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來呀,快活呀!
“格格,您都進府一年了還沒能讓爺寵幸一次,咱趕緊想想法子呀!”
祁玉瞅着鏡子裏粉嫩的臉蛋、翹嘟嘟的嘴,還沒欣賞夠呢,就被奴婢滿兒的話打斷了。
聽見這話,祁玉也為難,這男人不過來睡覺,她有什麼辦,難不成將人綁過來。
要說這具身體長得那是真不錯,鵝蛋臉、天鵝頸杏眼瓊鼻,粉嘟嘟的嘴巴翹呼呼的,看起來可人的很。
如果原主沒有之前那般作死,大概也跟李格格一樣,給府里添個丁,那樣的話要一個側福晉的位置,還不是妥妥的。
只是原主腦子有些不好使喚,剛進府就鬧出么蛾子來,要知道身為正黃旗舒穆祿長女,就是什麼也不做,也會有機會將四爺睡上一次。
偏生原主自以為聰明,大半夜學着尹格格在四爺經過的路上翩翩起舞,起舞就起舞吧,還穿一身白色,大晚上的月亮都半隱着,飄忽的白衣服突然出現在眼前。
四爺膽子大,倒是沒有什麼事兒,但這一翻作為到底把四爺身邊伺候着的蘇總管給嚇了個半死。
這也就算了,如果聰明一點兒,就應該安生一段時間,讓四爺把這烏龍給忘了。
但是原主的思維方式跟正常人不一樣,每天都想着得寵,一次不成就來第二次。
打聽到四爺喜歡宋氏醉酒後的憨態,本着師夷長技的想法,在家宴上喝了幾杯葡萄酒,就往四爺身上倒去。
好嘛,身體不耐酒,兩杯就醉,幾杯下去胃裏鬧騰的慌,一個扛不住吐了四爺一身。這番四爺將舒穆祿格格給嫌棄透了,看見就躲開走。
半年見不到四爺,原主鬱結於心早早走了,倒是便宜了身處後世有着相同名字的圖書館管理員祁玉。
睡了一覺醒來就成了這位專門作死的格格,來的不清不楚,想回去也找不到法子,也曾絕食割腕過,然而沒回到原本世界還活受罪。
只能安慰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在蘭芳閣修養半載,身體剛好一點兒,滿兒就開始催促了。
“格格,您到底有沒有聽奴婢說話,再不想辦法,咱們就成這貝勒府的笑話……”
“……”祁玉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暗道你家主子早就成了貝勒府的笑話了。
出身正黃旗舒穆祿氏,能把自己作成這模樣,也着實讓人佩服的很。
滿兒不知道祁玉想些什麼,依舊啰嗦着:“格格,您廢了好大勁兒才進了貝勒府,現在怎麼蔫成這樣,如果奴婢不是一直伺候着,都以為您被人偷偷換了。”
聽見滿兒的話,祁玉皺起眉頭,先前不爭不搶看大戲,除了身體不爽利之外,就是嫌棄那跟黃瓜被用過很多次。
現在病好了,可不能那麼清閑了,
爭寵是必須的功課,當然也不能一開始就聰明,得學着原主的處事方式摸索這個世界。
身處四爺的後院,不主動一些,早晚得被人欺負死,祁玉可不認為自己老老實實呆在這一畝三分地就能長命百歲。
“滿兒你說的有道理。去打聽一下,咱們爺現在喜歡什麼樣的美人。”祁玉回憶着原主的習慣,吩咐一聲,在滿兒歡快的應答下,往卧房走去。
躺在床上,祁玉就開始糾結了,歷史上的胤禛是個極為優秀的人。
優秀的人少不了愛慕者,現在她病剛好,也因為原主腦子跟常人不一樣,沒有被那幾位格格放在心裏,才穩妥的養了半年……
日後呢?想到四爺後院的格格、侍妾們,祁玉腦殼就疼了起來。
算了,先在四爺容忍範圍內作死,剩下的徐徐圖之。
打定主意。不再往這方面費神,祁玉就睡了過去。
醒來之後,耳邊依舊是滿兒嘰嘰喳喳的聲音:“格格,打聽到了,咱們爺最近喜歡柔弱一些的人,您大病剛好,這會兒正柔弱着,咱們……”
“咱們上?”祁玉順着滿兒的話打趣道,見滿兒小臉變紅,繼續:“你跟福晉那邊兒遞個話,就說我身體大好,明兒就給她請安去。”
“奴婢曉得。”滿兒樂滋滋跑了出去,瞧着倒是幹勁兒十足的樣子。
小丫頭也是一個拎不清的,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過到底衷心,也算一個優點了。
若不是看着滿兒衷心手腳又麻利,祁玉也不敢用這樣的丫頭。
拎不清,調教一段時間就成了,人都是會成長的。
次日一早祁玉就被滿兒從床榻上挖了出來。
閉着眼睛任憑滿兒梳洗上妝,折騰將近半個時辰,穿上花盆底的一瞬間,祁玉徹底清醒了。
往日養病,也不出門,根本穿不到花盆底。
這會兒看見白麵粉花兒的花盆底兒,祁玉有些慌,穿上鞋子,走上幾步,倒是穩妥的很。
還好,身體平衡性沒有因為原主靈魂的消散也跟着沒了。
走出蘭芳閣大門,外面天都是黑的。
到了福晉住處,院子裏已經零零散散候着幾個女人。
“呦,祁玉格格病好了?今兒倒是勤快了。”蘇格格最是看不慣祁玉了。
那般得罪主子爺還能走出院子,若是換成旁人,敢往主子爺身上吐臟污,早就被送到佛堂抄經書去了。
“可不是病好了,若不是身體好了,也不敢過來啊,萬一把病氣傳給福晉那就罪過了。”祁玉隨意應了一聲,就開始打量院子裏站着的女人。
‘嘶’祁玉微微吸了一口氣。
叫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都各有千秋。或艷麗張揚,或清純嫵媚不管哪個都稱的上漂亮。
爭寵這條路並不好走。
所以還是造作吧!
天微微亮,花廳的大門打開,祁玉跟在宋格格身後,往裏走去。
剛坐正身子,就對上一道淡漠的目光。
祁玉心裏一凜,能夠在這個點兒出現在這裏的人男人除了四阿哥胤禛,不會有其他人了。
四爺竟然也在這裏?那……
祁玉微笑,露出整齊的八顆小牙,摸出手帕在臉頰蹭了一下。
眉毛一挑,眼神一提,睫毛眨了一下,彷彿在說:“來呀,快活呀!”
四爺皺眉,府里什麼時候有這麼輕佻的人了?
仔細打量一番,臉色突然難看起來,雖然這女人瘦了一點兒,妝容也淡了幾分,但是……舒穆祿格格的行為他還沒有完全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