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首席長老

第二百一十五章 首席長老

虎翼軍親兵都到達澶州的時候,天『色』以晚,雖然在這個世界裏,趕夜路實在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但奈何馬力已經睏乏,因此,線鈴一聲令下,眾人便在澶州城北的驛站里休息。這倒並不是線鈴等不想進城,實在是大宋軍規,在無戰事的情況下,離開邊塞防地的軍隊,除非有聖旨或樞密院的命令,或者是官道本身就穿城而過,否則是不得擅自進入城市的,甚至就算是單身一人的軍士,也不得進城。

坐在驛站的房間裏,線鈴進入靜休狀態,在道士進入神通道,也就是一轉后,就可以進行靜坐培養靈氣,靈氣相當於劍士的罡氣,不過,罡氣只能採用不停戰鬥的方法進行“錘鍊”,而靈氣則可通過提升心神境界來提高質量,而提升心神境界最慢卻也最萬無一失的辦法就是靜休,也就是所謂的打坐鍊氣。

打坐是最枯燥的,不過線鈴本『性』恬淡,倒也很快進入了狀態,正感覺靈氣以極慢的速度凝練,忽然心中一動,突然睜開了雙目。

這一睜開眼睛,線鈴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他的眼前正立着一個白衣中年人,線鈴之所以驚駭,是因為這人竟然是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進入他的房間的,自從有了萬仙靈戒,並且在不經意間有了超人的靈覺之後,線鈴還從沒遇到過有人能瞞過他的靈覺的情況,就是當初那神秘組織的小玄,也只能在靜止不動並且完全收斂氣息的時候才能瞞得過,要知道,刺客可是最精擅隱伏匿形的,二轉初段的刺客都瞞不過線鈴的靈覺,那其他職業至少也要到二轉高段才能達到小玄那種匿形能力的。而眼前這個白衣人,顯然不是個刺客,因此,可以斷定,他不是修鍊了什麼逆天的功法,就是等級高得嚇人。

特別怪異的是,這人明明是夜入人家的房間,身上卻沒有半絲做齷齪事情的氣勢,彷彿這本就是理所當然一樣。

“閣下何人?夜入我的房間,不知有何貴幹?”雖然明知道對方湟夜來至自己面前,肯定不懷好意,但線鈴說什麼也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殺意,或者更確切的說,對方好象根本就不存在一般,連任何意思都沒有顯『露』出來。

“你就是線鈴嗎?”那白衣人終於開口道:“我叫方舒白,組織首席長老!”

“組織?”線鈴瞳孔一縮,猛然想起自己一行人與蘅蕪君和小玄鬥了個兩敗俱傷之後,那個與冷凌殺有舊的符舊桃,曾經向自己暗示過,組織中還有一個遠比蘅蕪君可怕的存在,要自己小心提防,莫非就是眼前這個方舒白。

“這裏人多眼雜,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方舒白默默的看了一眼線鈴,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道。

“好吧!”對方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想取自己『性』命顯然也是易如反掌,因此,線鈴倒也不願失了氣勢,很爽快的便答應了這個請求。

“跟我來!”那白衣人身形一晃,已經從窗口躍出,在前面不徐不疾的引路,可無論線鈴腳下如何加速,卻始終無法追到與之並駕齊驅的地步。

兩人腳程都不慢,轉眼便到了五裡外的一片樹林之中,那方舒白這才站定腳步,轉回身來,雙目『射』出兩道凌厲的光芒,眼中就象裝了x光機一般掃視線鈴,彷彿要把線鈴看透。

在這種目光注視下,線鈴的後背直冒涼氣,才剛要說話,那方舒白卻先嘆了口氣,道:“果然是資質非凡,就算在公測一千二百人中,也能排進中等偏下水準。”

“啊?”聽了這話,線鈴不免吃了一驚,聽方舒白話里的意思,他似乎能看透人的資質似的,可資質這東西可是江湖人物的隱藏屬『性』之一,就連本人也不知道自己資質確切是多少,只能根據自己練級和技能打點的速度來粗略估計而已。線鈴本身資質挺一般的,即使在這個時代也稱不上上等,更別提在天星時代了,可他手上帶的“萬仙靈戒,是能同時加運氣和資質兩大隱藏屬『性』的逆天仙器,在這件寶物的加持下,線鈴自覺練起級來速度飛快,即便由於四處奔波能靜下心來練級的時間很少,卻仍能傲視群同輩,這種差距從之前的武當的新人大賽就能看出。因此,經過加成后的線鈴的資質,說是超絕當代不成問題,便是與天星和前天星時代那群天才相比(大都是公測一千二百人中的,這些人在這個世界正式開放后,都獲贈了相當多的資質),應該也如方舒白所說排進中等偏下行列。

