着些猩紅的味道，有些刺鼻，很難受。
郝煜見自己被無視了，目光在宋卿身上停留了幾秒，便出了審訊室。
警察們已經早就在翹首以盼的等待着了。
赫連周身邊多了一個姜羽，姜羽在一堆人群中顯得有些沉默，抿着唇線，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郝煜，怎麼樣？那如花似玉的小妞是不是給你嚇哭了？”赫連周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早就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姜羽也抬起頭，似乎在等着郝煜的回答。
“做了那麼多年的警察，輸給了一個未成年，你臉呢？”郝煜真是覺得好笑，這個赫連周就沒點丟臉的意識嗎？
“誰敢說我丟臉？”赫連周一個冷眼掃過去，警察局裏瞬間都是小低伏，那裏還有警察平日裏的作威作福。
“該查的都去查，一個小姑娘都擺不平，國家不養沒用的人。”後面的話是對着警察局的眾位。
赫連周郝煜和姜羽三個人出了警察局，赫連周答應自己姐姐把姜羽送回去，總要把老姐交代的事情辦好。
姜羽坐在車裏，想了很久，腦海中閃過少女斬釘截鐵的說“不是”，他終於忍不住，多了句嘴，“舅舅。”
“恩？”開車的赫連周沒有回頭，只隨興的應了一句。
“宋卿不是兇手。”
“你怎麼知道不是？”赫連周倒是奇了怪了，這一個兩個是怎麼了？郝煜偏向那個未成年，自己侄子也中了魔了？
“她說不是。”姜羽有些懊惱，覺得這句話還不如不說，可是好像也確實是這樣，為什麼明明是自己親眼看到她跪在地上面朝死者，卻還是願意相信她不是兇手？
好像真的只是因為，她說，不是她。
兩個人同一個高中兩年多，一個三班一個六班，教室都是上下樓，兩個人都不是那種會主動交涉的人，沒什麼交集。
也好像沒什麼特別大的理由去偏幫。姜羽最後還是閉了嘴。
赫連周出於人道主義，將自己的大侄子送了回去，赫連韻看到自己好久不見的弟弟，熱情的邀請他留宿，卻被赫連周拒絕了，他們來虹市是有正事的。
赫連周和郝煜回到在虹市的酒店。他一進門，屁股都還么坐上沙發，就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好哥哥，你倒是告訴你，你和那個未成年，說了什麼？”
“案子。”郝煜倒了一杯紅酒，雙腿交疊，看着赫連周。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案子，郝哥哥，郝少將，你倒是告訴我，你是不是也被那個未成年一眼看穿？我覺得那個未成年很邪乎，你覺得她有沒有可能是淺色？畢竟淺色很會偽裝，我覺得那個未成年不簡單。很有可能是淺色的偽裝。”
“我跟你一樣？她是不簡單，但是她不是淺色。”郝煜輕笑，毫不留情的嘲諷赫連周。
“對，你厲害，郝少將最厲害，還沒看出來，你挺維護那個未成年的。”
“就事論事而已。”
“你不覺得她的眼神太冷靜了嗎？嘖嘖嘖。”赫連周不住的咋舌，然後跟郝煜說：“郝哥哥，她要是家世清白，我覺得你可以把她招到你的部隊去。”
“為什麼？”郝煜挑了挑眉，對這句話明顯有興趣。
“我覺得她這種人，和你嚴肅起來很像，冷酷無情，冷淡，是個火燒眉毛都不會動搖的主，不當軍人真他媽適合當殺手！為了國家不出一個厲害的殺手，我覺得你們黑炎特戰隊還是為民除害把她收了吧。”赫連周摸着自己光潔的下巴，不住的幻想宋卿成為一個女殺手飛檐走壁的模樣，別說，還真是有點帥。
畢竟顏值在哪裏。
郝煜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評價，有些新奇。她一個剛結束高考的畢業生，和自己這個從小就混跡軍營的少將像？
郝煜覺得，不太像。但又覺得，貌似還真的有點。
這小丫頭，挺對他的口味的。
“這個案子你還要幫着查嗎？”郝煜提醒他，他們來這裏畢竟不是辦案的，他順手來警察局展示一下作為帝都總局的雄風，郝煜不介意，但是首先得完成他們的任務。
“查啊！我都插了一腳了，總得搞搞完，給他們看看爺的雄風，不然這幫廢物就知道吃着國家的糧，纏着自家的娘！屁點用都沒有！”
“哎，現在警察是越來越難當了，一個案子總有人有不同的意見，所示讓警察查案，結果查出來的結果總有人不滿意，警察能怎麼辦？警察也很委屈啊！”
郝煜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靜靜的坐在一邊聽着赫連周的牢騷。
“給你指條路。”
赫連周立馬閉嘴聽着郝大爺開金口，“好哥哥”的路一定是一條明路。
“去查查和死者有血緣關係的男性，或者身邊有偏執型人格的男性。”郝煜給的這個範圍，已經很小，赫連周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兩眼泛星星。
“大兄弟，你是怎麼知道的？”赫連周格外興奮，郝煜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赫連。”郝煜突然叫他。
“啊？”赫連周一臉懵逼。
“我建議你去部隊多呆幾年。”
“為什麼啊？爺當年也是警校第一畢業的。”赫連周說的有些委屈。
“那你們這屆的警察都可以收警官證了，連個未成年都不如。”
赫連周：“......”
難道這是未成年說的？赫連周有些不敢相信。這可是智商近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