“不過,我更看好的是你的悟『性』和心『性』,記住,在這個世界中,資質也許很重要,但到了一定等級后,悟『性』和心『性』往往更重要,資質比你強的人,便是現在這個時代我也見過不少,可是就悟『性』和心『性』來說,你在這個時代的新人中,絕對是能排進前五名的了。”

“這又如何?”線鈴至今仍沒他弄明白方舒白的來意,對方似乎是來找茬的,卻先誇了他一頓,因此,他有點『迷』糊的問道。

“呵呵!也沒什麼!”方舒白終於展顏一笑,道:“就是一個老朋友托我給你帶句話,而我也早想見見你了,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老朋友,是哪位,他讓你帶什麼話?”線鈴倒是更注意方舒白話語裏透『露』出的另外一條信息。

“老朋友是誰你就不用管了,他讓我帶的第一句話是:你在塞外做的事情已經引起了承志幫的憤怒,他們在汴河幫任務系統里發佈刺殺你的任務,獎金十五萬貫!”

“我居然這麼值錢?”線鈴自嘲的道:“汴河幫接這個任務了嗎?”

承志幫發佈這個任務,背後的含義不用那方舒白解釋,線鈴也是一清二楚,他們並不指望真的有人,或者至少是有承志幫以外的人來接這個任務,但這表明了一種態度,你汴河幫不是要庇護這個人嗎?我已經下了死心要殺這個人,你如果繼續庇護下去,那我們便不死不休。另外,承志幫這也給其他與線鈴、與汴河幫有隙或者是覬覦東京城利益的勢力一個信號:我要對汴河幫動手了,想打落水狗的跟着來啊!最後一點,承志幫一直以維護天星時代的所謂“江湖規矩”為己認,可線鈴殺程萬方,一方面是在塞外,另一方面程萬方做的事情並不算太地道,就算談不上理虧,可也是公平的江湖仇殺中被人所殺,按“江湖規矩”中的條款,承志幫是不能在大宋境內公然為其報仇的。但是,有了這個任務就不同了,“江湖規矩”里規定,江湖人物不能對其他江湖人物進行無理由的濫殺,而所謂的理由,也必須是“規矩”中所認可的那幾種,其中就包括了一條:在有重大利益面前可以對特定的相關人動手――儘管這種行為在道義上是應遭受唾棄的。可見當初“江湖規矩”的制定者,也是充分了解這個世界中江湖人物的心態的,因此,並沒有完全制止江湖仇殺和為利益殺害他人,只是嚴厲禁止濫殺和無理由的隨『性』殺戮。既然有了這樣一條“江湖規矩”,那麼,承志幫內的高手們,就可以以個人身份來接這個任務,在十五萬貫這個巨大利益面前,完全可以對線鈴動手而不違反“江湖規矩”,可見,規則的維護者,往往是對規則吃得最透,也最能利用規則空子的人。

“汴河幫嗎?他們最終還是發佈了任務!”方舒白道:“雖然萬分不願,但汴河幫的任務素以公正、公開、公平為準則,不受任何認為因素影響,甚至公然宣稱,只有沒人接的任務,卻沒有不能發佈的任務。不過,汴河幫最具特『色』的地方就在這裏,對於他們不願意發佈的任務,在備註欄中總是會有很嘎的評價,比如:‘做此任務必為世人所不齒’;‘殺此人後必有人殺你’;‘哥們,信我的,別做了!’諸如此類。而在殺你的任務的備註欄中,寫得是:‘殺此人將受三絕追殺’,看來你還是滿有人緣的。”

“嘿嘿!”線鈴笑了一笑,他本身是汴河幫元老,又與東絕雪盈天以及西絕琰戊的兩個徒弟都交情不淺,這是五絕中的三絕,就算真有人能殺了他,這三絕也不會饒了殺他的人。故此這條評語倒是一點也沒誇張,其實何止這三絕,真要殺了他的話,他的師父,當年武當四正之首的清一,也不會善罷甘休。

“好了,第一句話帶到了,還有第二句!”說到這裏,方舒白忽然揚聲道:“不過在之前還要做點事情,喂,別躲了,都出來吧!”

他話音剛落,只見從周圍樹林裏齊刷刷的站出二百多人來,正是線鈴的部下。原來那方舒白進入線鈴的房間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便是以線鈴的靈覺都沒有察覺。但見到線鈴后,他與線鈴說了兩句話,又逗留了片刻,還與線鈴一起出了驛站,這種動靜也許蠻得過別人,但對同樣靈覺超人的兩個妖怪化身無『色』和雲天索來說,就跟發生在眼皮底下無異了,特別是無『色』如今已經正式回到二轉大妖怪的行列,想瞞過他更為不易。

不過,似乎是察覺到了方舒白的強大,兩妖並沒有貿然行事,而是由無『色』跟蹤,雲天索則召集了全部虎翼軍人手,悄悄的掩到了小樹林的外圍。其實,這些人近到一定程度,線鈴便已經發現了,但他估計方舒服白也一定發現了,既然對方沒有吭聲,他自也沒道理揭破這些忠心部下的行藏。

不過,既然方舒白已經點出來了,這些人也就不好再藏頭『露』尾,因此紛紛現身,最前面的是無『色』和冷凌殺兩個二轉高手,兩人後面,左邊是天青瀾、玉生香、雲天索、唐絕情、韶樂以及一干打醬油的劍士和道士,而右邊則是常千海率領的精銳戰士。

“這位先生,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擔心主將的安危,所以跟過來看看,你們繼續!”虎翼軍這邊,見方舒白沒有跟線鈴動手的意思,自然也不想主動招惹一位如此強大的敵人,可這邊的幾個領袖人物中,冷凌殺和無『色』一個比一個傲氣,他們是寧可與方舒白生死搏殺一場,也絕不會說什麼軟話,至於天青瀾和玉生香,一切以線鈴馬首是瞻,線鈴不表態,她們也不會『插』話,因此,最後是韶樂大姐頭出來說緩頰道。

“我暫時不會對你們主將下手的,這是我答應老朋友的!”方舒白冷笑道。

“呼!那就好!”虎翼軍眾將士都舒了一口氣,畢竟眼前這個敵人太強大了,就連冷凌殺和無『色』那樣的高手都不敢輕易上去動手,誰知方舒白說完這句話,語音轉冷,續道:“不過你們就不一樣了,我可沒答應過不動你們,來吧!你們一起上吧!”

沒想到這方舒白一言不合便要動手,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一個人挑戰二百人,特別這二百人並不是普通的烏合之眾,而是戰功彪炳,久經訓練的百戰之師,其中又有將近三分之一是一轉以上的高手――雖然現在一轉大爆發,但整個大宋的三千萬江湖人物中的一轉也不會超過兩千人。

聽了方舒白的挑戰宣言,虎翼軍將士立刻開始結陣,別的不說,單是那近百精銳戰士,在常千海這個超級戰士的指揮下,就能爆發出不遜於二轉中段的綜合戰力,若是對方是個道士的話,優勢就更大了――戰氣天生就是克製法術的。怕就只怕對方出手太快,根本就不給虎翼軍戰士結陣的機會,因此,以冷凌殺,無『色』為首的劍士和道士等職業者自發的護在了戰士們的前面,就是拚命也要掩護戰友們結陣。

好在方舒白並沒有搶在戰士們的陣法結好之前出手,只是在旁邊冷冷的看着,直到虎翼軍陣列上方飄起了層層戰氣,這才提了提神,站到陣列之前約十丈處,看樣子是打算正面擊潰虎翼軍的陣勢。

“這傢伙也太囂張了吧?”虎翼軍將士都是心中憤怒。當下動手也毫不容情,最先動的是玉生香,只見她身上白光一閃,“門徒”套裝已經上身,接着手一揚,直接就是套裝獎勵的增益技能,這片白光將整個虎翼軍戰陣都籠罩在其中,轉眼間,戰陣里的殺氣便又濃了三成。

“有點意思!”方舒白仍舊沒有動手,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看着虎翼軍將士各展手段,增強自己的力量。

“殺!殺!”戰氣終於燃燒了起來,虎翼軍的戰士陣列從劍士、道士中穿過,排成四列橫隊,向方舒白壓了過去,氣勢滔天。

“來得好!”方舒白一揮手,一道黃『色』罡氣從袖中飛出,向虎翼軍直斬了過去。

“轟”得一聲巨響,戰氣雖然強大,但平均分散在戰陣頭上,因此竟然沒有抵住這非常集中的黃『色』罡氣,被迎頭劈開,那罡氣餘威不止,又狠狠的斬在了第一列橫隊的盾牌之上,將正中的七八個人劈得東倒西歪,幸虧這幾個本就是第一排中等級最高的戰士,等級都在一轉之上,又經過戰氣和玉生香法術的雙重加持,手裏又有重盾防禦,這才保住了一命。

“黃『色』罡氣,這傢伙起碼是二轉的!”線鈴心中一驚,二轉並不可怕,畢竟虎翼軍這邊也有兩個二轉呢,但這傢伙的二轉罡氣威力出奇的大,遠超同階應有的水準。

“哼!”就在方舒白力劈虎翼軍戰陣的時候,兩道身影快如閃電般的從戰陣中飛了出來,直向方舒白殺去,其中一個身上掛着同樣的黃『色』罡氣,另一個也被強大的灰『色』妖氣所籠罩,正是冷凌殺和無『色』這一人一妖。而就在他倆剛剛出去的一瞬間,五支羽箭也從虎翼軍戰陣中飛出,掛着強大的戰氣,后發先至的『射』到方舒白身前。這五箭正是室韋神箭手田真所發,上面附加了常千海為她加持的虎翼軍戰士剛才凝聚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戰氣,虎翼軍的戰陣剛剛之所以一擊就破,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常千海將絕大多數戰氣都集中在了這五支箭上。

室韋神『射』手發出的箭是躲不開的,而這五支箭的威勢,也終於迫使方舒白丟棄了剛才大大咧咧,甚至有點輕視的神態,右手一揮,一柄短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接着,短劍連揮,竟然險之又險的在每支箭上都格擋了一下。

這五支箭卻不一般,是用室韋絕傳爆箭術『射』出的,一遇阻擋,就能將上面所掛載的戰氣在極短的時間爆裂開來,正是由於爆炸時間極短,使得其瞬間威力也是大增,經過這層層加成,使田真這五箭,以一轉中高段間的『射』手,掛載了二轉初段的戰氣,可爆炸的威力,就是二轉中段也抵擋不住。

但就這二轉中段也難以抵擋的爆炸箭,卻被方舒白硬生生擋住了,不但擋住,而且好毫髮未傷,他身上彷彿有一個保護罩一般,爆炸的威力到他身前三尺處不就被削弱卸開,結果除了使方舒白連退五步外,連他的衣服都沒有炸褶一點。

不過,方舒白集中力量抵禦這五支爆炸箭,就再也沒有餘暇對付無『色』和冷凌殺的殺招了,特別冷凌殺的招數還是傳奇劍術“龍騰九式”,而無『色』則使用了鎖妖塔中老猿妖傳授的“齊天棍法”,配合上准仙器六截雲雨棍,也是威力無窮。

“給我護!”眼見得兩大殺招臨身,方舒白舌綻驚雷,他的身上泛起了兩張黃『色』的符錄,符錄上神秘的符號一閃,便化為強大的力量,向對方一棍一劍迎了過去。

“二轉符錄,而且一用就是兩張,這傢伙真是大手筆!”線鈴在旁邊暗嘆道。

“噗!噗!”冷、無的兩大殺招與這二轉金剛符對撞,按說,這二轉金剛符足以防住二轉二十級以下的實體攻擊,而冷、無這一人一妖,卻也不過剛剛二轉的樣子。但是,他們使得畢竟不是一般的招數,因此,兩張二轉金剛符竟然沒有完全抵消他們的攻勢,一劍一棍在停滯了一下后,都突破了金剛符,終於落在了方舒白身上。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經過二轉金剛符的阻截,兩人的招式實已是強弩之末了,又有了剛剛的停頓,給了方舒白從抵擋爆炸五箭中換口氣的工夫,有時高手相爭,差得就只是這一瞬的時間,方舒白緩過起來后,護體的“沾衣十八跌”神功發動,冷、無二人的殺招,都被神功卸了開去,不過劃破一點衣服而已,其中無『色』的“齊天棍法”,畢竟是使棍這種鈍器攻擊,只是在方舒白的衣服上刺了一個小孔而已,而冷凌殺的“龍騰九式”,畢竟號稱天下最複雜也最精奧的劍法,剛剛突破金剛符損耗的力量小一些,而且“沾衣十八跌”也不能完全卸開,因此殺傷力比“齊天棍法”大一些,在衣服上劃了一個尺許長的大口子。

“怎麼可能!”冷凌殺和無『色』都有點傻眼,他倆自恢復了二轉實力以後,用上剛才那兩記殺招,都擁有越級挑戰的實力,再經過玉生香的准仙器加持增益(一般的增益法術,一轉初段使出來,對二轉初段的作用就很小了,但玉生香靠准仙器的力量發出的這些增益法術和技能,卻是連二轉的冷、無都可以大幅增益的),二轉中段都不被他們放在眼裏,特別是這一次還藉助了方舒白全力抵擋爆炸五箭的機會,卻也只能傷到對方的一點衣服,這一下,對他倆原本因恢復二轉而恢復起來的自信心,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他們在這邊沮喪,卻不知方舒白在那邊也是暗自心驚,他是什麼等級的他自己心裏當然清楚,雖然剛剛並沒有盡到全力,但竟然要靠外力(也就是金剛符的力量才能抵擋住虎翼軍的攻勢,甚至還被劃破了點衣服,看來這些傢伙的戰力果然是名不虛傳。

不過,他此時已經沒時間去考慮這些事情了,因為虎翼軍的下一撥打擊已經到了。

“五音十二律大陣!破陣子!”第一波是戰氣(包括箭矢),第二波是兵器,這一波就是法術打擊了,從剛才方舒白使用黃『色』罡氣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很高階的劍士,硬碰硬的用戰氣和兵器對付他正應其所長,也許法術攻擊反而能有更好的效果。因此,就在方舒白抵擋前兩波打擊的時候,虎翼軍的法術職業者們已經組成了五音十二律大陣,在韶樂的琴音引領下,發起了音波攻擊。

《破陣子》乃從唐朝的《秦王破陣樂》中節選而來,傳為時為秦王的李世民所制,是一首宏大雄壯的武舞曲,據說表演此舞時要用兩千人,皆畫衣甲,執旗旆,可見一斑。這一曲是韶樂在正面攻擊時的最強樂曲了,等閑是不會用的。

“班門弄斧!”方舒白冷笑道,從懷中『摸』出一座紫金小鍾和一個相同材質的鐘槌,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兩件東西上都泛起了紫『色』的光輝,隨着兩道光輝撞在一起,一道宏亮的聲音發出,居然也形成了音波攻擊。

這道音波蔓延出去,很快就與《破陣子》的音波對撞在一起,方舒白的音波缺少韶樂音波里的變化,同時也缺少一往無前的那種激昂的氣勢,但這小鍾顯然不是凡品,它本身就帶有一種古樸威嚴的氣息,再經過方舒白強大的法力駕馭,竟然靠着一己之力,生生的壓制住了五音十二律大陣中數十法術職業者的力量。

“這傢伙的法術等級,還要在罡氣之上!”線鈴旁觀者清,立刻便看明白了這一點:“不過這傢伙法術威力恐怕仍沒達到三轉境界,卻能使用二轉的罡氣,肯定不是純法術職業者,他用的功法又顯然不是佛家的,散道士!他也是個散道士!”

線鈴的推斷就是事實了,因為如果方舒白的第一職業是純法術,而一轉后第二職業才選擇劍士的話,就要到三轉才能悟出二轉的罡氣,而他在第一職業不到三轉時就能使用,說明其肯定不是純法術職業者,而他又不是僧侶,那就一定是散道士了,一般來說,散道士大約在一轉五十級,也就是剛進入一轉高段時才有可能悟出罡氣(線鈴這種未轉職七十級就悟出的屬於怪胎),二轉線鈴不大清楚,但估計也就是二轉四十級左右,同樣是剛進入二轉高段的樣子吧?再看剛才方舒白對黃『色』罡氣運用的熟練程度,他的等級起碼也在二轉五十級以上。

“忽!”就在五音十二律的音波抵擋不住,節節敗退的時候,虎翼軍陣中再次泛起了一股強大的氣勢。

“咦?”這股氣勢之強大,就連方舒白也為之側目,連忙抬頭去看。

只見一座九品蓮台出現在了半空,其中散發著龐大到令人側目的煞氣,正是豐紫蠲留給雲天索的保命三招里的第二招。這九品蓮台中的第一瓣在當初對小玄的時候就已經用過了,並且只靠這一瓣之力便擊傷了已經二轉初段的大刺客小玄。經過了一年多時間用煞氣的溫養,這一瓣上的黑『色』光華已經恢復了大半(真是夠慢的了),重新又湊齊了九品蓮台。

“這,這是豐大師的那一招!”方舒白臉『色』大變,之前組織北令令主符舊桃、四大長老之二的蘅蕪君和老大親傳弟子小玄三人聯手想擒拿線鈴,最終落得個鎩羽而歸,蘅蕪君還很不幸的掉了級,很是被他嘲笑了一番,因此,這三個人一生氣,也就沒告訴他雲天索手裏還有這麼一個大殺器。不過,他好歹也是從天星時代過來的人,對這當年名震江湖的招數還是認得的。

“嗖嗖嗖!”三瓣蓮台應聲裂開,『露』出了裏面的佛陀之相,這東西單出一瓣就能擊傷小玄,雖然明知道方舒白要比小玄難對付得多,但云天索也捨不得九瓣全用,再說,從剛才方舒白與線鈴的對話,雲天索也能聽出來他沒有太多的殺意,因此,真的犯不上在這裏生死相搏,若不是方舒白剛剛表現得太拽太強勢,使得雲天索心中不爽,就是這三瓣他也捨不得用呢!要知道,想把三瓣蓮台徹底溫養復原,起碼也是五年的苦功,這一年來,每天溫養所耗的功夫就已經令雲天索受夠了,要是五年,想想都能令他不寒而慄。

不過,他也是着實小瞧方舒白了,在雲天索以為,既然一瓣就能傷了小玄,這方舒白到如今表現得雖然要強過小玄許多,但也沒有達到三轉的水準,因此,他認為有三瓣蓮台的威力,就算不能秒殺方舒白,令他受傷喪失戰鬥力是足夠的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三轉之間每個小階位都是相差極大的,而且方舒白多年積累下來,手中的寶物,也不是小玄所能比擬的。卻說方舒白見到三瓣蓮台綻放,也沒太慌『亂』,他知道這一招躲是肯定躲不開的,因此輕輕一揮手,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桿白『色』大旗,他打白旗可不是想要投降,只見他念動咒語,旗子一展,便見氤氳遍地,一派異香籠罩。將方舒白護了個嚴嚴實實。

“素『色』雲界旗!這是封神法寶,不過似乎也是仿造的贗品!”經過與姜子牙老道多日的接觸,線鈴對別的法寶可能認不出來,但對封神法寶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啾――啾――”,雲天索放出的三瓣蓮台中,每一瓣里的佛陀手中,都持有六件法器,三瓣就是十八件,掛着尖利的嘯聲,齊齊的向被素『色』雲界旗護住的方舒白飛來(其實那三具佛陀本體也能參與進攻,而且威力會更強,不過他們一旦攻擊過後,就會消失,而這一瓣蓮台再怎麼溫養也恢復不了了,所以雲天索捨不得這樣做)。

“$*#%”,十八件法器同時落在素『色』雲界旗的氤氳之上,並沒有發生劇烈的爆炸,也沒有震耳欲聾的碰撞之聲,而是在虛空中響起一陣梵唱之音,接着,十八件法器變化作三光,滲透進了素『色』雲界旗當中。

“啊!給我破!”素『色』雲界旗中響起了方舒白的咆哮,接着,只見素『色』雲界旗一展,重新『露』出了方舒白的身形,他此時臉『色』蒼白,嘴角溢血,顯然受傷不輕,同時,素『色』雲界旗上也是寶光盡失,成了一件凡品,可無論如何,剛才三瓣蓮台中所內蘊的連線鈴都感到心驚的巨大力量,就這樣被方舒白給化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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